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露出狐尾
幸好我剛纔沒貿然答應!現在仔細想來,這並非太明顯的破綻背後勢必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終於,我下定了決心!
“我……”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頓,與此同時,還在心中壞壞地想道:“嘿嘿,看到我的表情,這些傢伙一定會小激動一場吧。”
“太好了!終於成功了!”自以爲是的鬼魂和神君幾乎同時在心中呼喊了起來。當然,他們之所以會如此興奮,那都是因爲即將到來的美好未來。只不過,前者的未來有些被動和虛如縹緲罷了。可惜,這一次,他們註定要失望了。
不過,倒不是所有的人都因此而興奮。其中,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就是個例外。
“笨蛋,你可千萬別犯傻啊!”土地婆婆第一時間就着急上火地呼喊了起來。
“沒想到,這臭小子還真的愚蠢得答應了!怎麼辦?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這臭小子一旦獻出了‘精神印記’,那可就什麼未來都談不上了!”土地公公心中那個急啊!最最可悲的是,他還不能將心中的憂慮在自己老伴的面前表露出來。
我可沒想耍與自己有緣的兩位仙人,從而讓他們白擔心、着急一場。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位仙人直到現在還能探測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我,不同意!”說完之後,我真想暢快淋漓地大笑一場,不過爲了不激起面前衆多鬼影的滔天怒火,我還是非常識相地強忍了下來。
“媽的,你小子成心耍我,是吧?”自以爲是的鬼魂聽了,立即氣急敗壞地責問道,但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對,於是趕緊收藏起滿臉憤怒和兇狠之色,“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你想在吞噬和被吞噬的困擾中自生自滅?難道,你想淪爲失去自我的‘毀滅者’?難道,你不想獲得與家人團聚的寶貴機會?”很快,自以爲是的鬼魂便不解並故作痛心地反問了開來。
看着自以爲是的鬼魂那神乎其神的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超人演技,我便決定再耍他一耍,於是就一本正經、態度堅決地回道:“不想!”
“那你爲什麼不同意呢?只要成爲神君大人的門生,你就用不着吞噬也用不着擔心被別人吞噬。以你準‘衣鉢傳人’的身份,只要認真參悟,那就完全有可能學會神君大人的全部絕學,到時候,與家人團聚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看到自以爲是的鬼魂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痛苦模樣,我便覺得痛快。“可是,我覺得沒什麼比自由更重要!我思考再三,決定還是不獻出自己的精神印記爲好。”
“哼,不識時務!”聞言,自以爲是的鬼魂便憤憤地說道。
“嘿嘿,狐狸尾巴快要露出來了!”我心中冷笑一聲,然後就故意擺出一副我就“不識時務”的傲慢模樣。同時,心中暗想:“但看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哼哼,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也並非所有被神君大人看中的鬼魂都痛痛快快地答應。但他們的結果……”自以爲是的鬼魂冷笑着說道。
“他們的結果怎麼樣了?”我能夠聽出自以爲是的鬼魂話中的威脅之意,不過,我確實對這話題很感興趣,因此便十分配合地接過話茬問道。
“他們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就是機警點的,及時獻出精神印記,從而險而又險的成爲了神君大人的門生。不過,我就納悶了,他們這又是何苦呢?在和和氣氣的氛圍下答應豈不是更好?爲什麼非得要被逼到那種程度纔不得不答應下來呢?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因此他們即便是最後僥倖成了神君大人的門生,那地位也自然會比別‘人’低上一等。另一個就是在極度恐懼之中完全精神崩潰,從而毫無懸念地被神君大人化作了我們這個特殊空間成長的養分。這種‘人’就更加可悲,爲了那虛無縹緲的精神自由,最終竟然直接落了個‘魂飛魄散’的可悲下場。我想,你是個聰明人。如何選擇,應該不用我來教你了吧?”
“你的意思是,倘若不答應獻出精神印記的話,那就將會受到相當嚴厲的懲罰,對不?”我故作怕怕地問道。
“可以這麼說吧。”自以爲是的鬼魂有些得意地回道。
“不知,這嚴厲懲罰到底是指的什麼?”
見我如此詢問,自以爲是的鬼魂便真當我是害怕了,於是就越發地得意了起來。“嘿嘿,就算你不問,我也會如實告訴你的。”
我能夠聽出自以爲是的鬼魂的言下之意:“哼,聽完懲罰的具體內容,看你這傢伙還能不能再嘴硬得起來?”不過,我一點也不介意他的諷刺。我有些不屑地說道:“還請見告。”
“你可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樣的所在?”自以爲是的鬼魂故作神秘地問道。
我明白自以爲是的鬼魂指的乃是對應的陽間處所,於是就信心十足地回道:“這我當然知道,‘火葬場’唄!”
“你果然聰明!很多來到這裡的新鬼都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了何處。”我能夠看得出,自以爲是的鬼魂對我的讚歎很真誠,“好,那我來問你,這‘火葬場’主要是幹什麼來着的呢?”
我一聽,就故作憤怒地嚷道:“你當我是白癡啊!這‘火葬場’誰不知道,當然是個專門焚燒屍體的場所了。”
“別急嘛!”自以爲是的鬼魂見狀趕緊出言撫慰道,“你不是想知道‘嚴厲懲罰’是什麼嗎?我這就是在引導你唄!”
“引導?”我大爲疑惑地重複一句,然後才若有所悟地問道,“難道,這所謂的‘懲罰’跟‘焚燒屍體’有關?”
“聰明!”自以爲是的鬼魂忍不住又誇讚了一句,“想必,你應該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這裡的吧?”
“哼,你個白癡,以爲我跟別‘人’一樣,是死了之後纔來到這裡的嗎?錯,我只不過是暫時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罷了。我可還沒死呢!”當然,這可是我保命的底牌,因此,我纔不會傻得說將出去。“唉,被靈車給運到‘火葬場’來的,還能是什麼?”我故作無奈地模棱兩可地反問道。其實,“被靈車運到火葬場”的,也可能是逝者的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