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爺爺這意氣風發的勁,葉皇的臉上也是笑容滿面,隨後同自己爺爺又是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葉皇便是告辭,而自己的父親和姑姑則是留在書房裡,好似還有其他事情。
現在的葉皇很想幫着家族做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在燕京自己並不熟悉,今天把王家王可汗狠狠的踩了一頓,那是因爲偶然的機會。
但是若是真要從其他方面較量,輸的人必定是自己,畢竟在眼睛這塊地方,王可汗遠遠要比自己熟悉的多,能夠利用的資源和人脈關係也是多得多,所以這個時候葉皇也沒有急於插手葉家的事務,而是選擇了去休息。
回到自己母親給自己收拾妥當的房間,葉皇原本想着給秦月幾女回個電話,但是一看已經是深夜一點多鐘,幾女早已經睡下便是放下了心思。
不過就在葉皇沖洗了一個熱水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卻是響了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葉皇便是直接掛掉了電話。
不過沒幾分鐘之後後者又是打了個過來,眉頭輕皺,葉皇接通了過來。
“喂?”
“還沒睡?“謝塵煙那恬淡的聲音從話筒對面傳了過來,一聽是塵煙打過來的電話,葉皇語調隨即變化。
“剛和爺爺他們說完話,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葉皇柔聲問道。
“睡不着就打電話給你了。”
對面的謝塵煙聲音細若蚊蠅的說道,聽那聲音應該是躲在被窩之中打的電話。
“想了?”
“嗯。”
一向不善表達自己的謝塵煙破天荒的點頭答應了一聲。
“要不我明天把你接回來?”
“不用,明天媽媽要帶我去選衣服呢,後天要參加你們家的宴會呢。”
“那後天用不用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還有你要忙的事情,到時候我跟爸媽他們一起過去就行了。”
見謝塵煙這樣說,葉皇便是沒有再勉強。
“那行,後天見。”
“後天見。”
“親一個?”
“吧唧。”
很輕微的吻聲,然後電話之中便是傳來了盲音。
而聽到這些的葉皇卻是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在只有自己和塵煙兩人的時候,這個丫頭其實還是沒有那麼羞怯的。
在牀上伸了個懶腰,葉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的,突然葉皇卻是想到了一個自己忽略了一間非常重要的事情。
若是後天塵煙和唐果碰到一起將會發生什麼?而當塵煙的父母看到自己跟唐果走的很近,又將會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葉皇便是開始頭痛起來。
光顧着高興去了,卻是把這事情給差一點忘記了,倘若是這事情處理不好,那後天可就大發了。
雖然兩女問題並不算大,但是在這兩女家長那裡卻是有夠葉皇頭痛的。
“哎,竟然把這事情給忘記了,頭疼啊。”
揉搓了一下頭髮,葉皇心頭一陣恍惚,但是這事情他卻是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能夠期望到時候不會出茬子纔是。
……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歌便是趕回了軍區,沒辦法後天就要進行了軍區大比,很多事情還需要他去做。
至於葉皇則是被自己母親給拽了起來,然後被交到客廳裡,被葉家的專用服裝設計師又是扯又是量的,弄了好一陣子才放過他。
原本還帶着一些睏乏之意的葉皇也沒了睡意,洗刷了一下,吃了點早餐便是準備出門在燕京溜達一圈熟悉一下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說陌生是因爲自己已經十幾年沒有再在這座城市呆過了,一切都已經變的陌生。
說熟悉則是因爲這裡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七歲之前自己一直跟着乞丐爺爺在這座城市流浪,在自己親生父母的眼皮子地下靠着撿垃圾過活。
“皇兒,你要出去?”
見葉皇穿好了衣服往客廳外走,洛婉兒便是問了一句。
“嗯,媽,我想出去轉轉,熟悉一下這座城市。”
站在門口的葉皇笑着對自己母親說道。
“去吧,中午的時候回來記得回來吃飯。”
笑了笑,洛婉兒答應道。
“誒!”答應了一聲,葉皇這才帶着刑天、刑干鏚兩人開車離開了葉家。
燕京,這座歷經千年而不倒的城市,在明故宮修建成功之後直至近代之前整個格局就基本沒有多大的變化。
但是在華夏共和國建國以後,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整個燕京城便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座沉睡了幾百年的城市經歷着千年來最多鉅變。
各種摩天大樓拔地而起,曾經的衚衕、四合院等極具燕京特色的建築卻是越來越少,在最近的三十年之中,老燕京城已經湮滅在了歷史當中。
而對於葉皇來說,小時候的一些痕跡也已經不復存在。
驅車在整個燕京城內的每一條葉皇小時候乞討過的巷子轉悠着,葉皇想要找回曾經的記憶,卻是最終失敗了。
自己曾經的記憶當中有四合院、有衚衕,有麥芽糖,有冰糖葫蘆,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再了。除了依舊迎風佇立的天安門還在之外,其他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就連天安門在自己離開了燕京之後,也被重新的粉刷了一新,就連偉人的頭像好似也被重新裝裱過。
現在的燕京城已經不屬於葉皇,或者說這座城市已經忘卻了十八年前的葉皇。
曾經一起乞討的那些老爺爺們恐怕早已經成爲一抷黃土。
那個年代的人,乞討是因爲真的被逼得無路,而現在的乞丐卻一個個成爲了一種職業,一種懶惰者博取同情的手段。
對於這些人,葉皇沒有那種親切感,更多的是一種從心底的悲哀和淒涼。
真正的乞丐眼神不是這些假乞丐能夠學得了的,真正的乞丐擁有着一種閱盡滄桑的滄桑感,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銘刻了記憶的深邃。
但是這些人,這些假乞丐不會有。
轉悠了一上午,葉皇最終還是帶着失望回到了葉家,這座燕京城已經不再屬於他,即便是以後再熟悉也不再是以前的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