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踩着顆粒的聲音緩慢而持續的想着一個方向前進着,對方似乎並沒有想爲自己的位置做出隱蔽,而暴露在外的身形在蕭凜的視線中移動着。
“我看到你了,小螞蟻!”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着蕭凜。“你殺了雙雙!我中意你,那個婊子樣的早就應該下地獄了。過來寶貝,到我身邊來。”
令人作嘔的言語,令人無法忍受的笑聲,蕭凜面無表情的蹲守在一堆青磚後,有時候在戰場上,語言是一種最好的攻擊武器,任何一種語調和詞句只要運用適當就可以輕易攻陷對方心房,從而打破防線攻其不備。
這個人是個喜歡玩心理戰術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每走一步路都是有着自己的頭腦和計劃,男子背對着他向前了幾步,面對着眼前的青磚拿起一塊放在手上。“我來咯,小螞蟻。”
空中拋起一塊青磚,男子隨手一抄打碎了它後,手裡拽着碎片向蕭凜藏身的方向射去。每一顆石子都剛好騾子啊了他的腳邊,述說着自己並沒有想傷害他的意思。
蕭凜撿起地上的碎片走了出來,一邊拋着一邊站定在男子的跟前。“不躲了嗎?小螞蟻!真是令人掃興。”當真正見到蕭凜的時候,男子多少還是留露出吃驚的樣子。雙雙一招之內被人掐斷脖子,骨頭碎裂的扎出肌膚,這種力量是出自於這個看起來才二十多少的人之手嗎?同樣的疑惑下他比雙雙更要老練的站定着,擺出無公害的表情。
“我是這裡裝包組組長,剛纔那些人也是你安排好的嗎?”現在聽起來說話還算正常,蕭凜點點頭,再怎麼僞裝身上的血腥味還是會存在。
“雙雙真的是你殺的?”
蕭凜點點頭,冷冷的問道:“四爺在哪裡?”
“人長得好,聲音也是那麼的誘人。”說着男子對着蕭凜伸出舌尖,做出挑逗的樣子。
“你爲什麼要殺了雙雙內?你把爺最喜歡的人給殺了,還得我只好把你個做掉。”男子一副不忍心下手的樣子,在蕭凜眼裡看起來除了做作外還是做作。
“四爺在哪裡?”
“四爺要我帶句話給你,時間不多了。”
“嗯!”時間不到一個月,答應穆容允的時間是十五天,的確不多了。“你現在帶我去見四爺。”
“no,no,no!絕對不可以。”
“我已經毀了他一座場子,不介意在毀掉一個。”
“呵呵!原來那個製造廠是你轟掉的啊!”男子突然用一種極其興奮的聲音叫了起來,雙眸中卻更爲冰冷異常。“四爺不介意你毀掉多少場子,跟你比起來它們一文不值。”
“承蒙擡愛了。”
男子故意靠近蕭凜,興奮的氣息圍繞着蕭凜身邊,鼻子在掀動着像一隻狗鼻子在不停細嗅着。“你的血很值錢,它有什麼不同嗎?”冰冷的雙眸中燃起貪婪的慾望。“我早就跟雙雙說過不能用那種方式對你,他就是不聽,死了也就死了,不過我跟他不同,我中意你,做個交易如何?”
見蕭凜不說話,男子向後跳開一步的距離,在心底他無法來形容眼前這個人,就在剛纔他離他只有一寸的距離,只要一出手就完全可以了結他的姓命,但是這個人就那樣毫無防備的站着任由他靠近,這樣的自信在對手中還是第一次遇見,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跟我走如何?放心,我只要你的血,其他什麼都不要。”
蕭凜皺起眉,不是因爲對方要自己的血,而是因爲覺得自己很倒黴,爲什麼每次都要面對這種變態,各種各樣的變態,從殺手到辦事的手下,這位四爺就不能有點正常的人在嗎?
“我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
“那就可惜了!”談判破裂,男子聳着肩,換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這次他直接朝着蕭凜的要害方向攻了過來。“不要以爲你一招能殺了雙雙就覺得自己很厲害,他是我們當中最差的一個,腦子好不代表四肢就發達。”
輕鬆的多了過去之後,蕭凜回身擡腿就是一腳,踢在了男子的肩頭,將他踹了出去,落在了青磚上。
“有力量我喜歡。”撫摸着自己的肩膀麻木感還爲消失,連帶着痛覺都麻木掉了。“不過還是有點可惜。”
從青磚上直接撲向蕭凜,對着他的下盤攻出兩掌將他逼退到了角落中,單手拍地整個人騰空躍起一個迴旋踢,對着蕭凜的右邊連環踢出兩腳。
哼!一邊後退一邊躲閃着,對方的攻勢凌厲而快速,只有進攻完全沒有防備,蕭凜在躲過最後一踢後,對準男子的胯下膝蓋處伸出兩指,膝蓋受到壓迫力使男子整個人向前倒去,立刻就地一滾閃在了一邊,一隻手撐在已經腫起來的膝蓋上,雙眸充塞着紅色血絲。
“告訴我四爺在哪裡?我饒你……”
“哼,等你能打贏我在說。”男子不服輸的再次亂翻而起,手裡多了一把格洛克,平舉的雙手有力而沉穩。
沒有猶豫在舉起槍的同時子彈已經破殼而出,閃身而過,蕭凜向着右邊撲出,整個就地滾到在了階梯邊,剛想站起來,又是連着兩發子彈射入,他抱着頭向上躲去。
“哈哈哈。小螞蟻,你逃跑時候的樣子也是那麼讓人賞心悅目啊!”
聽着身後彈夾更替的聲音,蕭凜眼角黯淡下來,他撞開被鎖着的大門,熟悉的場景出現在眼前,他捏起桌上的粉末放在鼻尖輕聞,伸出舌尖嚐了一口,毒品!
“呀,被你發現了!”男子三步兩步跟了上來,他站在門口對於裡面的陳設絲毫不做出任何的解釋。
“嗯,是不應該有人活着。”纏在手裡的刺冒出了指尖。
毒品藏在青磚中被帶出往其他地區,利用磚窯的封口將毒品藏匿其中,即使再好的狗鼻子也問不出來氣味,這種方式正是可圈可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