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逞口舌之爭的男人都是沒什麼本事的膽小鬼,我知道的!”李戰戈抿嘴一笑,隨後收回了那橫亙在林梟身前的手掌,認真且嚴肅的道:“現在我再說一遍,你喝了這打酒,就可以帶走葉傾城,然後大家以後相見還可以以朋友相稱。但是如果你不肯喝還非得要帶人走的話,那就是不給我李戰戈的面子,不給我身後這麼多兄弟的面子。而不給我李戰戈面子的人現在不是滾出了星城就是躺在醫院,所以你現在喝與不喝,便取決於你給不給我李戰戈面子!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不然待會吃虧的可是你。”
李戰戈說到最後,表情已經有了一絲怒色,看樣子他現在確實有些生氣。
要是林梟在海城紈絝界混過或者他熟悉一下星城有名的紈絝,他就應該知道李戰戈其實才是海城市頂尖的那一撥紈絝,並且還帶有一些傳奇色彩。
因爲李戰戈在二十歲之前組建了一個頂尖紈絝圈,而裡面的成員最次的都是一所之長的公子或者千金,而牛叉的一批公子哥或者千金則是市政界以及軍隊裡面一些大佬的子女。
那個時候莫天歌和歐陽軒之流他們不過是李戰戈的小弟,並且他們還只是紈絝中層的人員而已,至於莫天歌這個黑二代的公子哥則連加入內層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後來在李戰戈弄殘了一個有着中央背景的紅三代之後,紈絝圈才得以解散,而李戰戈也被他家老爺子扔進了華南軍區的特種部隊。
李戰戈在特種部隊混了三年左右,在雜七雜八的學了一身本領和糊里糊塗的混了一身軍功之後,便申請調回了海城,出任了海城某特戰營的教導員,然後又廝混了兩年通過關係爬到了副營長的位置。
但是可惜的是看不僅沒在海城地界混過,他更加不知道李戰戈是什麼人,所以他自然不會給對方面子。
“不用思量了!是單挑還是羣挑,你選擇吧!”
將葉傾城放在了沙發上躺好了之後,林梟便直視着李戰戈那桀驁的目光,直接開門見山道。
“小子!你很囂張,比我還囂張的多。”李戰戈也目光灼灼的盯着此時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露出結實肌肉的林梟,戰意盎然的道:“我知道你小子也是部隊出來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抹了你們連隊的臉面!對付你這種自以爲在部隊學了點皮毛拳腳的人,我一個人就能虐死你。但是我還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在我面前囂張的資本,所以……接招吧!”
最後一個字落下,李戰戈的拳頭便如同炮彈一般朝林梟的左邊臉頰砸了過去,拳速極快。
李戰戈的出拳速度很快,在他吐出最後一個字符的時候,他的拳頭便已經出現在了林梟眼前十公分的距離。
但林梟的速度也不慢,就在李戰戈拳頭砸過來的瞬間,他便腦袋一偏,躲過了李戰戈那一記凌厲、兇猛的一拳。
與此同時,在林梟躲避過去的瞬間,他便一記肘擊猛地砸向李戰戈的頸部。
砰~~!
但是很可惜的事,林梟那一記肘擊並沒有奏效,因爲李戰戈已經擡手護住臉部位置擋住了林梟的肘擊。
“小子,身手不賴嘛!”
林梟有些心驚對方的反應速度,因爲他以爲對方就是一個普通的營級軍官而已,所以出手的力道只堪堪用了三成不到而已。
“彼此,彼此!”
在一腳擊退了想要湊近自己身體的林梟後,李戰戈凝着眸子冷冷回道。
“那接下來你可小心了,我可出全力了!我可沒時間、也沒義務陪你在這裡瞎耗。”
林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一記鞭腿抽向李戰戈的臉部。
“小子,你也要小心了,其實我剛纔也沒有出全力!”
聞言,李戰戈當即臉色不忿的回道,而後也是一記鞭腿抽向林梟那急速踢向自己臉頰的腳掌腳踝處。
砰~~!
又是一記強有力的碰撞,但是這一次李戰戈卻發現自己的鞭腿既然沒有抵擋住對方的攻勢。反而在剛一接觸之後,便被一股強力給震盪了開來,然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一痛,在零點一秒鐘後他的身子便狠狠摔在了地上。
啪~~!
在身體急速傾斜摔倒在地後的一秒鐘內,就見李戰戈猛地伸出右手在地上一拍,然後他的身子便在頃刻間又站直了起來。
“好小子!現在嚐嚐老子的厲害吧。”
身子在剛剛站直的瞬間,李戰戈的右腳便在地上猛地一踏,隨後他的嘴裡忽然暴喝了一聲,就見他一臉憤怒的衝向此時還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的林梟。雙手呈爪型抓向林梟的腋下的麻筋和鎖骨位置,那剛剛落地的右腳腳掌伸到了林梟的左腿後面。
看來他是想一舉將林梟放倒,然後用瑣技將對方徹底鎖死。
“呵,小把戲而已!”
就在戰戈雙手抓住林梟的腋下,腳掌也踩住了林梟後腳跟即將發力的當口,只見林梟面目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他便將全身肌肉緊繃,雙腿急速發力,一記穩住下盤的千斤墜便信手拈來的使了出來。
“媽蛋!怎麼絆不動?”
見狀,李戰戈頓時臉色一急,因爲他發現自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既然連對方身體都沒有撼動。
“糟糕!”
在使出了全力之後都沒有將林梟放倒之後,李戰戈知道自己要遭。
所以在瞬間,他便連忙鬆開了掐住林梟腋下的雙手,撤回了踩住林梟腳跟的右腿,準備和林梟進行近身搏鬥。
“想走?我看你還是留下來吧!”
但是就在李戰戈剛剛收回雙手也右腿的同時,林梟便開始對他進行反擊了。
只見林梟咧嘴一邪笑,他的雙手便快如閃電的附在了李戰戈那剛剛鬆開的雙掌上,然後他便用自己那寬大粗糙的虎口死死攥住了李戰戈的五指,在對方吃痛的發出一聲哀嚎之後,林梟的雙手便如附骨之疽一樣攀上了李戰戈的曲關節。
“啊!”
在林梟那如同擰麻花一般將對方的手臂擰成了六十度時,李戰戈的眉頭緊鎖臉色漲紅呲牙咧嘴的嚎叫了一聲。
“我艹你大爺!”
李戰戈吃痛的爆了一句粗口,那脖子處凸起的青筋如同盤扎的小蛇一般駭人。
在罵了一句之後,李戰戈便藉助林梟此時死死攥住自己雙臂的力量,雙腿瞬間騰空彎曲呈弓形然後猛地由下至上踹向了林梟的整個面部。
“你的口味,真他孃的重!”
林梟皺眉唸叨了這麼一句,然後只見他脖子猛地往後一仰,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對方這一記彈簧踢。
在躲過了對方這一威勢不小的踢踹之後,林梟那原本死死攥住李戰戈的手臂曲關節的雙手再一次狠狠貼着對方手臂的皮肉,瞬間便擼回到了原先的手指部位。
然後林梟在李戰戈剛剛準備再一次用雙腿反擊他的時候,便見他的雙腿瞬間便猛地分了開來,與此同時林梟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砰~~!
在林梟使出這招摔跤中的一招勢大力沉的背摔之後,頓時他身處的地方便發出了一道及其沉悶的撞擊聲。
“呃……啊……”
在一記沉悶的撞擊聲響起的瞬間,李戰戈那慘烈的哀嚎也隨之響起。
這道慘烈的哀嚎聲主人自然是此時死命弓着身子,試圖以此來減輕被剛纔那一記猛烈的背摔摔得上半身已經完全散了架似的的李戰戈。
只見李戰戈此時腦袋仰着用天靈蓋杵在地上,那一臉痛苦至極的表情和死命咧開嘶喊的嘴角,無疑不體現出了他現在除了疼痛便感受不到別的了。
所以哪怕林梟在他身上一個快速的滾翻,迅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都沒有一絲的防範。
“現在我可以走了麼?少校同志!”
林梟此時冷着眸子死死的盯着被自己掐住脖子的李戰戈,邪氣陡升。
“小子,識相的趕緊放開我們營長!不然可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對!放開我們營長,不然你他媽別想站着走出去。”
“我數三下,你再不放開!老子們可動手了啊。”
“放開我們營長……”
“放開……”
在李戰戈還沒有出聲的時候,他帶來的那幾個軍官頓時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衝林梟喊道,並且一個個已經敲碎空啤酒瓶,看樣子林梟要是真敢對李戰戈做點什麼的話,這幫子兵痞是準備讓林梟今天掛點彩回家了。
聽到那些老兵們在那凶神惡煞的放在狠話,林梟只是略微挑了挑眉頭,而後便見他挺有興趣的笑着對李戰戈道:“這麼年輕既然就是營長了,看來你家裡的關係很硬啊!”
以林梟看人的眼光,李戰戈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所以在這個年紀能混到一營之長位置的人,不是家裡有人,就是特招引進來的技術軍官。
而很顯然眼前的李戰戈肯定不是技術型人才,所以他這麼年輕便混到營長的位置,那麼除了家裡有人沒有第二個解釋。
“副字帶個長,放屁也不響!老子是副營長,有什麼可說的。呵呵……”李戰戈大概也知道自己不是林梟的對手了,所以他現在也懶得再和對方打了,反而一臉淡定的在那打起了屁來。
“副的也很牛逼了!有得人在部隊混到轉業可能也混不到一個副營長的位置,你小子就知足吧。”林梟知道對方沒有再來過的心思,所以他也就鬆開了對方的脖子:“副營長同志,你如果不爽的話,你現在仍然可以選擇羣挑,我很樂意奉陪的!”
“拉倒吧!我可不想再被你虐一次。”李戰戈揮退了幾個想扶自己起身的老兵和學員軍官,自己艱難的站起了身來,盯着林梟的身上那件迷彩套裝,隨後湊到林梟身邊,沉吟道:“你是不是天狼突擊隊的人?你別否認!我剛纔看到了你手臂處的狼頭刺青。以我所知,敢在服役期間刺青並且手臂上刺有狼頭紋身的,除了常年和恐|怖分子打交道以及常年身處西北那邊不怎麼太平的天狼突擊隊的成員有這個古老的傳統之外,華夏應該沒有第二支特種部隊敢這麼做了!”
“!”
聽到李戰戈這句有些突兀的話,林梟的眉頭明顯頓了頓,不過很快他便又恢復了原樣,蹲下身子將葉傾城挪到自己的背上之後,沒說一句話便徑直往門外走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承認了啊!”李戰戈有些尷尬,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大聲的對林梟那漸漸遠去的背影喊道:“我叫李戰戈,曾經隸屬華南之劍特種大隊,我的代號是斑斕虎……”
但是很可惜,迴應他的除了周遭有些嘈雜的音樂和那些學員們的疑惑之外,並沒有聽到林梟聲音。
“我靠!這哥們太有性格了……”
李戰戈有些索然無味的嘆了口氣,表示跟林梟這樣的木頭交流真的很吃力。
但是就在他嘆息完後,一道沉厚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我叫林梟,曾經隸屬天狼特種大隊,我的代號——狂狼!”
“果然是天狼突擊隊的!呵呵……”聞言,李戰戈咧嘴笑了笑,而後自言自語道:“既然他是天狼突擊隊的,而且代號狂狼,那他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兵王之王?看來我得找時間黑一下西北軍區的檔案資料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