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讓圍觀的人還沒看清楚,宋楚揚已經開始整理自己因爲大動作被弄亂的西裝。
於曉航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幕出自“姐夫”宋楚揚之手,而不遠處躺着的三個人,也讓他對宋楚揚刮目相看。
這他媽的……開掛了吧。就看到衝過去的一道影子,然後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結束了?這……是人?
宋楚揚並未察覺到如於曉航這類圍觀人的情緒變化,只是看似漫不經心的走到夏鵬飛身旁,伸腳在他身上踢了一下,然後踩着夏鵬飛胸口。輕蔑的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夏鵬飛氣得發抖,可是打不過別人也只有將怒氣吞回去。只是想着自己剛纔信心滿滿的屌樣就覺得真他媽丟臉。緩了緩,順了口氣,夏鵬飛看着宋楚揚說到:“技不如人,我認了,可你別爲難我兄弟,這事兒是我讓他倆跟着我乾的。”
宋楚揚想也不想就又是一腳踢過去:“你麻痹還跟老子面前演兄弟情深呢?”
夏鵬飛沒料到宋楚揚又是一腳,心裡更加憋屈,可他媽的打又打不過只能忍了。
那個被叫做阿倫的就躺在夏鵬飛旁邊,看到宋楚揚連踢夏鵬飛兩腳立馬起身擋在夏鵬飛面前,對宋楚揚說:“是我,們輸了我們認,宋老闆,你要打打我別動飛哥。”
“我操。”宋楚揚說着就是一腳踢在阿倫小腿上,阿倫悶哼一聲捂着小腿蹲下。宋楚揚才繼續說到,“你他媽還沒事找打是吧?還真他媽以爲老子不會打?”
阿倫呆……
然後四周陷入了驚人的沉默。
大家都不說話,也不討論了,目光遊移,恨不得再頭頂都寫上,這人不是我老大,我不認識宋楚揚,宋楚揚誰啊。畢竟人家三人都認輸認栽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可是這宋楚揚竟然沒有拿出一點老大的度量擺手說算了,而是給人家一人一頓踢。呵呵,旁邊跟着的小弟真的想捂着臉說世界再見。
傳說中的老大難道不應該是揮一揮衣袖瀟灑的說一聲,沒事,大家相識一場,兄弟這麼豪氣,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嗎?可這是什麼節奏。
而且沒想到的還在後面,宋楚揚竟然不停的對三人拳腳相加,哦不對,就是踢,也不見他用多大勁兒,就是踢着玩兒,惹得一旁的沈銳都忍不住說了一句:“楚揚哥,你當人家是足球啊。”
宋楚揚依舊沒有反應,反正就是,夏鵬飛三人說什麼都挨踢,不說話在那兒發呆也被踢。
踢了一會兒,夏鵬飛都覺得自己快打瞌睡了,其實也不痛,就是覺得有損男人的尊嚴,但是打又打不過宋楚揚,不能反抗讓他別打踢。於是憋得七尺壯漢轉過頭眼淚楚楚的看着宋楚揚,說:“宋哥,你這什麼時候才能過癮啊?”
聽到這一句,宋楚揚就哈哈一聲笑,把伸出去的腿收了回來,以一個看似很瀟灑的站姿站着,咧嘴對他們三笑,說:“等的就是你們這聲宋哥。”
夏鵬飛默……
歐陽盟默……
阿倫默……
歐陽盟跟阿倫看見這陣仗即使無語,也乖乖的跟着夏鵬飛叫了一聲哥。宋楚揚聽得那叫一個高興。見他笑了於是二人也都站正身體。
三人臉上表情都像是吃了屎又像是吃了糖,反正周圍的人看得一個爽。
一旁的於曉航看得是千滋百味,畢竟與他們三一樣被宋楚揚以同樣好氣又好笑的方式處理過。
這麼一看宋楚揚還真像戀愛中的女人,心思千奇百怪,表情千變萬化。
沒等周圍的人反應過來,宋楚揚又收住了笑容,一本正經的站定,環視了一圈,頓時近兩百來人列隊整齊,比軍營裡的起牀哨還管用。一個個站得筆直,一點都沒有之前看戲時的懶散。
宋楚揚站在列隊前,皺着眉掃視了兩圈纔開口說:“道上混,講究一個義字。從今天開始,你們工作的公司老闆就是我了。不管以前的老闆給你們定的什麼規矩,有什麼道理。可今天我站在這兒了,你們就得以我的方式我的方法我的要求去做事。自然,你們做得好,我姓宋的也能當好你們的好哥們兒,有我吃的一盤好菜,就少不了你們的。”
說完停下,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繼續說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點你們要記住,我要的是保鏢,不是保安。”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陷入了疑惑與擔憂。
雖說看字表面兩種職業相差不大,可是就一個字卻差了萬里。畢竟保安多隻是穿着制服,做足樣子就行。而保鏢,卻是要爲僱主豁出性命的保護。
倉庫裡像炸開了鍋一樣,陷入了騷動。畢竟所有人都知道,保鏢這兩個字象徵着賣命。所以也預示着,離開,是隊列中一些人的必然。
宋楚揚不顧現場的騷動,只是提高了聲音繼續淡淡的說到:“當然,職業危險性的提高也意味着薪酬的提高。既然道上混的那麼就講就這一個義字,那麼我姓楚的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你們現在的工資是多少也不必我多說,可是我現在給你們給出的,是你們目前工資的三到四倍。”
這句話以說完,先是陷入沉默幾秒,都開始了討論。高了三四倍,就相當於每個月能拿到將近兩萬的工資。
果然那句話沒有說錯,付出與回報是成正比的。
工作性質的變化讓一些人有了推出的想法,可是當宋楚揚說出這個數目時,大部分的人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我身邊這位。”宋楚揚說着指了指身邊的沈銳示意,“沈銳,在接下來的三個月時間裡。將擔任大家的教練。對你們進行一系列的訓練。而現在你們誰覺得自己沒有留下來的能力或者沒有留下來的想法,都可以跟我說,公司欠你們的工資,我會給你們結了。這個大家可以放心。”
宋楚揚說完就往旁邊站了一步,表示講話結束。該說的都一一表達清楚,現在要走要留就是他們的選擇。宋楚揚接手公司進行的改變只是剛開始的第一步。
不可能爲了坐以待斃養一公司沒有能力的人。越南老撾那邊的人隨時可能青泉市找到自己。要想活着,就必須比他們有能力。
做好完全的準備,這纔是宋楚揚的風格。
“大家都散了吧,選擇由你們自己,我該說的也都說了。”
一瞬間,壓低的討論被提高了分貝。站在宋楚揚正對面的夏鵬飛沒有參與周圍的討論,只是盯着宋楚揚,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這裡的工資的確是高,可是在拿高工資的同時,也相當於把頭寄放在了公司,一出以外,也就說沒救沒了。
宋楚揚的保鏢公司纔開始了第一步,可是於筱婕的復仇也開始了。
已是午後,一輛出租車在路邊安靜地停下,於筱婕慢悠悠的跨出車門,擡頭看了一眼面前裝修豪華的會所,心裡默默的唸了一遍大門上鎏金的三個大字“皇圖CLUB”。
這是顧清平的地盤,蘇荷不久前帶着宋楚揚來玩過。
在這個圈子裡,顧清平與于振興地位不相上下,關係雖然不算是生死之交,可是在生意上也沒少打交道。本來在這個圈子,就
沒有所謂朋友與敵人,都互相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爭得個你死我活,也可以放下心裡的鬱結稱兄道弟。只是這一些,於筱婕明顯還沒有想明白。
於筱婕的眼裡,顧清平與自己父親有舊日之交,也算得上昔日的好朋友。所以爲了對自己報復宋楚揚有幫助,她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向顧清平尋求幫助。
進入皇圖CLUB,於筱婕沒有一絲猶豫就熟悉的找到了顧清平所在的房間。
正準備敲門,淺倉繪梨就整理着頭髮從屋內走出來。她低頭一手整理自己被抓亂的頭髮,一手扯了扯翻起來的羣邊,面色還有一些潮紅目光也不見清明,明顯就是與顧清平剛剛結束了一場男女之間的情事。
突然擡頭看到面前的於筱婕明顯還有幾分詫異,但也迅速的調整好自己的姿態,在整理內衣的同時對於筱婕輕蔑的笑了笑,輕聲罵了一句:“騷貨。”就繞過於筱婕離開了。
於筱婕只是皺了皺眉,忍住心裡的反感敲了敲門。
“請進。”
於筱婕側身走進房間,調整了情緒換上微笑喊了一聲:“顧叔叔。”
“筱婕來了啊。我有多久沒見到你了?快過來做。”顧清平一邊說着,一邊將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合上蓋子,端着一杯泡好的菊花茶走到會客的沙發邊坐下。又對於筱婕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自己身邊:“小妮子今天來找顧叔叔是有什麼事呢?”
於筱婕還有些不安的坐下,捏了捏手提包的帶子,像鼓足了勇氣,才說:“我,想請您幫我殺個人。”
聽於筱婕說完顧清平並沒有立馬錶態,只是將茶杯抱在手裡轉圈,看着於筱婕像是在思考什麼,一會兒才繼續問到:“小妮子你是說殺人?”畢竟於筱婕在顧清平眼中還是以前看到的小女孩樣子,今天突然聽到她說殺人還有一些不可置信。
“恩,顧叔叔你沒有聽錯,筱婕就是想請您幫我殺個人。”說着又捏了捏提包的帶子,擡頭用堅定的眼神看着顧清平,繼續說到:“如果顧叔叔能幫筱婕殺掉這個人,價格上筱婕會盡量滿足您的。”
顧清平聞言笑了兩聲,似是無奈似是敷衍,“小妮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顧叔叔幫你的忙,難不成還收錢?你告訴叔叔,你這麼急切想要殺的人,是誰?”
“宋楚揚。”
啪——
幾乎是在於筱婕剛剛說完的同時,顧清平拿着的茶杯蓋子被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顧清平對於聽到的有些難以置信。擡頭看着於筱婕問:“你說誰?”
“宋楚揚。”於筱婕像是並沒有聽出顧清平口中的驚訝,又重複了一遍,繼續補充說到:“他奪走了我們的公司,弟弟被他開車撞的滾進山底,現在還住在醫院,父親也因此進了監獄,顧叔叔,現在能幫我的只有您了,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他。”
顧清平的臉色顯然不如剛開始的淡定,臉上表情豐富多彩,有些爲難的說:“筱婕,這個宋楚揚你對他了解嗎?”
“他是誰不重要,我也不需要那麼多!”於筱婕提高了聲音說到,明顯情緒有了很大的波動。“顧叔叔,只要你能幫我殺了他,我什麼條件都接受。”
可是顧清平好像對這套並不受用,嘆了口氣對於筱婕說到:“筱婕,你還小,好多事都不明白。”
於筱婕突然拉住顧清平的手臂,打斷顧清平的話說到:“我們家現在支離破碎,父親在監獄也不知道會吃多少苦,我現在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您能幫我殺了宋楚揚,我寧願什麼都不要,將公司送給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