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間停着兩輛車,車邊站着人,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靠在彼此的車門上抽着煙,車不是什麼好車,馬路上最常見的家用車,看他們邊抽菸邊聊天的模樣,不像是車壞在路中間了,而是特意把車停在路邊攔路。
滴滴……
司機摁響了車喇叭,嘴裡頭咕噥地罵道,“大晚上的跑到這兒來聊天,也真是夠腦殘的,不知道攔路不道德啊。”
車喇叭聲很響,可那兩人完全無動於衷,似乎聊得更高興了,竟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而且在車的機關蓋上,居然還放着兩瓶酒,這兩人聊得高興了就拎起來灌上一口。
“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女助手冷着臉發話了,車上的兩個男保鏢馬上跳下了車,向着前面的兩輛車走去。
“喂,你們聽得到麼,趕緊把車挪開,我們車上有人需要急救!”其中的一個個頭稍高的保鏢沉着嗓門兒喊道。
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仍舊無動於衷,繼續哈哈地說笑着。
另外一個個頭稍矮的保鏢怒了,開始大聲罵道:“次奧,跟你們說話沒聽到麼,兩個窮逼神經病,趕緊把車挪開,不然的話老子這就打得你們噴屎!”
一高一矮的兩人終於停下了聊天,一起回過頭向兩個保鏢看過來,其中個頭矮的男人笑着說:“吹牛逼呢?”
兩個保鏢互相看了一眼,看來不給這兩個混蛋點顏色瞧瞧,他們真不知道什麼是王法了,於是兩人很有默契的走過來,攥緊着拳頭就要動手,然後就在他們一人對上一個,準備狂毆這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的時候,突然眼前兩道寒光閃過,噗嗤、噗嗤的兩聲輕響,兩個保鏢的身體頓時一僵,脖子僵硬地低下頭,就見自己的心窩上紮了一把刀。
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臉上同時露出陰森的笑,衝這兩個保鏢問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過癮啊?”說着,兩人握着刀柄的手攥動,本來就扎進了心窩的刀子,更是將裡面的內臟攪碎,兩個保鏢想要張口慘叫,卻又被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另一隻手揮出來的刀子一把抹了脖子,喉結都被切斷了,再淒厲的慘叫都只能發出一陣微不可聞的唔唔聲。
加長的商務車裡,所有人都覺得異樣,兩個保鏢氣勢洶洶的下去,怎麼這會兒都沒了動靜,而且看他們站在那兒一副晃晃悠悠的模樣,怎麼好像喝醉了,稍等了片刻,這兩人居然倒退着往後走,身體左右搖擺更是讓人覺得詭異。
女助理性格還是比較急躁的,現在馬大福還在昏死着呢,整個車上她說了算,她摁下了車窗探出頭,衝着那兩個保鏢就喊道:“你們兩個搞什麼,快把他們趕走啊!”
兩個保鏢沒有回話,但距離倒是越來越近了,女助理馬上發現了異樣,這兩個保鏢的腳底下居然有四隻腳,每個人的腳下都有四隻腳,加在一起也就是八隻腳。
“鬼,鬼啊!”
女助理啊的一聲尖叫,就想要把腦袋縮回來,可這時車後一聲槍響傳來,是按了消音器的手槍,聲音微不可聞,一枚帶着炙熱溫度的子彈,噗嗤的一下擊穿了女助理的後腦,她的身子突然一僵,腦袋懸在了半空,脖子僵硬地想要回過頭,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腦袋突然耷拉了下來,砰的一聲撞在了車門上,一股濃濃的血腥流了出來,將白色的商務車門染紅。
車上的衆人終於意識到發生什麼,女的開始尖叫,男的也冷汗都出來了,而面前的兩個保鏢已經退到了車前,他們齊刷刷的向後倒下,而站在原地的是那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
司機見狀就想要向後倒,可正前方的個頭稍矮的男人,突然手腕一抖,手中的一把帶着血的刀子彈射而來,喀嚓的一聲,玻璃碎了,鋼化的擋風玻璃絲毫沒有阻擋住這刀的來勢,直接將司機的眉心洞穿了,司機兩顆眼珠子一瞪,身體僵硬的靠在車坐上,血水順着眉心淌了下來……
“啊!”
車上的尖叫聲更大了,這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尖叫聲中帶着一股強烈的絕望,以至於將昏死的馬大福都給吵醒了。
馬大福揉着腦袋坐了起來,疑惑的喊了一聲:“都閉嘴,叫喚個毛啊。”
馬大福的威嚴絕對在,滿車子的人居然都捂住嘴不出聲了,可當馬大福頭後車內的後視鏡,看到了司機小王眉心扎着一把匕首死在那兒,又看了一眼趴在車窗外腦漿子往外流的女助手,一口氣沒傳上來又暈死了過去。
車門被一高一矮的兩個男人粗暴地拉開了,車上的男男女女不敢反抗,但這兩個男人似乎就奔着滅口來的,一刀子一個,眨眼的功夫車上的五六個人全都斃命了。
車後走過來了一個人,這人身材不高目光陰鷙,來到了車上之後,跟在他身後的一個身材粗壯的男人遞給他一個水桶,水桶是透明的,裡面裝着黃色晶瑩的液體,這男人擰開了桶蓋,就開始往暈死的馬大福的身上澆。
一股濃濃的汽油味瀰漫,很快就充斥了整個車廂,馬大福也不知道是被這汽油味給薰得,還是被這有些冰涼的汽油給刺激醒了,當他睜開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汽油,馬上驚恐地坐了起來,看着車上的三個人道:“你,你們是誰?”再一看周圍死掉的手下,更是渾身一哆嗦,嘴上說起了軟話,“幾位大哥,我叫馬大福,是一個電影公司的老闆,我們公司出的電影你們可能都看過,我也不跟你幾位廢話,我知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是哪個派你們來滅我口的,他出多少錢,我出雙倍的。”
手中拎着汽油的男人冷笑,用比較拗口的中文說:“我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阮通阿木,是邊境上的一個商人,我造福了邊境上許多的老百姓,讓他們過上了可以吃得飽穿得暖的好日子,還讓他們開上了小汽車,有的甚至把孩子送到了大城市裡讀書,以後都不用回那個貧窮的地方,我認爲我是一個勝者,給了人新生的勝者。”
馬大福馬上附和着拍馬屁,“對,你是勝者,你是偉人。”
阮通阿木繼續笑着說:“我喜歡上了華夏的一個演電影的小姑娘,每天晚上只要看着她的電影,我的失眠都能被治好,這次我來到燕京就是爲了和她見一面,可卻發現你一直在惦記着她,甚至還當着別人的面兒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