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原來純元節這麼熱鬧啊!”一大早,東方太白便帶着肖逸風他們步入碧霄城城主府了。東方如夢歡快的像一隻小鳥兒,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熱鬧的景象呢!
一身淡藍色銀絲裙的她顯得格外窈窕,想必這件銀絲裙就是昨日花去花江南一百金的那件吧!
“那當然!”東方太白昂首挺胸,一邊跟着寶貝女兒笑,一邊還在忙着跟周圍的人打招呼呢!
其實一直都這麼熱鬧,只不過今年和往年的心境不一樣罷了。
往年,他都是很遲纔來主會場的,來早了也是乾坐着,無聊啊!
再者便是,對於不能嶄露頭角的人來說,四周的歡呼聲越大,他們就會越覺得丟人。
但是今年不一樣了,東方太白可以很坦然的享受四周的歡呼聲。
因爲他的九龍城也很顯然啊!
瞧,很多人都在看着這邊,想必都是在驚訝,九龍城居然出了肖逸風這樣的年輕才俊,了不得啊!
就連那幾個大城的人也都不時的看向這邊。
他們是大城,城中高手如雲,可是有這樣的年輕才俊嗎?從未有過吧,那就不得不對九龍城豎大拇指。
“太吵了!”而肖逸風呢,則是蹙着眉。
不是昨晚沒睡好,而是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面。
關鍵是,晨曦破曉之際,他剛剛修煉出劍光,正準備嘗試一下,能不能用周天星斗大陣打出漫天劍光,結果就被東方太白和花江南拉出門了。
七星劍光陣,他已經熟練了,所以想試試更厲害的聚氣分光手段啊!
這兩人壞他好事就算了,竟然還給他弄了一身古裝。
一身白袍,倒是帥氣的很,光是腰間的那塊玉佩,恐怕就花了花江南不少錢吧!
是好意,可他是個現代人,穿風衣穿習慣了,突然讓他穿成這樣,像是在拍仙俠大片,讓他覺得有些不適應。
“城主大人,我們就坐這裡好了!”花江南依舊是在忙着張羅,大司馬嘛,就是大總管啊!
之所以和老城主決定給肖逸風弄一身新衣裳,主要還是爲了體面。
肖逸風要是穿着風衣過來,還不被人笑掉大牙,人家會覺得九龍城是土包子的。
花江南雖然很摳,但是在這一塊,他還是很捨得的,肖逸風那套衣裳也花了一百金呢!
肖逸風現在可是九龍城的標誌啊,不能太寒酸。
“坐這麼後做什麼,再往前挪一挪!”東方太白背手笑到,同時已經大步流星向前走了。
主會場是一個巨大的八卦臺,四周飄着七十二塊巨石,供七十二城的人圍坐。
巨石不小,那自然不能是全部圍在八卦臺四周了,而是圍城了三圈。
以往,東方太白都是坐在最外面的那一圈,像是生怕被人看到。
但是這次,他決定坐到最前面哪排,大有生怕別人看不到的意思在裡面。
“東方城主,今年坐的這麼靠前,這是要搶那玄天鏡咯?”見東方太白太得瑟,自然有人會不爽了。
向來坐在前面的,一會都要上場切磋一下的,否則坐那麼前幹嘛?
“不搶,不過今年不搶,不代表以後不搶,手握奇兵,何必急於一時!”東方太白欣然坐下來了。
鄙視他的正是天葉城城主司徒化吉。
天葉城也是七十二城裡面的大城啊!眼下坐的這麼靠前,顯然是要搶玄天鏡的。
“切,就跟只有你們成纔有年輕才俊一樣!”司徒化吉不屑一笑,同時看了看身後的兩個女子,意思很明白,他們天葉城也有年輕才俊。
“哈哈,沒我們的年輕啊!”東方太白完全忘了肖逸風昨天說的了,要低調,他是得瑟的很,也難怪,從未這麼揚眉吐氣過,以前都是被人鄙視的,眼下總算翻身了,肯定得鄙視回去啊!
“那就是天葉雙嬌,是一對雙胞胎,都才三十來歲,但都已經是純元中期的修爲了,了不得呢,所以她們倆一直以來都是天葉城的驕傲!”花江南則是湊到肖逸風耳畔,小聲說到。
“哦!”肖逸風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不是目中無人,而是他仍在思索他的漫天劍雨呢!
倒是扭頭看了那天葉雙嬌一眼,的確是一對雙胞胎,而且都還挺漂亮的,儘管她們都已經三十來歲了,但純元天靈氣充沛,因此她們倆看上去都是如同少女一般眉目清澈。
只不過兩人的表情都是冷冷的,大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情。
兩人也是跟肖逸風一樣,稍稍瞥了一下對方。
大概是兩人也很驚訝,肖逸風才二十歲出頭,便已是還虛期的修爲,這要是到了三十歲,絕對就在她們之上了。
但兩人都沒有露出太驚訝的神色,想必是覺得,肖逸風二十來歲就有還虛期的修爲,不一定到了三十歲就有純元期的修爲,在太虛期逗留的人實在是多如牛毛。
修行這東西很難說的,有人是少年得志,然後到老一場空,有人則是年少中庸,老來發威。
“年輕有什麼用,有本事上臺啊!”司徒化吉和東方太白還在那拌嘴呢!
“年輕就是資本,上不上臺全憑心情!”東方太白摸着小鬍子,一個天庭城主,得瑟的像一個天庭糟老頭。
“諸位城主別來無恙!”少許,最北邊的石臺上出現了一羣人,爲首者道袍獵獵、白髮飄飄,當真是仙骨凝然。
“南宮城主別來無恙!”八卦臺四周的城主們紛紛起身,衝那老者拱手,因爲那老者正是碧霄城城主南宮納德。
純元天第一大城城主,又是純元節的東道主,南宮納德自然是有些江湖地位了。
“又是一年純元節,觀各城能人輩出,作爲東道主,老夫是頗感欣慰啊!如老夫先前所說的那樣,本次純元節,老夫決定拿出鎮府之寶玄天鏡來作爲彩頭,也便各路好手能夠一露身姿,共創盛舉!”南宮納德一攤手,然後鄉下壓了壓,意思很明白,大家都坐吧,大家都是城主,他們沒必要對他這個客氣,他又不是武林盟主。
“南宮城主好性情!”一聽到玄天鏡三個字,四周的人都是興奮起來,傳言不誤,南宮納德真拿玄天鏡出來做彩頭了。
這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次好機會啊,能得玄天鏡,日後出門歷練就舒坦多了。
即便是拿不到的人,也能撈一場好戲看,不是嗎?
如此大的彩頭,想必各城高手都要出來搶一下吧,那今年純元節的切磋就會變得格外好看了。
瞧四周府樓上的歡呼聲就知道,圍觀羣衆全是來看好戲的。
“不知道哪位道友願意先上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啊!”南宮納德坐下之後,便是一聲輕笑。
笑聲不大,但以他的道行,足夠鎮住四周的歡呼聲了,以至於遠近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楚。
“閆某不才,甘願拋磚引玉!”南宮納德話音剛落,便有一人破空而起,然後翩然落在了八卦臺上。
“閆清海?臥槽,這貨什麼意思啊,還讓不讓別人玩了?”見狀,四周當即是罵聲一片。
閆清海乃純元天第二大城孤樓城城主閆凌絕的長子,今年五十來歲,但已是純元后期的高手,算是現如今各城當中獨佔鰲頭的角色。
大家先前就在說了,此番純元節,只要閆清海出手,那玄天鏡必然就是他的。
接下來的飛昇榜評比,這傢伙顯然也會是獨佔榜首的存在。
既是這樣,換做是其他人,肯定是先讓別人上臺玩一玩,然後他再上去拿彩頭,於情於理都得這麼做,給別人一點展露身手的機會,回頭別人敗給他的時候,也便是心服口服。
這小子倒好,第一個跑出來,那誰還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