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顏夕毫不猶豫的站起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對於這些有懷疑有驚訝,甚至還有不屑的目光,林顏夕卻絲毫不在意,背挺得筆直,昂頭挺胸,只看着高智。
她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這根本不應該屬於一個菜鳥應該有的態度,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的同時,也讓高智笑了出來,“林顏夕,雖然你們小隊不是唯一一個新成立的小隊,但在這裡,我想你是唯一一個新進入血刃的人。”
“所以我想你應該最有言權,做爲一個沒有經驗的菜鳥,你覺得你能完成這次的任務嗎?”
林顏夕聽了他的話有些意外,怔怔的看了他一眼,見高智點了點頭,才知道他們不是搞不定這些人,而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在這些人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
雖說嘴上說的不如真正去做的,但現在的她也只有這個了,想了下,林顏夕纔開口說道,“我承認,和在座的各位比起來,我的確是菜鳥,也的確沒有什麼老道的經驗。”
“也許在你們眼裡,我還是一個不受血刃歡迎的、從未有過的女兵,我知道在座很多人可能都不屑,覺得女人做特種兵根本就不現實,或者是隊裡裝裝樣子而已。”
聽到她的這些話,大家自然還是有些意外的,誰也沒想到她開口就點破了衆人的心思,而且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一時間表情都有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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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顏夕卻似沒看到一般,接着說道,“可你們心裡怎麼想的,我左右不了,也影響不了,更不可能因爲你們的不歡迎、不屑就打揹包滾回去,反而是你們越不相信我,我越是要證明我自己。”
“我知道,嘴上說算不了什麼,而且我的所做也許在你們的眼裡不過是小兒科,但在我自己心裡,我沒有對不起我自己,我的努力也足夠讓我問心無愧的站在這裡。”
“剛剛中隊長說過,一羣沒上過戰場的菜鳥擔負不了如此重要的任務,我不知道別人是什麼樣的情況,但先,我自己是上過戰場的,我經歷過阿爾薩幾方勢力的戰亂,帶着一羣並不專業的當地武裝人員衝出重重包圍活了下來。”
“我和獨狼以一已之力爲我們國家解決了邊境旁一個危險的定時炸彈,我還衝過敵人的圍追堵截將走私機密的頭目帶回,至於其他的大大小小的任務更是不少。”說着,她指了指自己還帶着傷的手,“就在來參加會議之前,我們剛剛執行了一個突任務,險些沒能回來。”
“也許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們就沒機會看到我站在這裡了,那麼,我想知道,如果這不算上過戰場那什麼纔算?”
“我肩膀上的肩章和各位一樣,是用命換回來的,從一個列兵、士官到現在的中尉,我用了不到三年,我想問一下大家,當兵三年的時候又在做什麼?”
剛剛問出這話的中隊長不禁一窒,他當然不是指林顏夕來說,而且他並不是負責小隊的,自然也不知道她的情況,所以現在卻也一陣尷尬。
也許和他們比起來,林顏夕這並不算什麼,可對於一個僅僅不到三年的新兵,真的足以讓人豎起一個大拇指了。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不是沒有人比她更厲害,而是比這個根本沒意義,因爲在剛剛進入血刃就已經參加了這麼多的任務,可以說比在場的大多數人的經歷要豐富得多,那她就已經夠資格了。
林顏夕見到這樣的場面,就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深吸了口氣這才又說道,“今天這個會議原本應該是我們隊長才有資格前來的,可他現在人在醫院,我纔會代替他出現在這裡。”
“我是個新兵、菜鳥,甚至連你們所說的國際特種兵聯合維和的任務是什麼都不清楚,但我想既然是代表國家、代表血刃出征,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我既然代表獨狼站在這裡,那我現在就代表他來向大隊長請求,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小隊。”
“我以我軍人的榮譽保證,我們一定完成任務,絕對不會丟了血刃的臉。”
話音落下,林顏夕一個立正,對着所有人一個軍禮。
高智目光掃過,“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中隊長看了林顏夕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輕點了下頭,其他人雖然沒有表態,但也的確都沒有反對。
高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又看向彭鍾,“彭隊,你們現在手頭的任務應該還算不緊,能不能利用空閒時間幫忙訓練一下?”
彭鍾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點了下頭,“訓練是沒問題,可我們手裡也有任務,時間也不充裕。”
“這樣好了,謝立斌!”高智突然看向一旁雷霆小隊的人,“你們協助一下彭隊。”
“是!”謝立斌可沒有彭鐘的資歷,對高智也沒那麼熟,聽到他的命令,馬上一個立正大聲的回答道。
可看到這個人,林顏夕卻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人她不是不熟悉,而是在這些隊長裡相對比起來還算是熟悉的,但這個印象,似乎並不好。
不過就算是印象再不好,這個決定也不是她能改變的,更何況這個任務還不是他們的,似乎新成立的小隊也不止他們,能進入血刃的人哪個也不普通,這還有得爭呢!
會議就這樣來得快結束的也快。
在血刃沒有閒人,難得招集回來一次,但當會議一結束,都馬上各自離開。
看着快空掉的會議室,林顏夕卻沒急着走,待他們都離開,林顏夕才戴上軍帽整理了下軍裝走到了高智的面前。
“受傷了?”高智低頭看了看她的手,直接開口問道。
林顏夕直接伸手給他看,“是啊,疼着呢,你也不心疼你妹妹我,傷還沒好就把我弄回來架在火上烤。”
“你這不是做的挺好的?”高智說着看了看她,“再說了,現在心疼也不是我心疼,應該有人心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