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如果你還是有遲疑可以致電給市長先生。”嘯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梅塞思局長,請你撤走三分之二的屬下,只需要留下守護的人巡邏這裡。”
“明白了。”梅塞思見到嘯月呼出一口氣,再看看部長的臉色,這個樑子算是結上了,只是差了那麼一點點時間,如果真的讓人闖進去,這張紙也就失去了意義。
“部長,不用擔心,小姐說了,非常感謝你的這次協助。”
“可是……”
“難道部長還不相信我的話嗎?”
“不是,那麼裡面的人……”
“我幫不了他們。”
一陣槍聲過後!在這棟燈火通明的樓房中並沒有任何的動靜,處在暗處的七個人都感到異常的奇怪,當他們看着慕容冷月與另外兩個人走出這棟房子的時候,就已經着手要破壞並殺死裡面的人,然而結果這棟樓就像是空樓一般一個人都不曾見到。而更令他們感到詫異的,預計中會有前方支援到達,此刻那條通向外界的長街就像是一道白白的影子一路通向了黑暗的深處,不要說人影了,連一點聲音都沒有,支援,見他媽的鬼去吧!
不知道是誰這麼吼了一句,另外六個人本能想要撤離,不過已經爲時已晚。
原本空然無物的圓形廣場上突然衝出一羣人,他們或蹲或站,或者幾個人蜂擁在一起,或者是大聲呼吼跳躍,三步一個燈柱也奇蹟般的開始緩緩放出耀眼的光芒。
七個人吞嚥着口水。他詫異的是這麼多人是如何躲過他們的耳朵一下子竄了出來,他們都是受過非常訓練的人,對於聽覺的靈敏度也是超出常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些不過是一羣小角色,真正的主角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這些人都是原來罪惡城的惡人,自從蕭凜收復了特洛伊之後,也杜絕了他們想要嗜血的渴望,想要留在罪惡城得到庇護。就要答應不再沾血的條件。除非必要的時候,負責將被逐出黑街,生死有命,這點倒是與‘地下城’極爲相似,所以烙鳩與特洛伊也算是相見恨晚。
“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七個人盯着眼前的人,其中一個小聲的問。“我們現在怎麼辦?”
“上面沒有取消任務就繼續下去。”
正當惡人向着他們衝過來的時候,位於最左方的人向前丟出幾顆催淚彈,大吼一聲進入了亮着燈的樓層,其餘的人也魚貫的跟了進去,奇怪的是當他們進入屋子後。那些惡人又迅速的退了出去,圓形的廣場上只有投出去的幾顆催淚彈在空地上滾來滾去,亮起的光跟着暗了下去,只留下一點點黃光,黑暗籠罩了下來。
燈光下,從漆黑的夜色下可以看清裡面的影子,嘯月就這樣站在圓形廣場上,從七個人進去,到人影閃動。以及飛濺而起的血珠都是眨眼間發生的事,七個人在無聲中去見了閻王爺,他搖着頭嘆息了一聲後轉身就走出長街。
慕容冷月坐在三樓的客廳裡。從下面傳來的血腥味讓她想要作嘔,濃郁的叫人渾身不舒服,但是她還是走下樓,最後一個人是被一把奇怪的刀洞穿了心臟,這樣的死法其實並沒有什麼駭人的,但是黑醫在抽出刀後,順便將他的心臟一起給挖了出來。
噗的一聲,那顆還熱乎乎的心臟就這樣被捏爆了。看着這樣血腥的場面慕容冷月放聲尖叫了起來,地上躺着的七個人沒有一個不是被挖掉心臟的死法,這樣的殘忍她無法將這些平日裡亂七八糟的樣子聯想起來,而此刻他們每個人看起來更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嘴角上擎着冷笑,對於她突然的出現完全沒有絲毫的動容。
“把屍體處理下,又要更換傢俱地毯和所有的物品。”黑醫在屍體上抹了把他的尼泊爾軍刀,沒事人的嘀咕着。“所有的費用都算在你們身上,每天佔據着我的地盤,還動刀動槍的破壞物品,一倍算兩倍的賠償。”
“啊,你真是個吝嗇鬼。”
“誰讓你們錢多的花不完,支援點給我們這些窮苦人民也是應該的。”幾個人處理了手裡武器的血跡後,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推掉了血衣扔進了垃圾桶裡,幾個手下很熟練的處理着地上的屍體與血跡,捲起地毯和佔有血跡的物品也都一點點被清理了出去,偌大個房間剛纔還感到有些擁擠,現在就剩下了沙發,因爲上面有人坐着,底下人也不敢出聲讓他們走開。
“啊,這話你也說的出來,你這個守財奴,天天守着你的錢吧!”
“那是必須的,否則我跟特洛伊下半輩子靠什麼活啊,難不成靠你們啊!”說着黑醫自然的勾起特洛伊的腦袋拽近懷裡。
牆上的鐘噹噹噹的響起,剛好是深夜十二點,還在說笑的幾個人一下子表情凝重了起來,幾個人盯着牆上的鐘,誰都沒有再說話,慕容冷月也感到了異樣,這個點是不是會有什麼事發生,能讓這幾個天天吵吵鬧鬧的人安靜下來,絕對是很大不了的事,她想要開口問的,但是她不敢。
“十二點!”
“嗯!”
“也就是說蕭凜已經到了哪裡。”
“嗯!”
“你要幹嘛?”耶律守一把抓住華清逸的手,把他拖了回來。“現在過去,那邊也結束了。”
“蕭凜,他究竟去做什麼?”
“啊,一個人去見羅伯特,帶回夏雪。”
“一個人?”慕容冷月捂着嘴,她一直以爲這些人在說下,平時都是形影不離的人,怎麼會就這樣放着蕭凜一個人去冒險,所以整天她都是放鬆的,此刻,她再也無法騙自己了。“不行!”
“這女人有病?”特洛伊被慕容冷月突然尖叫聲嚇了一跳,從黑醫的大腿上擡起頭來,咒罵了一句後又睡了回去。
慕容冷月跑回三樓,從包裡拿出電話,第一時間撥通了邵秦亦的號碼,對方在一陣沉默之後嘆了一口氣。
“慕容小姐,這麼做超出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了。”
“當初不是答應放走夏雪的嗎?現在你們這是把我的未婚夫都搭了進去,算不算違約,如果邵先生不好好處理這件事,那麼就不要怪我出爾發爾。啊,要是你無法面對你的兄長做出理智的選擇,那麼我可以直接過問權主席,這樣也沒有關係吧!”
邵秦亦握着電話的手緊了一下,他慢慢放鬆臉部肌肉。“蕭凜與夏雪只有一個人可以活着,這已經是最後的讓步了,我也需要看到慕容小姐的誠意。”
“邵先生是在威脅我嗎?”
“協議的條件中有一條是讓蕭凜成爲你的未婚夫,但是要實現這條的話你也知道夏雪的存在是最大的阻礙。”
“協議中還有一條,是放了夏雪,毫髮無損的放了她。”
“嗯,這點我們也做了,只是在放人的時候羅伯特帶走了夏雪,這個不能怪罪到我的身上吧,慕容小姐揹着我做了不少小動作,現在把責任怪罪到我的身上有失公平。”
“你還有什麼條件?”慕容冷月深吸了一口氣。
“我就這麼一個兄長。”
“只要蕭凜與夏雪能平安出現在黑街,我會跟權主席要下邵偉華的,僅此而已。”
“那麼謝謝慕容小姐了。”
掛斷電話後,慕容冷月沒來由的悲傷,她覺得自己很傻,但是蕭凜比他更傻,明明知道那是個圈套,羅伯特一定會在那裡設想圈套等着他自投羅網,爲什麼就這麼倔強的不帶一個人去,這跟她原來設想的並不一樣。
“後悔嗎?”耶律守連門都沒有敲一下就走了進來,看着她手裡的電話露齒一笑。
“還有補救的機會嗎?”耶律守搖搖頭。“你一直在調查我,是蕭凜的意思嗎?”耶律守又搖搖頭。
“蕭凜沒有做過任何的吩咐,只有在罪惡城購買的案件中查過你,他甚至都沒有懷疑過你,不過你的企圖心太重了,我不得不查你。”
“爲什麼不告訴他,是我的計劃。”
“他知道!我只說我該說的。”
慕容冷月瞪大雙眼,一滴眼淚從裡面流了出來。“我以爲你們會跟着一起去,以羅伯特的力量不可能是蕭凜的對手,即使人再多,有你們在邊上幫忙也會順利的結束,只是夏雪能不能毫髮無損,我不敢保證。”
“所以你看到我們在黑街的時候很吃驚,你故意告訴他邵偉華會放人,料到蕭凜會因爲憤怒而將你引到黑街,這個時候這裡應該麼有人留守,這樣想要殲滅罪惡城也是輕鬆的跟捏死一直螞蟻一樣。”
“嗯,我認爲我很瞭解蕭凜,但是我不夠了解你們,他一定會阻止你們跟着去,我認爲你們不會真的放下他一個人。”
耶律守呵呵的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慕容冷月的肩膀。“你可以走了,這裡已經不需要你的存在。”
“我不走!”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