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着?你爸是李剛啊?”王徵看着潘軍,嘴角帶着一絲戲謔。
“滾犢子,我爸就是一暴發戶。給學校贊助了20多萬塊錢的電腦,要不你以爲我能進這個學校啊?”
王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來這學校有背景的人不少啊!”
幾人回到宿舍,屋子裡面一片狼藉。馬超馬洋二兄弟拿起掃把和墩布就開始打掃。潘軍往牀上一躺,點了一根菸。“真他嗎鬧心啊,剛來學校第一天就碰上這麼噁心的事兒!”
王天佑爬上牀鋪,不屑的冷笑一聲,“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都洗洗睡吧,明天看看學校能不能把我開除了。”
“你真有把握學校不敢開除你?你家裡背景這麼大?”
王天佑笑了笑:“背景誰都有,就是大小的問題。我既然進了一中,就沒人能把我踢出去,除非我自己願意。不光是我,還有你們五個人。沒有任何人能踩在我和我兄弟頭上。”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程勇在下面使勁喊了一聲。
“行了,快睡覺吧。都收拾好了。明天得早起去班裡面上課。”馬超拿着墩布,一臉憨厚地說道。
“睡覺睡覺,明天去班裡看妹子!”潘軍喊了一聲,用被子矇住了頭。
王天佑躺在牀上,剛纔在飯館喝的啤酒,現在一躺下,酒精全聚集到了腦袋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大清早,王天佑睜開眼,拿出手機看了看,正好六點。在部隊這幾年都養成習慣了,不用鬧鐘叫,到點自然醒。
王天佑穿上衣服,伸頭看了看其他人。
馬超馬洋不知道什麼時候睡到了一個牀上,兩個人互相摟着,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突然王天佑感覺自己的牀鋪在微微晃動,臥槽,難道地震了?王天佑心裡一陣嘀咕,擡頭看了看燈管,咦,不對啊,燈管沒動啊,王天佑摸了摸腦袋,難道自己出現幻覺了?
王天佑下意識一低頭,這一低頭不要緊,差點笑了出來。只見程勇側躺在牀上,彎曲着腿,被子中間在上下起伏,隨着被子的起伏,王天佑的牀也在跟着微微晃動。而程勇閉着眼睛,一臉的享受……
王天佑強忍着笑,輕輕的從牀上翻了下來,臥槽,鬧半天這孫子還有這愛好,我說怎麼牀還帶晃的,鬧半天這傢伙跟這打飛機呢。
王天佑蹲在地上,輕輕的抓住程勇的被子,突然使勁一撩,大喊了一聲:“哈哈,都來看飛機呀!”
程勇嚇了一跳,整個人愣在那裡,手還在內褲裡面,保持着剛纔的動作。
王天佑這一嗓子把宿舍裡面的人全嚷醒了,坐起來揉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笑的眼淚都流出來的王天佑,一臉茫然。再看看程勇,全都愣住了,過了好幾秒,整個宿舍的人全都笑了起來,潘軍捂着肚子,指着程勇,“哎呦我草,我說晚上怎麼迷迷糊糊感覺牀在搖,我還以爲夢見地震了呢。鬧半天是你丫的打飛機呢。臥槽,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程勇就那麼直楞楞的看着幾個人,只見臉色由白變成了紅,又由紅轉化成綠,從褲襠裡掏出手,怒吼了一聲撲到潘軍的牀上,一下子把潘軍壓在身子下面。
“哎呦我草你媳婦的,王天佑拽的你被子,你他嗎打老子幹嘛。”
“去你大爺,老子打不過他,只能拿你撒氣!”程勇惱羞成怒,戰鬥力直接提升兩級,把潘軍打的連聲慘叫。
王天佑看到這場面,笑的更歡了,趴在地上,眼淚都笑了出來。不得不說,自己那一手真是太絕了,尤其是程勇的那個表情,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衆人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看着程勇,都豎了豎大拇指,表示頗爲佩服。
程勇一臉尷尬,最後以請衆人吃一個禮拜早點的代價,作爲封口費,幾人這才保證不跟別人說這件事。
幾人洗漱完畢之後,王天佑拉着程勇讓他履行承諾,先把今天早晨的早點解決了再說。
就在幾人美美地吃着早餐的時候,馬皮慶已經站在了教務處的門口。
“請進!”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馬皮慶推門走進去,“賈科長。”
“坐吧。”賈盛楠看了馬皮慶一眼,衝他點了點頭。
馬皮慶恭恭敬敬地坐在沙發上,“賈科長,有個情況需要向你彙報一下。”
“什麼事?”賈盛楠叼起一根菸,順手扔給馬皮慶一根。
馬皮慶連忙站起來接住,掏出打火機先給賈盛楠點着,“是這樣的,昨天男生一號樓出現一起打羣架事件。一個高二的孩子讓高一的新生把鼻樑骨打斷了。現在還住在醫院。而且那兩個打人的新生還不服管教,口出狂言,辱罵老師。我向您請示一下,看看這事怎麼處理?”
“哦?哪方面先動的手”賈盛楠可不向馬皮慶那麼沒腦子,這學校裡面藏龍臥虎,敢這麼狂的肯定是有後臺的人,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自己這科長也就當到頭了。
“是高一的幾個新生,其中有兩個還跟我耍橫,在我辦公室都想打人。”
“叫什麼名字?”
“嗯…一個叫王天佑,一個叫潘軍?”馬皮慶想了想說道。
“誰?王什麼?”賈盛楠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
馬皮慶嚇了一跳,手一哆嗦,手指中間夾着的煙也掉在了地上。馬皮慶連忙踩滅,低聲問道:“王天佑啊,怎麼了?”
“他沒受傷吧?還有那個潘軍,他倆沒受傷吧?”賈盛楠臉色通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馬皮慶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賈科長這是怎麼了,不問捱打的,竟然問兩個打人的學生受沒受傷。不過納悶歸納悶,還是規規矩矩的說道,“沒啊,這兩個小子還挺能打。那個住院的,就是這個王天佑打的!我說要開除他,他還說走着瞧。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就沒見過這麼橫的學生。賈科長,我看必須得嚴辦他,把他開除了殺雞儆猴!”
“殺你嗎了個蛋!”一向斯文的賈盛楠也忍不住罵開了街。這馬皮慶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兩尊大神,昨天校長親自跟自己打電話交代完,新來的這一屆其中有幾個後臺極硬的人,叫自己眼睛放亮點。其中還重點交代了這兩個人,說是這兩個人不能惹,後臺極爲可怕。一個不好就會給自己的事業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這個王天佑,乃是海天市教育局長親自給校長打電話,校長又親口囑咐自己,一定要好生照顧,絕對不能招惹的學生。能讓學校的一把手都這麼慎重,那後臺肯定是極爲強硬的。
而潘軍,則是海天市啓發地產集團董事長潘啓發的公子,當年潘啓發白手起家,由小做起,實力逐漸壯大。而這兩年更是如日中天,接了不少市政工程,身價數億,在海天市也是個手眼通天的大人物!
“怎,怎麼?”馬皮慶嚇了一跳,從來沒聽過賈科長罵街啊,怎麼今天這麼反常?難道?馬皮慶越往後想越不敢想,難道這兩個學生後臺真的很硬?
“馬皮慶啊馬皮慶,我說你這麼大歲數是不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沒幾年就退休了,能不能少給我惹點麻煩?你惹誰不好非得惹這兩個人?這兩人別說是你,就算是我,都不敢隨便招惹!幸虧他倆沒受傷,要是他倆受傷了,別說你我,就連咱們校長都沒法交代。”賈盛楠指着馬皮慶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
馬皮慶聽到這汗都下來了,壞了壞了,這回是真得罪上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啊?!賈科長,那怎麼辦啊?這事怎麼處理,您可得拉我一把啊!”馬皮慶邊說邊拿紙巾擦拭着額頭的汗水,聲音都發顫。
賈盛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怎麼辦,我能怎麼辦?你現在就祈禱人家兩個孩子別給你告狀,要不誰也救不了你。還有,那幾個高二的,全部勸退,開除學籍。你回去吧,好好反省反省,你別以爲你跟幾個學生乾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這幾天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上面發話辦你,誰也救不了你!你這鐵飯碗,也就抱到頭了!”
馬皮慶走出了政教處,感覺自己腿都軟了,完了完了,這回真碰上硬茬子了。他恨啊,恨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更恨胡波,要不是胡波去找事,自己能惹這麼大的麻煩麼。現在一切都晚了,只能祈禱這兩個孩子別告自己狀。
走着走着,馬皮慶發現前面一羣人有點眼熟,定睛一看,咦?這不就是那兩尊大神麼?
此時王天佑一羣人剛從食堂出來,吃飽喝足看完妹子,心情正爽,忽然看見前面站着一個人眼巴巴的看向這邊。
王天佑往過去一瞅,頓時樂了。這不是馬皮慶麼。而馬皮慶正朝自己這邊走來,一看馬皮慶那糾結的表情,心裡就明白了。
“呦,這不是馬老師麼?怎麼着,吃完飯出來散散步啊?”潘軍一臉戲謔的看着馬皮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