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鄧曉平和Firry回糖果屋那一晚。
糖果屋現在沒有住人,那羣前來複仇的黑社會也離開了那裡,潛伏在沙坪壩,尋找適當的時機,殺。
Firry在半路下車,去了酒店住下,鄧曉平則回到糖果屋將那本塵封的日記本藏在糖果屋的牆壁裡。那牆壁是有機關的,打開機關,就可以看到那本日記本。
那天晚上 鄧曉平在藏好日記本以後,下了樓,鎖上了門。不想,一輛豪車緩緩向他駛來,昏黃的車燈照在鄧曉平滄桑的臉上。
“老朋友,好久不見,你也來糖果屋?”古玉走近鄧曉平,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不會是藏的什麼秘密在裡面吧?嗯?”
鄧曉平微微一徵,隨即淡然,“你也真有臉,上次在議會上,還沒跟你說明白?我不可能將這邊的地轉給你。”
“呵呵,你還真的忘了我是嗎?我是古玉哦。”古玉眯着眼睛,像是要幫助鄧曉平回憶什麼事情。
鄧曉平不解,“你什麼意思。”
古玉哈哈大笑,“不告訴你”。說完,古玉鑽進豪車,開走了。
風吹過鄧曉平滿是風霜的臉龐,他捏緊了拳頭,一時竟不知古玉那是何意。
回到現在。
宿舍。
“離佳你終於接電話了!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鄧以檸打了無數道電話,終於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啜離佳的哭泣聲,這讓鄧以檸慌了,啜離佳一哭,定是出大事了!
“誒呀離佳你不要哭,發生什麼了?”
“我,我媽賭博欠人錢,被,被打了。”啜離佳的聲音很沙啞,感覺她的聲帶此刻就像一塊糙布。
鄧以檸咬了咬嘴脣:“那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在人民醫院。”
“我馬上來找你。”說着鄧以檸掛斷電話,拿起牀邊的校服,瞄了一眼芙蓉:“芙蓉,等下陪我出去。”說完就進浴室換下睡衣。
“大晚上的,出去幹啥呀~~”芙蓉玩着手機躺在啜離佳牀上嘀咕着,瞟了一眼浴室裡開着的燈光,無奈地嘆息。
……
……
天景集團。
“她媽情況怎麼樣。”古玉摸着手中的金戒,頭不擡地問站在他面前的經理。
“只是一些擦傷,不礙緊,不過,董事長您爲什麼要找人打林秀芬(啜離佳的媽媽)呢?”經理疑問。
古玉指關節敲了敲桌面,“爲什麼,因爲鄧以檸她家的房子。”
經理更是一頭霧水,這鄧以檸家的房子和林秀芬有什麼關係?
“蠢得像一匹閹馬!林秀芬女兒是誰啊!”
“啜離佳。”經理回答。
“啜離佳最好的朋友是誰啊?”
“鄧以檸。”
“這不就對了,我們就可以利用林秀芬,逼鄧以檸賣糖果屋籌錢,你想,鄧以檸不可能不管這件事吧?就她那性格,最愛講什麼友誼,義氣了。”古玉的漁網已經鋪好,就等小魚兒上鉤了,“到時候,我再高價收購糖果屋,這樣,我不僅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且還有可能讓鄧以檸從此感激我。”
經理豎起大拇指,稱讚:“高,實在是高。”
的確高,高到並沒有告訴你全部真相,反而讓你稱讚。
“先別拍我馬屁,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時刻注意鄧以檸的行動,活動。”古玉不吃經理這一套,揚起下巴看着經理:“下去吧,有什麼情況立馬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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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的走廊。
“五千萬。”啜離佳坐在椅子上,垂着頭小聲地說。
鄧以檸捂住額頭,驚訝道:“五千萬!天啊!”這五千萬得怎麼還吶!
“你媽媽怎麼會欠這麼多錢啊!”芙蓉扳開手指數數,發現手指根本不夠數,這個數字真的真的是驚人的大!
“離佳,有什麼需要你和我說,我一定幫你!”鄧以檸把揹包放在芙蓉那,坐在啜離佳旁邊,手也覆上啜離佳的手,認真地看着啜離佳的眼睛。
真正的朋友就是在對方有困難的時候義無反顧地幫助他,而不是逐漸疏遠,那並不是真正的友情!
啜離佳感動地擡起頭,下一秒眼神又暗淡下去:“你家的情況我又不是不清楚,根本沒有多少錢。”
“可我家有很多房子啊,我可以用賣房子的錢幫你媽媽還上一部分!”鄧以檸毫無猶豫地回答,旁邊拿包的芙蓉心裡泛起漣漪,自己也曾受到比啜離佳還大的挫折,可是自己那些朋友都離自己遠去,有些甚至還和自己直接翻臉不認人,如果早一點認識鄧以檸,自己可能會快樂許多。
“房子?房子可是你爸的心血啊!”啜離佳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鄧以檸這麼大的付出,代價真的太大了!況且......
鄧以檸看着啜離佳,“其他的房子我可能不能動,但我可以把糖果屋賣掉,那套房子有可能就值一兩千萬,先拿去還掉,剩下的四千萬我們再想辦法,東拼西湊我就不信湊不齊這五千萬!”
啜離佳此刻真的很想哭,感動地抱住鄧以檸,眼淚嘩嘩地留下來,“以檸,我有你這個朋友真是太幸運了,你放心吧,那些錢我一定會還你的!”
“嗯我現在就去找我爸——”鄧以檸掙來啜離佳的懷抱,擦去啜離佳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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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五百萬?怎麼突然借這麼多錢啊!”陳容驚嚇道,電話那頭的鄧以檸發出沙啞的聲音:“陳容,真的有急事纔會找你借這麼多的。”
“那好,我看看我爸公司的資金能不能提出來,可以的話我就打到你卡上。”
鄧以檸感激地一連說了好幾個謝謝,然後掛掉了電話。
目前,已經籌了七百萬,兩百萬是歡歡家出的,五百萬是陳容出的,加上如果賣掉糖果屋,起碼得有個一兩千萬,那麼,剩下的三千萬去哪裡找呢?鄧以檸擡頭看着天空,陷入了憂愁之中……
“爸,離佳有急事急需五千萬,能賣掉我們家的房子嗎?”鄧以檸開到了白房子樓下,坐在階梯說。
“你想賣掉哪一套?”
“糖果屋……”鄧以檸本打算說糖果屋是肯定不能賣,可是鄧曉平沒聽鄧以檸說完便有些發怒地吼着:“糖果屋不可以賣!那房子裡有……有……”鄧曉平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就賣我們的白房子,在新隆路的那棟,應該值兩千萬。”鄧以檸知道,爸爸不是很喜歡那棟白房子,可是當初建它的時候明明是很高興的,不過房子一建成,爸爸就丟在一旁,沒管那棟房子。
“可以,那棟可以賣,就看你賣不賣得出去了,好了我這還有一些文件要處理,拜拜,麼麼噠!”說完,鄧曉平就把電話掛了。
房子可以賣,關鍵賣給誰?能賣給誰?誰會買?賣不賣得出去?鄧以檸看着手機通訊錄,當一些同學們知道自己現在正在籌錢時,都不接電話,要麼接了就說自己沒錢,要麼就直接掛斷,鄧以檸苦惱地抓了抓頭髮,看着面前的白房子,心裡毛燥不安。
全身被憂愁圍繞的鄧以檸,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因爲怕債主追到醫院去找離佳媽媽麻煩,所以鄧以檸特意讓芙蓉留在醫院,保護她們。
一個街頭歌手背靠在牆壁唱着tfboys很早以前的歌曲《young》,手中握着的話筒尾部連着一條線,是接着音響的連接線。鄧以檸好奇地圍了上去,由於身子瘦小,她輕鬆地擠到了前面,打量着那個街頭歌手,他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有一個音樂夢想。
“姑娘,不要只聽不給錢啊,我們可是都給了錢的。”鄧以檸旁邊的一個大叔張口對鄧以檸道。
“我,我沒有錢。”鄧以檸無辜地看着大叔,實話實說,的確,自己現在身上連五毛錢都沒有,況且現在更需要錢的應該是自己。
大叔用鄙視的目光瞥了一眼鄧以檸,說:“你們這種年輕女生,有的是錢買金手鐲玉手鐲,卻沒錢給一個這麼熱愛音樂的男人。”
哪裡!鄧以檸委屈極了,自己哪有買什麼金手鐲玉手鐲啊!現在身上真的是一分錢都沒有啊!
“叔叔,我不騙你,我真的一分都……玉!古玉!古玉!哇唔!”鄧以檸突然想起古玉,激動得大叫,引得一些路過的羣衆紛紛駐足觀看,鄧以檸激動地握住大叔的手,感激涕零得說:“大叔,真是謝謝你!”說完鄧以檸抱緊包,跑出人羣,目標——天景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