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墨初拾起夢魔陸冥留下的東西,物品成方形,青綠色,金屬質感,看樣子應該是青銅器,物品上邊刻着“夜魔令”三個紅色大字,顯得非常霸氣。
“這令牌放在博物館應該算是文物了”谷墨初打着趣。可譚淵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本來還以爲可以再谷墨初面前顯露一番,不曾想卻被陸冥戲耍。
譚淵瞥了一眼谷墨初手中的令牌,只是輕哼一聲,隨即將頭扭到一邊。
夜寂村很靜,靜的讓人心裡發毛,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不知道何時纔是盡頭。
譚淵和谷墨初繼續前行,強光手電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就這麼走,何時才能找到婆羅草”谷墨初說道。
“在往前走,到了夜寂村的盡頭,就是魂崖,懸崖上有座橋,名爲斷魂橋,在那裡就可以找到婆羅草”譚淵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谷墨初之所以問譚淵,不是他沉不住氣,而是他擔心路上會遇到陸冥所說的鬼嬰降世,若真是趕上了,保不齊又會發生一場戰鬥。
不多時,谷墨初驚奇的發現了行人,這走了一晚上,除了陸冥,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行人。
那些人三兩成羣,絕大多數人都穿着白衣,這不禁讓谷墨初聯想到冥車上遇見的那三個陰司。
“看來真是遇上麻煩了”譚淵淡淡的說道。
“你是說鬼嬰降世”這是谷墨初的第一反應。
譚淵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前邊就是夜寂村的祭壇,想必這些陰司都是去參加祭祀活動的”。
“這夜寂村到底是什麼地方?”谷墨初一心爲了救人,也沒多想。
“我還真以爲你會爲了朋友赴湯蹈火”譚淵說道。
“有沒有其他的路可以繞過祭壇”谷墨初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徒添煩惱。
譚淵搖了搖頭說道“這村子只有這麼一條路,一會我們見機行事吧”。
“也好”谷墨初說道。
谷墨初二人越往前走,路上的行人就越多,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場面變得熱鬧起來,一團篝火邊上,圍了一圈人。
“這就是祭壇”譚淵示意谷墨初小心行事,谷墨初打量着所謂的祭壇,那是一片用石塊壘起來的圓形平臺,平臺的四周立着八根柱子。
走近祭壇,谷墨初發現那些柱子上邊刻着奇形怪狀的符文,祭壇之上站滿了人,他們大多數都穿着白色長袍,有一小部分穿着藍色長袍。
走了一路,就只有這個祭壇還有些人氣,可谷墨初卻不想沾染是非,祭壇邊上,留了一圈小路,應該可以繞過祭壇。
谷墨初本想要儘快離開,可譚淵卻偏偏朝着祭壇的方向走去,這裡人很多,谷墨初也不敢出聲,只得硬着頭皮跟了過去。
祭壇上邊人很多,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譚淵擠開了身前的幾個穿着白袍的陰司,走進了祭壇內部。
谷墨初看着譚淵涌入人羣,不禁皺起眉頭,他實在想不通這傢伙到底是要幹什麼,但譚淵既然上去了,他便索性也跟過去看看。
谷墨初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來到了譚淵身邊。上了祭壇,谷墨初看清了整個祭壇的設置。
祭壇的中央,有一圓形的石臺,石臺的中央有一口圓形的井,井口上邊漂浮着一團火焰。
祭壇的東邊有一條長方石桌,石桌上邊放着一口大鼎,旁邊有兩個香爐,每口香爐上邊立着三炷香,最後排還立着不少類似排位的東西。
在石桌旁,站着兩個穿着紅色長袍的祭祀,他們都帶着斗篷,臉上蒙着面紗,谷墨初看不清他們的樣子,甚至分不清他們的性別。
不多時,石桌旁的兩個紅衣祭祀拿出了兩張黃紙符,嘴裡唸唸有詞,看樣子祭祀就要開始了。
二人紛紛將黃紙點燃,又用黃紙點燃了香,最後把香插入香爐之中,渺渺輕煙升起,只見石桌上的那口大鼎升起一股青煙。
隨着青煙的升起,又有幾個人走上祭壇,爲首的身穿黑衣,後邊跟着的,和祭壇上燃香的一樣,都穿着紅色長袍。
黑衣人的出現,祭壇上的人們紛紛的單腿下跪,一副很虔誠的樣子,譚淵也學着跪了下去,谷墨初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已無站立者,只好不情願的跪下去。
“恭迎黑衣大祭司”祭壇上的衆人齊聲呼喊着,並且接連的叩拜,彷彿那個穿黑衣服的就是他們的神。
谷墨初不想露出馬腳,便學着別人的樣子進行叩拜。
黑衣大祭司走到祭壇中心處的大井口,雙臂舉起,嘴裡唸叨着“呴拉苟司,依米拉給”。
緊接着,下邊的人又齊呼“苟拉給、苟拉給”每個人都是一副無比狂熱的表情,不知疲倦的呼喊着。
趁着聲音嘈雜,谷墨初連忙湊到譚淵耳邊,低聲說道“幹嘛要上祭壇”。
“沒辦法,祭祀開始了,誰都無法通過這裡”譚淵說道。
“他們在說什麼?”谷墨初問道。
“他們說的是梵司語,我也聽不懂”譚淵說道。
“這些人都是祭司嗎”谷墨初又問。
“我們在車上遇到的那個身穿白衣帶黑線的是小祭司,剩下那兩個是陰司,在往上就是藍衣祭司,然後是紅衣,最強的就是穿黑衣服的”譚淵較爲詳細的解釋着。
“這夜寂村到底是什麼地方?”這裡簡直是另一個世界,谷墨初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已是深惡痛絕,恨不得能馬上離開。
“這裡原本是亡靈輪迴的入口,可現在已經成了靈魂交易市場,今天是因爲祭祀活動,所以街頭上才如此冷清”譚淵說着。
就在這時,黑衣大祭司舉起右臂,大喊一聲“歐達”,四周頓時雅雀無聲,衆人將目光彙集在大祭司身上。
黑衣祭司舉起左臂,然後雙臂一同壓下,嘴裡唸叨一聲,“**”。谷墨初感覺這應該是大祭司示意衆人起身的。
果不其然,隨着大祭司的指令,衆祭司紛紛起立,再次將虔誠的目光投向黑衣大祭司。
黑衣大祭司回過身,走到了後方的石桌,一名紅衣祭司非常恭敬的雙手捧着一張托盤,獻給黑衣祭司。
只見黑衣祭司從盤子裡摸出一把短匕首,然後他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入大鼎之中。
那原本冒着青煙的大鼎,突然間騰起一片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