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近十多米的大蛇身上騎着一個人,而這條巨蟒並不非是一條單純的畜生,它行走的速度就象是流星般,時不時還旋轉着身體像一個在地下探鑽的鑽頭,卻始終都不會離開巖洞一步,真的就象是一個忠誠的守衛着。
蕭凜雙腳撐在地上,被拖着向前,片刻固定的機會都沒有,巨蟒近視瘋狂的亂轉亂闖比起那些高手更讓蕭凜無法適應。
洪煉有句話說對了,它只是一頭畜生,是沒有頭腦的,所以纔會更直接的表達出它想要的,行爲上也更加簡單直接。
而往往這種簡單反而是最有效的攻擊方式,因爲沒有花哨。畜生是單純的,即便是在遇到危險或者是在做出反擊的時候,想法簡單的就是求生。
所以當蕭凜還在企圖如何在巨蟒身上穩定下來的時候,巨蟒已經在想如何甩掉他而吃掉他。
又一次向上遊走的巨蟒突然在上揚的前半身即將盤住一處樹根的時候,它突然掉頭,以他柔韌而具有韌性的身軀反撲向後,巨大的蛇頭衝着蕭凜裝了過來。
蕭凜發出一聲驚呼,人已經朝着地面鋪了下去,僅僅是差了幾秒鐘的時間,蛇頭已經穿過蕭凜剛剛趴着的位置,身體隨着它的掠動整個翻轉在巖洞中,一大片石頭碎片紛紛掉落下來,砸向倒在地面上的蕭凜。
隨手拾起地上的巨石投降巨蟒,被激怒的大傢伙發出陣陣唏噓聲。它一反常態的衝向蕭凜,速度似乎也提升了一個境界,幾乎很難預測到它的行動軌跡,面對這樣的變化,蕭凜一時半會還想不出什麼對策。
號聲想起的間距更爲緊湊,巨蟒卻在這時已經張開了大嘴,它直立起大半個身體,彎曲的向後靠去,可以看得出它緊繃的身軀線條,面對蕭凜毫無畏懼。
張開的血盆大口迅猛向下。預想將蕭凜整個吞進肚子裡。蕭凜急速的朝一邊歪道。同時亮出手裡的尖刺刺入它下顎最柔軟的地方。
巨蟒偏偏沒有蕭凜想的那麼愚笨,它一縮腦袋,用自己龐大的身軀撞向蕭凜。
身體被撞倒了一遍的巖壁上再反彈到地上,全身骨頭都像是散架了般。然而時間不如蕭凜稍作休息。巨蟒就象是不知道疲倦一般再次撞向蕭凜。
這一次巨蟒沒有得逞。它龐大的身軀因爲慣性而無法收住前衝的趨勢,頭部直接撞在了巖壁上。蕭凜看着巨蟒搖晃了下向後歪曲,稱此機會再次提着尖刺衝了上去。用力跳上巨蟒的頭顱,尖刺對着它七寸的地方用力插了下去。
堅實的蛇鱗被蕭凜卯足力氣的一擊給迸裂開來,掉出幾片。
巨蟒吃痛的張大嘴,發出奇怪的聲響。另一把尖刺也同時插入了迸裂鱗片下的軟肉中,鮮紅色的血頓時飆了出來。
巨蟒瘋狂了,它拼命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然而被尖刺死死咬住的地方正在被蕭凜一點點切割,巨蟒的尾巴捲起巨石甩向蕭凜,撲騰的掙扎。
突然蕭凜感到身後一陣熱浪襲來,他被迫從蛇身上跳了下來,躲開身後突然襲擊而來的火球。
女孩站立在蕭凜的身後,又一個火球打在了巨蟒的身上,已經被切掉一半的巨蟒還在掙扎着,火球瞬間燃燒盡它的身體,結束了它的痛苦。
蕭凜望着女孩,他很清楚火球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這頭條巨蟒不再痛苦。面對一條大蛇其實並不可怕,但是面對這個尚未真正對戰過的女孩才叫人頭痛。
然而這還只是開始,在蕭凜面對女孩時,他已經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從洞外正在靠近的另一股氣息。
女孩靜靜的望着蕭凜,一雙鬼爪被一團散發着橙色的火球給團團圍住,她一步步靠近蕭凜,而蕭凜一步步向後倒退着,很快兩個人已經走出了巖洞,隨着他們的移動,女孩手裡的火球顏色也正在不斷的發生着變化。
頭頂上的號角聲已經漸漸平復下去,蕭凜並不知道上面的情況究竟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從上面掉落下來,如果是自己,耶律守與其他人不可能不會下來找他們,但是至今都沒有看見一個人,只能說上面被牽住了腳步,或者狀況比洪煉說的更爲嚴峻,但無論是哪一種,蕭凜必須離開這裡,回到上面。
橙色的火焰轉爲豔麗的紅色,女孩喉嚨裡發出劇烈尖叫聲,女孩跳躍起來,靈巧的身姿就象是一片羽毛在空中過一個急速的迴轉連個火球朝着蕭凜的方向撞來。
火光沖天,在這片火光下,任何生物都會被燃燒殆盡,然而蕭凜卻意外的從這片火光下走了出來眨眼的功夫已經來到。雙手間的尖刺迅速的旋轉着,他雙腳點動了女孩的跟前,雙手在胸前滑動,銀光閃現了一下,卻沒有帶起任何的波瀾,女孩卻已經急速的向後向右跳動起來。
蕭凜跟隨着女孩的軌跡更急速的移動着,手裡的尖刺像是兩把具有強大吸鐵般死死咬住女孩的身影,然而女孩的靈巧也走過時可以很好的躲開蕭凜的致命攻擊,並且迅速招出火球給予回擊。
兩個人就象是在盲區中彼此都不聊對方任何的傷害也無法從彼此的膠着中得到一點便宜。顯然女孩並沒有蕭凜看起來那麼焦灼,她冷靜的睜大她那雙怪異的雙眼,眨了眨。
蕭凜的身後出現另一個人,黑色的長髮隨風擺動,緊閉着雙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蕭凜感受到了這個人的存在,他激動的轉過身,這樣陰魂不散的氣息只能是這個人的。
蛇人慢慢靠近巨蟒的屍體,火球燒盡了它的皮肉卻沒有燒盡它的骨頭,雖然剩下的並不多,但也已經足夠可以讓人認出這個是什麼。
蕭凜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了一聲,衝向了女孩!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改變,殺伐氣息無聲流轉。凌厲如鷹的目光閃動些許的冷芒,眼中盛滿濃濃的殺意。
黑髮男子蹲在巨蟒的屍體前,鬼爪像是在撫摸着它,對於另一邊的兩個人絲毫不聞不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