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不過這個人的確非常的重要,同時我也有點的擔心。”
鱷魚讓他做在沙發上,然後穿着白色褂子的他也深陷在沙發裡面,臉上依舊帶着些許的擔憂。
“擔心什麼?”
獅鷲都有經驗的,每一次談和中國軍方事情的時候,鱷魚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已經獨一無二的了,感覺他非常的忌憚中國軍方。
鱷魚沉吟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嗎?牛霖的事情其實是沒有破綻的,他那麼老謀深算的人,處處小心,把事情計劃的非常的周密,可還是失敗了。並不是他做的不好,只是我們都沒有想到,軍方會突然的介入,難道你沒有發現,這次的事情有點詭異嗎?”
“的確有點,呵呵,魚老,我以爲你是怕了中國軍方了呢!”
“呵呵,談不上怕,我在這裡,他們鞭長莫及,總不會是越境作戰的。你的隊伍可是我的核心,我是怕你在巖康的手上吃虧,從目前的形式上看,他很有可能是和中國的軍警合作了,這一點我們還不確定,你不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逃過了一劫嗎?”
獅鷲點點頭:“是有想到一點,只不過意識到的有點晚,我當時是覺得,那個原始叢林也不是很安全,巖康或許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先一步跑了,現在我的消息告訴我,琥珀已經和巖康走到一起了,現在他們的勢力非常的大。”
“你想拿巖康動手,恐怕也有琥珀的原因吧?”
鱷魚含笑的看着獅鷲,那眼神非常的凌厲,像是要把人一眼看穿似的,獅鷲或許打仗很厲害,但是在權謀方面肯定不如鱷魚。
獅鷲嘆氣說道:“的確有這個原因,確實是可以再過一段時間的,但是拖下去的話,我怕巖康勢力就更加的鞏固了,琥珀這個人是我的老對手,我對他非常的瞭解,這個人非常的可怕,心思縝密,有了他的幫助,我們以後再想動巖康,恐怕就難了,而且我覺得,到時候他們就來這裡找我們的麻煩了。”
“是啊,最瞭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
鱷魚沉吟了一句,說道:“這才幾年的時間?巖康的勢力就已經發展成了這個樣子,這個人的能力和城府都很強,是我低估他了,早知道在牛哲那個時候,就應該除掉他,也少了這麼多的事端。”
“現在也是一樣的。”
獅鷲笑道:“我承認中國軍方還是有點戰鬥力的,但是也要看什麼部隊。這支獵鷹特別行動組已經被我打散了,況且我也找到了他們戰術的缺點,雖然他們人數增加了,可是致命性卻不如以前了,再說了,我抓到了一個他們的隊員,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知道更多,總之,我很有信心,只要您一句話的事情。”
“獅鷲,我不是不同意你去,只是爲了你的安全考慮而已,巖康沒有那麼簡單。你要處處小心,謹慎一點沒有什麼壞處,一定要確定他們和軍方的關係。”
“嗯,我知道了。”
鱷魚揮揮手說道:“這樣,你先去吧,等我的通知,讓我再調查一下再說,你也試着看看能不能從那個兵的嘴裡面得到一些什麼,雖然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呵呵,在我的手裡就不一定了。”
獅鷲自信的笑了笑,說道:“魚老,那我先去了,有什麼事情直接通知我。”
“嗯,好。”
看着獅鷲的背影,
鱷魚也是無奈的搖搖頭,獅鷲雖然比托馬斯要隱忍的多,也能夠正是對手,不算是自大,但是畢竟是托馬斯的手下,骨子裡的那點高傲還是有的,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鱷魚也是處處考慮,這種馭人之術要靈活的運用,畢竟他還是比較看中獅鷲的能力的,以後的成就也要比托馬斯要大的多,全看鱷魚如何的運用了。
獅鷲走後,從屏風的後面走出來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身材高大,完完全全的是一個西方人,濃重的眉毛,眼睛深陷着,不像是獅鷲一樣,他的臉上始終都帶着笑容。
鱷魚擡眼說道:“剛纔都聽到了吧,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都還好吧,你自己權衡就行了。”
男子的中文有點蹩腳,儘管很流利。
“黑雁,獅鷲也是我很大的助力,他現在把隊伍帶的很好,不能作爲一顆棋子扔出去。他也非常有能力的人。”
“既然你希望把邊境的水攪渾,還不想有所犧牲,那就必須要精心的計劃,但是現在看來都是沒有用的,你還不想把我放出來,獅鷲可能對付不了,琥珀那個人我還是瞭解一點的,雖然琥珀的勢力小了一點,但是獅鷲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鱷魚嘆聲說道:“你是我最後的底牌,不會輕易的把你推出去,當初托馬斯死的時候,我曾經想過要推你出去,但是獅鷲扛起來了,何樂而不爲呢?你也不用太着急,該是你出場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出去。中國邊境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其實暗流涌動,你不要去趟這渾水,投石問路的事情,有獅鷲去做就行了。”
黑雁撇撇嘴沒有說話,呼啦一把他略微黃色的頭髮想了許久,說道:“我覺得你還是答應獅鷲吧,他有一句話說的還是對的,這的確是一個機會,難道你還要等多長的時間?你必須要軍方無暇來對付你,他們混亂起來纔是最好的。你說暗流涌動,其實只不過是在達成一種平衡,而這平衡的焦點就是巖康,對付他,槍聲響起就夠了。”
“呵呵,沒有那麼簡單。”
鱷魚雖然明白了黑雁的意思,但還是有不一樣的看法。
中國邊境之所以如此太平的確是因爲巖康,但是這裡面恐怕軍方也說有參與的,這從牛霖的事情上就能夠看的出來,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一點,巖康對此也沒有任何的表現,模棱兩可的樣子才讓鱷魚吃不準,但是軍方還沒有對他動手,這的確挺匪夷所思的,難道真的要讓獅鷲來試一下嗎?
從整體的上局上來看的話,軍方很有可能是默許了巖康的存在,畢竟保障了邊境的安穩,雖然在這其中巖康和邊防部隊許有摩擦,可那並不算什麼,邊防部隊突然老實了下來。
這些日子鱷魚一直都在觀望,他以爲軍方收拾完了鱷魚之後下一個就是對巖康動手,但是事情沒有向他想象的方面發展,反而安靜的可怕。
於是,失去了牛霖這個合作伙伴,對於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畢竟和他一起死的或者是被抓的,有很多都是翹首等待和鱷魚合作的毒梟,這些都是資源,是鱷魚的名聲打造出來的。
“罷了,那就讓獅鷲試一試吧!”
鱷魚嘆氣道:“你暗中觀察一下,一旦到危機時刻,看看能不能把獅鷲給帶回來,這纔是比較關鍵的,獅鷲是我擺在明面上的棋子,不能這麼早就丟棄了。”
“好,放心吧,我先去
了。”
“嗯……”
鱷魚看着他走後露出了一絲笑容,手裡把玩着佛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現在世界都開始趨於和平,他基本上不能夠發戰爭的橫財,導致他必須開闢中國的市場,那麼就應該拼一拼,以前他覺得自己的辦法都太過於保守了,有些時候用一下武力也未嘗不可。
不過他心裡總是有一種感覺,似乎所有的局勢都不像是他想象中那麼進行的,這在一種陰謀家的眼裡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而鱷魚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陰謀家。
……
這彷彿是一個被世界遺忘和唾棄的角落,一牆之隔,牆外明媚,牢裡腐黴。
鮮明諷刺,時已至晚。
間或有絲絲寒風從牆的縫隙裡吹近來,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吹起落地塵土,飄蕩在半空中。瀰漫了整個地牢,夾雜着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滲透進人的心理,會感覺到莫名的恐懼。
在這寂靜的黑夜裡,突然的一陣叮噹作響或某個囚犯的不甘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你的耳膜。只有滲進心扉的黑暗是你永遠的夥伴!
這裡距離鱷魚的別墅不太遠,只是十分的隱蔽。是鱷魚關押敵人的地方,是一切罪惡的根源,郊外的這片彷彿在地下的牢籠裡面,雖然不算是寬大,一共都沒有幾個人,卻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才感覺到格外的陰森。
這樣秘密的地方,都是由鱷魚的核心手下嚴格看管的,當然,獅鷲自然是除外的,門口端着長槍的警衛看到是獅鷲之後將大門打開,車輛順着不算寬敞但卻格外泥濘的小路自己到了房子的門口,樓梯是向下的,幾個人跟在獅鷲的後面走了下來,來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有一個小窗戶的,一絲光線打在房間中間的桌子上,照在柴一飛帶着獻血的臉頰上,偶爾可以看到幾隻蟑螂爬上他的身體,要不是他的睫毛還在顫抖着,恐怕都會覺得這個人就是個死人。
他的手腳都被綁着,身上纏着紗布,瘦小的身軀卻有着健壯的肌肉,只是那紗布上的印出來的血跡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獅鷲走進來的時候,或許是因爲陽光的投射被阻擋,柴一飛睜開了眼睛,看到是獅鷲之後竟然露出一絲邪笑,身上劇痛的感覺隨即麻痹全身,他想翻個身,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是嗎?”
獅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說道:“中尉,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生命力,竟然能和我一起走出邊境,但是你知道,你落入我手裡之後,如果不乖乖聽話,你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獅……鷲!”
柴一飛咬着牙,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不會放了我,我當然知道。可是你別想從我的嘴裡知道半點東西,你心裡十分的清楚,我告訴你的,你敢信嗎?戰士,是有信仰的。”
跟着獅鷲一起來的手下正要動手,卻被獅鷲攔住了,柴一飛身上的傷就足夠讓他痛苦的了,如果在用刑的話,柴一飛根本就撐不住的。
“信不信由我,你說說看。”
“我叫龔曉宇,中尉軍銜。”
獅鷲笑了笑:“看來你還算是聽話,繼續說說看,或許我可以不殺了你,我這個人說話還是守信用的,你的代號叫喜鵲是吧?你可以說點我不知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