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已經停了。暴風雨過後,郊外往往呈現出來的樣子是可愛怡人的,那些花呀樹呀草呀,就像新的一樣,上面還留着昨日的洗禮殘骸,小水珠順着葉脈墜落,落在那鬆軟的土壤上,慢慢浸入土中。而那棟房子——糖果屋,暴雨過後沒有掉漆,說明此漆乃真材實料,也說明賣漆的公司不是無良奸商。
啜離佳今天起了個大早,直奔鄧以檸門前,“叫你昨天嚇我,今天我也嚇嚇你,哈哈哈。”啜離佳原來還惦記着昨天晚上的事情呢!她輕輕地打開門,悄無聲息地爬在地上,一點一點向牀邊靠近。
啜離佳手摸到牀單,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一看——
“媽呀。”啜離佳先是一驚,接着掩住嘴憋着笑容。此時魂在夢鄉的鄧以檸抱着一條男士內褲安穩地睡着,面容安詳,貌似睡的還挺香。
啜離佳果斷拿出手機咔嚓幾下拍了下來,“寂寞女人好可怕。”啜離佳搖搖頭,看到鄧以檸翻了個身,趕緊將手機揣回兜裡,笑嘻嘻地出了房間。
鄧以檸,你真是,哈哈!啜離佳回到自己房間後就開啓狂笑模式,太逗了這孩子!
英國.倫敦
一間設計室裡。
“爲什麼地點是在非洲?中國不可以嗎?”FIRRY雖是英國人,可是從小在中國長大,會說中文。
鄧曉平推了推不常戴的眼鏡看着FIRRY,一臉少有的慈祥,:“中國房子已經買了很多了,而且這是我給我女兒的房子。給她的婚房。”
FIRRY一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她比鄧以檸也大不了多少歲。就五歲吧!
“她要結婚了嗎?”FIRRY藍色的眸子很是水靈,心裡想着要喝喜酒。
鄧曉平放下筆:“不是,給她未來準備的。她小時候常跟我說,長大後想去非洲。”鄧曉平看着紙上的設計圖,不是很滿意。
“可是你怎麼知道她現在還喜不喜歡呢?小孩子隨便亂說的也有可能啊。”
鄧曉平沒有回答FIRRY的問題,“我覺得我們還得改幾個構造,你看這……”他此刻沒有了之前的不正經,就像一個普通的爸爸。
或許這纔是他最原始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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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
又眨眼
再眨眼
鄧以檸額頭冒出冷汗,看着手裡緊緊抓着的內褲,心不由得一沉,昨晚她怎麼了!怎麼會抱着王俊凱的內褲睡覺!
鄧以檸趕緊起牀,將手中的內褲放進衣櫃,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只見啜離佳在沙發上看着雜誌,一看見鄧以檸來了,忍住笑意,向她招招手。
鄧以檸擦了擦冷汗,坐在啜離佳旁邊。
“以檸,你寂寞嗎?”啜離佳冷不冷地突然來一句。
“你才寂寞。”
“這雜誌說,寂寞的女人會抱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的內褲睡覺。”啜離佳假裝念着雜誌上的文字。
鄧以檸心一緊,“去你的,纔不是我。”鄧以檸一把搶過雜誌,目光在雜誌上搜尋着。
啜離佳憋不住了,噴口大笑,“哈哈!”
“死離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鄧以檸扔掉雜誌,眯起眼睛。
啜離佳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滑呀滑,打開一張照片,遞給鄧以檸:“寂寞的女人,自己看。”
鄧以檸半信半疑地接過手機,看到屏幕裡的自己後,雙眼睜大。
老孃的形象啊!
刪除!
鄧以檸得意地刪掉圖片,“我刪了。”
啜離佳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啊你怎麼可以刪掉!”殊不知,她已經備份在雲端了。
鄧以檸扭着腰哼着歌走進洗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