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李安的是一名足足高出他一個腦袋的壯漢,那拳頭簡直就是鐵鑄的一般,沉重而有力。
也愧是李安,換一個人捱了這拳後怕是要一口氣緩不過來直接暈死過去。
一拳擊中李安後,壯漢另一隻拳頭緊跟着朝李安的腦袋的砸了過去,速度比先前一拳還要快上幾分。
這一拳要是被砸實了的話,李安就算是不死也會腦震盪。
李安眼神陰冷,面對兇狠的攻擊不退反進,手中的軍刀朝對方的心臟刺了過去。
壯漢臉上那絲不屑僵硬了,他的拳頭可以擊中李安的腦袋,可同時李安手中的軍刀也會刺進他的心臟,怎麼算這都是一匹不划算的買賣。
身形一動,壯漢強行扭轉身體避開李安的攻擊,揮出的拳頭也就失去了準頭,一拳打空了。
李安一刀刺偏,在對方胸口劃出一條血痕來,接着身形一矮,就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李安當然不會什麼隱身術,而是利用身高上的差距和驚人的速度製造出的視覺假象,只是由壯漢前面繞到了其背後,接着一刀就朝着壯漢的後心刺了過去。
“呯。”一聲槍響傳來。
李安刺出的軍刀動作突緩,接着人就向一旁彈跳開,躲到了一顆樹後面。
“該死的!”壯漢罵了句,轉身跳進另一邊的草叢裡,接着急速的腳步聲就遠離而去。
李安躲樹後面停了片刻,眉心輕鎖,心裡暗道:“一共三個人,並不像是派來殺我的,他們究竟是什麼目的?”
確定人都已經走了之後,李安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心中的疑惑始終沒有找到答案。爲了避免班長他們擔心,他也只能暫時放下這個問題不理,往哨所的方向跑去。
距離密林不足一公里的地方,張大虎坐在一塊山石上耐心地等待着,聽到槍聲沒多久就見三道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快速奔來。
三人中一個是高達兩米以上的壯漢,胸口被李安劃傷的傷口還沒來得及處理;一個是引李安到這裡來的精瘦男子,速度卻是三人中最快的;最後一個則是個女人,月光下一張俊美的面孔最多二十歲,背上揹着一枝狙擊步槍,正是她開的槍。
三人在張大虎面前站定,齊齊敬了個軍禮後叫道:“首長。”
張大虎擺了擺手說:“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連長,你們不用對我這麼客氣。”話音微頓,問道,“你們三個來這裡已經快十二個小時了,說說你們有什麼收穫吧。”
“首長,那傢伙能跟上草上飛的速度,還能傷了鐵熊,再加上聽到槍聲時的反應,戰鬥水準已經達到了普通特種兵的級別。”站在中間的女人先開口講道。
“跟上我的速度?那怎麼可能?我要是全力奔跑的話,早就把他給甩掉了!”草上飛不爽地叫道。
鐵熊也拍了拍胸脯叫道:“我剛纔不過使用了一成的力量,否則那一拳下去他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張大虎知道草上飛和鐵熊說的沒錯,兩人要是拿出實力的話李安確實沒有還擊的機會,可是誰又能保證李安就使出了全力?
“現場你們也去檢查過了,有什麼發現?”張大虎問。
女人回道:“沒有,像你說的,手法非常乾淨,乾淨到了沒有一絲氣息留下。如果是那小子親自清理的,那他的水平絕對比我預估的還要高上幾倍,如果不是他的話.......”
“就麻煩了,對嗎?”張大虎問。
女人點了點頭。
一個剛剛下排的新兵蛋子不應該有這種表現,她是在懷疑李安的真實身份。
“我想要對李安的身份展開徹底的調查,必須確保這個人沒有問題!”女人一臉正色地說。
張大虎苦笑一聲說:“你以爲我沒有調查過嗎?”
女人面色一怔,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卻又不甘心地問:“結果呢?”
“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結果只得到了兩個字......絕密!”張大虎回道。
絕密!?
三人都露出一臉的驚色,一個新兵蛋子的資料竟然被設成了絕密,連張大虎這樣的人動用了所有的關係都無法探知。
神秘,李安絕對是他們所遇到過最神秘的人。
“首長,你的意思是說上面有人知道李安的存在,並且故意封鎖了所有關於他的消息?”女人問。
張大虎點了點頭。
上面,究竟上到什麼程度張大虎無法回答,只知道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權力級別。
“首長,對於李安這個小子,你是怎麼想的?”女人問。
三人都是張大虎親手培養出來的,可謂是最信任的人,因此張大虎也沒有任何的隱瞞,直接回道:“不管李安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都是我所見過最有潛力的人,其戰鬥天賦甚至超過了你們三個之合!”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想到張大虎對李安的評價竟然會這麼高。
話音稍頓,張大虎凝視着三人說:“我想讓他進入那個部隊,成爲你們中的一員。”
“首長,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去安排的。”女人講道。
“不!”張大虎急忙叫了一聲,隨後講道,“我不想讓他步子邁的太大,應該腳踏實地憑藉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進那個部隊才行!”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齊聲問道:“首長,你是想讓他參加聯賽?”
張大虎點了點頭。
聯賽是特種部隊的一次海選,參加的人數以萬計,而真正能進入特種部隊的卻只有屈屈幾人,可謂是真正的萬里挑一。
張大虎故意廢除了將李安送入那個部隊的捷徑,而要讓他參加聯賽,一來是想讓李安加以磨練,二來充分說明了他對李安的信心。
只要李安參加聯賽,哪怕就只有一個人能最終入選,那也非李安不可。
見張大虎態度堅決,三人也不再爲李安開任何的後門。
相互間道別後,張大虎就回到了連部,他和李安都選擇了相同的默契,誰也沒有再提起昨夜和前兩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