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那聲音繼續從大船之上傳來。
長衣冷笑一聲,沒有繼續搭話。
姬寒衣看着對面的大船微微嶻眉,但也沒說什麼,表面依舊是一副冷漠的神色。
“長衣師姐,這兩天我有點兒寂寞,不知長衣師姐可否陪我一晚,不多,不多,就一晚而已!”對面大船之上傳來一男子的嬉笑聲。
長衣面色一冷,怒哼一聲,道:“你們滄海派這幫色棍淫魔!”
“是嗎?總比你們玉霞門冠冕堂皇雙修的好,我們所行之事本質之上都是一樣,只是過程有些不一樣,但是就是得這不一樣的過程才刺激!”大船緩緩靠近,姬寒衣看清了那說話男子的面容,那男子長相平凡,但眉宇間卻聚集着一股陰氣。
“畜生!”長衣冷冷道。
“張林,你竟敢侮辱我師姐,看我不活劈了你!”凌鬆對着男子大喝道。
張林嘴角翹起,微微一笑,一臉輕蔑之色的看着凌鬆道:“就你?恐怕還不夠格兒!”
凌鬆面色一怒,手中光芒一閃,一把仙劍出現在手中,而後便想向張林沖過去。
長衣一驚,連忙伸手攔住凌鬆,口中喝道:“回去!”張林此人修爲並不低,修爲在尊者境界,她都不是對手何況林松。
“喲,原來玉霞門的人都變成了軟蛋,捏一捏就爆了!哈哈……”張林輕蔑笑道。
凌鬆怒氣橫生,指着張林怒罵道:“你們滄海派纔是軟蛋,別人殺了兩名聖人,數十位尊者,居然連兇手都找不到!還得去求天機子他老人家,由此可見你們滄海派實力究竟如何。”
張林面色一沉,沒有繼續說話。
凌鬆冷笑一聲,指着張林又道:“張林,你別以爲滄海派了不起,如今死了兩位聖人,你滄海派再怎麼蹦躂,也蹦躂不了多高,識相的今天你給大爺我讓開道路!”
張林怒哼一聲,指着凌鬆道:“你……”的確今日不同往日,因姬寒衣殺掉了滄海派兩位聖人和數十位尊者,造成了滄海派的實力下降,如今根本不及玉霞門。
凌鬆大感痛快,繼續罵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別以爲我不知道,其實你就是想劫了我們的貨物,把我們都殺掉唄,但是你也得想想,如今你滄海派不復往昔,若是你能把我們都殺光也就罷了!如果你沒殺完,後果你清楚!”話完便目不轉睛的盯着張林。
張林怒哼一聲,而後目光又撇了撇左右,一絲冷笑浮現,陰森森地道:“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把你們都殺掉?”話完水中數百道光芒暴起,直接向姬寒衣等人所在的船隻衝來。
長衣等人大驚失色,手中光芒一閃,紛紛祭出法寶開始抵擋。
姬寒衣轉身掃視了一下週圍,頓時察覺到水中還有數十名神王三階到六階的修士,而且還有兩三尊者境界的修士,這顯然是準備好在此地堵截長衣等人,而張林與長衣等人的談話只是爲了吸引衆人的注意力,而後便讓人潛伏在海底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們所在的大船。
姬寒衣想清楚之後,搖了搖頭,如今他都不喜歡動腦了,就因爲大意了反而沒注意到水中的情況。
“自己真不是當統帥的材料……”姬寒衣喃喃自語道,而後轉身看了看戰局。
長衣等人紛紛衝到甲板邊緣抵禦那些衝上來的滄海派門人。
頓時大船之上爆響連連,劍影翻飛,刀光霍霍,時不時出現猩紅的鮮血。大船極爲牢固,就算是神王境界的人在這上面交手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尊者境界的人交手,勉強可以看到那麼一絲裂紋。
突然,姬寒衣眉頭一皺,轉身看向正在與一位神王交戰的長衣,心中疑惑長衣等人到底帶了什麼物品,居然引來滄海派等人的追殺,但是看這隻船隊的整體實力,又不像有什麼珍貴之物。
姬寒衣本來想在此時就出手,也算報答了長衣相救的恩情,可是此時,他完全不那麼想了,反而想等待片刻。
突然,一個神王便向姬寒衣衝了過來,難男子手中長刀光芒大放,一股鋒銳之意直刺人的肌膚。長刀直刺姬寒衣腰腹,雖然修士除了頭部以外都不致命,但是被捅一刀戰力也會下降。
姬寒衣故作慌色,身形微微一側,表面險而又險的避開長刀的鋒芒,而後一個翻滾,不斷蹦跳,樣子像極了一個膽小鬼。
正在與三名神王交戰的長衣看到這一幕恨得牙癢癢,她從來沒有認爲姬寒衣是這般膽小的人,但姬寒衣此時的表現着實令她大跌眼鏡。
男子猙獰一笑,一臉興奮之色,好像欺負“貪生怕死”的姬寒衣,讓他充滿了快感,而後手中長刀光芒一盛,對着姬寒衣大腿一刀斬下。
“救命啊!”姬寒衣驚恐大叫道,而後身形一跳,避開了男子的長刀。姬寒衣目光微微閃爍,一邊觀察着局勢,一邊躲避着男子的攻擊。
此時,玉霞門的人完全已經落入了下風,很多人已經被擒住,只有長衣和凌鬆爲數不多的幾人還在艱苦應戰。交戰一刻鐘並未死多少人,只有那麼幾個而已,很多都是受重傷,被抓住了,而且滄海派的人好像也並未想要將玉霞門的人直接殺死。
長衣手持一柄青色仙劍與三名神王境界的男子戰在一處,手中長劍光芒閃爍不休,三名男子對着青衣一刀劈斬而下,三把長刀均是帶着兇猛的勁氣向長衣襲來。
長衣高舉仙劍擋在身前,仙劍略微傾斜,顯然是使用了技巧卸掉那股巨力。
“噹啷……”三聲脆響同時響起。
長衣只感覺一股巨力襲來,手臂發麻,但於此同時三把長刀均是順着傾斜的仙劍滑落而下。
長衣面色一冷,身形一轉,便到了三名男子身側,而後一劍劈斬而下,一道兇猛的劍氣透劍而出。
“砰砰砰……”三聲悶響,血花綻放,三名男子身前都出現了傷口,而後長衣目光一凝,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三人還未反應過來,身形一躍,身體飛到虛空中,而後一劍橫掃而出。
只見青光一閃,三名男子的頭顱瞬間斬落,但卻並未死去。
突然,一道金光向長衣衝來。長衣大驚,而後一個轉身,金光直接擦面而過,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長衣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後轉頭看着金光射出的方向,目光森冷。
只見眉宇間聚集着一絲陰柔的張林正站在遠處微笑的看着她。
長衣轉頭看了看左右,只見此時只有姬寒衣還有凌鬆與滄海派的人站在一處,而姬寒衣只是一味奔逃,一副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樣子,頭髮散亂,一副狼狽摸樣。
凌鬆身上多處血痕,氣息微弱了不少,根本撐不久。
張林看着長衣冷笑道:“長衣放下手中兵刃吧,你沒有機會了!”
長衣冷哼一聲,道:“做夢!”
張林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一片殘影出現,動作快捷如風,瞬間便出現在長衣身前,而後平平伸出手掌,對着長衣一掌拍下。
長衣面色大驚,身形一個旋轉,避開張林的手掌,反手向張林刺出一劍。仙劍正是刺向張林後胸。
張林輕蔑一笑,顯然早就料到了,左手向後一伸,指尖一彈。
“叮!”一聲脆響,長衣仙劍瞬間被震開,劍身還不斷在顫抖。
與此同時張林右手手掌向前一伸,直接捏住了長衣白皙的脖頸,而後左手收回指尖青光閃爍,一指點在了長衣胸部的穴位之上,將其禁錮。
於是同時,“砰!”一聲爆響,凌鬆直接被轟飛,而後三把仙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此時,只有姬寒衣一人還在“艱苦”奮戰,不斷奔逃。
張林看了看姬寒衣,而後轉身看向身旁的三位尊者道:“兩位師弟,抓住他!”
兩名男子聽了張林的話後,直接走出了人羣,而後便向姬寒衣衝了過來。
姬寒衣面色大慌,慌忙逃竄,一名男子身形一閃出現在姬寒衣身前。
姬寒衣大驚轉身便逃,突然眼前一花,另一名男子有出現在了他身前,而後一人直接抓住了他,一名男子直接將他禁錮。
“軟骨頭!”其中一名男子罵道,而後隨手一扔,便將姬寒衣扔在了甲板上。
姬寒衣痛叫一聲,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長衣看着姬寒衣皺了皺眉,從這幾天的觀察看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覺得姬寒衣像是一個遊手好閒,貪生怕死的人……
張林一臉輕蔑的撇了姬寒衣一眼,並未多說什麼,而後低頭看着長衣道:“你把太古神木所在之地在哪裡?你快點告訴我,不然這些人全部都只有死!”話完便看向了被活捉的凌鬆等人。
“太古神木!”姬寒衣目光一凝心中自語道,太古神木乃是帝兵神材,煉製帝兵的絕佳材料,傳聞蓬萊聖地的羲皇琴便是用太古神木煉製。帝兵材料,即使是大帝見了都動心,別說這小小的滄海派了。而後目光閃爍,心中考慮着該如何處理此事。
長衣冷笑一聲,擡頭看着張林道:“想讓我告訴你?做夢!這消息你從何處得來的?莫非你滄海派在我玉霞門安插了奸細?”
張林冷冷撇了長衣一眼,道:“如果我在你玉霞門安插了奸細,還用大費周章的來捉拿你?我給你三刻鐘的考慮時間,不然他們都只有死。實話告訴你吧,這事情使我們通過風雲宗得知的。”
“風雲宗?難道你們在風雲宗安插了奸細?”長衣擡頭看着張林道。
張林笑了笑,道:“你還是快些告訴我太古神木在哪裡,否則這一百多人都要喪命於此,而且風雲宗已經得知了太古神木所在的地方,你告訴了我也沒有什麼!”
長衣眉頭緊皺,她們這一船人中肯定有風雲宗的細作,而滄海派又派了人在風雲宗臥底,滄海派的臥底得知了太古神木之事,但消息並不全,而後滄海派經過多方打聽,便來到了此處攔截長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