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魔鬼特種部隊,誕生於1986年,他們這支特種部隊屬於軍方高級將領的直接指揮,除了特種作戰以外,山地叢林就是這個部隊的拿手好戲。
這些資料都是我後來才知道的,當時對這個國家的一些隱藏的較深的特種部隊我並沒有什麼瞭解,因爲也沒有什麼別的渠道去了解。
每個國家幾乎都是有這麼一支或者幾支部隊,他們不會被公開,任何資料都會被隱藏,外界更別想獲取任何信息,也就是說這些部隊從誕生開始就屬於不存在的部隊。
他們所執行的任務的特殊性,危險性,不可控性是非常高的,我們,就是屬於這樣的一支部隊。
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都是爲國家服務,爲人民服務,沒什麼高人一等的感覺。
但是這個鳥地方,我們一羣特種兵都無法第一時間適應的鬼地方,人家的特種部隊已經布好了一個個餌鉤等着你往上咬。
你說這種被別人時時刻刻算計的感覺,怎麼能夠好受呢?
霧氣散開了很多,那個人影就在樹枝上一動不動,怎麼形容那個造型呢?有點像沉思者,當然是我的第一印象,實際上就是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蹲在十米左右高的樹枝上,如果不注意看是很難發現的。
楊遠反應過來後讓我們注意周邊環境,我們先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再做決定。
於是我們一邊警惕着周圍一邊就盯着那個人影,早晨樹林中的光線本來就不好,在加上這莫名其妙出來的霧氣,我們也不能第一時間確定那到底是不是個人。
小五用望遠鏡看了一會:“鏡片全是水霧,剛纔到現在也沒動一下,因該不是個真人。”
人影所在的地方正是我們即將經過的地方,楊遠想了想:“不管真假,我們也不能去驗證,我們繞路。”
喜鵲伸手阻止:“不能繞路!”
剛剛起身,聽到這句話我們又蹲了下來,我們都看着喜鵲,爲什麼不繞路?
“你們是特種兵,別忘了他們也是,我懷疑這是個陷阱。”
這下我們都好奇了。
楊遠若有所思的看着喜鵲:“說說看。”
喜鵲蹲了過來嚴肅的說道:“那人影極有可能是個假人,我問你,在不知道我們具體位置的情況下,如果你是敵人,你先是在森林入口不遠處設置拌雷,然後又在樹枝上設置假人,目的是什麼?”
楊遠也來興趣了,他說道:“當然是第一時間判斷我們的位置,一開始的拌雷能給我們造成殺傷,其巨大的響聲還可以暴露出我們的位置,敵人就能夠第一時間判斷位置趕過去。”
喜鵲點頭:“樹上的假人呢?”
楊遠笑了一下“這是一種以前就出現過的招數,如果沒有任何經驗的人看到樹上有個人影第一件事極有可能就會擡槍就打,槍聲,又暴露了,這是一種誘敵的手段而已,另外,隨着時代的演變,這種方式使用出來就是更爲了給對手造成誤判,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那些假人,有時候也會混上去真正的士兵,我們現在必須步步小心,避免交火,所以我說繞路,有什麼問題?”
我們幾個人聽後紛紛朝着楊遠投去讚許的目光,不愧是陸軍特種作戰學院出來的,這腦子啊,就是不一般,要是我的話,我會怎麼做呢?我想了下,我應該也會繞路,但是並不會像楊遠這樣把一切看的這麼通透。
喜鵲深呼吸一口氣,然後低聲道:“楊遠!你能不能聽懂我的意思,你就不怕這是敵人故意讓我們繞路然後鑽進他們真正的圈套嗎?直接走過去,可能就是安全的!”
“喜鵲小姐!你的任務是配合我們的一切行動,在一切都不明瞭的情況下,我不會帶着他們去作任何冒險!你也不要去猜出敵人在想什麼!”
完了,我和二成小五都同時扶額,這個喜鵲簡直就是楊遠的剋星,這兩人一旦意見不統一就是一場辯論,我伸手打斷他們:“沒完沒了了是吧,趕緊拿個主意!”
喜鵲扭過頭:“別問我。”
楊遠嘆了口氣:“喜鵲姑娘,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考慮,但是我們不能按照你的說法去冒險,而且,我們在執行任務,請不要帶着個人情緒。”
喜鵲再怎樣也是個女人,女人總歸還是有那麼點小脾氣在的,再者說了,喜鵲也說過她以前都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往往相信自己的下意識判斷,所以和楊遠爭論也是能夠理解。
小五靠了過來笑着道:“這要是在一塊了,那天天可熱鬧了。”
我笑着推了他一下沒有接話。
喜鵲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回過頭平靜的說道:“是我不對,是我的問題,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見到喜鵲恢復了過來我們都放了心,執行任務帶情緒是萬萬不可以的,這是所有軍隊中的大忌。
楊遠點頭:“我說話也有點沒照顧到你的感受,我也有問題。”
二成扭過頭:“喂!我說你倆能別膩歪嗎?” WWW¤тt kΛn¤C○
“你小子說什麼呢?”
聽到這句話喜鵲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我們對視了一下,然後我尷尬的笑了笑,當時我沒考慮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的就是禮貌的笑了一下,不過後來我回想的時候,才發現喜鵲在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中,像是帶着一些其他的東西。
“走!繞開這裡。”楊遠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了決定。
現在的霧氣還不見散開,對我們來說也是有一定的好處和壞處,好處是敵人無法第一時間發現我們,壞處是我們無法第一時間發現敵人。
一旦兩方近距離遭遇那就是槍聲大作血肉橫飛,場面一定是你死我活不給對方任何一點機會。
還是那句話,叢林戰中,先開槍的那個人,總是會有很大機率活下來。
接下來我們走的路上雜草明顯的沒有一開始那麼深了,就算如此,還是到了我們的膝蓋位置,唯一不變的是空氣中的那股子噁心的味道和腳下成堆的落葉。
相比進來的時候,我反而有點習慣這種味道了。
後來出去後空氣迴歸正常的時候,我就感到非常難受,心臟砰砰的跳了兩天,肺也難受了兩天,這也是後話。
還是按照原來的陣型繼續前進着,繼續之前的那種重複的對附近的一切開始分析判斷着。
沒有選擇之前的路線選擇繞路實際上我的心裡也是很沒底的。
如果喜鵲是對的呢?如果真如喜鵲所說,我們鑽進了敵人真正設計好的陷阱中的時候,我們該怎麼辦呢?
楊遠肯定也考慮過,他的壓力一定比我們大得多,因爲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關乎着我們所有人的生死,他只能萬事小心,不容出現任何差錯。
我們就繼續保持隊型往前走着。
我在電視上看過很多電視劇中軍人在叢林行軍的畫面,那些人個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甚至根本不去在乎周圍有沒有埋伏,身手矯健的穿梭在叢林中,就算是沒有敵情,這麼個走法,你就不怕一腳踩空直接骨折?這種事是發生過的,就一個小坑,跑起來一腳踩進去直接骨折想都不用想的。
所以電視劇中的那種跑法,在我看來,簡直就像超人。
而實際上是什麼樣呢?小心,謹慎,沉默,同時還要注意隊友之間的距離和協同,不停的假設如果敵人從哪個位置出現我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擊。
我們是特種兵,但我們也是人,走起路也是一個腳印一個坑,被子彈打中也會死。
所以爲什麼對特種兵抱有的幻想如此的強烈呢?
一陣尿意襲來,我低聲“絲絲”了兩聲,楊遠他們回過頭。
“我去放個水。”
楊遠招呼其他人蹲下,然後對我道:“快點。”
我點頭貓着腰跑到一個樹後面,其實也就是爲了躲着點喜鵲,不然我招呼都不會打直接放水。
就算是放水的時候,我也是時刻的警惕着周圍的動靜,沒多會,我解決好了後提上褲子返了回去。
一到分開的地方我就呆住了,楊遠他們,居然都不見了,他們人呢?
我蹲伏在一棵樹後,警惕的看着四周,然後按住耳機:“你們人呢!”
“塵哥,我們在你三點鐘方向,有情況。”
我扭過頭看向三點鐘方向,距離我三十多米,是一片將近一人高的雜草從,他們躲裡面幹嘛?
我貓着腰端着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此時的霧氣散去了很多,能見度也強了不少,難道楊遠他們發現什麼了?
我低身走進草叢中,很快我就看到他們幾個都伏在草叢中在觀察着一個方向。
看到我過來喜鵲說道:“小點動靜!”
我不明所以:“怎麼回事?”
“噓!”
楊遠回過頭,然後將草叢扒開一點:“看那裡,是敵人駐紮的地方。”
我順着楊遠的方向看過去,現在霧氣散的很快,果然在我們不遠的地方,有幾個軍用單兵帳篷,樹木遮擋的太厲害,我也看不清到底有幾個,除此之外還有幾個人影在活動着。
“是單兵帳篷,如果沒猜錯,它們被分成小組駐紮在森林的主要地帶分段佈防,想以此阻擋我們的腳步。”
喜鵲小聲的說道:“這個指揮官的做法跟我想的八九不離十。”
楊遠沒有說話,還在拿着望遠鏡觀察者敵人的動態。
我說:“你們怎麼發現的?”實際上我也有點不爽,這羣傢伙一句話都不說就跑開了,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小五說道:“你離開我們後,我用望遠鏡觀察周圍的時候看到一個敵軍的身影,沒來得及叫你。”
二成一拍大腿:“這他孃的,鐵了心搞我們,組長!我看他們人也不多!就等你一句話。”
二成和楊遠之前在山中被追了那麼久像是憋了不少的脾氣,看到遠處駐紮的人數並不多似乎有了想法。
“等什麼一句話,現在不能交火,我們的任務也不是交火,能躲就躲。”
“可是!”
“服從命令!”楊遠低聲喝到。
二成有點氣不過,但還是氣餒:“是!”
楊遠將望遠鏡還給小五轉身對我們道:“老規矩,我們繞路,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