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不想評判什麼?”蘇言聳立着自己的肩膀,失笑地看着杜清雅。
真是後悔當初沒有來這裡好好看看她被墨連煜愛着的樣子,估計盛氣凌人的樣子拽得十萬八千里,都說女人是兩面派,真不知道墨連煜到底了不瞭解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以前只知道墨連煜對一個叫做杜清雅的女人有求必應,關心疼愛的樣子像是要把她捧到天上去,後來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大家就對這個名字絕口不提。
其實這真的是她和杜清雅的第一次接觸,從各個層面上說,比起同樣第一次見面的蘇落淺,這個女人太糟心,完全是死皮賴臉,不討喜。
蘇言一向的原則就是有仇必報,敢在她吃飯的時候給她添堵完全是活得不耐煩了。
微微跨出幾步指了指右手邊的房間,“知不知道那個房間現在誰住嗎?”閃爍的眼神,蘇言還殘留着昨晚的陰影。
杜清雅隨着指引眼神慢慢流轉,熟悉的門落,杜清雅一眼就認出還是以前的房間。
“煜,我爲什麼不可以住哪個房間,那不是離你最近的一個房間嗎?而且還有着相同的佈局,我喜歡,給我住。”以前自己也不止一次向墨連煜請求着這個房間的居住權。
得來的回答總是,“那個房間是以後的新房,如果你確定已經做好準備就住進去。”嚴肅的臉色總是讓她落荒而逃,不敢再提出這樣的請求。
但是現在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她反倒有些有安穩了,一股恐懼感涌上心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說着本能地選擇逃避。
但是蘇言怎麼可能放掉這個到手的好機會,還沒等杜清雅走出一步,直接開口:“昨晚我原本是想住在那個房間的,結果墨連煜發了好大的火,差點就要把我扔出去。”
看着僵硬的肢體動作,蘇言含笑着微微側過頭,“告訴你一個秘密,據說那以前是蘇落淺的房間,墨連煜一直在爲她保持原樣呢。”
“我還聽說這次墨連煜會生病完全是因爲那個女孩離開了,他一路追到機場,但是還是無疾而終,最後承受不住打擊,直接倒下,好像是氣得昏迷。”
“老實說我其實是一直貼身照顧他的醫生,他的症狀我都看在眼裡,其實是思念成疾,病倒的墨連煜迷迷糊糊地都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蘇言半真半假,邊說着邊觀察着杜清雅的臉色。
“你是不是覺得墨連煜很專情啊?他應該很喜歡那個叫蘇落淺的女孩。”
大驚失色的表情,讓蘇言大爲滿意,落淺,墨連煜,我能幫你們的就到這裡了,微微壓低幾個音階,“但是,我卻記得你叫做杜清雅,你說你現在還是不是墨連煜的女朋友?”含笑地問着,轉身離開上樓。
難怪有這麼多人喜歡撕逼,打敗渣渣的感覺真的很舒坦,擺出一個KO的手勢,蘇言得意洋洋地上樓。
又是蘇落淺,這墨宅的角角落落好像都充斥着她的身影,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想到他們也曾這樣在這裡坐着情侶間親密的事情,身上的肌膚就像一片片被割裂一樣疼痛。
蘇落淺,只是一個暫時性取代自己的女人,憑什麼可以比她得到更多的東西,憑什麼?
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
着這個房間,原來他們的進展已經發展得如此之快,當初自己懼怕的東西卻全部落到蘇落淺的頭上,那份幸福和關愛應該全都是屬於她的,雙手狠狠地抓緊自己的手掌,露出因爲不甘而扭曲的面容,在空曠的走廊上顯得格外詭異。
一步步靠近的腳步,恨恨的手勁卻怎麼也擰不開已經上鎖的門把手,一扇門卻是隔開兩個不同的心境,杜清雅從心底滋生的不爽像藤蔓一樣盤根錯節,困得自己難以呼吸。
但是一舉一動,甚至細微的表情全都落入針孔攝像機的拍攝畫面內,坐在電腦面前的男子一動不動地辨認着這個女人的樣子,熟悉的面容卻充滿的生疏感,原來他真的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杜清雅。
“好了,不要再看這些了,看了也不怕做噩夢。”透過畫面都能感受到陰森的算計感,顧晨天知道杜清雅不是什麼善類,只是沒想到她的城府如此之深。
“這個女人不錯,見義勇爲,而且思維敏捷,是我的菜。”顧晨天還在回憶着蘇言的樣子,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和她切磋切磋。
“已經決定好要搬進墨宅了?”
“不然呢?她都被我弄進墨宅了,就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難道真希望她和我哥舊情重燃?”墨嘯琛怔怔地看着電腦屏幕。
“其實照我說這樣也好,最起碼兩兩成隊,美滿了。”意識到墨嘯琛寒意的眼神,“算了,當我胡說八道。”
“心機深重的女人不配進入墨家。”看着一臉不甘心的杜清雅,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就一定要讓她在大哥面前露出馬腳,然後再從墨家的視野裡徹底清除。
對於墨家兩兄弟之間的事情,顧晨天沒立場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她要的資料你準備怎麼辦,要知道這不僅是我們第一單生意,而且還是收了定金的,不管怎樣,傳出去絕對影響我們的聲譽。”
話音剛落,流利的敲擊聲之後一個排列整齊的信息表出現在顧晨天的眼前,上面顯示的頭像分明就是蘇落淺,字裡行間都詳細記載了她的信息,完善到已經不能再找出任何的瑕疵。
“你真決定把這份資料傳給杜清雅?”
“嗯。”暗黑的眼眸,墨嘯琛微微點頭,只有拿到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之後,纔會實行自己的計劃,才能讓人抓住她的種種把柄。
既然墨嘯琛都沒有任何意見,那他就更不會有什麼問題了,“行,發我郵箱,我一會就給她發過去,看她那個焦急的樣子,說不定還能提上幾個價。”指了指監控攝像內還沒回神的杜清雅,顧晨天打着自己的算盤。
“現在就給她打。”看着面前的監控,墨嘯琛發令。
“哦,好。”意識到墨嘯琛意思的顧晨天拿出自己的手機,撥出那個電話,看着畫面上顯示那個瞬間變臉,小心翼翼縮回自己房間的杜清雅,他就不由想偷笑。
也難爲墨嘯琛在這麼短時間在墨宅所有杜清雅可能會去的地方裝上監控攝像頭,幸好環顧四周沒有浴室的監控,不然……
“喂,資料有沒有弄好,我需要立刻、馬上看到。“一接通電話,杜清雅急切火爆的聲音傳了出來,咬牙切齒,和剛剛那張可怕的面容有的一拼。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都準備好了,可是隨時
發到你的郵箱,只是這剩下的錢?”顧晨天用貪婪的模樣掩蓋自己真實意圖。
“放心,十分鐘之後一定有人打到你的賬戶上。”杜清雅已經迫不及待了,快速地應答着。
看着已經開始傳送文件的墨嘯琛,顧晨天不由嘆了口氣,還未漲個價就這麼心急,沒有經商頭腦又怎麼能幹成大事,“你要的東西已經發送,注意查收。”說完直接掛斷電話,靜靜等待着那頭的表現。
果然一掛斷電話,杜清雅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自己面前的電話,查收着郵件,墨嘯琛精心編輯的信息迅速在上面打開。
一行行的瀏覽,一頁頁的閱讀,杜清雅看着目不轉睛,一字一句研讀着,看着蘇落淺的過往,杜清雅研究得十分透徹,只是看到兩個人曾經親密無間的過往時,那滿眼的猩紅證明她的介意和憤怒。
“煜,明天是我二十歲生日,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可以來陪我一起度過嗎?”在所有朋友的起鬨下,嬌羞的聲音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含笑的臉龐多麼期待他肯定的答案。
“清雅,禮物已經準備好了,我派人送去了,對不起,最近的工作需要我親自處理。”淡然的回絕傷的不只是她的虛榮心,還有那顆等待的心。
一年復一年,她等着花開又花謝,但是始終沒有等到那所謂的機會,事實上,墨連煜從未和她度過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生日。
但是時至今日她才知道,原來墨連煜曾經放下手頭的工作親自陪她過過生日,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每一次工作繁忙的他送給自己一條名貴的項鍊,她就一度感動得痛哭流涕,原來自己纔是真正最傻的那一個。
以爲沒變,事實上都變了。看着這個的確和自己有幾分相像的女人,她有什麼好,一個賭徒家裡出來的孩子,充滿着金錢的窮酸味,根本無法和她相提並論,爲什麼她卻能得到這麼多她想要卻一直沒有得到的東西。
蘇落淺,你不配。
蘇落淺,離開墨連煜的世界,我一定會讓你的影子在這裡一點點全部驅散乾淨,如果再回來影響她的生活,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H市。
對着那張資料上顯示出的含笑照片,杜清雅做出最後的警告,臉上的猙獰像一個瘋子,卻又全都落入墨嘯琛和顧晨天的眼裡。
“墨嘯琛,她不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吧,女人發起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一看蘇落淺就明顯不是她的對手。”顧晨天看着杜清雅的表情,做出最權威的評價。
“墨家還不是她能亂來的地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無疑在刷新着他對杜清雅的新見解,自私自利、狠心毒辣,原來這些詞也可以用來形容這個他昔日認爲的女神。
只有褪去層層盲目,自己才能看得更加清楚,看到的層面纔會更加廣闊。
從他聽到杜清雅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滿口謊言的女人已經不是記憶中杜清雅的樣子,無論如何她的目的是什麼,他要做的就是守護好蘇落淺,保護好墨家,趕走一切居心叵測的女人。
僞裝,杜清雅臉上的假面,他一定要層層揭開,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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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