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山大叔,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您要是能說動爺爺,我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聽得高猛這樣說,烏查回了下頭說道。
其實在高猛之前這種話烏查不知道說了多少次,雖然烏查是單身,但是這幾年在城市裡做工也是賺不少錢,再加上眼前這位烏山大叔每年也會寄過來兩萬塊錢,現在存在手裡的前也有十幾萬,給自己爺爺養老是絕對夠了。
但是自己爺爺就是一個倔脾氣誰說都不管用,硬是要在鄉下住着,因爲這件事情自己沒少跟他慪氣。
“這事情我跟他說好了,要是他不走,咱們直接把他擡回去。”這一次的高猛是下了狠心。
自己父母死的早,其他親戚因爲自己是煤老闆的緣故大多都是衝着自己錢來,真正的親人很少,而長者也只有烏墨大叔一人,這次聽聞烏墨大叔大限將至。
高猛怎麼說也要自己親自盡孝!
“您要是能把爺爺給擡走,我今晚上就去捲鋪蓋。”顯然烏查對於高猛的話還是有些不信的,自己也有這些年就從來沒受過別人威脅,別人越比越是不聽。
一個月前和爺爺一起上山的幾個人,一個都沒有回來,全部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山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老人絕對是寧折不彎的主。
平時老人對晚輩雖然很慈祥卻並不代表老人沒有原則,老人認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等到了再說吧……”
嘆了口氣,高猛臉上寫滿了憂愁。
他怎麼也沒想到突然之間會出這麼多事情,自己生意不順也就算了,現在連兒子也中了引魂術,現在唯一的長者烏墨大叔又大限將至,一切來的太快。
讓着在商場拼殺了多年的高猛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天的折騰整個人也是有些疲乏不已。
“高先生,吃顆提神藥吧,這東西很管用的。”旁邊的葉皇見高猛臉色不怎麼好,於是拿出了一個小藥瓶從中倒了一粒白色的藥丸遞給後者道。
這東西是葉皇當殺手的時候吃的一種提神藥,吃了之後一個人可以連續三天不睡覺,不過三天之後整個人就會直接萎靡下去,要休息兩三天才能夠恢復過來。
只不過現在葉皇功力已經比以前增長了許多,這東西也基本上用不到了,不過因爲做殺手的習慣卻是一直帶在身上。
“謝謝,真是難爲葉老師了,如果不嫌我高攀,叫我高叔好了。”接過葉皇遞過來的藥丸,高猛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是含在了嘴裡。
“呵呵,那行,那以後喊你高叔好了。”點了點頭,葉皇沒有拒絕。
“高叔,要是老爺子身體經受不住折騰,咱們還是要另作打算。”
“這個我知道,東北這一塊烏墨大叔認識的人也不少,到時候讓他介紹一個好了。目前也只能這樣做了。”
“這樣也行,實在不行,我打電話回去問問我爺爺,或許那邊有法子。”
“那就拜託你了。”
“沒什麼……”
衆人在爬犁上一邊聊着天在風雪之中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是進了山林。
同江這些年發展外貿經濟已經是把原有的山林砍伐的剩下不多,好在政府這幾年又重視起來,這才留下一部分。
說是山,其實只是略微高一些的丘陵地帶,因爲樹木較多的緣故,進去之後特別容易迷路。
烏查駕着爬犁在山裡繞了一陣,大約一點多的時候終於是在山林當中一間不起眼的小木屋前停了下來。
屋子很舊,由於積雪的緣故,大半截已經在雪中了。
就在葉皇七人下了爬犁的時候卻是發現屋子之內透過窗戶亮起了微弱的煤油燈的光亮。
“爺爺估計猜到我們要來了,咱們進入吧。”
先是給十條狗各自吃了一些魚乾,烏查把爬犁拴好這才帶着衆人走向小木屋。
葉皇等人隔了遠感覺這小木屋有點小,不過走進才發現這小木屋少說也有幾十平米的樣子,隨着衆人的走進,窗戶前倒影出了一位長者的影子。
窗戶鬆動了幾下從裡面打了開。
“烏墨大叔……”
“爺爺……”
隨着高猛同烏查兩人的話音,葉皇也看到了屋內的老人。
八十幾歲高齡的烏墨老人已經是須發皆白,整個人給人一種鶴髮童顏的感覺。
不過臉色卻沒有福祿壽喜圖片上壽星那樣的富態發亮,而是有些皺巴,整個人瘦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夠吹走一般。
葉皇同刑天都沒有說話,只是對着老人笑了笑,微微的躬身給了一個尊敬的禮儀。
“你們來了,都進來吧。”老人對於衆人到來並沒有多麼驚訝,把窗戶打開說道。
由於門已經被積雪堵住,所以,衆人在聽到老人的話之後都是一一從窗戶爬進了屋裡。
屋內篝火依舊在燃燒着,不大不過卻也能夠給屋裡一點熱量。
“烏墨大叔,您怎麼又住到山上來了,上次我不是勸您不要上來嘛,您的風溼病。”在看到烏墨大叔之後,高猛眼睛就發紅起來,四十多歲的人直接要哭起來。
“呵呵,人老了,總是回望過去的,查吉把我的事情跟你們都說了吧?”
高猛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烏墨大叔,您跟我回雙鴨山吧,最後一段時間讓烏山儘儘孝。”
“不了,人總是要塵歸塵土歸土的,這些年我已經偷的了幾年時光心裡已經滿足了,再說這山是我的根,離開了根你說我會同意嗎?”老人氣色雖然不好,不過始終掛着笑容對着高猛道。
“那趕明兒,我讓人給你送些木炭來,你晚上把火生旺一些,你的身體……”
“都是老毛病了,再說我這可是虎皮褥子,暖和的很呢。”揉搓着旁邊小牀上東北虎虎皮做的褥子,老人笑呵呵的說道,不過每笑幾聲便是有咳嗽的舉動,不過確實被老人忍住了。
看到這一幕的烏查直接走到窗前淚珠子往下掉。
畢竟烏查是烏墨的唯一孫子,這些年一直跟隨着老人學習術法,雖然功力不到,卻是對很多事情多少心裡也清楚。
眼前自己爺爺的氣色比一個禮拜前又是弱上了不少,整個人身上已經帶上了一些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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