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從病房裡出來去衛生間,噓噓完提上褲子,卻看見了一熟人,回過頭微微一笑,身旁剛脫下褲子要噓噓的韓濤嚇的一哆嗦,昨天晚上的一頓暴打,算是在這兄弟的心裡留下陰影了。
“你怎麼還沒出院呢?”林昆笑着問道。
“我……”韓濤支支吾吾,這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昨晚打你那是爲了演戲給李夢看,我要是不那麼暴打你,李夢她能從天台邊上下來麼。”林昆拍着韓濤的肩膀笑着說。
韓濤的腮幫子腫呼呼的,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謝謝你,昆哥。”
“行了,都叫我哥了,就別在這哆嗦了,以後好好對人家李夢,這種爲了你肯付出一切的姑娘,你下輩子都不一定遇得着。”
林昆笑着向門外走去,臨走前又回過頭衝韓濤叮囑道:“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可以去維多利亞酒吧找我,提我的名字就行了。”
“好的。”
韓濤費勁兒的蹦出了兩個字,這小心臟還是砰砰的跳着,都說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昨天晚上的一頓暴打可不比被蛇咬差。
從衛生間裡出來,林昆又撞見在門口等着的李夢,李夢是擔心韓濤剛剛醒過來,身體多少有些不適,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暴打了一頓,生怕他再突然的倒下去醒不過來了。
“林哥!”
看見林昆,李夢的臉上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這裡面有感激。
“等韓濤呢?”林昆笑着說。
“嗯,他身體還是有些虛。”李夢笑着說,“林哥你怎麼在這了?”
林昆指了指病房的方向,說:“一個朋友的姐姐也是昏迷不醒,讓我陪她過來給她姐姐過生日,假冒她男朋友。”
“哦?”
李夢循着林昆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希望你朋友的姐姐能早點醒過來。”
林昆笑着說:“但願了,你先在這等韓濤吧,我先過去了。”
“林哥再見!”李夢衝林昆揮揮手,臉上掛着笑容的模樣格外燦爛,再也不似林昆剛見到她的時候那一副愁苦相了。
她心裡有兩塊大石頭,一塊是擔心韓濤再也醒不過來,另一塊是擔心韓濤醒過來之後不肯原諒她,徹底的失去他。
現在好了,這兩塊大石頭都放下了,這一切都要感激眼前這個背影漸遠的男人,要不是他,她擺脫不了田東宇父子不說,更不可能得到韓濤的原諒,甚至現在已經墜樓而亡了。
“謝謝……”
李夢雙手抱在胸前,雙眼裡滿是感激的望着林昆的背影。
韓濤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李夢笑着說:“剛纔看見林哥了?”
“嗯。”韓濤有些木訥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這麼副表情?”李夢笑着問。
“我,我有些怕他。”韓濤摸了摸腫的高高的臉頰,心有餘悸。
“林哥是好人,昨天晚上那不也是爲了幫我們麼?他要是不打你,我說不定已經從樓上跳下來了,你就不怕失去我?”
“怕!”
韓濤趕緊雙手握住李夢,道:“夢,你千萬不要丟下我。”
李夢的心裡頓時幸福感爆棚,望着眼前這個親梅竹馬相愛至深的男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林昆回到了病房裡,柳如煙正吃着蛋糕,望着病牀上的姐姐,她臉上的表情藏着一絲哀傷,不易察覺卻又是那麼的深刻。
劉姐這時也回到了病房,也在那吃蛋糕,見柳如煙不開心,也在那安慰着,見林昆回來了,笑着說了一聲:“林先生。”
林昆也衝劉姐點了點頭,望向正在那兀自愁容的柳如煙,走到了柳如煙的身邊,笑着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姐姐將來應該會醒過來的,但是你要有耐心,這是一個過程。”
柳如煙擡起頭,笑着衝林昆點了點頭。
中午,柳如煙聯繫了附近的一家大飯店,訂了諸多菜餚擺在了臨時借來的一張大餐桌上,林昆、柳如煙、劉姐三個人圍着餐桌而坐,劉姐跟林昆說,每一年柳如煙都是這麼給她姐姐過生日的,看上去雖然不隆重,卻滿是姐妹情義。
林昆看向柳如煙,這個妖媚的如同妖精一樣,令無數男人爲之神魂顛倒的風塵女人,不管她此時的內心裡對自己藏着怎樣的陰謀,單從她對姐姐的這一份情義來看,確實令人感動。
年少在鄉下的時候,爺爺就經常在林昆的面前唸叨一句話,以後出門在外結交朋友,切記要院裡那些對父母不孝順的。
這道理其實很簡單,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你還奢望他能對誰真心?父母可是這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同樣的道理放在此時的柳如煙身上,她對自己的姐姐都是如此,她的父母要是活着,她對他們一定會更孝順的。
唉……
林昆在心裡惆悵了一聲,這麼好的一姑娘,要不是自己的敵人就好了,就算是做不成朋友,做路人也比敵人要好啊。
林昆和柳如煙離開醫院,已經是臨近黃昏了,柳如煙晚上還要出去趕場子,她賺的是不少,也是靠的一個人氣,要是晚上不出去走場子,這人氣慢慢就會掉下來,姐姐住院需要高昂的護理費,錢對於她來說不單單是自己活的舒服。
林昆和柳如煙從醫院裡出來,剛要上車的時候,突然一個嬌作的聲音傳來,“呀,如煙,你怎麼在這裡呀?”
柳如煙回過頭,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像是孔雀一樣的女孩走了過來,這女孩她認識,但算不上有多熟,大家都是混夜場的,在一起待過幾次,扯東扯西的聊過幾句。
“我來看望我一個朋友。”柳如煙笑着說,“豔豔,你怎麼在這兒了?”
“我也是來看朋友呀。”說着,豔豔擡起頭衝林昆看了一眼,湊到柳如煙的跟前,小聲的說:“這位是……你那朋友麼?”
柳如煙笑着點了點頭,豔豔嘻嘻笑道:“長的不賴嘛,是哪家的富二代,我好像沒見過這號人呢。”
柳如煙笑着說:“他不是富二代。”
“啊?”
豔豔表示很驚訝,她接下來的第一反應是想到林昆是富一代,可瞧這麼年輕的年紀,穿着的只當是乾淨利索,不像是土豪。
“如煙,能麻煩你幫個忙麼?”豔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在裡面的那個朋友,想見你一面,我本打算給你打電話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