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看着眼前的擂臺,由衷的佩服江公子的手段。
除了東瀛少數幾個國家之外,其他所有國家,黑社會性質團伙都是違法的,尤其是我和諧天朝,更是絕對管制的。
可是時間萬物有着‘存在即合理’的客觀規律,黑社會也是隨着時代與環境應運而生的產物,任何時代,這種地下勢力都能對社會產生一定積極的作用。
比如若小偷,若是不受約束必將肆無忌憚,可有了組織之後,就會形成一定規則,從對有了一定約束,比如老弱病殘不偷,救命錢不偷等等,這就是對社會積極的一面。
在這京城,天子腳下,地下勢力自然也存在,而且還是集中的地方,既然無法抹除,自然就要嚴加管控,如若不然,三天兩頭髮生械鬥,皇家顏面何存,而且長此以往必將產生更大的危害。
所以,江公子就扮演了這個管制黑道的角色,這也是朝廷對他的一種試煉。
就像當年康熙晚年,九龍奪嫡,老皇爺爲幾個兒子都安排了差事,比如老八掌吏部,年紀輕輕就參與管理官員升遷調動,爲他結黨創造了有利條件,而老四領戶部,主管錢糧,多次籌措銀錢賑災濟民,深得皇上信任,老十四統領三軍,拜大將軍王等等……
不管時代如何變遷,這個討論始終大同小異,有資格競爭至尊位的幾位,年輕時必然歷練多多,有人年紀輕輕就進入高層,哪怕只是個幹事,秘書,都受益匪淺。
有些人則被遠派外地,從小縣令做起,夯實基礎,有的人則直面敏感問題,如國際問題,爭議問題,臺海問題等等,哪一個做好了都是大功一件,爲將來爭競至尊位鍍金。
別說是凡人,就連玉皇大帝,還要歷經,苦歷過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該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終成正果,享受無極大道。
而這江公子在經歷的也是一種歷練,雖然不再檯面之上,但所作所爲高層也都看在眼裡,而且他這個難度更大。
既然是黑道,必然無視法紀,難以約束,這可比治理一方天下更難,如果別人的歷練是駕車耕地,那他就是在馴服烈馬。
就像此時,黑道風雲莫測,卻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幫派之間有個什麼摩擦糾紛,他也不會一味彈壓,繼續用江湖規矩來解決,單挑最有效。
只不過制定了一個正規的擂臺,公平比試,技不如人就要服輸。
當然,黑道大佬自然不會每天都來這裡單挑,平時這裡就是一個地下拳壇,專門有真實格鬥表演,來取悅京城這些達官顯貴,在暴力和鮮血中尋求刺激和快樂。
“老大,你真要上臺?”老王在身邊低聲問道。
錢坤看了看那正在朝豎中指的‘郎哥’,冷笑道:“既然他們刻意安排,那我就陪他們玩到底。”
那郎哥指派一個服務生去交涉了,同時走過來對華彬說:“哪來的傻叉,敢跟老子搶女人,今天我就打你一個滿面桃花開,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好,好,你高興就好。”華彬有氣無力的說。
“老大,要不然還是讓我去吧。”小趙在一旁說道。
“人家致命典型要和我單挑,你湊什麼熱鬧,也想搶妞子啊?”華彬笑道。
他當然知道小趙是心疼他,這種生死相搏,又供別人圍觀娛樂的行爲,在古時候叫角鬥,是奴隸們用鮮血和死亡來取悅奴隸主貴族的,後來出現了拳擊,摔跤,鐵籠,格鬥等等,有的是競技體育,有的是娛樂節目,但歸根結底都帶有一定歧視性。
不過華彬不在乎這些,他微笑道:“既然要作,就作出花兒來。”
這時,拳壇上的兩人同時倒地,全都是滿臉鮮血,重傷不支,也不知道是表演,還是真的有仇怨。
服務生跑過來,對那郎哥耳語幾句,那傢伙直接走上拳臺,挑釁似得朝華彬夠了夠手指,一臉的傲然。
也沒有什麼主持人,也沒有多做介紹,觀衆們也不在意,只要有人上臺,能見血就行。
華彬活動了一下脖子,骨骼嘎嘎作響,隨後脫下了外套,那是沈藝馨剛給他買的,若是見了血,回家還的捱罵,萬一被懷疑沾上了大姨媽就更麻煩了。
他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下面是舒適的西褲,還有一雙油光鋥亮的皮鞋,這都是媳婦給打扮的,知名醫生就要有知名醫生的穿戴。
只是沈藝馨怎麼也想不到,知名醫生就要和人家打擂臺了。
走到臺邊,華彬不緊不慢的鑽過圍繩,整個人鬆鬆垮垮,懶洋洋的,沒有一點氣勢,現場數百觀衆齊齊發出噓聲。
華彬充耳不聞,倒是那郎哥氣焰更囂張了幾分。
“傻叉,準備好怎麼死了嗎,待會疼了可別哭鼻子,別逃跑喲,當然,你也逃不了。”郎哥不停的叫囂道。
華彬平靜的看着他,眼中滿是漠然,就好像再看一個死人在倒氣。
這時,一個服務生走上臺,拿着一份文件要求兩人簽署。、
華彬也沒細看,無非就是雙方自願,生死勿論之類的生死協議。
華彬想都沒想就簽上了劉子昂的名字,因爲今天是他實名消費嘛,反正這就是走一個過場,打死人江公子也能輕鬆處理。
服務員下臺,郎哥兇狠的盯着華彬,卻聽華彬道:“只有傻叉纔會說別人是傻叉。”
“去你妹,死吧!”
郎哥大罵一聲,迫不及待的衝過來,一拳直接朝華彬的咽喉要害打來,上來就玩命。
人們頓時躁動起來,興奮不已。
華彬看着架勢,好像還真是個練家子,只不過都是江湖野路子,主要是心狠手辣。
這一拳速度很快,而且力量十足,但在他眼裡如同和小孩子鬧着玩。
他微微一側頭避開了要害,那郎哥一拳不中卻沒有收手,反而直接擡腿,膝蓋朝華彬的小腹撞來。
一拳一腿,這是一套連貫動作,在街頭打架絕對能奏效。
只可惜他遇到了華彬,早就洞悉了他的動作。
華彬也踢出一腳,動作幅度很快,但速度卻是極快,腳尖踢中了郎哥支撐腳的腳踝。
只聽撲通一聲,郎哥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反應也不慢,就地翻滾兩拳,這就避免了華彬的連續攻擊,直到滾到安全距離才飛快的站起身,只是已經滿嘴是血了,剛纔那一下撞破了牙牀。
“嘿,還真有兩下子。”郎哥冷笑着說,緩緩朝華彬走來,嘴角還在淌血。
剛一靠近,突然,郎哥猛然朝華彬吐了一口血水,想要藉此來迷住他的雙眼。
抓頭髮,吐口水迷眼睛,虛招實招,這些都是江湖打架的套路,但絕對行之有效。
華彬一頓是,避開了血水,郎哥似乎早有所料,順勢飛起一腳,正好華彬墩身,所以這一腳直擊他的面門。
只是華彬又搶先了一步。
他蹲下身,順勢一記掃堂腿,再次掃中了郎哥的支撐腿,還是剛纔那條左腿,郎哥再次應聲倒地。
他繼續翻滾,就像牛寶寶,然後爬起來,不過這次沒急着衝過來,因爲剛纔摔得有些發矇。
他用力搖搖頭,看臺上噓聲不斷,人們想好看得是那種拳拳到,血花飛濺的火爆場面,可直看到了郎哥在不停摔跟頭,這有什麼意思?
郎哥深吸一口氣,嚎叫着衝了過來,在華彬身前猛地一擡左臂,看動作想要要去抓華彬的頭髮,或者要按他的腦袋。
華彬還沒動,他的右手擺拳已經打了過來。
左手是虛,右手是實。左手就是爲了吸引華彬的注意力,右手的擺拳纔是殺招,直奔華彬下顎,要將他一拳打倒。
“躺下吧!”華彬笑着說了一聲,擡腳就是一記直踹。
一寸長一寸強,胳膊擰不過大腿。
華彬一腳踹在她的腹部,直接把郎哥蹬飛了,他再一次狗啃屎的趴在地上,並且飛出三米遠。
牙牀出血更嚴重了,而且還吐出一顆牙齒。
郎哥徹底被激怒了,也不顧什麼章法套路,掄起雙臂再次朝華彬打來,這是江湖聞名已久的,王八拳。
豆大的拳頭相互交替的砸下來,臨到頭頂,華彬忽然腳踝一發力,來了個轉陀螺,就像籃球運動中背身單打時的後轉身動作。
身體依靠着對方的拳頭和手臂一擰,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郎哥身後。
他擡腳就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郎哥再次狗啃屎,牙牀都快摔爛了!
接下來,不管郎哥使出實名招數,根本碰不到華彬分毫,反而每次都被華彬打倒在地,而且每次都是臉着地。
郎哥鬱悶至極,雖然滿嘴是血,但他仍然沒意識到華彬的厲害,不死心的又衝了過來。
“行了,熱身結束了”華彬微笑着說,但眼中卻精光暴射,微微一錯身,避開了郎哥的拳頭,同時他自己一拳狠狠打在了兩個的胃口處。
這一下用了華彬五成力,卻也足夠郎哥捂着肚子痛苦倒地了。
隨後華彬趕過去,一記正腳背抽射,郎哥整個人飛了出去,在空中灑下一片鮮血,直接滾落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