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盛橋鎮鎮上離開之後,白鵬開着軍車將一行人帶到了位於長江岸邊的一處灘塗前,遠遠的葉皇便看到不少的採砂船在江面上作業,近處灘塗上一些已經廢舊的水泥船和漁網則是丟棄在岸上沒人管。
“這一帶在以前是有命的水產養殖區,不過這幾年污染越來越嚴重,就荒廢了下來。南京那方面給咱們的情報說是那批貨會經由前面那個廢棄的採砂場裝船運走。”1
楚天歌指了指五百米外一個廢棄了的採砂場對着葉皇說道。
原本這一帶採砂場也不少,不過許多都是非法經營的,這幾年嚴打的厲害,不少已經關停,江面上那些採砂船則大多是上海市**用來疏通航道用的一些採砂船。
聽了楚天歌的話,葉皇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向着採砂場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路上走過去,葉皇發現了不少南京軍區部下的暗哨,看這陣仗倒真像是對方要在這裡接應一般。
採砂場很大,足有兩個足球場面積大,邊上幾排廢棄的板房,此刻楚天歌從渝城那邊帶過來的人都在裡面,南京軍區的人也有不少。
爲了能夠拖住葉皇這些人,看樣子對方也沒少下力氣。
還沒進採砂場葉皇和楚天歌到來的消息便已經被暗哨通知進去,在南京見過一面的李科長和方科長二人從板房裡迎了出來,兩人臉上都帶着彌勒佛一般的微笑。
不過葉皇卻知道這笑容背後藏着的都是刀子!
“葉大校,楚隊長,你們來了!”兩人上前彷彿迎接國家領導人一樣握了握手。
“不好意思,中途耽擱了一下,讓你們久等了。”
“呵呵,沒事,反正他們也是晚上纔到,只要不誤了晚上的事情就沒事。”
“那就好!兩位,你們先在屋裡歇着,我到處看看,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我還是瞭解一些地形比較好。”
“葉大校剛到,要不先休息一下再說?”
“不用了,這事情馬虎不得,我還是先看看再說。”說着,葉皇對着兩人擺了擺手,然後一本正經的向着遠處灘塗的位置走了過去,楚天歌等人則是跟在後面。
原本在屋子裡老老實實呆着的其他西南軍區的人則是全部涌了出來,向着葉皇走了過去,熟絡的打着招呼。
背後,李科長和方科長見這副情景,臉上都露出一抹冷笑。
“矇在鼓裡不自知,這地方就算是看的再清楚,也等不來人,爲他們好,卻不領情。”方科長冷哼一聲說道。
“要不是上面的命令,我還真不想得罪這些人,但願晚上事情一切順利,這樣的話,也不枉咱們在這裡打掩護。”
“王兵王怎麼說也是號稱兵王的人,雖然前些日子輸給了前面那男人,可也不是常人,這事情交給他出不了什麼簍子。”
“這倒也是!”點點頭,李科長轉身向着板房走了過去,他需要把這裡的情況打電話給上面彙報一下。
卻說葉皇在灘塗邊上轉悠了一番,最後在挖沙船挖出來的深水航道邊上停了下來。
“這地方倒也很適合停留小型船舶,若不是咱們早就知道他們要從寧波轉運,但是這一塊地方,估計都要相信了。”看着那又寬又深直通長江內部航道的水域,葉皇對着衆人說道。
“嗯!長江口這一代水文地理跟咱們渝城大不一樣,這地方咱們也不懂,別人說什麼咱也只能信什麼了,要不是大哥你多一個心眼,今天真要被耍了。”
“以後多注意就是。”葉皇叮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板房招呼了一下站在旁邊的麻子和白鵬。
“教官!”
“現在是下午兩點,等五點的時候,你們兩個帶四個人把那姓李的和姓方的給我綁了,綁結實一點,別讓他們逃了,明白嗎?”
“明白,教官您放心,這事情絕對沒問題。”
“好!順便把他們的設備帶着,合成他們兩人的聲音,若是王兵王那邊有電話過來,你們就說編個理由應付一下,明白嗎?”
“教官您就一百個放心吧,我保證忽悠的那小子找不到北。”
“別把牛皮吹破了。天歌,給你父親打個電話,看看他有認識上海本地人沒有,弄兩架大一點的直升機過來,晚上咱們好去寧波用。”由於對於太陽國那批人到底晚上什麼時候開始接應絲毫不清楚,所以葉皇也不敢大意。
從上海到寧波看似距離很近,可是上海一到晚上就會交通大擁堵,走路上很容易耽誤了時間,所以葉皇這纔想了這個對策。
從軍區裡借軍機固然很好,可是這一次,南京軍區卻是想把這個功勞給王兵王,在這件事上借軍機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葉皇準備通過楚輕狂在上海私下的關係,借一輛架民間用的直升機。
“好,什麼時候用?”
“天黑之前,你帶兩個人去好了。”
“成!等我好消息。”點頭答應一聲,楚天歌招呼了大刀和高虎兩人跳上了軍車又是急速的向着上海市區而去。
在佈置完任務之後,葉皇示意其他人暫時先進屋把武器都裝備好,自己則又在江邊坐了下來,拿出一盒煙吸了起來。
從那警察的嘴裡,葉皇已經猜出了,山木重工那些人肯定在太倉一帶也有一處這種採砂場的深水區域,通過採砂船的僞裝把東西運到了岸上然後運到寧波。
若是葉皇自己做事的風格,根本不會繞這麼一個圈子,直接會把東西通過小型船隻暈倒公海然後換裝大船拉走,不過顯然太陽國對於這批覈燃料太過在意了。
生怕引起中國海警的注意,所以這才選擇了繞一個圈子的法子。
“幸虧是你們小心謹慎,不然的話,還真留不下這批原料了!”葉皇眼神一冷,手中香菸彈進水中拍了拍屁股向着板房走了過去。
在葉皇進入的時候,李科長同方科長也已經把這邊葉皇出現的消息彙報了上去,此刻正坐在屋裡閒着無聊說些什麼,葉皇一出現,後者就收住了聲音。
屋裡人不多,除了外面做樣子的十多個戰士之外,屋裡只有四個跟在兩人身後的警衛,而且都是那種普通的戰士。
看到這一幕的葉皇心中冷笑,這些人倒是會做樣子,專門找了不怎麼樣的兵過來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