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冷狐比他們矮了大半截,蹙緊了眉頭仰臉看着他們道:“現在的保安都是越發地張狂了嗎。”
花褲衩的保安目光依然兇狠,極不客氣地吼道:“你要是再不滾開,就別怪我了。”話音剛落,手上便多了一把手槍,直指九尾冷狐。
九尾冷狐卻陰涔涔地笑了起來,用挑釁的眼觀看着這舉槍的男子,下一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男子踹開,手裡那黑洞洞的槍也隨之掉落,九尾冷狐又是一腳,男子便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他連宋楚揚都敢背叛,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另一個剛要出手,卻被九尾冷狐搶先了一步,一隻手將他緊緊地遏制在門上,另一隻手則用槍支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厲聲喝道:“快點去通知飛豹王,就說九尾冷狐來了,媽的!”
這個保安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一邊不住地點頭,一邊應道:“好好好,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說罷便趕緊地往屋子裡跑了過去。
雖然九尾冷狐能輕而易舉地打退這兩個保安,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能隨意地放肆了,現在受制於人,自然得要安分一點。九尾冷狐在這門口來來回回地徘徊了幾圈,沒過一會兒,剛剛的那個保安才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道:“飛豹王,讓你進去呢,請吧。”
九尾冷狐點了點頭,便將手中那黑洞洞的手槍收了進去,甩了甩頭便跟着那個保安往裡頭走去。
然後九尾冷狐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里正有幾雙眼睛在注視着這邊,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宋楚揚的手下。
昨天死了的兩個只是個引子,這些纔是真正的精英呢,他們的功夫和反應能力都是一流。
九尾冷狐走進了別墅當中,裡面的裝修很講究,古色古香的傢俱,琉璃水晶的吊燈,紅木地板,富麗堂皇。
就當九尾冷狐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便看到一個穿着大睡袍的男子背對着他,左擁右抱兩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大皮球長腿,讓九尾冷狐看的都忍不住嚥了兩口口水。
這個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被宋楚揚打殘了的飛豹王。
九尾冷狐一邊往飛豹王跟前走去,狐一邊陰邪的笑着說道:“飛豹王還真是講究,這小日子過的真是羨煞旁人咯,美酒,美女,洋房。”
飛豹王仰頭笑道:“多日不見,這嘴越發地會說了嗎,兄弟啊,剛剛我的那些手下多有得罪,還望你別忘心裡去啊。”
說完,便對着打發懷裡的這兩個女人道:“還不走啊,杵在這幹嘛,沒瞧見貴客嗎?”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手在她們身上摸過,肆意地聞了聞她們身上的氣息。
兩個女人嬌嗔的扭扭身子,埋怨地輕推了飛豹王一把,欲拒還迎的風騷姿態盡情展露。見飛豹王的眸子裡閃出了一絲異樣,兩個女人也不敢再逗留,扭動着那水蛇腰,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飛豹王順手從茶几上拿了個高腳酒杯,倒了一杯紅酒
遞給了九尾冷狐道:“果然名不虛傳啊,我就是到天涯海角也一樣能被你給找到,難不成我這和宋楚揚一樣,也出了叛徒吧?”
九尾冷狐端起了酒杯,小酌了一口道:“飛豹王這是給我下套啊,我說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哎呦,我九尾冷狐嘴笨,腦子也不好使,你可別爲難我啊。”
“哎,這什麼話呢,我飛豹王豈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啊,現在叛徒什麼的都太正常不過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被你九尾冷狐發現了行蹤,也只能說明你九尾冷狐機智,狡猾。”
九尾冷狐端起酒杯與飛豹王碰了一下,笑着說道:“飛豹王總是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我九尾冷狐是自嘆不如。”
說罷便抿了一口酒,嘖嘖稱讚道:“好酒好酒,不過在對付宋楚揚的緊要關頭,飛豹王還有此等閒情,我九尾冷狐當真是自嘆不如啊!”
飛豹王卻擺擺手說道:“別別別,你九尾冷狐從來不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有些話聽多了便覺得膩了,不如直來直往地痛快,更何況大家相識已久了,沒有必要來這一套。
“好好好,那我就直說了。”這九尾冷狐表面上答應地痛快,卻仍然藏着掖着地說道:“我比較好奇,飛豹王對宋楚揚想實施什麼計劃呢?”
飛豹王聳了聳肩,苦笑一聲道:“上次我能逃出來已經算是萬幸了,很多事,我是躲都來不及了,對他,我還能怎麼辦呢,就憑我今日之勢,想要東山再起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哎,我說飛豹王兄弟啊,你以前從來不說這種喪氣的話,現在是被宋楚揚整怕了嗎?兄弟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再說你可不是孤軍奮戰,這不還有我呢嗎?”九尾冷狐的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
飛豹王卻只是抿了一口酒,沒有直接回答九尾冷狐的話。
九尾冷狐肆意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金三角這裡本就是我們的天下的,管他外來的那些人的,強龍還是壓不過地頭蛇的。而至於那個桑切斯,人家說幫忙只是客氣,我想飛豹王應該不會當真吧。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己,關鍵時刻,還是看兄弟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你說呢,豹哥。”
飛豹王表現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自嘲道:“我說九尾冷狐啊,你這也太瞧得起我了吧,你看看我現在的勢力,都被宋楚揚搞殘啦,哪裡還能成氣候啊?”
九尾冷狐爲難地笑了笑,解釋道:“我說豹哥啊,你也是聰明人,有些話幹嘛還要我說的這麼直白呢。”
飛豹王頓時蹙緊了眉頭,抿了一口紅酒後,饒有意味地問道:“你是說,咱們組建殺手組織,還是隻是進行黑市生意。”
九尾冷狐覺得有些異樣,直接對上了飛豹王那陰惻的目光,思忖了片刻之後突然笑了起來,說道:“殺手組織是不可能了,因爲咱們與超級僱傭團有約在先,以咱們的勢力自然是不能與超級僱傭團抗衡的,所以我們只
能走另外一條路。”
飛豹王挑了挑眉,臉上沒有一絲神情,淡淡地回道:“那按照兄弟的意思,是想在我手底下撈點好處咯。”
九尾冷狐趕緊擺了擺手道:“不不不,兄弟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先苦後甜,我是想與豹哥同仇敵愾,一齊對抗敵人,何來佔便宜撈好處的想法呢,現在我九尾冷狐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想爲豹哥略盡綿薄之力。”
九尾冷狐表面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彷彿自己是義薄雲天,大義凜然,爲救天下蒼生,義不容辭的大俠。
不過不管他如何僞裝,他都是九尾冷狐,狡詐是他的天性,所以飛豹王卻也只是一笑而過,直接挑明瞭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只要條件合適,那麼我也是沒什麼不願意的。”
九尾冷狐頓時覺得自己賺到了,仰頭大笑,並將那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蹭地一下起身說道:“最欣賞哥哥此等氣魄了,爽快,我必會爲哥哥效犬馬之勞,爲哥哥馬首是瞻,這金三角這片地也尊哥哥爲老大,爲什麼都聽哥哥,前提就是哥哥爲了幹掉夏鵬飛和歐陽盟這兩個人。”
飛豹王卻意外地回道:“九尾冷狐啊,九尾冷狐你依然這麼狡詐,這話說的是好聽,但是夏鵬飛和歐陽盟是楚揚的得力干將,殺了他們,宋楚揚能不管不問嗎?”
飛豹王也是在這條道上混的,很多事情心裡跟明鏡似的,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更何況要與他合作的人是九尾冷狐。所以,半掉歐陽盟和夏鵬飛可不簡簡單單的只是說說而已的。
況且九尾冷狐的實力與自己相比也就是半斤對八兩,到時候萬一自己半掉了夏鵬飛和歐陽盟,九尾冷狐再撒腿跑人,那剩下的爛攤子可不都是交給自己了嗎?到時候別說是金三角的市場了,就連小命都難保了,宋楚揚的大虧,自己可是吃過一次。
九尾冷狐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夠絕的,乍一聽,真有點自己佔便宜的味道,如果不往深處自己想想,那真的要自己被罵了,還得意洋洋地幫別人數錢了。
還好,飛豹王久經人事,很多事情自己看的也很透徹,所以輕輕鬆鬆地便識破九尾冷狐的詭計。
看着飛豹王那遲疑的樣子,九尾冷狐又給自己斟上了半杯酒,微微一笑道:“怎麼哥哥,是覺得這個條件不夠好嗎?”
“那倒不是,這個條件確實蠻吸引人的,但是哥哥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怵。夏鵬飛和歐陽盟是宋楚揚最早的一批手下,經過專業的訓練,功夫非常了得,而且他們此次都是有備而來,以我的勢力只能是以卵擊石。”飛豹王故意裝作一副很弱小的樣子,可憐巴巴地說道。
“哥哥現在真的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啊,豹哥,你儘管放心去幹吧,莫怕。哥哥啊,你可知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那就是一線的情報信息,這個對於任何一個殺手來說,可都是致命的哦。”九尾冷狐狡黠一笑,自吹自擂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