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警車呼嘯而逃,噴出一團弄弄的車尾氣,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口拐角。
一羣老太太懵逼了,仗着自己大侄子是派出所的老太太也徹底的懵逼了,當她們脖子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劉一燕的時候,等待她們這羣白眼狼的只有響亮的大嘴巴子……
尊老愛幼,可也有爲老不尊,對付這羣爲老不尊的老太太,估摸着沒有比耳刮子更好用的了。
幾個老太太最初還想仗着人多反抗一下,女人打起羣架來那也是照樣生猛的,可不要小瞧了這羣老太太,這麼多年的廣場舞可是白跳的,幾個人一起張牙舞爪的就要拼命,口中嘶吼地怒罵:“一起上,咱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這麼個賤貨!”
“和醜八怪都能過到一起的賤貨,揍她!”
……
這些個老太太立馬羣情高漲起來,如果對上的是一個普通的良家少婦,或許她們還真就有勝利的機會,可以將罪惡進行到底,可惜她們對上的是會武術的劉一燕。
接下來的過程,就不多做贅述了,一個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樣有模樣的中年少婦,打倒了一羣嘰哇亂叫的老太太,拳腳齊發,假牙亂飛,頃刻間的功夫,方纔這一羣猙獰怒叫的老太太全都躺在了地上。
劉一燕拍了拍手,向一旁的林昆看過來,林昆嘴裡頭叼着菸捲,笑着豎起了拇指。
“你,你們別走,打傷了人,必須賠錢……”其中一個老太太擡起頭衝兩人叫喊道。
劉一燕轉過身,俯視着地上的這個老太太,剛纔這老太太亮起了一雙長指甲,奔着她的臉就撓過來,是想把她給毀容了。
劉一燕腳上一擡,這老太太剛纔還叫囂的起勁兒,這會兒就抱緊了腦袋求饒說:“別,別打我,我歲數大了不經打。”
劉一燕冷笑,“可你的臉皮夠厚,心腸夠歹毒。”說完,擡起腳衝着老太太的臉就踢了過來,砰的一聲,老太太一聲痛叫暈死了過去,周圍其他的老太太本來也想跟着喊賠錢,既然打不過,乾脆集體改碰瓷了,可一看劉一燕下腳這麼狠,一個個面如土色,誰還敢再亂喊亂叫了。
姜夔生和劉一燕住的不大,標準的兩室兩廳,姜夔生帶着邱曉雯等在樓下,有林昆在一旁站着,姜夔生不怕劉一燕會吃虧,不過邱曉雯卻放心不下媽媽,所以一直拉着姜夔生的手,非要在樓下等着。
見劉一燕和林昆走過來,小丫頭馬上跑過來撲到了媽媽的懷裡,臉上一副擔心的小模樣說:“媽媽,你沒事吧?”
劉一燕笑着把女兒抱了起來,愛暱的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媽媽好着呢,不會有事的。”
林昆和這一家三口上了樓,他是客人,姜夔生兩口子都不讓他動手,姜夔生給劉一燕打下手,劉一燕端着炒鍋掌勺,邱曉雯則拿出了一堆玩具,聲稱要陪林昆玩。
小丫頭的美意,林昆這個做大人的自然不能拒絕,不過與其說是她陪林昆玩,事實上卻是他陪着小丫頭在玩,一會兒扮作聖誕老人的麋鹿,一會兒扮作西遊記的孫悟空,而小丫頭不管在哪種場景設定裡,必然都是最漂亮最善良的那個……
飯菜端上了桌,六菜一個湯十分豐盛,林昆這纔想起來重要的酒還被搬上來呢,於是趁着姜夔生和劉一燕忙活的功夫,帶着邱曉雯下了樓。
兩人來到野馬車前,邱曉雯仰着那可愛的小臉蛋,一臉羨慕地說:“林叔叔,你的這輛車真酷,有機會你可以帶我兜風麼?”
林昆笑着說:“當然可以,回頭讓你爸也買一輛,到時候天天讓他帶你兜風都成。”
“可是我爸爸好像沒那麼多錢,怎麼辦呢……”小丫頭一副認真的小模樣數着手指頭,旋即又說:“而且我媽媽還說了,家裡的錢除了吃喝開銷以外,還要留給我將來嫁人的時候當嫁妝呢。”
林昆被小丫頭單純可愛的小模樣,逗地笑了起來,“那將來誰要是娶了你,可一下子就成小富翁了。”
邱曉雯沒明白林昆話裡的意思,林昆搬了兩罈子酒,笑着說:“走吧,回家開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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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五點鐘,小區裡來來往往的行人更多,多數都是年輕上班的小白領們下班回家,也有一些外出買菜的大爺大媽,路過野馬車的時候,不管年紀大小的,總會不經意的回頭去看這車,而自打林昆把野馬車停在這兒之後,這車的旁邊就沒少過過來擺pose拍照的。
飯菜豐盛,酒水更是香氣瀰漫,姜夔生一嗅到這酒的香氣,馬上就是一臉的陶醉,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劉一燕。
劉一燕笑着說:“今天昆子來家裡做客,就準你喝一回了。”說着,拿起酒罈子就要先替林昆倒酒。
“等等……”
姜夔生咧嘴笑着,將林昆面前的被子給拿了過去,衝劉一燕說:“難得昆子來家裡做客,酒杯就免了,咱還是換大碗吧,你也別矜持了,這柳家的女兒紅可是醉人的很,也拿個碗過來倒上一碗。”
劉一燕白了姜夔生一眼,“我要是喝醉了,曉雯怎麼辦?等着,我去給你們換碗。”
邱曉雯舉着小手說:“媽媽,你放心喝吧,你要是喝醉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的。”
劉一燕回過頭,故意一副嚴肅的模樣看着女兒,說:“媽媽喝醉了可是要打孩子的。”
邱曉雯馬上吐了吐舌頭,“那我什麼也沒說。”
酒滿上了,林昆端起來和姜夔生碰了一下,然後一仰而盡,這柳家的女兒紅屬於精釀原漿,入口酒香濃郁,一口喝下去,胸腔肺腑中升起一股奔放熱意,酒香彷彿從身上每一寸的汗毛髮膚間浸透出來。
林昆和姜夔生一連幹了三碗,邊吃邊聊,將接下來去東山省的計劃大致商議了一遍,其中最要緊的就是明天雙柱夫婦出殯,林昆若不親自到場向夫妻二人的靈位磕頭,他的心裡一輩子都會難安的。
提起雙柱夫婦,林昆的內心便是說不出的愧疚,東山省江湖上的一干人等禽獸無道,可終歸兩人是因爲他才遭了毒手。
林昆端着一碗酒來到窗邊,面朝東山省的方向,將酒水緩緩灑在了地上,他眸若寒星般的望向越發暗淡的夜色,兩道實質化的殺氣從他的眼眸中射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