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拿着這綹頭髮離開了醫院,看到兩個保安手裡拿着一個紅白藍的塑料袋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呸呸呸!真尼瑪的晦氣,爲什麼讓我們送私人的東西,要是之前就算了,就是一些衣服而已。”
另一人說:“可不是嗎,老王他們那組竟然收拾了她的手機還有首飾,也不怕親屬過去找。”
“死了人一般都是光顧着傷心難過了,哪裡會注意她的遺物?”
江河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一動,匆匆的走過去了,追上這些人,一把將他們手裡的東西搶了回來,前面的兩人促不提防,那個袋子直接就落到了江河的手上。他的手一拉開,裡面只是一些外套衣服,還有住院用的水盆毛巾之類的東西。
這兩人一起喊道:“你在幹什麼?”
“你們是不是吧林麗麗的東西拿走了?”江河一臉怒色的問道。
這兩人愣住了:“你、你是她的什麼人?”
江河喝道:“我是她的哥哥,原來真的是你們拿走了?我妹妹隨身攜帶的化妝包還有手機呢?”
“是老王,你也看到了,我們拿的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他們纔是罪魁禍首啊,老王拿着這些東西回家了,還說要給他女兒用。”這兩個人本來就對這個老王非常的不滿,如今要倒黴了,當然要拉着他下水了。
江河道:“老王家在什麼地方?馬上給我他家的地址,要不然我馬上給警察打電話了!”
“哦,知道了。”兩個人慌慌張張爭搶着把這個老王的地址告訴了江河,江河記在心裡,給了兩人一人一拳頭打昏了他們,將他們拖到了沒人的草叢裡面,暫時不能讓他們給老王報信。
江河按着地址去了一個醫院的家屬樓,這裡和醫院的直線距離不到五百米,環境格外的清幽,而那個所謂的老王家就在其中一家的一樓。
江河走到了他們家樓門前,隔着密密麻麻的紗窗,從外面就可以看到他們家的狀況,江河不看則罷,看到一眼,立時吃驚不小,一箇中年男人倒在地上,還可以看到一箇中年婦女的頭也倒在一邊,估計是出事了。
江河跳上了防盜窗用手抓住用一別,直接把他剪斷了,直接從裡面跳了進去。
果然是有兩人倒在血泊當中,他急忙走過去試了一下,幸好還有體溫沒有出人命,他拿着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並且觀察着四周,這間屋子被翻得亂七八糟,臥室裡面這時候傳出了驚恐的尖叫聲,是來自一個小女孩。
江河皺起了眉頭,匆匆往裡走,這時候一個男人陰狠的說:“臭丫頭。你趕緊把那個手機給我,要不然我要了你們一家的命!”
“我要我爸爸媽媽!”這聲音格外的幼稚,估計做多也就七八歲。
另一個女人說:“我不是說了,掐死了她自己找吧,磨蹭什麼啊?”
“可是老大,她還那麼小,不如……”
“放屁!要是把這丫頭留下了,到時候跟警察把我們的長相一說,我們跑得了嗎?”
“是!”男人說着就要動手,女孩嚇得尖叫連連:“救命啊!殺人了,爸爸,媽媽……”
江河一腳把門踹開了,房間裝飾都是粉紅色,一看就是少女的房間,一個二十多的男人正把一個小女孩壓在牀上用力的掐着脖子,身邊一個染着金髮的女人正在到處的反着她的東西。
這女人大約三十多歲,身材不錯,可是長得着實一般,她從枕頭套裡面抓出了一個蘋果手機,立時滿意的笑了起來:“哈哈!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終於找到了,把這東西直接刪掉,就再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就……”
不等她說完便聽到咻咻一聲,身後有人奪走了她的手機,之後有一腳撞在了那個男人的脖頸位置,把他直接咋的趴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女孩子連驚帶嚇,加上被掐的那麼嚴重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女人知道有人偷襲,急忙掏出了手槍對準了江河就要開槍,可是一轉眼的功夫,江河卻形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見了。
女人正在納悶呢,身後有人冷聲道:“你不要動,要不然我開槍了。”一隻冰冷的手槍對準了她的後腦。
金髮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朋友,你何必要跟我們走對呢?”
江河道:“誰和你是朋友,我問你,到底爲什麼殺了她,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裝什麼傻啊?我問你爲什麼要殺了林麗麗。”
女人冷冷一笑:“看樣子知道的倒是很多,杜光宇是警察,可是他的兒子做的卻是犯法的事情,我知道你們警方注意到了她,當然要把她除掉了。”
“林麗麗做了什麼犯法的,她只是和男朋友分手而已。”
“呵呵,我可以和你說,可是你要把那個手機還給我。”
江河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敢和我討價還價?”
女人從自己的袖口裡面掏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她的脖子:“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
江河晃了晃手機:“手機裡面什麼都沒有?”
“沒有,很遺憾,我們要的不是這個手機裡面的東西,是這個號。”
江河把手機打開,發現裡面的短信和通訊錄已經全都被刪除了,應該就是那個孩子得到手機後直接刪掉了,而且估計要是真的進行了什麼活動的話,也會用暗語之類的,的確不會得到什麼線索,還不如得到線索後在做打算。
女人道:“要麼還給我手機,要麼殺了我,你考慮好了沒有。”
江河想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扔給了他:“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孩急忙把手機收起來了:“你也應該知道,林麗麗是學藝術的,她經常要去各個地方參加演出,而且會隨身攜帶大提琴或者其他樂器,根本沒有人會懷疑到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毒品啊,這有什麼不容易理解的,這姑娘家境貧寒,你以爲是什麼讓她可以支付得起那麼高昂的學費還有樂器的培訓費用,最後竟然還能找到一個高帥富的帥哥。”
江河皺眉道:“你竟然含血噴人,她是一個好女孩,只是感情上受挫就要自殺。”
“呵呵…對於女人你還真是不明白啊。她已經和我們合作三年了。而且她最近還拉了另外一個人準備入夥,可惜還沒有成功,就出了意外,組織上讓我馬上給滅掉了。”
“什麼意外?”
“自然是杜濤的意外,他的父親竟然是警方的人,一開始兩人的關係要好的時候還可以打個掩護,出入機場的時候都可以藉着他的關係沒有人查問一下,可是現在兩人已經決裂了,要是被杜廣宇查到了這個女孩是幹這個的,我們組織就要完了,所以乾脆就殺了她咯,隔壁牀的那個老太太想要殺了她,可是不捨用錢,用的是劣質的毒鼠強,我只能悄悄偷樑換柱了。”
江河點點頭:“果然是高,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殺人的罪責放在了別人的身上。”
“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上混的久了,想要安全的賺點錢,我自然要想辦法。”女人說着靠在了牆邊,點起了一根香菸來。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誠實?不怕我說話不算數,直接弄死你?”
女人掃了他一眼:“因爲你是江河啊,你怎麼可能做小人呢,我叫孫莎莎,風城酒吧的貨幾乎都我在供給的,要是夜色撩人酒吧需要的話,你就儘管跟我說就是了。”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咿呀咿呀的救護車的聲音,江河道:“我們酒吧從來不做這個生意,看在你很坦誠的份上,我讓你走,日後我在抓你。”
“我擔保你不會抓我的。”孫莎莎自信說道。
“你哪來的那麼自信?”
孫莎莎走到了江河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江河整個人震驚的半晌沒有反映過來,她說的話實在是太讓人震驚的不行,怎麼會是這樣!
女人笑道:“你也不用感到沮喪了,這件事其實也不怪汪夢菲,她運貨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毒品,可是警方要是查出來了,估計也是不會相信的,尤其是白虎幫和金博學等人都盯着你呢,沒事情都恨不能找點事情誣陷你,更不用說證據確鑿的情況了。運毒的話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徒刑了,所以你最好想明白了在報復我。”
她得意洋洋的摸了一下江河的下巴,然後抓起了牀上的那個手下快速的走了出去。
江河讓救護車送走了這些人,自己也離開了,這幾個工作人員都狐疑的看着他,估計實在想這個人和這家人有什麼關係,要不要順便報警抓了他。
江河道:“我說了,我是從外面看到了裡面的意外所以才進來的,我不是壞人,不相信就等到小姑娘醒過來問問她就是了。”他說完便急促的離開了。
他的心中非常的煩亂,想不到這個汪夢菲竟然在無知無覺當中,被林麗麗利用來運送毒品已經超過三個月了!而她對上級說的,那個新成員就是她了。林麗麗每次去外地演出都會讓她去看自己,順便帶着點東西,衣服或者飯盒,那裡面的夾層當中就有毒品。
如果不是她的感情出了波折,估計汪夢菲一定會墜入人家的陷阱都不知道,真是太不小心了!
汪夢菲跟着林薔薇做事情已經好幾年了,竟然還是這樣粗心大意,輕易的相信別人,這一點是無論如都要好好教育一下的。
江河去了汪夢菲的學校,今晚上她要參加補考,這丫頭因爲和老師還有校長之間的矛盾,一共掛了三科,補考費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整個班級掛科的只有她一個女孩子,汪夢菲的心裡也是格外的鬱悶。她此時正坐在階梯教室裡面冥思苦想,補考出的卷子果然是變態,竟然比正式考試還要難,到底要怎麼寫啊?
江河在外面的窗口往裡看,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交卷的時候,不知道她答題答的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