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裡也能遇上這種事,要是不配合呢?”蕭凜雙手插在褲兜裡,抑鬱的心情突然有了發泄的渠道,他二話不說衝着剛剛對他一拳的那個男人就是一腳:“滾!最好不要逼着我用手來對付你們。”
“喲!還能打是嗎?拿出你的手啊,了不起啊!”那個蠻橫的男子見大個子被踹到在地上,不服氣的跳了出來:“我們有四個人,你才一個,誰怕誰啊!”說完,他朝着蕭凜就是一擊左勾拳,被蕭凜躲了開去,隨後在他的腹部上留下了重重的一擊,蠻橫的男子當場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還有誰要上來的?”他看着另外三個還站在的人詢問着:“你們是要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媽的!”
被踢中的大個子用力向着蕭凜衝了過去,毫無章法可言的對着蕭凜就是一陣亂揮,這對於一個內家高手來說,還真很難辦,倒不是打不過,而是有點亂來,這種談不上玩命的打法就跟小孩子過家家酒一樣,這是打架!
另外兩個見大個子已經衝了上去,他們也跟這加入了打架行列,一時半會蕭凜倒是沒有佔盡任何先機,他是在不適合這種方式。
一個人用拳頭襲了過來,他擋了開來,對準另外一個人的臉部打了過去,後面又有一個人撞了過來,他躲了開去,卻沒想到第一個人從旁邊找來了一根棍子掃到,頓時血從頭上冒了出來。
而這時警車從四面八方圍攏了過來,應該是有當地人報了警。四個人見警察過來慌亂的四處逃竄,結果被抓回來了三個,跑掉一個,兩個警察已經追趕了過去,三個人被壓上了警車。
有個警察看了他一樣,話也不多的將他推上了警車。
烏拉烏拉的警報器響徹了整個街道,華清逸依舊坐在他的露臺上看着腳底下的警車呼嘯而過:“中東的治安真的很不好,纔來了沒有幾天,警車倒是來來回回好幾次了。”
他喝着剛剛從客房服務送來的牛奶,有點遺憾,底下的皇后宮裡似乎特別的冷清,是因爲天使不在嗎?
如果蕭凜沒有下達任何命令,他會跑到樓下大廳裡去看着他的天使,現在幾乎整個安曼的人都是知道有個叫華清逸的男子迷戀上了皇后宮的天使,放言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這個女人,對此,皇后宮沒有發表任何迴應。
蕭凜出去了很久,然而卻沒有人真的敢離開皇后宮去尋找!華清逸這次很乖,他靜靜的坐等着,對於蕭凜的內心他懂,只是怪罪機師的愚蠢!
小狼的信息雖然完整,對於每一件事處理的結果也寫的很詳細,甚至包括他所無法解決的事情在內,儘管如此對於有點大男子主義的蕭凜來說,這些無疑都是一根刺,就跟他的銀針一樣紮在人身上會疼。
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其實很微妙,蕭凜愛着夏雪。而軍師呢?他不能輕易去判定什麼,至少在那個時期他們這些局外人都能看的出軍師對蕭凜的不同,作爲比他和蕭凜都要長几歲的軍師來說,成熟的女人味讓華清逸有過一時的迷戀,他不清楚蕭凜是否有感覺,但兩個人之間始終都是有着曖昧不清的牽連,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再次皺起自己好看的眉,指針已經接近了晚上七點,蕭凜出去四個小時了。
當服務系統發出聲響時,華清逸以爲等來的是蕭凜,但是沒想到他等來的是個警察。
“我是來保釋蕭凜的。”這是他第二次進入市中心警察局,不同是這次是他來保釋上次來保釋他的人。
“請稍等!”依舊是上次那個女性,刻板的做着流程:“很抱歉,這位不能被保釋!”
“爲什麼?”
“他涉險殺死四名中東籍男子,被刑事拘留!”女子冷冷的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局長!”華清逸深深吸了口,究竟在搞什麼?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方來?
“局長下班了!”
“那,請讓我見見蕭凜!”華清逸加重了聲音。
“很抱歉,現在馬赫迪科長正在審問!”這位女警擡起頭面紗下是一雙很大的眼睛:“先生,您還是請回吧,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位罪犯無法保釋。”
華清逸惱火的坐在一邊,現在要是企圖闖入一定會增加不必要的麻煩,而事實上蕭凜的確是殺了人,他不加思索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馬赫迪很富有味道的凝視着眼前這個滿臉血污的男子,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點,有着東方人典型的清瘦身材,白淨的肌膚,秀氣的臉龐,要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會殺死四個人的罪犯。
要是走在大街上,他甚至認爲象他這樣的男生是柔弱的,是會被別人欺凌的那種,就像剛纔被四個混混糾纏一樣,但是手中的報告上很清楚寫着dna的化驗報告,血液樣本與當時嫌犯遺留下來的樣本完全吻合,他想爲他脫罪也辦不到。
蕭凜很沉默的注視着眼前的桌子,從額頭上滴下來的血珠弄髒了他的衣服,有點暈眩,但也沒有太大的不適。他在爲今天的衝動與莽撞而反省,爲自己的不理智而反省。所謂遠水解不了近火,但他應該相信龍魂的人能夠爲他保全他所重視的人,他應該相信他們。
突然蕭凜動了下,有了進入後的第一個動作,這倒是讓一旁的馬赫迪嚇了一跳,本能的拿起文件夾擋在臉上。蕭凜笑了起來,這個警察看起來蠻有意思的。
聽到笑聲的馬赫迪很尷尬的放下雙手,重重的咳了幾聲:“姓名!”
“蕭凜!”日常問話是難免的,蕭凜很配合的做着所有的筆錄,一直到馬赫迪沒有東西可問爲止,卻始終沒有問道正題上。
馬赫迪突然走了出去,他覺得他需要去呼吸下新鮮空氣,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事實上他什麼都沒想,只是坐在裡面很壓抑,那個叫蕭凜的人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讓他無法靜下心來思考任何問題。
“你們的長官不舒服嗎?”蕭凜問着邊上的年輕人。
“啊!不!”似乎沒有想到蕭凜會開口,年輕人突然不好意思起來。
蕭凜呵呵笑了兩聲,頓時又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馬赫迪科長,我們又見面了!”華清逸一擡頭就看到馬赫迪站在飲水機邊上。
“有事?”
“我來保釋蕭凜!”華清逸沉聲說道。
“你的保鏢涉嫌一宗殺人案,暫不能保釋。”馬赫迪皺了皺眉頭。
“有證據嗎?”
“經過dna檢查,他身上的血液與當晚的完全符合。”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在沒有確鑿證明他殺人前,嫌疑人都是可以保釋的不是嗎?”華清逸提哦啊了挑眉頭,加重了說話的語氣。
“案子還在調查中!”
“馬赫迪科長,我不得不懷疑你有濫用職權的嫌疑。”華清逸眯起眼,像是在審視着一隻螞蟻一般審視在馬赫迪:“根據你們當地的司法程序,我只需要支付保釋金,就可以。”
馬赫迪看了眼華清逸:“的確如此,不過現在我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華先生你要是時間充裕儘管等着。或許我拿你沒有辦法,但是對於一個保鏢還是有一定的權利。”
“馬赫迪,你會後悔的,並且會爲你剛纔那句話付出代價!”
沒有必要繼續爭論下去,華清逸也不屑這樣的爭論,他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在搭理馬赫迪。
但是他那句話卻深深觸動了這個中年男子,人是感性的動物,常常會爲一句話一個動作而糾結很久,馬赫迪是這種人,或許是跟他的職業有關,會去推敲每個人的言語的認真程度與可信程度,他此刻能完全感受到華清逸的強大氣息所震撼到,不得不去懷疑那樣的可能性。
“有人來保釋你了!”當馬赫迪回到審訊室時,內部的氣氛比外部更讓人頭疼。
“哦!”蕭凜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
“你殺死四個哈德利手下的證據……”
“你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你這能證明當晚我到過現場。”蕭凜頓了下,他在思考或者說他在給對方時間思考,只是馬赫迪並沒找到可以反駁的很好理由,緊接着蕭凜又說道:“你沒有權利將我扣押在這裡。”
“哈德利是不是你殺的?”馬赫迪問了一個很愚蠢的問題。
“如果你同樣有證據可以證明是我做的話!”蕭凜的聲音裡滿是玩味之色。
“有人可以證明你當晚……”
“沒有!”對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小林打斷。
“蕭先生,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
“我很配合,回答你每一個問題!”蕭凜的不亢不卑有點惱怒了馬赫迪,他的譏諷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要知道一個不懂得配合的人,我這裡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他們乖乖聽話。”
“哦?你這是在威脅我嗎?”蕭凜無動於衷:“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徑你有權監禁我24小時,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24小時後,您會遇上什麼樣的問題?很有可能在您晚上熟睡的時候,被我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