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醋海風波 12 兩個人鬥上了
語焉的喘息聲加重:“你不放他是吧?”看着眼前的男人冷若冰霜的樣子,蕭語焉不再說話,她伸出左手,一把拔去右手上吊滴的針頭,鮮血如一條細流迅速從手背上的靜脈中涌出,往地上滴去!
“你……”滕銳額頭上的青筋暴露,趕緊拿過一邊的棉籤,拉住她的手,按住手上的針孔,瞪着語焉,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答應我!”語焉眉頭皺起,一副不屈不撓的樣子。
“閉嘴!”滕銳滿臉的惱怒,“如果你再說,我立馬走人,你別想再到見我!”
“如果你不答應,你也別想讓我繼續掛吊滴……”女人語氣柔弱,態度卻堅定。
滕銳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厲,他盯着她好一會兒,纔對着門外喝道:“勤務兵!”隨着一聲宏亮的“到”,一個士兵推門進來,向着滕銳行他軍禮。
“去拿根繩子來,把她的雙手固定在牀上,再叫醫務兵來幫她重新掛上鹽水!”滕銳鐵青着臉喝道。
“滕銳!”語焉震驚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大聲吼,卻心有餘力不足!
“這……”可憐的勤務兵,看看滕銳,看看牀上的女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聽到了沒有?快滾!”滕銳鋒利的眼神掃過去,怒喝一聲,嚇得勤務兵趕緊跑走。
一會兒,勤務兵拿過來兩條繩子,卻站在牀邊不敢動手,用乞求的眼光看着滕銳,滕銳惱怒地一把抓過繩子,準備親自動手。
“滕銳,你敢!我不會原諒你的!”語焉氣急,用盡全力地怒視着滕銳,她想掙扎,可惜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滕銳冷笑一聲,三下兩下就把她的雙手綁死在牀架上。
很快地,張震和醫務兵過來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呆了一呆,醫務兵更是大氣不敢出,幫着語焉重把鹽水重新掛上後,就趕緊溜之大吉。
滕銳冷冷地看着牀上的女人,牀上的女人恨恨地瞪着滕銳,互不相讓!張震無語,看看語焉稍微轉紅潤了一點的脣瓣,但依然蒼白的臉頰,有點不忍,推了推滕銳:“哎,她還是病人,你不可以讓她一點嗎?”
“讓她?怎麼讓?讓她去死?讓她跟着別人跑?”滕銳惱道,停頓了一下,又對張震說道,“去給我弄張牀來,我要睡覺!”
張震很無奈,只得說:“是,滕少!只是在這種地方睡覺,你滕少能不能睡得着啊?要不要換個房間?”
“不用了,就在這兒!”滕銳依然沒有好語氣。
臨走前,張震向着語焉眨眨眼睛,半開玩笑地提醒說:“語焉,滕銳吃軟不吃硬的,你來點軟的……早點把病養好……”
本來就小的房間又多擺了一張牀,就更顯得擁擠不堪,滕銳心裡暗暗罵道:“好你個張震,我叫你弄個差點的房間,你就真弄個這麼小房間,這,這可怎麼住啊!”突然想到語焉昨晚上就是在這裡度過的,心裡不覺有點不安,擡眼看看牀上的女人,此時那女人倒安靜了,閉着眼睛不再說話,也不再搭理他。
語焉安靜了,滕銳的心又開始癢癢的,想去動動她,摸摸她,突然又想起她昨天竟然想跟着凌俊彥私奔去美國,他的自尊心就開始受不了,那張俊臉頓時又黑了下來。
語焉的吊滴總算掛完了,滕銳幫她拔去針頭後,這才慢慢悠悠地開始解除女人手上的繩子,女人默不作聲,兩隻纖手的手腕被勒出一道紅紅的痕跡,滕銳眉峰稍稍一抖,瞬間又平靜如山,他只當沒看見,語焉皺着眉頭輕輕揉着。房間內一片安靜。
這時敲門聲響起,進來的是張震的勤務兵,手上端了個托盤,裡面是一小碗白粥,兩個小碟的菜,是張震讓他送來的,蕭語焉好幾餐沒吃飯,現在也就只能吃點清淡的東西。滕銳示意勤務兵把東西放在桌邊的小櫃子上。
勤務兵出去了,滕銳瞟了一眼側躺在牀上,背對着他的語焉,微微蹙眉,估計讓她吃下這碗粥,有點困難!但是他知道,語焉這麼久沒吃過東西,再加上發燒,早已筋疲力盡,全靠着鹽水葡萄糖維持着一點點能量,所以,這一碗粥對語焉來說,其實很重要。
想到這裡,他只能忍氣吞聲地看着她的臉色,儘量用柔和的語氣說道:“語焉,起來喝點粥。”
果然不出所料,語焉不理他,不看他,也不說話!滕銳一副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模樣,有力氣卻沒有地方可以發泄,他只能自認倒黴,垂頭喪氣地坐到她牀邊,俯身抱起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已的身上,然後把粥端到語焉面前,哄着:“乖,吃點好不?”
“不吃!”語焉雖然有氣無力,但是語氣卻很堅決,“除非……”
“沒有除非!”滕銳打斷語焉的話,他知道她又想說什麼,無非就是拿放了凌俊彥做交換條件!滕銳的眉頭皺起,威脅道,“如果你不吃,我會綁了你雙手,捏住你的鼻子,幫你把粥灌下去,你相信不相信?”他語氣嚴厲,一字一句。
語焉微微變了臉色,她相信這個男人真會這樣做的!僵持了一會兒,語焉想起張震提醒,滕銳吃軟不吃硬,得給他來點軟的!這樣想着,看着滕銳已經放在她脣邊的一勺粥,她乖乖地張開嘴……
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下粥,滕銳的臉色開始柔和。
吃了一小碗粥,又用了藥,語焉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體溫也退下了不少。她向滕銳要回了手機,給蕭父蕭母打電話,謊稱自已在美國,蕭衍明顯得鬆了口氣,叮嚀語焉要常常打電話回來。看看滕銳拿了根菸走出房間,語焉趕緊撥打凌俊彥的電話,可惜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語焉的心又開始煩躁起來……
抽完煙進來,滕銳到衛生間去沖澡,一會就聽見裡面噼哩叭啦的聲音,接着就是滕銳低聲的怒吼:“這什麼玩藝兒,讓人怎麼洗!”
語焉靜靜地聽着衛生間裡的動靜,她的眼睛轉到牀邊櫃子上的手機,定格了一下,那是滕銳的手機,女人眼波轉動着,伸手拿過手機,迅速地翻看着通訊錄,可惜人太多了,她實在想不起應當找誰,最後她把眼睛定格在“王奇”上,王副市長!
她迅速地編輯着短信:“你負責把凌俊彥放了”。然後發送給王奇,她緊張地等着王奇的回話。
果然一會兒王奇就回復來:“你自已做的事,又要我掃尾?”
“少廢話,我有事來不及,就這樣了。”完全是滕銳的口吻。
然後她很快地按刪除鍵,把幾條短信完全刪除,輕輕把手機放回原處,自已依然靠在牀上,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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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敲門)有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