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薔薇開着車子往城區的方向,汪夢菲一直若有所思的,她的手指一直捏着自己的下巴,眉頭緊緊的深鎖在一起,江河說:“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是啊哥哥,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我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那個似的,應該不是我很小的時候,是長大的時候,但是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了。”
江河笑了笑:“就算是在別的地方見過他也沒什麼關係,你也不用這麼緊張吧。”
“可是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似的,所以很擔心。”
林薔薇道:“危險嗎?可是看他一點也不像是壞人吧,若是壞人也不會救江河了。”
江河說:“我們趕緊去看看蘇慕婉吧,剛纔我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不對。”
薔薇答應了一聲,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這一路上她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汪夢菲道:“姐姐你感冒了嗎?爲什麼一直打噴嚏啊。”
林薔薇搖頭說:“我沒感冒,只是因爲我從小就對一些重要的味道敏感,剛纔你們都沒有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嗎?”
“什麼樣的味道?”聽着林薔薇那邊的描述讓江河想起來了一件事:“我之前問過王自強,他說當時他是被人綁架了逼迫來吧任東抓起來的,他說見不到那人的長相,可是問到了身上的濃烈的藥材的味道,和你的描述誰一模一樣的,會不會和這件事有關係?”
薔薇道:“可是這也未免太湊巧了吧?而且這個王自強明顯是獵狐的人啊。”
“不,死掉的那個香雪是獵狐的人,但是王自強可不一定,這兩人早就已經分手,所以彼此到底投靠了誰,都不會跟對方說的。而且他說祖上也是經營中藥的,他很清楚這個味道。”
林薔薇和汪夢菲全都緊張起來了,汪夢菲道:“我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太複雜了,哥哥你一定要防範一點才行。”
“是啊,如果他們和黃金的事情有關係,那麼接近你一定也有自己的陰謀的。”
江河答應了她們,心裡也在想着這對祖孫兩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才綁架的王自強,是讓我去找到賭場嗎?凌源的那個死掉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林薔薇的車子一路開過去,一直開到了蘇慕婉的單位門口,江河看到蘇慕婉正拿着文件匆匆的走出來,身邊的小飛則是腳上抱着紗布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着什麼,蘇慕婉一擡頭,正好看到江河的車子,蘇慕婉和小飛急忙往這邊走,蘇慕婉健步如飛,而小飛急道:“你慢一點啊!”
“我着急和江河見面。”蘇慕婉跑到車窗附近看到江河變成了這幅樣子,頓時吃了一驚,她急着說道:“你這是怎麼了?你的腳怎麼變成這樣了,嚴重不嚴重啊,是不是要去醫院去看?”
小飛說:“我說頭兒你也太偏心眼了,我都傷的那麼嚴重了你問都不問,可是江河受傷你記得臉都綠了,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你少廢話!你手上還不是你自己找的啊!”
江河這時候笑道:“我很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剛纔聽到電話那頭出事了,你們沒事吧?”
“沒事,剛纔我們的空調炸裂了,沒關係。”小飛道。
“不過江河你是怎麼回事啊?我看看你的傷。”蘇慕婉急着去看他的腿。
江河稍微躲避開了,然後說:“我只是受傷了,三天就好,可是你着急的找我有事嗎?”
“是那個顧俊豪的事情,他的確就是那個手指偏細的人,我查過了資料了。”她把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江河:“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三天就死了,他一直帶着遺物戒指,現在的小手指頭纔是最細的,有些畸形,他的家鄉就在風城,六年前曾經來過這裡,所有的線索都可以對上了。”
江河激動的說:“很好!現在找到他就可以知道當初的黃金怎麼樣了,他不就是控制王大川的那個特種兵團的負責人嗎,找到他除掉他,王大川也就自由了。”
“很遺憾啊江河!我想和你說的就是這個,他死了,前幾天出了車禍,直接死掉了。”
江河一愣:“不會吧?這麼重要的人物竟然就這樣死了?靠,老子真倒黴,稍微有點進展就這樣,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
“是啊,我雖然親自去看了他的屍體,的確是撞車而死的。”
江河靠在了椅背上:“這就沒辦法了,死人也是不能開口的,總有辦法查下去的。”他臨走之前把手機裡面拍攝的那張照片傳給了蘇慕婉,讓她幫忙查一下那個安葬在凌源的人的屍體。
蘇慕婉道:“你放心的養傷吧,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的。”
林薔薇送了江河回到家裡面,他的腿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倒在牀上拉起了被子先是呼呼的睡了一整天,因爲汪夢菲要上學,薔薇也要去酒吧上班,所以陳薇薇知道他受傷的消息後,就放下了餐館的工作過來照顧江河。一日三餐還幫着他洗澡擦身,兢兢業業的照顧江河,絲毫沒有怨言,下午的時候江河午睡完畢之後,陳薇薇就給江河燉了牛肉送過來了。
江河的一邊吃一邊讚歎着:“不錯!手藝越來越好了。”
“你喜歡就好,多吃一點,晚上我幫你燉排骨。”陳薇薇笑嘻嘻的說道。
江河笑道:“我回來風城之後,難得有這樣的假期,託了你的福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很想我哥哥,也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上次我看到獵狐給的照片,你哥哥應該是已經醒了,而且身體恢復的不錯。”
陳薇薇嘆道:“可是我還是想要見到他,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們兄妹團聚?”
“我們不能主動去找他,要是這樣就會被他要挾的,只能等,但是我答應你,我現在已經找到一點線索了,我保證快點把救他回來。”
“恩,我知道了,我給你把消炎藥端過來吧。”陳薇薇站起身往外走。
江河一把拉住:“等一會,讓我親一口吧?”
陳薇薇笑道:“你現在身體都這樣了,竟然還想要鬧啊。”
“哎!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和我哥哥團聚呢。”
“傻丫頭,我來風城就是爲了找回你哥哥,怎麼會忘了你?”
門鈴突然響了。
陳薇薇嚇了一跳,“有人來了。”
陳薇薇笑着站起身,她一開門,外面突然咚的一聲砸進來了一個人,這人滿身都是鮮血,衣服也是破爛不堪,表情也是非常的痛苦。
陳薇薇嚇得倒退了好幾步,蹲在那裡看了一下這個人:“這是什麼人啊?喂!你醒醒好嗎?”
這人喘息道:“江河呢,我有話要對他說。”
江河靠在沙發上說:“他是王大川,你幫我把他扶過來,我過不去。”
陳薇薇答應了一聲,扶着王大川靠在了沙發上,他的臉上似乎有些羞愧之色。
“我、我被吳亭欣給騙了。”
江河打了一個哈欠:“我早就對你說了,你不相信能怪誰呢?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她在後面準備追殺你嗎?”
陳薇薇急道:“不行啊江河,你現在受傷這麼嚴重萬一有人來了豈不是……”
王大川急忙說:“放心!她不知道我還活着。”
江河道:“她做什麼了?”
王大川苦笑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一早就接到了電話說是歐陽文海今天要去打高爾夫球,讓我在今天這個時候動手。”
“然後呢?你該不會真的傻乎乎的就去幫着吳亭欣去殺他了吧?”
“唉!我的槍法精準,準確的把他給打死了,可是那人雖然死了,卻發現根本不是歐陽文海,而是一個他的手下,他早就知道今天有人要殺了他,所以就找人和自己換衣服,他派了人把整個高爾夫球場都給圍了起來,說是一定要把殺手找出來。吳亭欣把我藏到了他的車後備箱裡面,帶了出去。”
江河道:“我懂了,然後趁你不備,就把你害死了?”
“她給我灌下了迷藥,然後開始對我開槍,幸好我直接跳到了懸崖下面,所以才活下來的。”
之前他被顧俊豪逼迫做殺手,每天都在懸崖周圍鍛鍊,如果不是因爲他早就習慣了會這樣的環境,估計他就早就摔死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我想不到吳亭欣真的會對我動手!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江河笑道:“恭喜你了王大川。”
陳薇薇急忙說:“你說什麼呢?人家被心上人給差點害死,你竟然說這樣的話?”
“你懂什麼?終於認清了心上人的真面目,所以才能好好的改過自新,難道要一輩子做她的裙下之臣,幫她做壞事被啃的骨頭都不剩了嗎?”
王大川點點頭:“你說的太對了,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的話,我現在要報仇。”
“那你準備怎麼報仇?”
“明天晚上歐陽文海的家裡面有一場家宴,他說有重要的事情宣佈,我想一定是他和吳亭欣的結婚日期定下來的日子,我要把吳亭欣毀掉,我一定要讓她知道背叛我的下場。”王大川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薇薇道:“男人報仇心好可怕。”
“更可怕的明明是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