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逸是徹底蒙圈了,又生氣又委屈又多疑。
華彬對着房門,呲牙咧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桌上四涼四熱八個菜,還有冰鎮啤酒,他樂樂呵呵的吃了起來,美滋滋的想着:“小妞,想套我的話,和我玩超級分身術,你還嫩點。”
飯菜雖香,卻香不過王欣逸的粉腮玉面呀!
他唯一不知道的是沈藝馨怎麼會睡着了,當然也和王欣逸脫不了關係,也不知道是催眠還是安眠藥,不過王欣逸肯定不會害她。
華彬一個人吃着飯菜,如長江流水,似風捲殘雲,沒想到王欣逸還是個做菜能手,地道的家常菜讓華彬合不攏嘴。
吃飽喝足姐妹倆誰也沒露面,華彬微微一下,隔着門喊道:“我吃好了,沒事兒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沒有人迴應,房間裡靜悄悄的,華彬真的吃飽喝足抹抹嘴走了,就像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感覺。
吃飽喝足,什麼也不想,美美的睡了一覺。
沈藝馨睡得也很安穩,唯有王欣逸一夜未眠,輾轉反側,心情複雜到了極致,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又像是被人拋棄了一般。
第二天一早,華彬出門就碰到了姐妹倆,仍然是同樣的衣服,同樣的裝扮,他仍然分不清楚誰是誰,直到其中一個繃着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與他擦身而過,華彬這纔看出,這個是王欣逸,那剩下的就是沈藝馨了。
妹妹急匆匆下樓,沈藝馨滿頭霧水,看着華彬道:“不知道她又生什麼氣,整個早上都沒好好搭理我,可能是怪我昨天突然睡……”
說到這,樓下的王欣逸怕穿幫,立刻用不耐煩的口氣喊道:“姐,快走吧,和他囉嗦什麼?”
沈藝馨無奈一笑,現階段她當然還是會以妹妹爲主,歉意的說道:“昨天招待不週,改天再補請吧,你今天不用上班吧?”
“是啊。”華彬說道,當天他爲了信守對陳二哥的承諾,堅持不放棄出租車,所以趙敬凱答應他,醫院的工作可以上一天歇一天,昨天第一天上班就治好了權威雜誌主編的老父親,華彬的地位更是迅速攀升,天天不上班都行,但必須隨叫隨到。
“我還是會在醫院門口出車等活的。”華彬道:“老爺們得抓緊一切世間賺錢,還得娶媳婦養孩子呢!”
沈藝馨臉蛋有些紅,這話聽起來有點像表白,而樓下的王欣逸卻聽出了更多的含義,大喊道:“姐,快點,要遲到了。”
沈藝馨應了一聲轉身下樓,只聽華彬關切的說:“下樓小心點,以後少穿高跟鞋,不方便。”
簡單善意的提醒,在王欣逸聽來卻是在照顧孕婦。
她們走後,華彬又給花慕藍打去了電話,這畢竟算剛剛確立關係,男人一定要保持熱情主動:“喂,花警官,這是來自一位良好市民的誠意邀請,想請你共進早餐,感謝你盡心盡力保護市民安全。”
華彬笑呵呵的說着,本以爲花慕藍會欣然應允,然後帶她去吃煎餅果子,哪知迴應她的卻是冰冷且充滿**味的哼聲:“不去!”
華彬一下愣住了,這可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了,他苦笑道:“你來大姨媽了,情緒不好,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聽華彬給自己找了個臺階,花慕藍也忍不住笑了一聲,華彬趁熱打鐵道:“我們的副隊長大人怎麼心情不好啊,沒關係儘管朝我來。”
“算你有良心,快過來接我,順便帶一個恆久遠永流傳的東西,讓我高興高興。”花慕藍說道。
恆久遠永流傳?華彬想了想,道:“你要福爾馬林幹什麼?”
“滾,誰要防腐劑呀?我是說鑽戒,沒啥事兒向我求個婚,讓我高興高興。”花慕藍說道。
“好嘞!”華彬立刻答應下來。
隨後,他開着出租車,卻不得不打上有客的牌子,可明明車裡只有他自己,這若是遇上膽小的,還以爲是靈異事件呢,就像大學自習室,經常看到一個空座,剛要坐下,旁邊的同學幽幽的說:“這有人了。”
自習室空座,無人卻載客的出租車,高居世界十大靈異事件前兩位。
路上,看着同行們沒有一個空車,全都拉人載客,這無疑會刺激華彬的好勝心,只可惜連續多天了始終沒開張,反而修了一次車,加了一次油,花了幾千大洋。
更讓華彬氣憤的是,當他來到警察公寓門口的時候,花慕藍正在門口等他,她穿着一件白色體恤,七分牛仔褲和一雙白色運動鞋,扎着馬尾辮,青春氣息洋溢,清麗脫俗。
可是,在她身前聽着兩輛出租車,她站在路邊張望,很顯然是要打車,而且還是美女,不是出租車都恨不得停下拉上她,出租車更不能放過了。
兩個年輕司機一前一後將車停在她身邊,殷切的問:“美女,坐車嗎?”
花慕藍禮貌的搖了搖頭,仍然朝這邊張望着,兩個司機仍然糾纏不休道:“你去哪啊?送你過去,肯定不耽誤時間,打不打表都好商量。”
兩人這是和花慕藍卯上了,華彬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開車過去,喊道:“美女,坐我的車,送帥哥,車費八折,還送司機香吻一枚。”
花慕藍頓時笑了,反正也沒穿警服,年輕人又處在戀愛甜蜜期,大方的說:“吻哪?”
華彬道:“五公里以上臉蛋,十公里以上嘴脣,五十公里以上你可以隨意指定……”
花慕藍臉色微紅道:“你可真壞,五十公里外正好是郊區!”
這話說的太內涵了,那兩個司機看得一愣一愣的,並且目送花慕藍坐上了華彬的車,看着他們揚長而去,倆司機驚歎道:“這也行?”
坐在車上就剩他們倆人了,花慕藍露出了鬱郁的情緒,皺着眉頭嘟着嘴,一臉的不高興,見華彬沒出聲,她不滿道:“喂,你沒看出我不高興啊?”
華彬道:“沒注意,不好意思,我是沒頭腦!”
“討厭!”花慕藍笑了,和他在一起真沒有不高興的時候,但她心情還是不假,撒嬌道:“有人欺負你女朋友,你說怎麼辦吧?”
華彬頓時眉頭一皺,兇相畢露道:“誰欺負我女朋友,我就去欺負他女朋友!”
花慕藍無奈道:“那要是女人欺負我呢?”
“那我就去欺負她本人!”華彬沒出息的說。
花慕藍也順着他的思路說道:“好,你記住,以後要是有男人欺負你,我也去讓他欺負,咱們患難與共。”
這一對沒羞沒臊的無節操的說着,不過花慕藍的情緒確實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有個人依靠,在你不開心的時候哄你,和你一起分享喜悅,這感覺真好。
她坐在副駕駛上閉着眼睛,享受着美好的時刻,忽然,汽車猛然一頓,一個急剎車害得她險些撞到頭,只見前面一臉白色的轎車忽然變道插到他們車前,險些追尾。
華彬一打方向追了過去,看到白車裡的女司機渾然未決的樣子,還悠閒的打着電話,華彬沒好氣的罵道:“老孃們真是天生的馬路殺手啊,特別是老孃們考取駕駛證之後,直接成爲了職業殺手。”
花慕藍頓時不悅道:“怎麼的,你還要下車暴打她一頓嗎?最煩你們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總認爲女人一無是處,瞧不起人。”
“嘿,這帽子扣得有點大了。”華彬說道。
花慕藍瞥了他一眼,道:“你還算好點,最起碼比昨天那個鼻孔朝天,瞧不起所有那人的傢伙強點。”
“哦。”華彬恍然大悟,道:“看來我們的副隊長同志昨天過得並不開心。”
花慕藍哼道:“本來挺高興的,郎隊長組織全體同事辦了一場歡迎會,本來好好的,可有一個混蛋非要讓我說說當時在工廠中擊斃那幾個歹徒的經過,還問我既然能夠將他們全部擊斃,爲什麼還會被他們綁架到工廠。”
華彬聳了聳肩,他早就料到這件事兒一定會被人問起的:“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花慕藍鬱悶道:“我說,我獲得他們的假情報,通過路邊公用電話報警,結果被他們識破,當時我想還擊,可是由於在鬧市區,一旦發生槍戰可能會傷及無辜市民和財產,所以我故意被他們綁架,在廢舊工廠裡尋找機會,將他們全部殲滅了。”
“嗯,合情合理。”華彬說道。
“可是……”花慕藍鬱悶道:“那個混蛋卻說,花隊長你的槍法真是神準,現場那幾個匪徒全部都是被一槍斃命,傷口全部集中在眉心和咽喉部位,而且還是在絕對黑暗的情況下,恐怕奧運會射擊冠軍也沒有這種槍法。”
華彬顯得很平靜,這種槍法是在戰場上的硝煙戰火中,生與死之間練就的,若你無法命中目標,眉心中彈的就是你自己。
華彬好奇的問:“然後呢?”
“然後他要我展示一下我的槍法,好方便大家學習。”花慕藍鬱悶的說,顯然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