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誠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我不瞞着你,之前我的確是曾經做過這個生意,可是錢賺夠了,自然也就想要收手,所以纔來的風城,可是我真的沒有繼續做了,至於他派來的臥底我也是有數的,我想反正我什麼都沒做,隨便你查去”
“這麼說死掉的臥底根本不是你殺的。”
“你怎麼還不信我?我閒的沒事殺了他們做什麼,之前的那個死胖子被人殺了扔到了懸崖下面去,我當時就奇怪了,找人查了一下,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動手的,心想死就死了,也許是仇殺,可是這一次這個新的臥底竟然就這麼被殺了,我才真的開始擔心了。”王家誠道。
江河道:“那你現在這麼緊張,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能讓首富王家誠都這麼擔心的人看樣子應該非同小可了。
“是的,這個人相當難纏了,名字叫做杜江。”
江河一愣哎呦,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他想了想,突然一拍桌子,是從水底撿起來的那張紙!當時上面寫的似乎是兩夥人在船上打起來了,而杜江這個人是不能相信的。似乎一切都是源自於杜江的陰謀詭計,具體船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不得而知,可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死了不少人。而這艘船的秘密也隨着往事沉到水裡,不曾被人知道了。
王家誠看着江河沉思的樣子,便問道:“你在說什麼?你認識杜江不成?”
“沒什麼,你接着說吧。”
王家誠道:“你還記得那個死胖子朱明嗎?”
江河道:“哦,和吳亭欣勾搭在一起的油王?”當初曾經江河看到他和吳亭欣在賭場鬼混,後來被歐陽文龍狠狠的整治了一頓,倉皇逃竄了一段時間,知道歐陽文龍死了他纔回來的。
“是啊,這個杜江和油王朱明是一對錶兄弟,兩個人一個管理着海港的幾十條船隻,一個負責石油的運輸,早年也是賺了不少錢,而且杜江還曾經帶着很多富商去公海豪賭,走私販毒,可謂是風頭一時。”
江河又想起了水下的那艘船,如果有必要的話,我還是要回去重新的看一看才行。
“後來我和杜江發生了一些矛盾糾紛,找了人想要教訓教訓他,一把火放在了他的豪宅,誰知道當天晚上他就失蹤了。”
江河笑了笑,心道說得好聽,明明就是你想要殺人滅口,結果發現他竟然不見了。
便笑着說:“他沒了你一定很擔心。”
“是啊。我派人到處找,找了整整七八年,本以爲他已經碎成了粉末,誰知道這人竟然就這樣蹦出來了!而且據我估計,說我販毒之類的消息就是他傳出去的。”他把手機遞給了江河,裡面有一條短信:多年不見了,家誠兄,我幫你把這個臥底給除掉了,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稍後咱們再把過去的事情好好的說一說,你等着。
江河笑道:“原來是回來報仇了。”
“這個杜江下手狠辣,手段惡劣,多少人都死在他的手裡了,江河!你要是能幫我的話,要多少錢你儘快開口就是,我別的沒有,錢有的是。”把所有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他也放鬆了心情,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其實我是想要一些藥粉的,聽說你之前就用這東西來殺人。”
王家誠急忙說道:“哎呦你說這個藥粉啊,其實你的……”他的話沒說完呢,整個人突然渾身一震,緊接着最裡面噴出了一口血朝着江河的噴了過去,江河條件反射的站起身,躲開了那扣血。而謹記着江河趴在桌上,費力的指着門口道:“救、救救我!”
江河道:“你怎麼了?”
“這裡面有毒。”王家誠趴在桌上,那個杯子被撞翻在了地上,摔成粉末,而杯子裡面僅剩下的液體流到了地毯上面,嘶嘶的開始冒起了白煙來。
而包間的門此時被人用力的撞開,蘇慕婉和小飛一起衝了進來:“江河,出什麼事情了!”兩個人在外面已經多時,聽到聲音不對勁就趕緊進來了。他們的到來其實王家誠早就知道,他想江河一定從中協調,便沒有讓手下阻攔他們。
江河道:“他中毒了,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這個茶裡面就是這個毒粉了。”
小飛就站在那個液體周圍,聽到他的話,立時嚇得腿一軟:“我的嗎!”
“趕快送醫院吧.”蘇慕婉雖然知道這個毒藥毒性超強,救回來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可是還是想要拼一把。
江河把自己面前的那杯茶看了一眼,馬上說道:“這個事情交給小飛,現在快點把這個飯店的大門,後門全都給我封上!兩杯茶裡都下了毒,對方一定會確定到底是誰死了之後才走,應該現在還在飯店!你去前門,我去後面!”
蘇慕婉趕忙答應着往外走:“我知道了,我馬上把手寫愛全都叫過來!”
三個人雖然着急,可是步伐不亂,一時間把周圍的手下全都叫過來,前門後門完全的守住。
小飛則是揹着王家誠去了醫院。
王家誠的手下看到主人受傷了,嚇得魂飛天外,也跟着匆忙去了。
蘇慕婉在前面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出來,便給江河打電話了:“會不會已經走了?”
“不會!今天的飯店被王家誠包下來了,而且剛纔他的手下把這裡圍得密不透風,不會那麼容易出去的,現在這個人還在裡面,多半是裝作服務人員的樣子在裡面呢。我現在進去看看。”
“江河你等一下!”蘇慕婉急道:“對方萬一要是有毒藥的話,稍微有點落在你身上,就一定會把你堵死的。”
江河笑道:“放心,我是什麼人啊,會這麼輕易的被人殺了?你守住了門口,我進去了。”掛了電話,他直接從後面走進去了。他一個個的包廂廁所全都檢查了一遍,沒有人躲藏在裡面。
裡面的老闆和服務員已經聚集在大廳,他們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正在一起議論紛紛。
江河走進去,掃了一眼:“剛纔那個給我們送菜單的服務員呢?”
“額?汪先生說了,不準人進去,我們沒有人送菜單啊。”胖乎乎的老闆說道。
江河回頭想了想那個傢伙的動作,一點也想不起來是怎麼動手的,而且身上也沒殺氣,這是一般的殺手所不具備的本事。
他不禁笑了笑:“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而且還這麼麻利,我真的應該好好看一下。你自己好好看看,是不是你所有的服務生全都在這裡了?”
老闆看了一下:“不少!一共二十六…唉?新來的那個打雜的呢?”
一人道:“那個小李啊,剛纔上樓去了,說是要去一趟儲物間。”
“現在帶我去。”江河抓住了這人往上走。
這人心裡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就不說這麼多廢話了!萬一死了怎麼辦?
江河上臺階的時候還順手把牆上的一副山水畫給扯了下來,擋在這人的臉上。
“我說這位先生你幹嘛啊?”
江河道:“我這是爲了你好,那個人手裡有濃硫酸,潑到你臉上可就完蛋了,用這個擋一下!”
這人嚇得差點坐在地上,哭喪着臉上:“求求你了,我不去!你饒了我吧。”
“不去我就殺了你。走吧!”江河說着扯下了另外一張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人雙腿打顫一直領着江河走到了儲藏室的門口,江河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叫門。
這小子哆哆嗦嗦道:“小李,你在裡面嗎?老闆找你。”聲音猶如蚊蟲,弱不可聞。
江河狠狠的抓了他一下,疼的他慘叫道“啊!小李你在嗎?”
“來了!老闆找我什麼事情啊!”裡面的人的聲音的確就是剛纔送茶水的人的聲音,江河看到大門一動,就把這個小子順着走廊扔了下去。
他咕咚咕咚的順着臺階滾到了一樓,而此時大門已經開了,江河看到了一片粉紅色的液體朝着自己的臉上潑了過來,急忙舉起了山水畫,之後手心按在上面,一掌風吹了過去,液體的大部分全都潑回了門內,還有少部分落在了江河和身後的那個小子身上的山水畫上。
絲絲拉拉的聲響之後,一切全都恢復了平靜。
而裡面的卻是一片安靜,江河踹開了門,看到剛纔那個小子用槍對準了自己。
江河點頭道:“行,你很有魄力。”
“呵呵,我可是杜先生的人,沒這點魄力也不行啊。”
“跟我回去吧,保你不死,否則杜江一定會殺你滅口。”
“少說這樣的挑撥離間的話,他不是這樣的人,你受死吧!”他說着扣動了扳機,江河急忙縱身躍起躲避他的攻擊,可是意外發生了,子彈沒有從前面的槍口出來,而是從後面打穿,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而且不是子彈,而是一些粉紅色的液體,這人先是一愣,然後倒在地上殺豬一樣的叫聲來。
“啊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江河心道,杜江竟然連這一步都算計到了,真的是太狠毒了!
而這人還在兀自的叫道:“救命啊!”
江河也是於心不忍,急道:“你不要喊了,你想要活命就要拿出來解藥來啊?”
“我沒有解藥!”這人喘息道:“只有杜先生有。”
“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
“他在龍……”噗嗤!得一大口血噴出來,他又抽動了幾下,最後終於死不瞑目了。
江河看着他幾秒鐘之內就死了,開打擔心王家誠的安全,這藥也太誇張了點,要是真的被人得到了可是大麻煩。
這一次讓內奸死在自己的面前,行動可謂是大失敗。
江河找了一雙筷子在這人的身上搜了一番,發現只有一個錢包和一串鑰匙,其餘別無長物,他把這東西裝了起來,讓蘇慕婉的人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