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理智隨着蒙娜的這句話也一下子消失,那充滿溫情的目光中逐漸被熊熊烈火所佔據。
這像是往日的溫玉軟香,更像是曖昧的低語動情,又像是一種……侵略嗎?
龔曉宇炙熱的氣息包裹着蒙娜僵硬的身子,放下所有的防備迎接那份鑽心的痛楚,然而就當那份痛楚來臨的時候,蒙娜痛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這份愛意的肆無忌憚,這份氣息的席捲而來,都讓蒙娜無怨無悔。
無怨無悔。她願意用這一生去愛龔曉宇,給所能給予的一切。倘若結果已經註定,那麼也要過程完美,倘若一定要離開,她要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龔曉宇。爾後的一切,都交給命運裁決……
(這裡我真的不能再寫了,越來越嚴,容易被抓。)
清晨,下了一夜的雨之後,陽光好不吝嗇的照射在臥室的陽臺上,順着落地窗映在蒙娜緋紅的臉頰上,窗戶處吹進來屢屢涼爽的風,鼓動着絲質的窗簾呼呼作響。
儘管執行任務的時候是在夜裡,但是龔曉宇還是早早的醒過來,看着懷裡的蒙娜,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
拋開硝煙瀰漫的戰場,軍歌嘹亮的訓練場,那生與死之間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一切對於龔曉宇來說是陌生的,卻也是久違的,在這樣的時刻,他真的想這就這樣一直下去,儘管這已經不是他的生活,但這是他的嚮往。
蒙娜睜開惺忪的眼睛,就看到龔曉宇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不禁害羞的鑽進被子裡面。
龔曉宇看的不由一笑:“怎麼還害羞了呢?”
“不要你管!”
龔曉宇嗤笑了一聲,看了看時間說道:“都八點了,要不要起來了?”
“不想起,有點……不舒服……”
龔曉宇努努嘴沒有說什麼,明知故問的說道:“哪不舒服?來,給我看看。”
“去去去去!”
“哈哈哈!”
龔曉宇捧着她的臉頰,認真的說道:“要不咱們結婚吧?”
蒙娜微微一愣,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負責任的嘛!”
“那當然,我是誰?”
蒙娜嗤笑了一聲,勾着龔曉宇的脖子的說道:“我們現在和結婚不結婚有什麼區別嗎?再說了,按照我們布依族的是習俗,長輩必須到場的,可是我一個親人都沒有,我……”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習俗?難不成沒有親人就不能結婚了嗎?”
“不是那個意思……”
蒙娜搖了搖龔曉宇,不禁發現龔曉宇的目光下移,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走光了,連忙拉着被子。
“轉過去!”
“怕什麼的,我都看過了。”
蒙娜哼了哼,伏在龔曉宇的胸膛上說道:“什麼時候這麼多傷疤了?”
龔曉宇默不作聲,嘆氣道:“起來吧,去吃點東西。”
“嗯,你先出去。”
“都看過了!”
“出去!”
“……”
有點不理解蒙娜這是什麼思維,龔曉宇穿上衣服走出了臥室洗漱之後,正好看見衛軍開門進來,脖子上搭着毛巾,大汗淋漓的一樣,一看就是出去跑步了,看這個強度,得有十公里。
一般他們早上訓練的是五公里,不過要負重四十公斤,強度算是比較大的了,但是如果只是跑步的話,十公里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吃飯了吃飯了!”
安曉彤喊了一聲
,龔曉宇上前看了看桌子上的麪包、牛奶之類的,努努嘴說道:“我說你們兩口子還真可以啊,真把這裡當家了,還真不當外人嘿!”
安曉彤掐腰說道:“少扯淡!我這等於是給你們當保姆來了,蒙娜呢?”
“房間呢。”
“哪個房間?”
“我房間!”
安曉彤愣了愣,隨即跑進了臥室,那樣子就像是突然知道自己的後院失火一樣!
衛軍從衛生間出來,坐在龔曉宇的對方嗤笑道:“可以啊龔曉宇,先上車後買票,這種事情還真是你能幹的出來的。”
“去去去!我們什麼也沒幹!瞎想什麼啊!”
“得了吧,我昨天出來上洗手間的時候都聽到聲音了……”
龔曉宇:“……”
三室的房子,主臥是在龔曉宇臥室的對面,那個老爸老媽-的房間,主臥有一個小型的書房,其次就是衛軍和安曉彤的房間了,只是一個客房,所以不是龔曉宇家裡的隔音不好,而是沒有想到衛軍要出來上廁所。
衛軍嘖嘖嘴說道:“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啊,來,趁着這會,跟我說說細節來。”
“你怎麼不說說你新婚之夜的細節?”龔曉宇冷哼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一個優秀的男人,是不會告訴別人自己和老婆的房-事的,明白不?”
“你還敢說自己是優秀的男人?”
“……”
臥室裡面,安曉彤進去之後,蒙娜正在收拾牀單,看到安曉彤之後連忙藏起來,唯唯諾諾的看着安曉彤。
安曉彤抱着胸,饒有興致的看着蒙娜,一副審犯人的樣子說道:“老實交代吧,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啊!”
“你騙鬼呢?”
蒙娜笑了笑說道:“真沒事,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安曉彤走過來,拉着蒙娜坐下說道:“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容易就……”
蒙娜搖搖頭,落寞的說道:“反正我也不能生,留着又有什麼用呢。”
“我去找龔曉宇算賬!反正成事實了,你們必須結婚!”
“不要了!”蒙娜拉住安曉彤說道:“是我主動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要給他那麼大的負擔了,我知道自己做什麼,安姐……”
“你個傻丫頭!”
安曉彤看着蒙娜流露出來的傷心表情,也不忍心繼續說下去了。人們總是在勸慰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但是如果設身處地的着想,一切都是順利成章。世界上所有的事情發生都會遵循一定的規律,唯獨愛情,在愛情裡的一切都變得不可琢磨,不平凡。
等到兩個姑娘出來的時候,龔曉宇也趕緊轉移話題。
“我昨天一直聽你在打電話,怎麼回事?”
衛軍低聲說道:“有老高,因爲是唯一參加行動的政工幹部,給幾個叔叔也交代一下,這事不能由着邊防部隊胡鬧,這次任務沒有那麼簡單,我老爸也發飆了,算是看清楚了曲明輝的爲人吧。”
龔曉宇差點把牛奶噴出來,笑道:“你老爸這事護犢子。”
“你錯了,我老爸可不是那樣人。”
反正蒙娜和安曉彤也不是外人,衛軍說話也沒有什麼估計,低聲說道:“我老爸現在從軍區就沒回家,不然我也回家了。我跟你說,咱們有多機密你應該是清楚的,要說護犢子,也是護着咱們分隊,聽的出來,他挺生氣的,這次任務要是失敗,從孫昊到咱們隊長,隊裡的所有軍官,羣都得脫衣
服滾蛋。”
“這麼嚴重?”
龔曉宇皺着眉頭,他的確沒有想到這個層面。
安曉彤和蒙娜沒有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也能聽出來一點端倪,不過都沒有問,因爲她們知道,就算是問,龔曉宇和衛軍也不一定告訴她們。
衛軍解釋道:“這次任務給我們多大的權力?這裡面的蹊蹺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現在武警部隊把問題都歸咎於巖康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羅列出來一大堆巖康的犯罪證據,現在找不到巖康的贓款,他們準備對巖康的那些個手下動手。”
“爲什麼?”
“巖康把財產都分散了,或者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錢。”
衛軍嘆氣說道:“寧岡多了一個學校,你看見了吧?那是巖康修建的。武警部隊調查的一清二楚,現在就看抓不抓人了,我就弄不明白了,他們是警察啊?”
“靠!他們瘋了吧?就不要引起暴-亂嗎?巖康的錢都不是分給了老百姓嗎?事情擴大對武警部隊有什麼好處?”
“呵呵,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多少錢?”
衛軍冷哼着說道:“巖康未經洗白流通的錢,就有上億美金,調查出來的更多。現在錢找不到了,可不得挖出來?軍區現在死扛着,武警部隊對巖康可以說是蓄謀已久的。軍區現在用那裡是自治區的問題做對抗。再說了,武警部隊還怕你叛-亂?他們是幹什麼的?”
“現在怎麼樣了?”
龔曉宇咬牙切齒,但是卻沒有辦法,邊境一旦軍民鬧起來,那可不是小事,這就是巖康的影響力,別說現在已經死了,就算是不死也無法和國家抗衡,這是一定的。
戰亂一起,生靈塗炭。這要是打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到時候還不是他們這些士兵上去打老百姓?
要是對付獅鷲、鱷魚這樣的外敵,大家都沒有什麼話說,打的不死不休天昏地暗也在所不惜,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特種部隊堅決不會幹這種事情。
衛軍搖搖頭說道:“所以,昨天軍區的會議一直都在研究這件事情,打還是不打,已經鬧到軍委了,昨天晚上下來的,不打了。現在巖康的手下直接一口咬定不知道錢去哪去的,證據不足,都給放了。”
“靠,嚇死我了。”
衛軍哼哼,說道:“武警部隊也是沒有辦法了,巖康做了周密的計劃,這些錢的管理者們都是親信,他們把這些錢都轉移到國外了,現在自治區興建學校、公路和城鎮,都知道和巖康有關,但是現在巖康死了,你能有什麼辦法?其實最終下定這個命令的,還是省廳的主要證據,證明巖康之前流通的貨物量沒有那麼大,所以巖康沒有多少錢。這下好了,直接證明這些錢和巖康沒有什麼關係了。”
龔曉宇瞪大了眼睛:“我去,我老爸陰險啊!”
“呵呵,這只是實話實說,其實巖康走私毒品並沒有多少,畢竟牛哲都交代了,數量在那擺着呢。都是他走私老百姓的山貨賺的錢,然後再花在老百姓的身上。以現在這個情況,哪個老百姓會交代巖康給他們家走了多少貨?上下一心,怎麼查?”
龔曉宇默不作聲,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這一切都是巖康準備好的,各個方面都是如此,軍方想要追究也說沒有用的。
可以從衛軍的話音裡面聽出來,軍區是不想追究那麼多的,但是武警部隊怕的是這筆錢流入到另一個人的手裡,邊境再一次出現一個巖康,這個教訓讓邊防部隊的首長們一個個都是驚出冷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