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揚呵呵一笑,說道:“小舅子,看在我們兩關係這麼好得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泡妞必備的道理。家裡有女兒的家長在看到女兒談對象的時候都會想,好好的一棵白菜被豬拱了,而家裡有男孩的家長看到自己兒子有女朋友的時候都會熱淚盈眶的想,自己養大的豬終於可以去拱白菜了……所以我們作爲已經到了拱白菜年齡的豬,一定要多拱幾棵,不然怎麼能顯示出自己的本領呢?而且一棵白菜看到你去拱另一棵白菜的時候,心裡都會有點酸酸地,這樣白菜都會自動移到你面前。小舅子,我這個比喻是不是特別形象,你懂了嗎?”
於曉航已經被宋楚揚一連串的豬和白菜給完全繞暈了,暈頭暈腦的說:“我好像懂了,姐夫你給我點時間,我慢慢參透……”
宋楚揚親切的拍了拍於曉航的腦袋:“小舅子,你還太年輕,不急,等你拱過兩棵白菜你就懂了。”
於曉航更加崇拜的看着宋楚揚說道:“那姐夫,你覺得按照你這個白菜理論,你多久能拱,哦不,追到我姐啊?”
宋楚揚聽到這話,嘴角不自然的撇了撇:小王八蛋,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要是能這麼快追到你姐,我還在這兒跟你廢話啊。想罷準備閉目養神,不理他。
只聽於曉航嘀咕一聲:“哇,姐夫,前面那個女警察長得好漂亮啊,跟我姐一樣漂亮,就是黑了點,是個運動型的美女。”
宋楚揚一聽美女立馬就來了精神,如同聞到魚腥的貓兒,眼睛一陣精光閃過:“哪兒呢?哪兒呢?”
可惜的是,宋楚揚還沒瞄到美女長什麼樣,就覺得前面的陽光被擋住了一片,順着陰影向上看,就看到了一臉慍怒的蕭嘉芸。
蕭嘉芸一聲冷哼:“在這兒呢!”
於曉航看到蕭嘉芸走了過來,嚥了口口水對宋楚揚說:“姐夫,你認識她啊?”
不說還好,一聽到“姐夫”這兩個字,蕭嘉芸臉色都變了三遍,提起宋楚揚的衣襟問道:“姐夫?你這又是勾搭了哪家的小姑娘啊?”
宋楚揚嬉笑道:“媳婦兒,別急,再勾搭,我的人也是你的,絕不會始亂終棄的。”
蕭嘉芸有些氣憤的踢了他一腳:“你別跟我貧嘴,給我過來,我有事情問你。”
宋楚揚裝模作樣的抱着腳直跳:“媳婦兒,你下腳太狠了,你說你這要是不小心踢到其他部位,你下半生的幸福怎麼辦啊?我現在腳被你踢壞了,走不掉了,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
蕭嘉芸粉臉一僵,直接拖着宋楚揚的胳臂向前走,宋楚揚一路鬼哭狼嚎,回頭率達到百分之一百。
而留在原地的於曉航,看着宋楚揚遠遠被拖走的背影,小聲的嘀咕着:“姐夫,我好像明白你的拱白菜理論了,碉堡!”
蕭嘉芸將宋楚揚塞到車裡,宋楚揚還在哭鬧:“殺人啦,搶劫啦,救命啊,HELP!”看身邊沒有人理他,又換了一種方式:“警察叔叔,不,警察姐姐,你不要抓我,我是好人,你聽我辯解。”
蕭嘉芸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宋楚揚頓了一頓,最後直接往蕭嘉芸懷裡撲,一邊撲一邊說:“你兇我,你討厭……”
蕭嘉芸一腳將他踹開,一路快馬加鞭,開到了一個附近無人的
,踹了宋楚揚的屁股一腳:“下去。”
宋楚揚不情不願的下了車,問道:“找我有什麼事啊,媳婦兒,沒事我就走了,我還要養好精神晚上去勾搭小姑娘呢。”
蕭嘉芸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是因爲什麼找你的嗎,宋楚揚,別拐彎抹角了,那三個死人跟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宋楚揚依然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那三個死人跟我沒關係,但是他們是被我殺的。”
蕭嘉芸臉都紅了:“宋楚揚,你殺了人你怎麼還可以這麼無所謂,你殺了人你知道嗎?”
宋楚揚淡淡的說:“我知道,但是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反正遲早要死的。”
蕭嘉芸憤怒的說道:“不是好人你就可以殺他們嗎?你以爲你是在伸張正義嗎?你這麼做是錯的!”
宋楚揚笑道:“伸張正義那是你們警察做的事情,我做的事情不管是對的錯的,對我有益就行了。”
“啪!”的一聲,蕭嘉芸一巴掌扇到了宋楚揚臉上。
對於蕭嘉芸的這一問,宋楚揚無言以對,不是覺得她有理,實在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明白。
一直都知道蕭嘉芸是個火爆脾氣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但是從來沒見過她像今天這樣激動的樣子。
山上適逢惡劣天氣,這一會兒就颳起了大風,吹在人身上不由得哆嗦幾下。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剛強的蕭嘉芸此時也再無更多的話,默默背過身,偷偷拭了拭眼角,誰也不知道,這個滅絕師太此刻已經動心了……
“現在和以前不同了,我可以不過問你的過去,但是,今後,你犯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姑息的!你知道殺了殺人犯,你也成了殺人犯,要槍斃的……”蕭嘉芸背對着宋楚揚說着,語氣還是一樣的果敢堅定,似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是,分明那個背影已經傳遞了什麼情愫。
望着這樣的蕭嘉芸,宋楚揚竟也覺得心頭微微顫動了。
蕭嘉芸沒有回頭,接着說道:“那天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殺人,我知道你的一點背景,我也知道那天你殺死的那個人本來就是該死的,因此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話還沒說完,宋楚揚就搶過話來說:“今天我殺的幾個也是該死的!”
“你還有理了是嗎?”蕭嘉芸提高了音量,猛地轉過身來面對着他,用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向宋楚揚,“你以爲你是天皇老子還是什麼啊,那該死的也輪不到你來殺,你當你是在原始社會啊,還是在武俠小說裡啊,還除暴安良哪!”蕭嘉芸因爲情緒激動,臉漲得通紅,眼眶裡滿是淚水。
宋楚揚本就沒拿這件事情當一回事,沒想到蕭嘉芸這樣認真,也感受到蕭嘉芸漸漸被融化的心,不由得有一些被觸動,走近她,伸手就要爲她拭淚。
蕭嘉芸一個轉身避開了,扭頭說:“不要你管,都怪這裡風太大了,吹得我眼睛疼!”
嘴上不肯承認,但是兩人都知道明明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面對感情,蕭嘉芸一直都是遲鈍且避諱的,因爲有太多的東西要承受,她不輕易接受一份感情,更學會了如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情感。
宋楚揚沉默着,什麼都不說呆在蕭嘉芸的身
後,一番激烈的爭吵之後是死一般的寂靜,各自的思緒翻飛着。
夜晚的山上格外的寒冷,即使是在三伏天,這裡也像是秋天一樣,冷風吹在身上多少都有點難以承受,蕭嘉芸蹲坐在地上,像是大病一場的人虛弱癱軟了靠在欄杆上。
宋楚揚跟着坐在蕭嘉芸的身邊,兩人都沉默了好久,見蕭嘉芸情緒愈加低落,宋楚揚纔開口道:“冷嗎?沒事吧?”
“沒事,剛剛,對不起了!”過了好久,依靠在欄杆上的蕭嘉芸纔有氣無力地說道。
氣氛稍稍緩和了一些,宋楚揚這才提起剛纔的話題道:“我不要緊,反正我臉皮厚,倒是你,是不是老王給你什麼壓力了?”
問話一出,倒把蕭嘉芸給嚇到了,一方面驚訝於自己的心思被別人看穿,一方面因爲剛剛的情緒失控覺得有一些尷尬。
沒錯,因爲之前自己的想法被王局否決了自己一直都一口氣出不來,自己沒有本事管那些貪官污吏的事,領導又不支持自己,這悶氣一直憋到現在一下子全對宋楚揚出了。
蕭嘉芸想想也是,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只有面對宋楚揚的時候才能夠完全卸下裝備,脫下面具,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就不知不覺得將自己壓抑着的情緒表現了出來。
“那麼多人,明知道他們犯了法,也知道哪裡有證據,偏偏就是抓不了他們,每天還要任由他們紙醉金迷,你說這都是什麼世道啊!”蕭嘉芸情緒平復下來乾脆一股腦兒把心裡話全說了出來。
宋楚揚笑笑湊近她說:“嘿嘿,我懂,被壞人氣着了想要發泄,沒事,你老公皮糙肉厚的,要打要罵要發泄衝我來就是了!”
不正經的回答逗樂了蕭嘉芸,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滾你丫的,臭流氓!”蕭嘉芸曖昧地白了一眼宋楚揚說道,說完又嬌嗔的背過身去,就像是在撒嬌的小女生一樣。
宋楚揚愛死這個性格百變的滅絕師太了,直接一把把她的肩扭過來,直視着她的眼睛,說:“不要動,就這樣看着我!”
蕭嘉芸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只覺得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這個死混蛋又要幹什麼啊!蕭嘉芸連忙推開宋楚揚,害羞地低下頭來道:“你幹嘛啊,死流氓,離我遠一點!”
“嘿嘿,別害羞啊,雖然你平時男人了一點,身上疤痕比較多,但是沒關係,我不介意的,我要成爲方丈!”宋楚揚貼得更近了,湊在蕭嘉芸的耳朵邊上說道。
蕭嘉芸驚訝地擡起頭瞪大了眼珠子望着他,沒想到宋楚揚把自己研究得這麼透徹,怎麼什麼都知道,自己悲傷的傷疤不是最親密的人是不會知道的,顯然跟宋楚揚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宋楚揚說完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漏嘴了,自己有特異功能的事情還不能宣揚出去,於是說:“咳,我就隨口一說,你說你做這麼危險的職業,每天和犯人打交道能沒有點病啊傷啊嘛,身上肯定有點痕跡啊!沒痕跡才叫奇怪呢。”
蕭嘉芸其實並不在乎,這些年自己經歷的苦沒必要向別人哭訴,冷笑一下道:“對啊,我身體不好看,比你想象得還要可怕!”
宋楚揚沒有說話,只是微笑着望着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震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