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瑞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臉色驟然大變,大聲叫道:“誰,是誰在那裡說話?”
他這句話剛剛落下,卻見從外面走進來二十幾號人,浩浩蕩蕩的,瞬間使得整個別墅大廳有些擁擠起來,而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便是唐軒。
那五六個女人看到別墅大廳裡面一下子冒出這麼多的人,都嚇了一大跳,都急忙抓起自己破爛不堪的衣服,擋住自己的胸脯,可惜她們這一個個的樣子,怎麼看都有點挑逗其他人的味道,讓整個別墅大廳裡面的氣氛多了幾分旖旎。
劉宗瑞雖然沒有見過唐軒,卻也見過對方的照片,現在看到對方之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厲聲喝道:“原來是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越獄,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唐軒雙手抱在胸前,懶洋洋的笑了起來:“我說劉市長,你似乎沒有權利命令其他人把我抓起來吧?你以爲你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越權嗎?你昨天憑藉手裡面的權利,已經把我弄進監獄裡面,這次你還想故伎重演嗎?”
“你,你是販毒分子,我身爲南江市的副市長,就有權利和義務抓捕你,還南江市的民衆一個朗朗乾坤!”劉宗瑞義正言辭的說道。
“劉副市長,你就不要再說話了,你做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唐軒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人站出來,一臉憤怒的說道。
劉宗瑞看清楚對方之後,臉色驟然大變,失聲叫道:“你,你是老錢?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呢?”他又朝着這些人掃了一眼,緊接着大叫了一聲,“老郝,你也來了?”
他說的這兩個人分別是紀委的紀委書記錢永隆和公安局局長郝施斌,在南江市裡面也是實權大人物。他們兩個人同時到來,也就預示着劉宗瑞的末日真的來臨了。
錢永隆輕輕嘆息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老劉,你先把衣服穿好行嗎?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丟我們南江市官員的臉了。”
劉宗瑞被他這麼一說,才發現自己現在還是赤身裸~體的站在地上,連小都在微風中輕輕的晃動着,涼颼颼的。他登時老臉漲的通紅,急忙手忙腳亂的穿起自己的衣服,有些尷尬的說道:“老錢,老郝,我,我,我剛纔喝多了,所以,所以我也不知道……”
錢永隆和郝施斌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都忍不住嘆息了一口氣。
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劉宗瑞在南江市所做的一切呢?只不過大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多事情,只要對方做的不要太過分,是沒有人去管他的,可是他這次卻做的如此的離譜,竟然直接命令公安局裡面的警察,隨便抓捕別人,轟動整個南江市,這就使得他們不能繼續袖手旁觀,任由他胡亂折騰下去。再說了,當他們聽到唐軒身份的時候,都徹底震驚住了,他們怎麼會不知道龍戰組織代表着什麼呢?可是劉宗瑞卻把對方關進監獄裡面,這簡直就是要把天捅出一個大窟窿,甚至還會引起南江市官場的一場巨大震動,如果他們繼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那他們面臨的也會是下臺。
他們原本還想幫劉宗瑞說一些好話,希望對方能夠平平安安下臺,別老了老了,還要在監獄裡面度過後半生,可是誰知道劉宗瑞在這個節骨眼上非但沒有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且還和好幾個小姐在這裡玩激情遊戲,這真的是給南江市的官場抹黑。
既然他自己要找死,那我們何必顧忌他呢?
劉宗瑞穿好衣服之後,看到那幾個女人還站在旁邊,一條條雪白的大腿在那裡晃來晃去的,好不刺眼。不過他現在哪兒有心思看這些?登時怒氣衝衝的叫嚷起來:“你們還冷在我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
那幾個女人也知道這些人的到來,肯定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也顧不得自己春光乍泄,都紛紛跑出了別墅,連一秒鐘都不敢停留。
劉宗瑞這纔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錢永隆和郝施斌,道:“老錢,老郝,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莫非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錢永隆又重重的嘆息了一口氣,道:“老劉,你這次犯事了。”
“什麼?我犯事了?”劉宗瑞猶如踩到尾巴的貓,直接就蹦了起來,大聲叫嚷道,“我煩什麼事了?我,我劉宗瑞堂堂正正做人,我上的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中間對的起人民,如果誰敢誣陷我的話,我,我就和他沒玩!”
шшш● тт kán● ¢O
唐軒正準備大搖大擺的坐在沙發上,可是想到對方剛纔和一羣女人在這裡剛剛做過那種事情,便臉上流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隨即拽過一條椅子,坐在那裡,嗤鼻一笑道:“劉宗瑞,我終於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臉皮真的比城牆還要厚,真的是無堅不摧,堅固牢靠,連上對的起天,下對的起地,中間對的起人民這種話都說的出來,我都爲你害臊了。”
“你,你這個混蛋,誰讓你坐下的?這裡那兒有你說話的份?你給我站起來!”劉宗瑞衝到他的面前,怒氣衝衝的叫嚷起來。
唐軒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能夠代表人民,那我也代表人民坐在這裡,不可以嗎?”
劉宗瑞恨不得狠狠扇對方几個耳光,讓他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可是現在有錢永隆和郝施斌在這裡,那自己就不能做的太過分了,而且他們兩個人的突然到來,只怕真的會有大事發生,所以他跑到他們兩人的面前,指着唐軒,道:“老郝,你,你可是公安局局長,難道連這個販毒分子都不抓嗎?你難道眼裡就沒有犯人這個詞語嗎?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郝施斌卻搖頭說道:“老劉,算了吧,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你們,你們知道什麼了?”劉宗瑞臉色微變,有些顫音的說道。
郝施斌雙目如刀,直勾勾的盯着對方,一字一頓道:“你暗中指示孫建武,劉克宣他們幾個人,以販賣毒品罪把唐軒抓捕,然後不經過任何的審訊,便直接把他關進南山監獄裡面,你以爲我們都矇在鼓裡嗎?”
“你,你胡說,我,我沒有這麼做,他真的是販毒分子!”劉宗瑞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緊咬着牙齒,嘶聲裂肺的狂吼起來。
郝施斌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道:“老劉,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他是絕對不會販毒的。”
“爲什麼?他肯定是販毒分子,那幾名警察抓捕他,是合情合理的!”劉宗瑞大聲說道。
“因爲這是你們陷害我的!”唐軒插嘴說道。
“放屁,證據都被他們找出來了,哪兒是陷害你了?”劉宗瑞怒聲喝道。
唐軒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道:“劉宗瑞,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這次就不以權壓人,讓你見識見識我的證據,”他說到這裡,略微停頓片刻,便大聲說道,“你們兩個跑了整整一天多,肯定不會閒的沒事做吧?把你們找到的證據拿出來吧。”
其他人微微一愣,都朝着周圍望了過去,卻見殘月和魔焰兩個人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
殘月看了看唐軒,道:“你怎麼知道我手裡面有證據呢?”
“你們兩個豈是那種閒得住的人?”唐軒慢條斯理的笑了起來。
劉宗瑞看到他們兩個人之後,先是一愣,緊接着勃然大怒道:“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到我家裡的?給我滾出去,來人,給我把他們兩人趕出去!”
他的管家此時一臉狼狽的從外面跑進來,哭喪着臉,大聲說道:“市長,我們別墅裡面的所有人都被他們控制住了,我,我也沒有辦法。”
“什麼?”劉宗瑞一臉怒容的注視着郝施斌,厲聲喝道,“老郝,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竟然敢控制住我別墅裡面的人,莫非,莫非你真的要和我作對嗎?”
郝施斌微微聳了聳肩膀,道:“老劉,你這可冤枉我了,不是我控制住你的人。”
“那是誰?”劉宗瑞猶如獅子一般的狂吼起來。
“自然是我了!”唐軒笑眯眯的說道。
劉宗瑞氣的鼻子都要噴火了。
這個唐軒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控制住自己別墅裡面的人,他好大的膽子。
劉宗瑞是一個很怕死的人,所以他在別墅裡面足足僱傭了三十多個保鏢,每個人身手都十分的了得,可是現在卻變成這個樣子,如何能夠不讓他生氣呢?
劉宗瑞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幾乎都要氣破了。
自己可是堂堂南江市的副市長,手裡面握着巨大的權利,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小孩子和麼欺負,那自己以後還如何在其他人面前擡得起頭呢?
他朝着郝施斌瞪了一眼,道:“老郝,你可是公安局局長,你的權利什麼時候交給其他人了?他竟然敢控制住我別墅裡面的人,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幫助你們公安局裡面的人抓犯人呢?你這個公安局長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
郝施斌臉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難看,冷冷的說道:“老劉,你說話太過分了。”
“過分?我說的過分嗎?”劉宗瑞仰首大笑起來,“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派人闖進我這個市長的家裡,無法無天,你說到底誰過分?”
“老劉,他的確有權利這麼做的!”錢永隆嘆息的說道。
“什麼?他有權利這麼做?”劉宗瑞瞪着一雙眼睛,失聲叫道。
錢永隆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字一頓道:“老劉,你這次惹得麻煩太大了。”
劉宗瑞聽到他這句話之後,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其實他從唐軒和這兩個人一起走進來,便隱隱感覺到事情很不對勁,只是他沒有把唐軒放在眼裡,所以纔會說出剛纔那番話。現在看來,自己似乎踢到鐵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