“嘯塵!你混賬小子誠心給我惹麻煩!”手機中傳來大隊長的怒吼。
“對不起大隊長,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行了!這幾天你也折騰夠了吧,槍殺重要嫌疑人,販賣 毒 品 ,持槍拒捕,這要是坐實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你以爲我這張老臉誰都能買賬啊?軍區首長都給我親自打電話了!我再問你一遍,你回不回來!”
我蹲在一個小巷子中的垃圾桶後面,看着一輛警車掠過,我沉吟片刻:“大隊長,對不起,王離是我同生共死的戰友,不把他抓回去我也不回去了,隨便那些間諜怎麼給我扣罪名,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這段話我是鼓起很大勇氣說出來的,畢竟這關乎着很多東西,大隊長對我的栽培從給我一個軍校名額我就能看出來,他是真的捨不得我,更捨不得王離。
我的這段話也讓大隊長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一會,他不在咆哮,而是緩慢的說道:“哎,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找王離,你們兩個是我的心頭肉啊,你執意下去,我怕你甩不脫這一身的騷,到那個時候該怎麼辦?”
我說:“沒事的,大隊長,我自己有分寸。”
說完後我掛了電話,大隊長對我們以精緻仁至義盡,這一切不怪他,都是我自己個人的決定,我會去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打完電話後我打通了喜鵲的電話。
對面很快接通。
“呦,稀客啊,是不是打算放棄了?”
我結巴了一下組織了一下措辭。
“不是啊,那個,我的事聽說了吧。”
對面的喜鵲笑了兩聲:“那些間諜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這次可能只是給你個警告,下次說不定就直接給你來一槍,你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我現在已經被你們聯合通緝了,還不如等我抓到王離任你們調查,但是現在不行。”
“嘯塵!他們的人不在少數,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們把他們抓完了我不就相對安全了嗎?”
“呦?靠什麼抓?靠嘴巴嗎?”
“行了,我可不是跟你閒聊的,喜鵲,你現在在哪裡,我要你幫我個忙。”
“啊?我現在在局裡的樓梯道接你的電話,有什麼話你說就好了。”
“我的手機信號肯定會被定位,這個電話打完後就別聯繫了,我記下你的號碼,然後明天開始每天夜裡我會和你聯繫。”
“就這?可以,但是,王離現在還沒有消息,應該是躲藏起來了,你尋找他的話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你還不知道我嗎?”
掛斷電話後我將手機拆開,手機卡拿出開折斷,然後將手機啥的都扔進垃圾箱裡,換個電話卡肯定不行,現在辦卡都要身份證,就算我的身份證現在不是我的名字,但是這點手段根本糊弄不住軍隊保衛局的人。
一把手槍,兩枚震爆彈,一把匕首,這已經足夠了。
手機扔垃圾桶後我看了看巷子外,我得趕緊轉移換個地方。
現在是夜裡凌晨,我只敢在這個時候出去活動,我身上的任務資金也花的差不多了,現在還有點餓,身上的服裝也要趕緊替換掉。
現在我還在西城,王離也隱藏在城市中的某個角落,我只能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才能談尋找他的蹤跡。
沒錢沒衣服,肚子還餓,我總不能去搶老百姓的吧,那樣的話我就真的完蛋了,這點道理我還是很清楚的。
九月底的凌晨有些陰冷,我走在沒什麼人的街道上,時不時的警惕身後和四周的動靜。
街道上只有寥寥幾人走在路上,他們或者打着電話行色匆匆,或者領着酒瓶步履蹣跚。
我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人,這個點也時不時的有出租車停在我身邊問我走不走。
我就只能擺擺手然後接着走路。
我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先度過今晚再作打算。
我拐進一條無人的小路,走着走着,我看到前面有點不對勁,時不時傳來嬉笑聲,然後還有一個女人求救聲音摻雜在其中。
我走了過去,遠遠看到幾個流裡流氣的傢伙正圍着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說着什麼,這個街道平時應該是攤販擺攤的地方,地上很多垃圾,街道的盡頭是一片民房,這種地方缺少攝像頭,路燈還壞了幾個,像是給那些犯罪的人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場地。
我徑直的走了過去,心裡也暗暗欣喜:本來還愁着衣服和錢的事,這不,眼前的四個人送過來了。
我一邊走過去一邊看着四周有沒有攝像頭存在,看了一圈也沒發現,那就好辦了。
反正沒攝像頭,燈光又暗,這很利於我的行動。
“哎?大哥,有人過來了。”
我聽到一個傢伙說了一聲,我一邊走着一邊看向他們,裝作是一個過路的,那個女孩子蹲在地上低着頭正在哭泣。
燈光黑暗,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特徵。
只見一個剃着光頭的傢伙轉過身看了我一會,我停下腳步,嘴角泛起冷笑。
“看什麼看!滾蛋!”她們其中一人不知是誰罵了一句。
我沒說話,徑直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把你們的錢都放在地上,然後你的外套脫下來也放地上,接着你們就能滾蛋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指着那個光頭。
“哎呦臥槽?今天我是遇到個腦子不好使的茬子啊…”
光頭摸了摸腦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烏黑的匕首衝着我道:“告訴你啊,這跟你沒關係啊,滾蛋!”
我掏出手槍子彈上膛,接着走到他們旁邊用槍指着爲首的光頭:“你說什麼?我滾,還是你滾?”
看到我手裡的槍後其中兩個人轉身就跑,現場只剩下這個光頭和他身後的一個人。
“兄,兄弟,你是混哪一片的?”光頭看着我的槍口後退了兩步開始磕巴。
“你們倆,錢拿出來,放地上,然後你的外套脫下來,聽得懂嗎?”
“聽得懂聽得懂,兄弟你可要冷靜千萬不能犯罪啊。”
我被這句話逗笑了,一個混混告誡我不要犯罪,這是不是某種諷刺呢?
他們將身上的錢都拿了出來,這個光頭也脫下衣服放在地上。
這個天氣還是比較寒冷的,他脫下衣服哆嗦了一下:“兄弟,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吧。”
我示意了一下,他們慢慢的退開,然後扭過頭就跑。
我收起槍,看到那個女孩全程都蹲在地上抱着頭一聲聲的哭泣着,我被她哭的有點煩躁,於是一邊撿起衣服披在身上一邊說道:“喂!哭什麼哭!人已經走了!”
結果女孩聽到我這句聲音還是在哭,我心想怎麼比均小寧還能哭啊,大半夜的被小流氓纏上,不管怎麼說也挺倒黴的。
我將錢拿起來數了數,一共三百多,嗯,夠我用一陣子了。
我走過去碰了碰還在哭的女孩子:“我說,他們已經走了!還不趕緊回去!哭什麼啊!”
女孩這下才聽到我的話,停止了哭泣。
黑暗中她擡起頭帶着哭腔說了一句:“塵哥??”
我剛想走就停下了,這聲音……是均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