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反而悲摧地被他吃了
97全文字更新雨後的王宮花園,空氣特別清新,滕銳一邊慢慢地踱着,一邊在打電話,遠處走來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在慢慢地向他走近,是歐陽冰兒!滕銳的脣角慢慢盪漾出一抹微笑,他和手機對面的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很快就掛斷了手機,看着向他走近的冰兒。97全文字更新。
冰兒走到滕銳的跟前,一臉的恬靜和淡然,她幽黑的眼睛盯着滕銳看了一會兒,慢慢揚起一個微笑,那笑容的清澈純淨,讓滕銳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這個時候他真想一把抱住這個女人,親個夠,然後扯去她的衣服……
可是,在這個花園,在這樣的大白天,終究還是不能做這事,他不禁懊惱地輕輕咳了兩聲:“歐陽小姐今天好心情啊……咳咳……也會對我微笑了……”
“滕先生,我想好好地和你談談,可以嗎?”冰兒依然笑靨如花,幽黑的眼底像兩個黑洞,把滕銳狠狠地吃了進去。
“當然……只要歐陽小姐同意,我隨時都可以奉陪的……”滕銳的脣角勾起一抹微笑,只要有時間可以單獨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的事情呢?
“好吧,一個小時後,我在書房等你……嗯……好好和你談談。”冰兒眼底的光亮閃了閃,瞬間隱去。
“好啊……”滕銳也是滿臉的笑意,看着冰兒向着他莞爾一笑,然後匆匆離去,他的目光追隨着她,一直消失在遠處,這才擡起手腕看看了表。
一個小時以後的書房裡,冰兒已經坐在沙發上等着她要等的人了;門準時的輕輕地被打開了,一抹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冰兒脣角微微露出一點笑意。
滕銳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冰兒,恬靜的臉上,帶着點點笑意,宛如一幅畫;他脣角勾起,慢慢地向着她走去,他漆黑的眼睛跟着慢悠悠地掃視着整個房間,他的腳步在冰兒的前面停下,目光也跟着收回,看向眼前的女人。
“坐!”冰兒居然指指她身邊的位置,讓滕銳坐在她的身邊。
滕銳沒有馬上坐下,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冰兒,帶着審視。冰兒嘲弄地一笑:“怎麼,不敢坐?你不是什麼都不怕的嗎?”她不經意地伸出手,玩弄着自已修長的手指,那手指上的鑽戒閃着微光,滕銳的眼睛一亮,內心的柔情頓起,他慢慢地在冰兒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兩雙眼睛的光線交織在一起,書房裡一片沉靜,冰兒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了抖,稍稍迴避了一下對方熾熱的目光,只猶豫了那麼一下,立即又重新勇敢地迎上去。
滕銳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擡起冰兒的下巴,他的薄脣慢慢地靠過去,冰兒有點臉紅,她想後退一下,但終究沒有退去,那薄脣輕輕地碰了下她的櫻脣,與前兩次的強勢和霸道又完全不同,然後他灼灼的目光盯着她,脣角帶着一點笑意……
一種曖昧的味道迅速在房間內傳播開來,冰兒突然有點心跳,她不安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想逃走,旁邊的那個身影也跟着站起來:“怎麼,歐陽小姐又想退卻了嗎?”語氣裡滿是嘲弄。
“退卻什麼?”冰兒稍稍鎮定了一下自已的心,揚起臉,迎向那張英俊逼人的臉。
滕銳輕輕地笑了一聲,一伸手就把她勾在懷裡,她的身體雖然有點僵硬,卻也沒有反抗,他的脣瓣撫着她的髮絲,那種熟悉的感覺直穿透他的身心,他不由地閉了閉眼,喃喃地說道:“語焉,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門外走廊上響起了一點輕微的腳步聲,冰兒眼底的波光一閃,擡起頭看向滕銳,那櫻紅的脣瓣就近距離地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滕銳目光柔和,那線條分明的薄脣迅速覆蓋上它,她任着他碾壓着,目光卻透過他的肩膀望向門口,她期待着那門快點打開。
腳步聲越來越近,冰兒的心跳加快,她伸出纖纖雙手攀着他的肩膀,似乎就怕滕銳突然會放開她,滕銳眼底滿是笑意,他抱起她的身體,她沒有反抗。
但是,緊接着,冰兒發現滕銳抱着她的身體在迅速挪移,當她發現的時候,已經太遲,書房內那個小小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滕銳抱着冰兒迅速隱身進去,她還聽見他鎖門的聲音。
接着冰兒的身體被他重重地壓在那張小牀上,她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叫出聲來,脣瓣已經再次被人堵住,身體也跟着被人緊緊地箍住,不能動彈。
芭莎打開書房的門,環視了一下四周,咦,冰姐姐約她這個時間來書房看書的,怎麼沒有人呢?她輕輕叫着“冰姐姐”,但是一片沉寂,什麼聲音也沒有,她一臉的疑惑不解,慢慢在書房裡繞了一圈,隨意地翻了會兒書,就走出書房。
被滕銳緊緊地壓在身下的冰兒,硬生生地聽着芭莎叫“冰姐姐”卻無法迴應她,硬生生地聽着芭莎轉了一圈後,走出書房關上門的聲音,眼底滿是沮喪,她伸手推壓在身上的男人,可是那個男人卻紋絲不動。
好不容易稍稍脫離滕銳的脣瓣,冰兒喘着氣惱道:“快放開我……”
“哎,是你約我來的,我總不能白來吧……”滕銳笑眯眯的,一低頭繼續他甜蜜的親吻。冰兒掙扎無果,那個男人很快得寸進尺,大手從冰兒的衣角進去,輕撫着她光滑的肌膚,慢慢地遊過她的雙峰,一直到背上,解開她的胸衣,接着那溫柔就全部掌握在他的掌心……
冰兒想要表示厭惡和痛苦,但是她的身體卻很誠實,一陣觸電般的感覺瞬間傳遍冰兒的全身,冰兒幾乎窒息……
身下的衣物全被除盡,在冰兒揮舞的雙手中,驚慌的眼神中,那個男人衝了進去,冰兒只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就再也沒有了聲音,揮舞的雙手也漸漸地停了下來,那種奇異的感覺是那樣熟悉,好像一直存在記憶的最深處,她的身體無可救藥地誠實地反應着,手指上的鑽戒閃閃發亮……
身上的男人眼底脣角都是笑意,冰兒則在迷離中帶着絕望……
當一切都結束時,周圍又歸於一片寂靜,滕銳低頭親吻着冰兒緋紅的臉頰,幽黑的雙眸,小巧的鼻子,可愛的耳垂,一寸一寸的,冰兒茫然無力地躺着,沒有了一點反抗的能力,任由着他溫暖脣瓣的遊移。
“語焉,語焉……”身上的男人喃喃地,似乎意猶未盡。
冰兒終於清醒過來,她又羞又惱,本來想勾引一下他,讓他非禮自已時,讓芭莎撞見,這樣,芭莎死心了,他滕銳自然沒有臉面繼續賴在王宮裡;可是現在成了什麼?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冰兒還居然這樣**了!太沒臉面了!
“混蛋!”冰兒低低地吼着,伸出雙手掐住滕銳的脖子,那粗大的喉結咯得她的手生疼,滕銳隨她掐着,沒有一點反抗,帶着點笑意靜靜地看着她,那樣子似乎就是在告訴她,你想掐就掐吧!他的大手卻不安份地又開始在身上游移起來……
似乎也知道自已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冰兒終於惱怒扔開男人的脖子,粗暴地伸手推開身上的男人,這回男人沒有強迫她,他漆黑的眼底滿是柔情,滿是寵溺,只是靜靜地觀賞着惱怒而羞愧的冰兒迅速的穿着衣服,還不時地伸手幫她拉一下衣服,但那手被冰兒狠狠地拍下。
冰兒慌亂地穿好衣服,沒有說一句話,也不敢看那個男人一眼,逃似地從小休息室裡跑了,她滿臉的羞愧,爲自已身體誠實的反應而羞愧……
衝回自已的房間,冰兒慌慌張張地衝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丟了魂一樣地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着,才發現自已的胯間一片痠痛,那個混蛋,以後怎麼見人啊!怎麼對得起拉利特啊!一想到拉利特冰兒更不安了,在她的記憶裡從來沒有這樣苦惱過!
可是話說回來,那個男人的那種感覺怎麼那麼熟悉啊?好奇怪啊,想着想着,臉又紅了,她狠狠把自已鄙視了一番……不行,還是得把他趕走,否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擡手看着手指上閃亮的鑽戒,脫下來,終究還是捨不得扔掉,還是放回到抽屜裡吧,鄙視自已吧……
又是一夜的輾轉反側,冰兒暗暗地罵着那個男人,自從他來之後,她就沒有安耽過,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想着那個令她羞愧的時刻……
王宮健身房裡,滕銳正揮汗如雨,拳擊,跑步,每一樣都練過,似乎要把這些天落下的鍛鍊一一都補回來。他黑色的背心溼透了,緊緊地貼在他健壯的蜜色肌膚上。
一個多小時了,那個男人似乎還是沒有停下來的徵兆,這兩天他的心情特別好,眼神也沒有平時的鋒利了,臉上常常還會掛着一抹微笑,特別明顯的是他的脖子上有一排指甲挖破的、已經結了痂的、暗紅色的斑點。
芭莎公主坐在一邊,一手託着腮幫子,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頭上的汗珠如一粒粒珍珠般滾落,好久好久,她忍不住地拿起邊上潔白的浴巾,走向他。
“滕銳哥哥,你練得好久了,休息一下去吃午餐好嗎?”她的聲音帶着少女特有的甜美,滕銳這才慢慢停下來,微笑地轉身看向身邊的女孩兒,她純真的眼底竟充滿了一種心疼的感覺,跟着她掂起腳尖,把浴巾輕輕地披在他身上,小心地幫他擦着汗水。
滕銳的眼瞼微微一動,柔聲說道:“嗯,你先去,我一會兒就過來。”
“不,我等你……”芭莎滿臉的笑容。
男人看看她,再次微微一笑,點點頭:“好……”跟着擡腳大步往浴室而去。
一會兒,滕銳已經穿戴整齊,和芭莎公主一起坐在餐廳裡,餐廳裡靜悄悄地,只有他們兩個人,滕銳不由自主地望向門口,除了送午餐進來的傭人,什麼也沒有。
“芭莎,今天怎麼又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啊?”那個男人終究忍不住,兩天了,他連冰兒的身影也沒看見,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吃飯,希望在吃飯時能看見她,但是顯然今天的午餐她還是沒有出現……
“滕銳哥哥,冰姐姐今天早上一早就出去了。”
“你冰姐姐一個人能去哪兒?”男人眼底的暗處微微波動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知道,她只說有點事情出去,遲點就回來……平時她很少出去的,有出去也會帶上我。”芭莎不可思議地搖搖頭,其實,還有一點是,因爲那天冰兒和她的談話,說了她滕銳哥哥的壞話,她的心裡還在生她的氣。
這一頓午餐吃得有點沉悶,午餐後,滕銳好不容易把芭莎哄去午休,就獨自慢慢悠悠地走到王宮的正門大廳,他順手拿了本書,坐在沙發上翻着,他翻得很快,一會兒就翻完了,他看看手錶,皺起眉頭,乾脆把書往邊一扔,擡頭看到站在一邊的女傭,心中一動,讓她們退下去休息,幾個女傭忙謝過,開開心心地離去。
偌大的大廳裡只坐着一個男人,皺眉,冷眼,眼底滿是煩躁,他不時地看向門口……
終於,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遠遠地闖入他的眼簾,他皺着的眉峰瞬間舒展開來,眼底隱隱堆出一點笑意,眼神也跟着柔和起來。
冰兒也看見那個陷在沙發裡的男人了,他正凝視着自已,眼神柔和,她的心微微一跳,有點臉紅,她很快爲自已這種表情感到羞恥,於是又蹙了蹙眉頭,幽黑的眼睛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稍稍停了一下腳步,隨即又避開他的眼神,匆匆往裡面走去。
沙發上男人的漆黑的眼神一直跟着那抹身影,看着她從自已的眼前飄過,就像他不存在一樣,他脣角勾了勾,低低地叫道:“等等!”。
女人停下腳步,轉身面對着他,眼神裡滿是淡漠,似乎那天和他激情相對的人不是她:“滕先生叫我,有事嗎?”
男人站起身來,慢慢轉到她跟前,仔細地看着她,容顏是那樣的熟悉,可是那顆心卻不斷地在躲避自已。看着男人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已,冰兒的臉又跟着一紅,不由地後退了一步,眼裡警惕之光閃現:“這裡到處是人,請滕先生自重!”
那個男人的眼底揚起一抹笑意,嘴角一勾:“陪我坐一會兒好嗎?”
“我沒空!”她話音未落,腳卻已經提起,準備離去,但是她的胳膊隨即被一隻大手抓住,她大驚失色,低聲怒喝,“快放開我,這是大廳!”
“陪我坐一會兒,語焉!”那個男人再說了一次,聲音低沉而且帶有磁性,有着一種不置疑的堅定。女人擡頭看到他眼底的那抹柔和,但那骨子裡的傲氣和霸道卻一點也沒有改變。
冰兒微微蹙了蹙眉,又怕有傭人經過,她緊緊地抿了抿脣瓣,掙開男人的手,轉到沙發邊坐下,淡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俊美不凡,眉宇之間自然地流露出一種霸氣。我們真得愛過嗎?爲什麼我會一點印象也沒有?不!不可能!我愛的是國王拉利特!冰兒對自已的態度有點絕望。
滕銳看着脊背挺直,下巴微揚,正在用審視的眼光看着自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冰兒,脣角微微勾起:“冰兒,你真得一點都想不起從前的事了嗎?夏威夷——還記得嗎……”滕銳循循善誘,他的眼睛閃亮閃亮,直盯着冰兒,希望能喚起她內心的一點點記憶,哪怕是兩個人吵架時的記憶也好!
“滕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冰兒打斷滕銳的話,一臉的漠然,“我也沒有興趣聽這些,你既然不是爲了芭莎公主留下,那麼我希望你離開這裡!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滕銳瞬間收回閃亮的眼神,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漸漸鋒利,他的身子慢慢地往沙發背上靠去,雙手伸開擱在沙發的扶手上,雙腿交疊,他犀利地審視着女人:“歐陽小姐在逃避什麼?”
“我沒有逃避!”冰兒一楞,很自然地反駁着。
“你有!你怕見到我!你怕我說過去!因爲你怕,所以你想我離開……那麼你究竟在逃避什麼?怕什麼?”滕銳脣角漸漸勾起一抹戲謔的微笑,一字一字,擲地有聲地自已回答這個問題,“因爲你內心是愛我的,所以你怕我!”
冰兒吃驚地瞪着眼前這個極度自信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我沒有……”
“你有!”滕銳打斷她的話,冰兒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沒有逃過滕銳的眼睛,他的脣角再次勾起,從沙發上坐直身子,上身前傾,面對冰兒,漆黑的眼睛直盯着她幽黑的眼底,放低聲音,“因爲我吻你的時候,我們做的時候,你還有感覺!”
冰兒的心“砰”地一聲狠狠地跳了一下,臉跟着狠狠地紅起來,這個男人霸道的強吻,強迫地上她的身體,如在眼前,她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她不願意承認!冰兒掩飾地咬了咬脣瓣,對自已的這種反應又是懊惱不已,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滕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記住,你叫蕭語焉!你是我的女人!我會慢慢讓你想起過去,想起我!”那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鋒利霸道!
冰兒愕然地看向眼前的男人,正好迎上他肆無忌憚地注視着自已的目光,冰兒終究不是他的對手,她的眼光很快的移開了男人的視線,內心的煩躁油然而生,語氣也失去了剛剛的從容:“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跟我走!”滕銳說得乾脆利落,一臉的霸道。
“不可能!”冰兒惱道。
“總有一天你會自願跟我走的!”滕銳的語氣依然堅定而自信。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離開這裡的!”冰兒回敬道,一臉的懊惱。
“好,我們走着瞧!”滕銳笑起來。
冰兒“豁”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逃似地往樓梯奔去,滕銳帶着笑意的眼光看着她消失在樓梯的一角……
到了晚餐時間,國王和冰兒依然沒有出現,偌大的餐廳和中午一樣,依然是是滕銳和芭莎兩個人,男人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芭莎,又只有我們兩個人用餐嗎?”
“嗯,我哥哥有應酬,冰兒姐姐說她人不舒服,不吃了……”芭莎說得輕輕鬆鬆地。
“她……怎麼不舒服?”男人的拿着餐具的手停了一下,眼神瞬間暗了暗,他知道是那個人女人不想見到他,這種想法吞噬了他裝出的平靜,他皺眉,目光瞬間如刀,臉上的表情有僵硬,他“哐”一聲把餐具往桌上一扔。
他過大的動靜,把芭莎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向身邊的男人,帶着點結巴:“滕銳哥哥……你怎麼了?……是我們這裡的菜餚不合你的胃口嗎?”
男人狠狠的抿緊嘴瓣,眉宇間一片陰暗,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已的情緒,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嗯,我們還是去吃點中國菜吧……芭莎,你去叫上你冰兒姐姐,我們一起去,還是上次那個地方,好嗎?”
冰兒還在她的鋼琴房,遊好泳回來,她就一直坐在這兒,只是掀開了琴蓋,卻沒有彈,楞楞看着那些黑白的琴鍵發呆,自從滕銳來了以後,攪亂了她原本趨於平靜的心,一種莫名的煩躁常常攫住她的心……
這時,芭莎一陣風似地開門跑進來:“冰兒姐姐,我們去吃中國菜好不好?”
“又吃中國菜?”冰兒一臉迷茫地看着芭莎。
“嗯,就上回我們一起去過的那個地方。”芭莎興致勃勃地,“滕銳哥哥說今天還是他請客……”
冰兒的眼神暗了暗,她把目光從芭莎的臉上移開,淡淡地說:“芭莎,我不想去,你們去吧!”
“你還不舒服嗎?”看着冰兒點頭,她這才嘟噥着,“那……好吧……”
芭莎到了客廳時,滕銳和陳佳已經在等着她了,見她一個人過來,男人眼底的陰霾驟然升起,但是他很好地把它掩飾在略帶着涼意的笑容中。
“滕銳哥哥,冰兒姐姐說她不去……”
“嗯……她是中國人怎麼可以不去呢!你們兩個等一下,我去邀請她……”男人說完就邁開長腿,大步向着鋼琴房而去。
屋內的女人面朝鋼琴,背對着他而坐,長長的頭髮披泄在她略爲削瘦的肩膀上,她修長的手指似乎漫不經心地按向一個黑鍵,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
直到男人走到她前面,倚琴而立,女人才驚覺,她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男人眼底黯然,語氣卻溫和:“語焉,跟我去吃飯……”
女人微微蹙了蹙眉,輕輕地抿了抿脣瓣,才淡淡地說:“我胃不太舒服,不想吃……”
男人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好一會兒才笑了一下,那笑中帶着刀鋒,帶着曖昧:“你可以不去……但是我不能保證芭莎今晚會不會回來……”
“你……什麼意思……”女人吃驚地看向男人,那男人卻不再看她一眼,徑直轉身離開琴房,只留下身後的女人震驚惱怒的目光。
滕銳帶着兩個女人從車庫裡取了車,他直接跳上駕駛室,兩個女人坐在後面,車子慢慢往門口滑去。
“咦,冰兒姐姐站在那兒!”芭莎驚奇地叫起來,花園的路邊,冰兒一身白衣站着,看着緩緩滑過來的車子,滕銳的眉峰微微鬆開,嘴角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他還是戰勝了她!車子慢慢地在冰兒的身邊停下,他透過車窗,看着冰兒。
“冰兒姐姐,你也跟我們去嗎?”芭莎搖下車窗問窗外的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男人漆黑的帶着笑意的眼底,對芭莎一笑:“嗯,我突然也想去看看。”
“上車吧!”男人的聲音低沉,仍然帶着點磁性。他看着女人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上車,繫好安會帶,她幽黑的雙眼看着車前方,沒有說話,眼底強裝的平靜中帶着一絲懊惱。
男人收回眼光,微微勾脣,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向大門外開去……
還是那家中餐館,還是那個優雅的包廂裡,服務生把一道一道精緻的菜餚端上桌,陳佳和芭莎還是興致勃勃地邊吃邊聊着中國菜的味道,陳佳介紹的中國美食,讓芭莎垂涎三尺,興奮地直嚷着什麼時候一定要去中國吃一吃……
滕銳坐在冰兒的對面,他慢悠悠地吃着,對面的女人沒有動筷,她只是淡漠地坐着,不斷地端起手中的茶水,放在嘴邊抿着,她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她是被迫來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終於響起:“胃不舒服,少喝點茶,吃點東西……”如水面盪開的一點漣漪,但是邊上兩個正談論得起勁的女人還是看向了他,桌面上有片刻的安靜。
對面的女人依然端着杯子,看了男人一眼,脣角帶着嘲弄的笑意:“滕先生,你知道我是陪芭莎而來的,不是爲了吃飯而來的!這樣吧,我在樓下等你們!”接着她轉向芭莎,“芭莎,冰兒姐姐在樓下等你,你吃完就下來!”冰兒說完,看也不看衆人一眼,只顧下樓。
滕銳眯着眼睛看着冰兒離去的背影,他知道這個女人準備和他鬥上了!再接着,他用溼毛巾擦了擦手,也跟着站起身來,往樓下走去,芭莎驚奇地叫一聲“滕銳哥哥”就想跟上去,卻被一邊的陳佳拉住……
冰兒剛剛跨出中餐館,沒走幾步,滕銳就追上她,他沒有說話,只是拉起她的手大步往前面走去,冰兒想甩開他,怒道:“你又想幹什麼?”
滕銳停下腳步,回過身子,一勾手就把冰兒箍在懷裡,力度很大,另一隻手託着她的後腦勺,脣角勾起:“你是我的女人,我現在想親親你!”
“不,這是大街……”冰兒大驚失色,話還沒說完,脣瓣已經被狠狠地狠狠地咬住,一陣鑽心的疼痛,一絲腥味就在脣齒間散開來。她疼得皺起眉頭,想叫起來,卻無法發出聲音,她想伸手推他,身體卻被緊緊地箍着不能動彈。
他的啃咬很快地就變成了吮吸,把她脣瓣間的血腥味吮幹,他的舌頭強勢地碾壓着她……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人們都回頭看着這一對情侶,看起來愛得很熱烈……
她的身體終於無奈地擅抖起來,驚慌失措如落葉般灑滿眼底,他嘴角一勾,這才滿意地放開她,欣賞着她的慌亂、無奈、還有喘息聲……
“現在你說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他笑語盈盈。
“我不是……”她喘着氣。
她話音未落,腰身一緊,脣瓣再次被強勢攫取……
“現在是不是?”他逼問。
“不是……”她咬着牙,不屈不撓。他撲向她……
“是不是?”他再逼問。
“……是……”她雙頰緋紅,眼底卻是無奈和慍怒,喘着粗氣,恨恨地咬着牙,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
他眼底的柔情升騰而起,帶着暖暖的笑意,摟着她腰身的手似乎也溫柔了許多,再次慢慢低頭下去……
“我都說‘是’了……你有完沒完……”冰兒惱怒地推開他的嘴。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因爲‘是’我的女人了,所以要親你……”
看着滕銳的笑臉,那種被耍的感覺令冰兒更加懊惱:“滕銳!就算我是語焉,我也不會跟你走!明白嗎?”她幽黑的眼底竟滿是堅定和剛烈,直視着他的眼睛。
“走着瞧!”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微笑道。
“走着瞧就走着瞧!你不許強迫我!”冰兒怒道。
又一天過去了,冰兒長長地鬆了口氣,今天她成功地避開了滕銳,總算平平安安的了……
可是這一天晚餐時,國王宣佈的事情又讓她愁眉不展。國王依然是帶着那種貴族式的微笑,他看着傭人們把菜餚擺上桌子,然後再環視一下桌上的幾個人,纔開口道,“嗯,今天我還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一聲,國家經濟會議提前,明天我就要啓程前往那個太平洋島國……唔,我剛纔已經和冰兒說過這件事了……”
滕銳眼底的波光微動,漆黑的眼睛對上了對面那雙幽黑的眼眸,他看到那雙幽黑的眼底有一抹憂愁,是國王的離去讓冰兒緊張!滕銳的嘴角隱隱地掛上一抹微笑,那一抹微笑讓冰兒的眼底的懊惱瞬間升騰而起。
“那麼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芭莎問道。
“唔……一個星期左右……”國王看了一眼芭莎,充滿寵愛的微笑,“芭莎,你要聽冰兒姐姐的話……”
------題外話------
要不要虐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