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章,
盛夏再次被注射鎮定劑,安靜過去。
莊孝衝進去抱着就跑,不給夕夏半點反抗的機會。夕夏撒瘋似地抓着莊孝,她不走,她要留下來陪着盛夏。
莊孝抱着她,任她廝打,怎麼都不肯鬆手,抱着夕夏往他的房間走。如果可以,他就這樣鎖着他。
夕夏手穿過莊孝髮根,發狠的拽着他的頭髮,死命掙扎,莊孝看着她,悶聲低吼:“夕,不要再離開我,不要!”
夕夏手頓了一瞬,目光癡癡的望着他。
莊孝抱着她直接進了房間,緊跟着把人放牀上身軀壓了下去,脣含着她冰涼的脣瓣,低低的說,“夕夕,夕夕你也是我的呀……我求你了,也爲我想想好嗎?”
“莊孝……”夕夏滑落眼淚,望着他血絲滿眶的眼,輕聲底喚。
“夕,不要忘記我,永遠都不要,我是你的,你做什麼,都不能,忘記我……夕,我沒想要和盛夏爭什麼,我只希望,我只求你,給我一點愛,好嗎?”莊孝的手捧着她的臉,指腹輕輕的來回滑動。
此刻的莊孝,哪裡還有一點決策人的霸氣?徹徹底底的只是一個爲愛癡狂的普通男人。他做任何事都可以無所謂,他只要他做的能他心愛的女人多看一眼,他就絕對的滿足。
“莊孝,我愛你的啊……”夕夏忽然發現他在害怕,可她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麼,是因爲她讓他擔心了嗎?
“夕夕……”莊孝搖頭,她不懂,她還是不懂他的愛。
她哪裡知道她對他有多重要?她不知道,她不懂,她的愛,和他的比起來,算什麼?倘若她有一點真心,都不會不顧他的死活。她能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嗎?
“莊孝,你放開我好不好?你放開我,盛夏需要我,我要去陪他……他需要我莊孝。”夕夏手推着他胸膛,盛夏需要她,這時候的盛夏是多無助,多恐慌,她怎麼忍心留盛夏一個人?
莊孝眼底神色瞬間暗沉,抱着她脣急急的壓着她,迫切的吻上去,瘋狂的,執着的,佔有的。
不讓,不肯,不願!
她是他的,她是盛夏的親姐姐,可這個時候,他不管了,他只想把她佔有,讓她這個時候只屬於他。放開她?不,他會瘋的。
“夕夕,你愛我?你愛我?……”莊孝熱吻不斷落下,手已經開始扯她的衣服,他要她屬於他,他要感受她的愛,不願意再讓她離開。
是的,他就是自私,他承認他自私--他害怕啊!
“孝、莊孝……別這樣,別這樣……莊孝……”夕夏拉他,伸手推,她不想,這時候她不想!
“夕,愛我,愛我好嗎?愛我……”莊孝三兩下就撕了她的衣服,趴在她身上開始啃噬。
“莊孝……”夕夏怒吼。
莊孝滾下淚來,他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
把她翻了身,不看她臉上的表情和憤怒的眼睛,圈着她的身子從後面開始肆虐。
莊孝發了狠的侵虐。夕夏被迫承受着,不斷的求饒,嚶嚀嬌喘,她最先承受不住,莊孝一擊給撞暈了過去。
莊孝睡沉了,這是他從出事以來第一次閤眼。
他,太累了,做到筋疲力盡後,終於沉沉昏睡了過去。即便是睡着的,他也緊緊抓着她的手,不准她在離開他。
有人會說,這是多麼自私的一個男人啊。出事的那是夕夏的親弟弟,就這樣的時候,他竟然也會妒忌,圈着人不放。
他不管,無所謂,他就是這樣,他就是要綁着她。
夕夏睡得淺,小睡了會兒就醒了,她被他摟在懷裡,夕夏移動着身子,手使了好大力氣才從他手裡抽出來。她從他胸膛撐起身子,看着心疼的目光仔細的看着他。
她的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掃過他的青色胡茬,他吻她的時候,這些硬硬的鬍渣子就已經扎疼了她。現在才仔細看他,他眼窩深陷,輪廓本來就明顯的臉現在更是瘦削了下去。死灰的臉因爲剛纔的激情而稍微帶有潤色,脣色是豔紅的,可脣瓣卻裂開了數十道口,結痂了的傷,還有血色凝固。
“莊孝……對不起……”她低低的說,兩個她最愛的人,盛夏和他。她總以爲自己可以平衡好這之間的關係,不會顧此失彼,不會忘記他們任何一個,可現在,她好像忽略了他。
“盛夏需要我,你能理解的對嗎?”夕夏低低的問。
因爲給予和接受,她接受莊孝的呵護,理所當然的把什麼都要她關心的盛夏放在第一位。莊孝會的東西盛夏不一定會,所以她要操心。莊孝懂的道理盛夏不一定懂,所以她要操心。莊孝能理解她的盛夏不一定能理解,所以她還是要操心。除了這些外,她還剩下多少心留給莊孝?
她知道愧對莊孝,可這時候,盛夏真的不能沒有她。
夕夏輕輕下牀,走進莊孝的更衣室,毋庸置疑的,他的更衣室裡,有一半是他爲她準備的,即使她沒有穿過,他都會定是更新。
夕夏精心挑了一件洋裝,白色的,看似簡單,卻很有心機,裹胸的設計,胸型處是立體設計,能把胸部拖高的同時還能裹得更渾圓飽滿,衣服上有一層無袖薄紗與裙子連爲一體,而大片白嫩的胸脯就會在薄紗下若隱若現。
裹胸薄紗是一,二是極其貼身的剪裁,腰身收得沒有一毫釐是覺得多餘或者可以鬆動的,在腰身處綴了一排扎眼的碎鑽。裙子很短,短到剛齊大腿根,應該是剛過臀就止步的設計,而外面的透明薄紗卻長到地面,裙襬是弧形設計,考量在穿上高跟鞋後都有一定長度是墜地的。
莊孝當初選這條裙子合計是**用的,可夕夏今天卻毫不猶豫拿了這一件。
穿上身時,效果比預計更驚人。
莊孝從時裝展上調運這件時裝時,應該是在夕夏去可愛女人前。被莊家那位可愛的活寶折騰了近半個月,她的身體怎麼也會有些不一樣的。
比如,臀翹了圓了,胸滿了大了,腰細了挺了,腿修長了勻稱了,皮膚更是嫩了白皙了。
如果莊孝看見現在的雲夕夏,一定噴血。
夕夏微微揚起嘴角,在首飾盒裡挑了條白金的項鍊,細細的,中間勾了顆水珠。夕夏鬆開的長髮,海藻般的長髮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自然的大卷兒看起來既慵懶又嫵媚。
夕夏開始認真上妝,她平時很少上妝,用莊孝贊她那話說的,天生麗質,不需要在臉上倒騰那些個玩意兒,天然的最好。
她本就生得美,那是她最大的優勢。那一張絕美的小臉本不需要任何裝飾都已經令人眼前一亮,如今薄施粉黛那是越發嬌了美了豔了。她在大眼處做了精細的勾勒,勾上眼線,打上自然的眼影,一切都勾好後,夕夏看着鏡面,微愣一瞬,那是她?
美!
特別是那一雙瀲水眸子,眼波流轉間竟能勾魂攝魄。
夕夏算基本滿意了,拿着鞋走出門,關門的時候看了莊孝一眼,然後離開。
夕夏出了別墅才把十釐米的細跟高跟鞋穿上,然後在外攔了輛車,直往野戰公司去。
到了宏遠集團的大廳,夕夏要見野戰,可前臺不願通報,上上下下看着夕夏眼裡裝的那滿是羨慕妒忌恨,心想着這樣兒的女人,不都是爲了攀他們總裁來的?接待,沒讓人警衛轟出去就很夠意思了。
夕夏等了很久,不確定野戰在哪一樓,而且也不能硬闖。三番兩次才讓前臺幫她接通了總裁秘書的專線。那邊秘書也有些不賴煩,像這樣直接找來公司的女人太多了,讓夕夏先等着然後掛了電話。秘書想了想,還是通了總裁的專線。那女人說了有重要的事,無論真假,她通報了後面的事都跟她無關。
“總裁,一樓大廳有位姓雲的小姐說有急事找您。”秘書用慣有的語氣回報着。
野戰正在看新城東區的地權和他手裡壓着的地皮,漫不經心應了聲掛了電話。然後一頓,姓‘雲’?緊跟着電話追過去,那邊秘書‘如我所見’的想法沒完電話就響了:
“總裁……”
“在哪?”
秘書愣了下,趕緊回覆,“在一樓大廳。”
野戰撂了電話跟旋風一樣出了辦公室,前臺幾人等着看好戲呢,低低說着話,目光時不時瞄向坐在一邊大廳接待區的夕夏。
野戰電梯到了一樓,來往的公司職員都愣住,頓了一秒才急急的打招呼:
“總裁好!”
“總裁……”
前臺幾人傻了,趕緊正襟危坐,收拾起剛纔的懶散的狀態,以最佳的精神狀態守在崗位。
夕夏翻着雜誌,看着野戰大步過來,起身迎過去,帶着淡淡的笑容。
野戰幾乎是下樓就看到她了,邁動大步朝她走過去,看見她臉上的笑,野戰那心都酥了。
“夕夏……”
夕夏迎向他,野戰在接近她時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一陣風似地一手給她披在身上一手把人攔在懷裡。是被她蠱惑了,可被蠱惑的不只是他,還有這裡裡外外的男人。她就不知道穿成這樣,有多危險嗎?
把她摟在懷裡,眼裡有着不可置信,可那點不可置信早已經被狂喜和愛憐沖走,手掌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發低低的問:
“怎麼自己來了?我該去接你的。”
他絲毫沒發覺這話是不是錯了,夕夏眼裡閃過諷刺,仰頭看他說,“這附近有沒咖啡座?陪我坐坐好嗎?”
野戰忙不迭地的點頭,帶着她去了旁邊的咖啡廳,野戰拉着她進了包間,點了不少茶點。茶點上來時野戰自己前前後後的擺着,很是殷切,他是聽說這家茶點不錯,公司女職員都讚不絕口,就是價位高了些,不過這對他來說無所謂,千金還難買一笑,這點算什麼?
“夕夏,嚐嚐這個?這個不甜不膩,口感很不錯。”野戰自己先嚐了塊,通過了自己的味蕾這才往夕夏跟前遞。
夕夏擡眼看着他,張口,野戰手拿手拿糕點往她嘴裡喂,看着她張開的紅豔脣瓣,他心裡都跟着顫抖了。
她是故意的,接過他遞來的食物時,靈巧的舌舔了下他的指腹,野戰瞬間眸中燃火了。
“夕夏……”
他看着她嬌媚的眸子,閉上眼輕輕靠近她,伸手攔住她脣壓過去。夕夏沒有拒絕,仰頭迎着他的吻,手往自己包裡摸。
野戰忽然把她壓向沙發,夕夏睜開眼,目露兇光。野戰似無覺察,抱着她熱切的深吻起來。夕夏的手在包裡摸索,抓着匕首緩緩拿出來。
野戰的手穿過她薄如蟬翼紗裙,在她光滑細膩的腿上來回揉弄,喘息漸急。當他的手開始在她胸前迷失時,夕夏忽然眸中陰冷的眸光閃現,身體往裡移動拉開距離,同時手握匕首渾身使力朝他胸膛刺進去。
“呃--”
野戰是有感覺,在她刺向他的瞬間起身,胸膛錯開了,刀刃卻緊跟着深深扎進了他腹部。野戰猛然間睜開眼,手上僵住,臉上痛苦立現,看着夕夏,眼裡是不敢置信和痛惜。
夕夏仇恨復甦,狠狠的瞪着他,眼裡的怒恨幾乎燒掉她整個神經,一張絕美的臉在片刻間扭曲,對着他大喝:
“去死吧!”
她的抓着刺入他身體的匕首,發了狠的往他身體裡推。
野戰的臉瞬間猙獰,手一揮,夕夏從沙發上滾落在地,她胸前依然大片鮮血,那是野戰的。野戰晃着身站起來,慢慢走近她,夕夏想爬起來逃走,卻被野戰一腳踩上她的腳腕後退不了,夕夏痛呼出聲,擡眼憤怒的瞪向他。
野戰晃了兩下身體,屈膝跪地,伸手把夕夏從地上拖進身邊,擡手扣住她脖子,冷聲質問:
“真的這麼恨我?”
夕夏怒視他,野戰令隻手想起撫摸她的臉,才擡起來卻見滿手的紅,頓了下再次按着鮮血直流的腹部。
“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也會把你帶走,你信不信?”野戰鬆開她脖子,自己起身走出去,避開她的視線後大步走出咖啡廳,搖晃的身軀踉踉蹌蹌。
電話撥給海公子,他現在這樣,根本沒法兒自己去醫院。
很痛,不是刀口在痛,是心。
昨天,她幫他說話,莊孝免了那三刀。可今天,她來找他,他以爲……
卻是來要他的命!
“戰哥……”
海公子出現得很快,看見滿車的血整個人都傻了,二話沒說踩着油門往醫院轟。
夕夏回龍泉別墅時大家都驚呆了,夕夏有些恍惚失神,看着廳裡的下人捂嘴吃驚的樣子,頓了頓,然後冷冷的說:
“誰要敢多嘴,就給我滾!”
下人們一片低頭,趕緊各做各的,誰也不敢猜測半分。
夕夏上樓換了衣服,然後讓人把血衣處理了,再進了盛夏的房間。盛夏睡了,夕夏進去的時候對上黎子投來的眼神,她沒有多餘停頓,還是走了過去。
“如果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黎子快語打斷夕夏的話,轉臉看着她說:
“我不會放棄他的,我也知道你一直不贊同我和盛夏的事兒。可雲夕夏,我今兒再說一次,我跟盛夏,好定了!我希望你能把心放在需要你的男人身上,盛夏有我,現在已經不需要你了!”
夕夏看着她,真的不想生氣,閉眼,再睜開,“你不覺得你很過分?”
“過分嗎?”黎子看着她反問,“雲夕夏你才貪心,莊孝一個還不夠?你想綁着盛夏到什麼時候,一輩子?你願意,你有問過盛夏嗎,有問過莊孝嗎,他們是不是都願意?”
夕夏撇開眼去看盛夏,不再答話。
黎子底了語氣,然後說,“夕夏,放手吧,沒有你,他會過得更好……”
“他怎麼過得更好?你以爲你們兩在外面過發生的事我都不知道?你還不死心嗎?你們不合適,不是我不願意我們關係更近,是因爲你們真的不合適。黎子,難道你不承認堅持和盛夏在一起,有一部分是爲了跟我鬥氣?”夕夏忽然轉身質問。
她同意盛夏跟黎子單過,是要他們自己發現對方不適合,她並沒有堅決不同意。現在他們處一起是小矛盾小問題,結婚以後呢?問題比現在多得多,孩子、工作、生活環境……哪一樣都是盛夏沒有面對的問題,卻每一樣都該是一個家中男人所需要承擔的責任。她不明白,黎子爲什麼要爲跟她爭這一時之氣,以後會是什麼樣的生活她沒想過嗎?
“夕夏,我求你給盛夏有一次犯錯的機會行不行?他一直不犯錯,一直被你框着,他怎麼成長,怎麼承擔他應該的責任?你讓他犯錯,讓他知道錯,知道改,我拜託你不要再像個惡婦一樣什麼都慣着他了!”黎子火了,爲盛夏可悲。
“就算我讓他犯錯,我讓他成長,帶他的人,也不能是你!”夕夏退一步說。
“爲什麼?”黎子看着她,她們情同姐妹,都是假的嗎?
“你們根本不合適!”夕夏還是惱了。
黎子忽然冷笑起來:
“夕夏,你找得到跟盛夏合適又願意跟他過一輩子的人嗎?你是他姐姐,你當然認爲他是最好的,你也認爲我搭不上你弟弟。可你有沒有看看清楚,盛夏一沒學歷二沒本事,現在還每天伸手找姐姐要錢,什麼事兒都沒做過,這麼一個只知道吃的傻貨你以爲真的如你所願,所有女人都會爭着搶着要攀上他?真是太好笑了,你雲家是名門望族還是管家侯門啊?”
真是太自視清高了,簡直可笑!
夕夏忽然白了臉色,狠狠瞪着黎子,誰也不許這麼說她弟弟!
她承認她是氣極了,起身走近黎子,甩手重重一耳光甩在黎子臉上,‘哌’一聲脆響。
黎子給打蒙了,她本就不是好惹了,今天這麼耐心的跟夕夏說這一通,是因爲她真的放不下盛夏,可雲夕夏這女人也--太過分了!
站起身下一瞄‘哐’一聲,力道更重的打在夕夏臉上,怒喝:
“雲夕夏我看你就是欠抽!我忍你很久了!你以爲你這樣是多愛他,你是害了他!”
夕夏本來就渾渾噩噩,被黎子那一巴掌下去頭都打蒙了,耳朵一直嗡嗡嗡在響。
“出去,給我出去……”黎子把人一個勁兒往外推,然後關了門。
那一巴掌下去了才知道怕,不是怕夕夏,是怕莊孝,那個男人對雲夕夏的愛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這要是雲夕夏在他跟前說一句,她這小命都得完。
“盛夏,盛夏你醒醒,你醒來啊,你要保護我,你說過的,要保護我啊……”黎子抓着盛夏的手,開始怕了,她是不是應該先避一避?可她走了以後雲夕夏還會讓她見盛夏嗎?
黎子的一巴掌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下,涼了心,涼醒了理智。
她的保護,是害了盛夏嗎?怎麼會呢,她是不想他受到傷害,難道她錯了嗎?
都說當局者迷,夕夏本不是個糊塗人,卻在盛夏的事情上看不透。就跟每個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總怕放手孩子會摔着,擔心這擔心那。只有別人才能一眼看出來,是時候該放手了。
不能怪她太執拗,她是護弟心切,盛夏是她一手帶大的,對他的關心和愛護已經成了定式思維,固定模式,什麼都爲他想好,安排好,那是潛意識裡就認爲應該的。
她在害他嗎?她怎麼會害他呢?
夕夏走進莊孝的屋裡,這都過下午了,莊孝已經睡了一天,還有醒來,是太累了。
夕夏輕輕躺在莊孝身邊,她的心只應該放在他身上,盛夏已經不需要她了,真的已經不需要了嗎?
“莊孝,我好難過……”
她把頭埋進他臂膀裡,低低的啜泣,真的好難過,她不想聽到盛夏不再需要她的話,就算,就算盛夏以後成家了,她還是他的親姐姐啊,難道成家了,就不要姐姐了嗎?
“我不想害他,我沒有害他……你說,我真的應該放手讓他自己獨立嗎?”她低低的問,翻涌的淚滑出眼眶。
莊孝的手抱着她,輕輕在她發上滑動,“相信他,讓他學會長大。”
夕夏擡起臉來,輕輕的問,“是我吵醒你了?”
莊孝低笑,她這樣,他能不醒?
莊孝把她抱進懷裡然後壓下身,這一翻身壓下才看到她紅腫的半張臉,猛地眉頭緊皺,“臉怎麼了?”
夕夏轉頭移開,手捂着臉,“沒事……不小心……”
莊孝猛地吻上她的嘴,咬着她的脣,“我不想聽你任何欺瞞我的話。”
“我沒事。”夕夏手捂着他的嘴,推開他的臉,莊孝眸裡目光發寒,直直的盯着她。
“鬍子……扎疼我了……”夕夏說。
莊孝兩道濃眉聳了聳,張口含住她的手,舌頭掃過她的手心,她怕癢,忽地的收手,眼裡水汪水汪的望着他。莊孝看着她的眼睛,重重的嘆了口氣。
“夕,你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無奈又心疼,欺近她的脣,睿利的眸看着她,夕夏惶惶的跟他對視,莊孝還是吻上了她的脣,沒多停留然後移開。
抱着她不放,輕輕的拍,是哄小孩兒睡覺一般,別說,夕夏還真給他哄睡了。
莊孝關了門出去,盛夏屋裡是有攝像的,爲了方便醫生隨時觀察他的狀況。聽夕夏說那些就猜到個大概了,回調了一遍帶子後冷着臉走出去。
盛夏還沒醒,黎子那還沒反應過來,頭髮已經被莊孝抓着,整個人往外拖,“你幹什麼……”
黎子那話根本喊不出口,莊孝一手揪住黎子的頭髮一手壓上她的嘴,什麼聲音都出不來。黎子是被拖下樓去的,人被莊孝扔了出去,黎子摔在地上,被拽掉了一大撮頭髮也飄在地上,黎子瞪着莊孝,眼裡的恨深不見底。
雲夕夏,你太卑鄙了!
莊孝冷冷的說,“你說的我也認可,但你動手打我的女人你就是錯,這是小懲大誡,以後別再碰她。今天是看在盛夏的面上我放了你,你要再敢撒潑,我就崩了你!”
莊孝話落轉身走進去,他真的不明白,盛夏是因爲什麼喜歡的黎子。
是因爲黎子是他接觸的除夕夏外第一個異性?所以目光移在了她身上。盛夏本來就單純,開始喜歡了,就從一而終,喜歡了,習慣了,所以就非她不可了。雖然簡單,可不能否認,這也是一種愛。
莊孝回了房間,給夕夏臉上上了藥,然後索性把人抱在懷着看着她睡。
夕夏醒來後已經天黑了,看了眼外面,“盛夏醒了沒有?”
莊孝臉有些僵,她怎麼什麼時候第一個想起的都是盛夏?
“不知道,應該醒了。我們先下樓吃點東西,然後去看他,好嗎?”莊孝溫柔的說,手摩挲着她的臉,眼裡是期望。
“我想……”
“先吃點東西。”莊孝不再說話,抱着她直接下樓。
他也是自私的,只想多一刻跟她單獨在一起而已。
等兩人再上樓時,盛夏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