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嬌恨透了喬江對自己的輕視,抓着喬江就要往路邊的那些荊棘叢中扔過去,喬江的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腳就是不動彈:“夢嬌,你放了我行不行,求你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要死,不管是因爲我對你的恨,還是我父親這一邊,你都必須要死!”陳夢嬌費力的扒開他的手,用力的朝着毒刺的方向推搡着喬江。
喬江喊道:“江河,你快點過來救我啊,她想要殺了我!”
狐狸的跳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要太過分了,陳夢嬌!”
陳夢嬌向前一滑,臉擦着一根冒出來的荊棘刺過去了,她嚇得驚叫一聲,伸出手摸自己的臉,這個刺上面的毒會迅速溶解到血管裡面,要是不抓緊時間治病的話不小心就會容顏盡昏,所以她也顧不得地上的喬江了,站起身捂着臉飛速的往外跑。
狐狸還想追上去,可是被江河給拉住了胳膊:“算了,你對這裡的迷宮一點也不熟悉,萬一迷路了可就完了,咱們帶着喬江快點從這裡走出去吧。這個女人手上有高壓電的開關,要是不快點離開這裡的話,估計咱們全都要被電死了。”
“她竟然這樣……壞嗎?”要不是因爲她是江河之前所喜歡的人,估計她的話會說更難聽。江河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背起了已經昏迷的喬江拉着狐狸往外跑。
江河心裡明白,陳夢嬌一定會找一條近路走的更快一些,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狐狸跟着江河東轉西轉,眼前全都是也一片一片的薔薇園,晃得人的眼睛都睜不開,而且腳下還有很不規則的毒刺,她的心也跟着砰砰亂跳起來。
江河指着前面的一條通路道:“快點!就在前面!”
就在兩個人從薔薇的迷宮中走出來的一瞬間,就聽到了噼噼啪啪的聲響,電流通過,回頭一看無數薔薇瞬間就被打成了枯黃的殘值葉,不出所料,陳夢嬌果然是動手了。
江河稍微歇息了一下,然後說道:“行了,我們可以走了。”
而這時候狐狸終於忍不住的跪了下去,原來她剛纔走的時候,不小心胳膊被毒刺給扎傷了,可是爲了不耽誤兩人逃命,所以一句話不敢多說,現在終於忍耐不住,倒在地上昏迷了。
“狐狸!”江河抱緊了她問着她的傷口的味道,知道這個是塗抹了蛇毒,應該趕緊去注射血清,加上這個喬江的傷也需要馬上送醫院。江河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趕往了最近的醫院。
可是他來的不巧了,抱着狐狸進入醫院的時候,正好趕上他們的吃飯時間,幾個醫生正在說說笑笑的往外走,一個壯碩肥大的男醫生道:“這一次的留院名額估計就是婉珠了吧,她剛剛把院長的兒子搞定了,以後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
“是啊,估計就是她了,可惜我的家人爲了我付出了那麼多錢,結果也不能留在第一醫院,人家三言兩語就把得到了。”
“就是就是,咱們醫術超羣也不如李婉珠的小模樣啊,出得廳堂又能進廚房。”
“呵呵,何止是廚房,我覺得還是臥房比較適合她,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可勁的風騷唄。”
幾個人說話之間彷彿是對這女醫生的一聲非常的看不上,而且是越說越下流了。
江河擋在了他們中間:“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朋友,她中了蛇毒。”
中間一個戴眼鏡的醫生厭煩說:“還讓不讓吃飯了?等一會吧!”
“不行啊,她現在中了劇毒,要是過一會,我擔心會出事的。”江河當然不會讓這幾個人走。
這個人看了看狐狸的臉色:“一時半會死不了,你等着吧,或者去急診排隊。”
本來江河是很不好意思的,覺得打擾了人家的吃飯時間,可是下面這幾個人的對話就徹底的把他給激怒了,一人道:“這樣的土鱉最討厭了,就專門找着你吃飯的時間來,讓他等着吧。”
“就是,上次還有一個老太太,我正在給一個退休的老領導看病呢,她就闖進來讓我給她的孫子治病,讓我直接就給趕出去了。就她那樣的窮酸樣子,能給我幾個錢啊,簡直是賤人。”
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同時往外輕鬆的走去,江河大怒,衝到了他們面前,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把這些人打在地上,他踩着那個戴眼鏡的人的肚子:“別人的性命你就這麼不放在眼裡?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是不是欠揍啊?”
這人捂着肚子喊道:“好啊,你現在還敢打人?來人啊,保安在哪裡,這裡有一個瘋子!”幾個正在溜達的保安看到了。立刻跑了過來去抓江河。
“這誰啊,馬上跟我去保安室一趟!”
“抓住他!不要讓這個小子跑了。”
江河冷冷一笑:“你們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跑了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多大本事。”
這時候狐狸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拉住了江河道:“回去找夏懸壺吧,不要在這裡了。”
江河道:“我主要是擔心時間來不及,誰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畜生醫生!”
這時候幾個保安全都衝過來抓住了他的肩膀,一人的手上還拿着警棍,照着江河的腦袋砸了過來,江河不等他下手,就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膝蓋上,這人慘叫着騰空而起跌落在地上他手中的警棍也被江河給奪了下來,他走到了那個戴眼鏡的之人的面前的,抓住他的脖領子站起身:“趕緊給我的朋友治病,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個醫生立時就要嚇尿了,剩下的幾個也是噤若寒蟬,二話不說直接帶着江河回去了辦公室,他一邊拿藥,一邊抖動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我是來治病的,不是來找茬的,你儘管放心。我的車裡還有一個病人呢帶過來。趕緊給他動手術。要是趕跑,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就在三十三號停車位。”他說着把鑰匙扔給了邊上的一個胖子。
“是這位大哥,你不要着急,我這就去救人了。”胖子趕忙跑出去了,這個人莫不是混社會的吧,這麼厲害?
就在那個戴眼鏡的醫生就要把針劑注射進去的一刻,外面突然有人喊道:“住手,這個藥物不能給解毒的!”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孩子衝進來,把針劑扔到了一邊。
江河看了她一眼,瓜子臉大眼睛,長長的的頭髮被盤成了一個髮髻,紅嘴脣緊緊的抿在一起,真是一個難得的清秀佳人,她的年紀最多二十四五歲,可是大眼睛裡面卻有了很多沉重的東西,她似乎是經歷了很多苦難。
女人沒有注意到江河的反應,她只是對那個眼鏡男說道:“王明,這個針劑裡面的東西你不能用來解毒的,上次教授不是說了已經過期了嗎?再說這個女孩你還沒有測試是不是敏感,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她的話鏗鏘有力,讓眼鏡男無言以對。
可是他還是低聲嘮叨了一下:“你說的這個我自然知道,你不用着給我耳提面命的。”
女人拉起了狐狸的手看了一下傷口,然後量體溫最後做試敏,之後給她輸入了另外的針劑,她的動作很熟練,狐狸低聲對江河道:“這個女孩子是一個優秀的醫生啊。”
“是啊,莫非她就是李婉珠?”江河的聲音有些大,讓女孩聽到了。
她好奇的看着江河:“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江河指着王明道:“就是他們剛纔議論你,說是你因爲你的牀上功夫才獲得的留院名額,還說你不要臉什麼的。”
王明急忙說道:“誤會啊,婉珠,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我纔沒有胡說,我聽的很清楚,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你的名字的。”
“江河不要說了!”狐狸急的伸手去拉江河的胳膊。
江河道:“我就是看不慣有人各種羨嫉妒,要是女人在背後議論幾句也就算了,大男人不好好的提高你的醫術,只是天天給人潑髒水我就是看不慣。”
可是李婉珠卻只像是沒聽到一樣:“謝謝你的提醒,在我身後說風涼話的人多着呢,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還有一個朋友也在做手術的?去給他辦理一下住院手續吧。”她說着雙手插兜,快速的走出去了。
對於這樣的污衊自己的人,她竟然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去了,不能不讓人佩服。
王明看着江河,生氣的不行:“你、你這是要毀了我啊,要是被院長知道了我不是死定了?”
“是啊,你要是死定了,對老百姓來說可是一件極好不過的事情。”江河笑嘻嘻的說道。
王明無奈的走出去了,他的臉上彷彿寫着四個字:生不如死。
狐狸這時候從牀上下來:“我感覺舒服多了,我們回去吧。”
江河點點頭:“也好,讓幫會的人看着吧,等到他醒過來在問問陳杰的秘密是什麼。”
“可是江河,現在農青松的下落只有陳杰知道,你之前卻輕易的放過他了,這樣不行吧?”
江河笑了笑:“你覺得我要把他抓過來的話,嚴刑拷打的話他會說嗎?”
“不會吧。”
“這就是了,他既然不會說,我在忙也是浪費時間,所以我們就安安靜靜的讓他自己把這個人的下落暴露出來。”
“他不會的江河。”
江河道:“咱們打個賭,我覺得他一定會暴露的,他必須要和農青松聯合起來殺我,如果我說的對,我就親你一口,要是我輸了,我就陪你一夜好了。”
狐狸的臉微微一紅:“你怎麼又犯了老毛病了,總是想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