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有些吃驚,要知道,死者家屬可是之前的至尊者之一,兒子慘死,居然要刻意淡化這件事兒,不想追究?
可轉你一想華彬也能理解,畢竟現在胡公子處在風口浪尖,他父親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鬥爭的殘酷性。
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打虎拍蠅的風暴席捲天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落馬的基本都是上一朝的重臣和封疆大吏,若是這件事兒處理不好,即便是上一代的至尊者都可能被捲入風暴。
所以,這件事兒不單單是死了個兒子那麼簡單,背後錯綜複雜的關係不是華彬能想象到的。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老怪物洪鳴宇殺人之後,現身對家屬進行了可怕的威脅,展露了他通天徹地之能,讓家屬不敢再追究。
“不追究更好,我們也落得清閒,反正這件事兒外界沒有人知道。”花慕藍風輕雲淡的說。
華彬看了看她,收起雜念,微笑道:“是啊,現在沒有你的事兒了,就安安穩穩做你的高官吧,剩下的事兒不是你們能參與的。”
“你什麼意思?你又要走了?”花慕藍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兇手太可怕,實力遠超常人,近乎爲妖。”華彬說道:“他公然深入到‘皇宮’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若是想要危害其他重要人物,自然也是輕而易舉,必須儘快把他找出來。”
“你要怎麼做?”花慕藍擔憂的問,她知道華彬很強,但胡公子的死狀太可怕,對方更強。
華彬沉吟片刻,道:“我應該先去植物園一趟,挖幾顆豌豆,向日葵,辣椒,包菜之類的。”
“這是要幹什麼?”花慕藍不解的問。
“打殭屍啊!”華彬笑道:“這傢伙吃腦子,明顯就是殭屍,我得準備大量的植物來對付他。”
花慕藍一陣無語,這明顯是在扯淡,卻聽華彬說道:“現在你算正式步入仕途了,爲了實現你的夢想,爲了廣大婦女的利益,爲了更完善更人性化的法制建設,繼續努力,衝上頂峰吧!
不過有一句話我要告訴你,做領導,一定要記住,一是肚子裡能容得下小人,二是能頂住來自上面的壓力,三是能容忍下面的頂撞,四是承受得住背後有人捅,五是能善用應付摩擦,並能在摩擦掌中握尺度和節奏,六是每個月必須開例會。”
花慕藍頓時羞紅了臉,眉宇間春意盎然,一下撲入華彬懷中,嬌柔的說:“道理誰都懂,但實踐起來太難了,不如你先和我演練一遍吧。”
華彬當仁不讓,正氣凜然的說:“沒問題,這官場風雲變幻得太快,最可怕的就是背後有人捅你,所以我們先從這一點開始演練!”
花慕藍一聽,立刻乖乖的轉過身。
這就是少婦的誘人之處,你站起來她就知道跪下,你躺下她就知道坐上來,你拍拍她,她就知道翻過去,默契與經驗很重要啊!
一番演練之後,花慕藍徹底體會到了爲官之道,想要極強的忍耐力,在上要不遺餘力,在下要恪盡職守,背後有人也要敢於針鋒相對。
除此之外有一點最重要,那就是做天朝的官,最舒服!
花慕藍知道華彬此去必然千難萬難,性命堪憂,所以他使出了渾身解數,極盡纏綿,恨不得讓華彬死在被窩裡。
華彬自然也不想走,可是老怪物出現了,今天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皇城’殘殺胡公子,明天可能就會對其他大人物下手。
他不知道老怪物是否有敵人,但凡事都不能有這樣依賴,僥倖的心理,必須要親力親爲。
華彬本想連夜去探查‘皇城’,可花慕藍如蜘蛛精一般纏着他,華彬也抵不住這致命的溫柔。
以往他不知道多少次隨隊出征,從來沒有體會過離別的傷感,但今時今日他心中有了牽掛,離開也變得艱難了。
只是華彬剛心軟,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聽之後,只聽一人歇斯底里的喊道:“臭小子快滾回來,出大事兒了!”
華彬一驚,弱弱的問:“老頭子?”
“廢話,當然是我,快回國醫館!”鬼醫華倫老爺子怒吼道。
從來沒見過老爺子如此驚慌失措過,看來一定是大事兒,與此同時,花慕藍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也是臉色驟變。
“緊急事件。”花慕藍說道:“總部指示,讓我們帶隊去封鎖隔離一整棟小區,說是有可怕的傳染病毒正在流傳!”
“不會吧?”華彬心中一緊,估計華倫老爺子說的也是這件事兒。
兩人立刻起身,不管多麼纏綿,作爲醫生和警察的職責讓他們立刻放棄了兒女私情。
臨出門的時候,華彬對花慕藍不斷的囑咐:“千萬要戴口罩,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靠近任何傳染源。”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花慕藍說完,跳上車走了。
華彬攔了一輛出租車,也火急火燎的趕往國醫館,這是國醫館正式掛牌開張數月一來,華彬第一次出現,對外還有很多人意外他失蹤甚至死了呢。
此時已是更深露中,但國醫館燈火通明,醫護人員跑上跑下,彷彿接到了最緊急的戰鬥信號,每個人都神色凝重,醫館裡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姐夫,你回來了。”華彬一進門就遇到了全副武裝的王欣逸,也沒時間許久,小姨子直接說道:“你快去看看吧,所有人都得了同樣的病症,全新的傳染病毒正在蔓延。”
華彬點點頭,從旁邊的衣架上拿了一套白大褂套在身上,接過王欣逸遞過來的口罩,直接朝急診室跑去。
幾張病牀上都有患者,症狀相仿,好像在被劇痛折磨,三男一女,老中青幼各年齡段都有,全部都蜷縮成一團,不住的顫抖着。
那老年人已經出現了昏迷的症狀,中年女人神志不清,小孩子哇哇大哭,只有那青年男人還算清醒。
華彬過去抓起他的手腕,一邊把脈一邊問道:“你現在什麼感覺?”
“疼。”男人顫聲說道:“皮膚就像在被千百隻螞蟻撕咬,骨頭就像在被餓狼啃噬,五臟六腑像是被利爪抓破了,醫生求求你快救救我。”
華彬也是大吃一驚,還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惡性傳染的疾病,能讓人如此痛苦的。
患者脈象紊亂,毫無條理,真是前所未見。
“華彬呢,華彬在哪?”這時,門口傳來了華倫老爺子的聲音。
華彬連忙應了一聲,老爺子抓起他,急道:“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嗎?他們中了和我們一樣的毒,就是吳家老妖研製的無解劇毒!”
“什麼?”華彬大驚失色:“不是說那種毒藥可能是海外特殊的草藥配置的嗎,可能極爲稀少,不能大量生產嗎?怎麼會?”
“誰知道啊。”老爺子焦急的說:“現在科技如此發達,可能是這種草藥通過科技手段培育成功了,可以大規模種植了吧,總之這裡交給我,你先上樓去,用你的真氣先保住那位大人物的命。”
“大人物?”華彬不解。
“上去就知道了。”華倫老爺子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華倫老爺子是第一個中這種毒的人,本身更是鬼醫,他們的判斷絕對不會錯,反而華彬對這種毒不是很瞭解,因爲服藥之後他就將毒性壓制在體表,後來又生生逼出了許多,沒有真正毒法過。
他急急忙忙爬上樓,整個醫館都忙翻了,仍然還不停有患者趕來,同時衛生部門和警察也趕到了,顯然目的和花慕藍一樣,立刻隔離,避免形成疫情!
十幾年前非典型肺炎的盛行讓全國上下都陷入到了恐慌之中,特別是京城因爲流動人口巨大,成爲了重災區,宛如一派世界末日的景象至今仍歷歷在目。
可這一次並不同,這種毒應該沒有傳染性,這一定是有人在故意製造恐懼。
成千上萬的人同時出現同樣的症狀,很容易讓人誤會成是傳染性疾病,而這種毒藥只掌握在江公子手裡,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掌握的資源,只要將藥物加入到飲用水源中,應該是輕而易舉就能辦到。
如此一來,無數人同時中毒,就製造出了疫情蔓延的假象。
不過現在華彬來不及多想,他急忙衝上樓去,迎面就看到了沈藝馨,雖然都戴着口罩,但至親之人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你回來了。”沈藝馨很高興,但事件緊急又沒時間高興:“患者中毒很深,已經開始侵蝕五臟六腑了,可這種毒我從未見過,是陌生的草藥研製出來的,我暫時用以毒攻毒的辦法,先讓病毒侵蝕了他的五臟,毒藥暫時沒法侵入,但也是早晚的事兒,還是你來吧!”
“這個大人物是誰?”華彬問道。
“伍衛國!”沈藝馨說道。
“我就知道!”華彬無奈又氣氛的說,從電視上看症狀就像中了毒,沒想到果然如此。
沈藝馨說:“他的情況非常危險,朝廷的醫院頂級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是老爺子還清醒的時候主動提出要來這裡,想要找你醫治的,他非常信任你!”
“那我也絕不會辜負他的信任!”華彬說道,直接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