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見真情

59,見真情

後面黎子更不好過,同樣被嚇得手腳發軟,林衛良走在她前面是拉也不對,護也不對。再者了,就林衛良自己也心虛,這一不小心可就是掉下去的命,他哪敢前瞻後顧?自己顧好就是一萬個本事了。

他是對後面那班長來氣得很,少爺小姐生活太好了,沒事兒跑這荒島上窮折騰算個什麼事兒?一羣小神經病!

黎子好幾次都不穩,喊林衛良,林衛良悶聲悶氣的出聲兒,讓她自己個兒小心,他前面也不好走。黎子這心跳持續加速,聽林衛良那話更心碎了一地,腦袋裡蹦出一詞兒來——患難見真情。

黎子有點慌神,後面海公子不得不騰了隻手扶住她,海公子在軍隊那就是插科打諢的,本事比莊孝肯定不能比的,不過這時候他倒比別人要鎮定些。

手扶着黎子,黎子頓了下,海公子有點尷尬,“別想多了,你擋着後面人還怎麼走。”

走過崖道人都跟脫水了一般,面如死灰,全都跌地上坐着,男生都在病哼哼的申吟,黎子跟朱衣也不嫌地上不乾淨了,坐地上,老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算得上九死一生了吧。

夕夏手握着腳踝,兩腿抖個不停。剛是神經都繃緊了,這一鬆下來,就有點控制不住,渾身都在抖。她想這次旅遊記憶鐵定深刻,要命了這——

莊孝靠着夕夏坐下來,手給她腿輕輕按壓着,至於嘛,這麼害怕?

“夕夕……”莊孝靠近她,腦袋給湊過去。

晚上夕夏睡得不踏實,合計三個姑娘都睡得不好,白天那根神經繃得太緊,這晚上大多就會渾渾噩噩。

夕夏悲催的是什麼,莊孝這小子壓了人還不算,完事兒後手還一直擱她胸上,抓着不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的習慣。

夕夏發夢了,從夢中驚醒,莊孝那手還擱胸上呢,扯都扯不開。

“莊孝,莊孝……”夕夏來氣,手抓他的臉,莊孝醒過來看她,夕夏這時候才他那爪子給扒拉了開。

“夕夕……”莊孝不樂意,手又伸過去,人都是他的,摸兩下怎麼了?

“莊孝!”夕夏推開他,翻過身背對着,莊孝下一刻就貼上去了,低啞的聲音帶着朦朧的睡意別樣性感,脣低着她脖頸,“別鬧,夕夕……”

貼過去吧,手又摸過去了,夕夏拉不開,只能說,“我以前聽人說,睡覺時候被胸口被壓着會做惡夢,你快鬆開。”

莊孝這時候有點清醒了,聽她這話覺得好笑,“誰說的?”

“你別管誰說的,你趕緊拿開。”夕夏低低的說,有點生氣了。

“都胡說的,別怕,有我在,不會的。”莊孝把人摟得緊緊的,夕夏手掐着莊孝的鐵臂低低的說,“剛就做夢了!”

莊孝這還頭一次聽夕夏這麼怨念的說話,把人給拖起來,板正她,夕夏冷着臉瞪他。莊孝這人優點幾明顯啊,你瞪就瞪唄,他還是那樣兒。抱着夕夏又躺下去,說:

“你壓我胸口,我不介意,呵呵,睡了睡了。”順着她的頭髮,輕輕的。

不過這一茬兒後到夕夏均勻的呼吸輕輕淺淺的傳來莊孝還醒着,清醒得很。

莊孝眼瞪得老大,看着漆黑的篷頂,在想,他是不是該爲她捨棄一些什麼?軍人苦,可比軍人更苦的是站在軍人身後的女人。他不希望以後的日子他們只能年假日才能見面,不——如果那樣,他會瘋掉。

“夕夕,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壓低的聲音悶悶的響起,絲毫沒影響睡着的人兒。

莊孝回京都在夕夏他們之前,和海公子回去時就被人押了。關了一星期放出來就出任務,莊孝自己爭取的,戴罪立功希望能功過相抵,出任務上頭批了,可他的條件,沒人當回事。過就是過,這要是所有人犯了軍規都來這一說,這軍規要來何用?

莊孝是算着日子走的,立了功回來話還沒說上一句又被關了,這給小爺氣得捶胸頓足,在裡面怒吼咆哮:

“你們這羣老狐狸,不是答應過我功過相抵的?竟然坑我,老狐狸,我不服——”

外面渾厚的聲音朗聲而笑,然後說,“小子,功過相抵這軍規還要不要?”

這話音一落另一個略顯嚴肅的聲音再起:“莊孝,你要老實點過個一兩天我就放你出來,你要不老實,那你就準備在裡頭常住吧。”

“嘁——我以爲是誰在背後作我呢,原來是你們兩個老狐狸背後整我……放我出去,否則小爺掀了這裡!”莊孝眼眸火紅,看來氣得不輕。

外面兩人一個是中央軍委,一個是馬上要升元帥的上將,近幾年來想方設法的挖牆腳的人中就包括這二位。莊孝是隸屬中央的特種兵,而這些各軍區的首腦個個對這小小年紀的軍事天才虎視眈眈,都想爲自己所用。這眼下莊孝犯了軍規,他倆還不找準了機會作?

夕夏回京都後就開始實習,在一家外企當翻譯,是學校老師介紹的公司,公司環境很好,是個能學到東西的地方。工作了兩個星期後漸漸的也上手了,可唯一不足的就是這裡離住處太遠。

夕夏不是公司的正式職員,不能住職工宿舍,每天上下班只能擠公車,晚上還好點,早上就得提前兩小時起牀趕車,得穿過大半個都市纔到。

夕夏上週末回了安縣,黎子跟她一起回去的。

黎子從上次旅遊回來後就和林衛良的感情就淡了,不是因爲那荒唐的一晚,而是在過崖道時候讓她寒心了。

黎子問過林衛良,可林衛良怎麼說?他說他總不能自己性命不顧去照顧她吧,聽聽,這話還不讓人寒心的?

黎子回來後就一直在躲林衛良,跟夕夏去安縣就是去散心的。

夕夏要上班,週一必須回京都,黎子留在安縣就不走了,美其名曰陪盛夏,可夕夏當然知道她那是在躲人,在逃避。

感情這種事,夕夏不好說,還得靠自己想清楚,她對林衛良沒什麼好印象,可也不想因爲自己這點不滿去影響黎子的判斷,如果他們真不合適,她相信黎子會看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