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島餘生(中)
我在樹頂上,全程觀賞了船員們和海盜的第一次交火。海盜並沒有帶熱武器,他們使用的是古老的魚叉。只有中近距離殺傷能力的魚叉,儘管是非常犀利的武器,但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和槍相比,特別是槍在暗處,而且又佔了先手的情況下。
可讓我完全沒想到的是,這些該死的船員居然都是菜鳥,而且是菜得不能再菜的那種。一陣槍聲過去,對方連皮都沒有破一塊。
這就有點詭異了。三十個人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用那誰的話說來着,這打不中比打中的難度還要大啊。
到了後來居然還有一顆子彈只飛上了樹,擦着我的耳朵飛了過去,嚇得我是一身冷汗。這些船員的射擊水平實在是太可怕了。
眼看海盜們圍了上去,終於露出了背後的空擋,我邪邪地一笑,輕輕地落下、了地,跟在隊伍最後一人的身後,飛快地向前跑去。
看得出來,海盜們算得上訓練有素,但畢竟不是真正的軍隊。他們居然沒有在身後留下斷後的人員,而是全部悶着頭向敵人衝去。這就給了我機會。我可不是那些該死的船員,我可不會像他們那樣浪費機會。
2分鐘過去了,我手中已經滿是鮮血了。我幹掉了三個海盜。我使用的手法很簡單,工具更是原始。我只是在一棵樹上,摘下了一根樹枝,然後把他們折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每一段的切口否非常地尖銳。
然後我從後面捂住海盜的嘴,另一隻手挽住他的脖子,然後將樹枝死死地按進他的脖子,穿過他的氣管,從脖子的另外一邊突出來。
雖然我沒有內力的輔助,但是這種簡單的動作依然難不倒我。
在放倒一個之後,他只能倒在地上,連哼都哼不出來一聲。氣管破裂讓他得不到一點空氣,同樣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這樣的過程進行了3次。然後我回到了樹上繼續潛伏。再殺下去,恐怕就要被發現了。我繼續在樹上不斷地跳躍着,追在海盜隊伍的尾巴上,試圖繼續尋找機會。
而那些船員們,依照我的吩咐,邊打邊跑。雖然他們沒能對海盜進行有效的殺傷。但是卻成功地吸引了對方的視線。
我又尋着機會幹掉了兩個人,這次,終於被他們發現了。我還是及時地回到了樹上,他們並沒能看到我的影子。只是,他們發現了屍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倒黴,我殺的五個人居然都是一個組的。那位小組長準備發佈命令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有組員了。這馬上引起了海盜的注意,並很快發現了我藏得並不算好的屍體。
他們立刻明白,有人在伏擊!
那爲首的一人又做了幾個手勢2,然後剩餘的海盜開始飛快地清點着人數,然後,他們加快了速度前進。這一次,身後留下了一個小組殿後。
看得出來,他們對自己還是有充分的信心的。可是,信心有用麼?
我終於決定用槍了。或許對別人來說,在密集的叢林中使用槍支是一個噩夢。但對於我來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而且,叢林中的環境讓回聲變得曲折而且極不穩定。就算是非常有經驗的槍手,也很難確定射擊者的方位。
我拿出了無雙給我的槍,調整了一下姿勢,選擇了開火。
沒有任何的猶豫,更沒有任何地失誤。五聲清脆的槍響。這槍聲似乎是連在一起的,但是似乎又是在點射。只有我明白,我是飛快地點射了五次。然後,我清晰地看到叢林中爆開的血花。
殿後的五人組瞬間成爲了歷史,而我也迅速地轉移了方位。雖然我知道他們不可能知道我的位置,但是謹慎,總是必要的。
果然,當我轉移之後,那些海盜居然直接衝向了我之前潛伏射擊的那棵樹。這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感覺。
海盜的隊伍裡面,有一個行家。從素質來看,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士兵。並不是每一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的。
但是我只能說,他太倒黴了,因爲他碰到了我。所以,他沒有任何的機會。
本着敵進我退,敵退我追的原則,那些海盜還沒站穩,我的船員們就已經衝了上來,胡亂地放了一通槍之後,再次吸引了海盜的注意力。
這次我的夥計們運氣不錯,居然有一個海盜被他們擊中了。爲首的那人再次下達了命令。這一次,居然是撤退!
我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海盜。這個時候能夠清楚地判斷出形勢,然後做出最好的決定,纔是一個指揮官應該做的事情。我可不相信一個如此出色的指揮會只是一個海盜。
普通的海盜,失去了這麼多的同伴,只怕早就發瘋拼命了。可是這支隊伍卻一聲不吭地撤退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這讓隱蔽在樹上的我同樣樣覺得異常的驚訝。
這樣一來,我倒還真的沒有機會了。這個時候再開槍,已經很容易暴露我的位置了。因爲他們現在都很小心。觀察也很仔細,雖然不可能聽出我的聲音,但是卻可以通過槍火來判斷我的位置。
我可不想被幾十把魚叉貫穿自己的身體,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於是,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撤出了叢林,然後又目送着他們上了船,揚長而去,一直到他們走遠了,我才從樹上跳了下來,和船員們會合了。
“太好了。。。”老喚長出了一口氣,剛剛的戰鬥雖然不長,卻把老喚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船員素質遠遠比不上面前的海盜,現在已經死了好幾個。不過對於這個常年在海上飄的人來說,別人的命始終比不上自己的命重要。自己能活下來,是一件比什麼都要好的事情。
“林與, 你太厲害了。”老喚對我伸出了大拇指。這讓我不禁有些臉紅。說實話,我這次有些把他們當槍使的味道。簡單的說,他們是在和人家正面對抗,而我不過是在打黑槍而已。
可現在他們居然這樣地感激我,就算是臉皮再厚,我也承受不了這樣的讚揚啊。/
我苦笑了一聲,看了看遠處的海灘。
“還是想想我們該怎麼辦吧。”我伸手指了指海面。“朋友們,我們的船可是被他們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