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素菲,該不會是想要利用素菲,來奪回凌家的資產吧。我告訴你,不可能。
素菲是我唯一的女兒,將來我手上的一切,湯家的財產,自然都會交給素菲的,你和素菲結婚,等我一死,你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將湯家的資產都奪走是麼。你的小算盤打的不錯啊。”
湯父的眼裡閃着陰鷙的光,而寒徹慢慢的握緊了拳頭,這些話豈止是不客氣,那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我想和素菲結婚,是因爲真心的喜歡她,沒有摻雜其他的心思。我是想要奪回屬於凌家的一切,但是我絕對不會用那種手段,你大可放心。”
“我不能把素菲嫁給你,別以爲你跟素菲有了那種關係,她就是你的了。現在這種社會,你們年輕人大多也不會介意這種事情,我湯家的女兒,肯定會有大把的男人想要追求她。”
“伯父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把素菲嫁給我,我都已經可以爲了素菲而不去追究伯父做出的那些令人不齒的事情,你爲什麼就不能爲自己的女兒考慮考慮。”寒徹蹙着眉頭,對於眼前這個害死了自己父親的人,如果不是看在素菲的面子上,他早就跟湯父撕破臉了,可是湯父卻絲毫沒有動容的意思。
“等你有能力和我抗衡的時候,不過,恐怕素菲等不到那一天就已經嫁給別人了吧。”
“那就一言爲定,希望到時候伯父不要食言就好。”寒徹憤然離去,他是想要帶素菲走的,可是素菲不知道被關在了什麼地方,而他則被趕出了湯家。
凌家面臨崩潰,公司沒有了,凌父又意外身亡,家裡十分拮据,除了這個空房子,他們已經沒有什麼資本了,凌母遣散了家裡所有的僕人,因爲三兄妹都還上學,凌崴是大三,寒徹大二,而凌靈則剛剛步入大學。
凌母清點了家裡的錢,資助他們上學自然是不成問題的,只是日子久了,坐吃山空也不好,這個到底,三兄妹也都明白。
“這些錢,給大哥還有凌靈吧,我不需要了。”寒徹這幾天一直在沉思着,考慮着他和素菲的未來,還有凌家的未來,做出了一個影響了他一生的決定。
“你怎麼會不需要?”
“我去學校辦了休學,以後就不用再去上學了,我找了一份工作,可以自力更生,家裡的錢我就不需要了。”
“不行,你怎麼能休學呢,要養家,也是我這個大哥來,寒徹,你不許休學。”凌崴當即表示了反對。
“大哥,二哥,你們都別休學,還是我不去上了吧,發證我才第一年,你們都學了那麼長時間了,,中途放棄豈不是太可惜了。”
“誰都別跟我爭,我已經把手續都辦好了,你們要休學,我也不反對,反正我的事你們誰也別管。”寒徹將凌母交給自己的錢扔下,回到了房間裡,去換了衣服。他在一家背景不小的家吧裡工作,類似於保安的工作,只是這個酒吧不是尋常的酒吧,這裡是一座不夜城,也是頗具背景的地方。
這裡,有着各種常人難以想象的交易,有人在這裡得到歡樂,也有人在這裡身不由己,因爲是著名的硝金窟,所以在這裡的工作比其他的地方更容易得錢,只是危險也比其他的地方大。
這裡常常會有人失去控制而鬧事,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飛揚跋扈的人,鬧起事來,也都是沒個輕重,曾經就有一個女服務員因爲拒絕一個男客人的調戲而被活活的打死。
女孩的家人來鬧事,到最後也是賠了一筆錢,不了了之了。寒徹以前來過一次,和那些富家公子一起,只是他不喜歡這裡的氛圍,所以之後就沒有再來過,沒想到現在他再次來到這個地方之後,儼然換了一重身份。
“你們幾個,趕快去二樓的房間,那裡有個客人又挑樑了。”一個身體健壯,肥頭大耳的領班跑過來,挑樑是他們內部的說法,意思就是有人喝多了發酒瘋鬧事了而已。
:你們上去看着店,差不多就行,千萬別鬧出人命來就行。”
寒徹身邊的這幾個都是有經驗的老人了,一聽就快步往樓上跑去,寒徹緊跟其後。那個發酒瘋的男人雖然西裝革履的,但是完全被究竟迷失了理智,手裡抓着一個女人按在沙發上打,他的臉喝得通紅,眼裡滿是兇光。
女孩在他的手下被打的鼻子出血,衣服被撕扯的凌亂不堪,一直哭着求饒,包間裡的其他人都冷眼看着,有的甚至帶着笑容。角落裡坐着一個男人,那裡的光線很暗,看不清男人的臉,他的手裡端着酒杯,悠然自得的在喝着,完全無視這個房間的暴行。
“臭婊,子,,敢潑我酒,到這裡工作不就是爲了賣麼?裝什麼清純玉女,老子給你臉你還不要。”男人罵罵咧咧的將女孩扯了起來,丟在地上,一把撕開她身上最後一點衣服,拉開自己的皮帶。
寒徹的心被猛然戳痛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這些人還可以這麼淡然的看着一切發生卻不施以援手。他握緊拳頭,想要上前去,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你幹什麼?給我出來。”和他一起工作的小五看出了寒徹想要動手,硬是攔住她,將他拽了出來。
“爲什麼不讓我救人?這是犯法的。”
“你不明白領班的意思麼,他讓我們過來看着,只要不出人命,就不需要我們多管閒事。你以爲自己是救世英雄麼,這種事情在這裡發生的多了,你能每個人都救下麼?如果你想逞英雄,那麼告訴你,這個工作不適合你。”
“啊!救命。”女孩哭了出來,拼命的掙扎着,可是沒人會救她,她叫的越悽慘,那個難惹就越興奮。
“你哭啊,喊啊,哈哈哈。”女孩的慘叫聲慢慢的平復下去,取而代之是絕望的啜泣。
“所以,我就只能看着,是麼?”寒徹握緊了拳頭,有些事情他不知道也就罷了,當這些黑暗面毫無留情的這樣露骨的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竟然覺得的力量是那麼渺小。
“你就省省吧,別想着英雄救美了,事不關己,你就別操心了,你知道歷練的客人是誰麼?今個是非夜包的場子。”
“非夜?”那是寒徹第一次接觸到非夜這個名字,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在以後的日子將會和非夜有那麼多的牽絆。
“你會連非夜都不知道吧,非夜可是黑道場上的頭頭,除了青幫,就是黑夜,沒有誰敢惹道上的人,把你的英雄主義收收,千萬別惹事,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小虎的勸說讓寒徹的心裡更擰巴了,他跟着小虎進去,看到那個男人已經結束了,女孩軟弱無力的趴在地上,一絲不掛,像一個殘破的布娃娃。
他別過臉去,不想再看,只希望趕快離開這裡。“我們可以走了麼?”他低聲對小虎問道。
“別急,等一會,看看情況再說。”
然而,那個男人的把戲還沒完,要是放在平常,他發泄了也就算了,可是這一次,這個女人把他惹火了,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
“你們幾個。”他指着寒徹還有他身邊的幾個保安。“你們過來。”
“先生有什麼吩咐。”他們幾個點頭哈腰,一副恭維的樣子,只有寒徹滴答不理,橫眉冷對的,所幸,那個男人並沒有看出他的情緒,而是指着那個女人。
“她交給你們了,就在這裡,把她辦了,爺要親眼看着。”
地上面如死灰的女孩忽然動了一下,蜷縮成一團,當着自己的身體。“不,不要。”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但還是在那個男人的催促下,向那個可憐的女人走去。
“不要碰我,啊!放開我。”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叫起來,但是抵不住幾個男人的力量,男人看的很興奮,嘴邊帶着噁心的笑容。
“救命啊,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開我,啊!”女孩的哭叫聲成爲了無力的嗚咽聲,寒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剛纔就一直僵在那裡,引起了男人的注意。
“你爲什麼不上?沒有聽到我的話麼?”
寒徹冷冷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轉身離開。
“你給我站住,誰允許你走的,你而都聾了麼?”
“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也只有你陪幹,我不奉陪了。”寒徹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男人被氣的七竅生煙,其他人也都驚訝了,哪裡來的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居然敢說這樣的話。
角落裡的那個男人握住酒杯,嘴角卻露出了一抹笑意。“有意思。”
“你們去把那個人給我抓回來,翻了天了,居然敢罵我。”
換車回到更衣室,氣沖沖的換了衣服,這裡的空氣太污濁,他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可是他剛剛走到門口,被一行人攔住了去路。
“你們要幹什麼?”
“教訓你,年輕人,話是不能亂說的,今天你說錯了話,得罪了我們老大,以爲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