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資格她可承受不起。
粲粲扭頭看着喬慕辰,“兒子就讓他今晚住在這裡吧。我明早過來接他。”
喬慕辰挑眉,卻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她坐在他的身上,不敢亂動,生怕一動反倒讓喬慕辰說她是故意而爲之。所以,她只能冷冷的看着喬慕辰,“你要留我過夜嗎?”
“你來了還想走嗎?”他問,帶着王者之氣睥睨天下。
“那我就賴這兒了。放手。”她毋庸置疑的口氣很是篤定。
這大晚上的,喬慕辰不借車給她,她總不能走着回去吧!
喬慕辰放開了粲粲,粲粲便朝着果果的房間走去。
喬慕辰沒有阻止,而是看着某女人推開了果果的房門,然後就看到她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去,最後耷拉着腦袋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來問了一句,“客房在哪兒?”
“我不睡客房。”喬慕辰起身,走到她的身邊。
她後退了一步,解釋,“我睡。”
“你睡客房給誰暖牀去?”他靠近一步把她禁錮在了自己的手臂和牆壁之中。
粲粲蹲下身子從他的手臂之中解脫,然後保持着安全距離,“醫生沒說腦震盪還需要暖牀的!”
“是我說得不夠明顯,還是你怕控制不住對我做點什麼?”他轉身,勾起脣角,帶着幾分邪肆。
她知道他這是激將法,所以,她低頭不看他那邪肆的笑容,而是轉身朝着主臥室走去。
沒什麼好傲嬌的。喬慕辰說得沒錯,只要她沒有控制不住對他做點什麼,他這個有女人恐懼症的人,是做不了什麼的。因爲她很肯定,她不是蘇琳。她雖然中了叫做喬慕辰的毒,可是,喬慕辰中毒的名稱,叫做蘇琳。
她曾意外見過蘇琳那張美麗得不可方物的臉,饒是正常人經歷過蘇琳,怕是都不會對她有什麼心思可言了。
洗漱後,粲粲就爬上了喬慕辰的牀刷着手機。
喬慕辰丟了一件襯衣遞給了粲粲。
粲粲凝眉,冷聲開口,“我只負責暖牀,不負責熨衣服。”
“換上,我這裡沒你能穿的睡衣。”他無語的看了女人一眼,兀自掀開被子坐上了牀。
粲粲下意識的朝着牀邊挪動,冷靜的回答他,“我就穿這個也睡得着。”
“我睡不着,白天的衣服灰塵太多。蓋在被子裡怎麼睡得着?”喬慕辰拿起牀頭的一本雜誌,隨手的翻閱着。
粲粲瞥了一眼身邊那優雅的男人,她倒是忘了他有潔癖。
她拿着襯衣就要去洗手間換,卻聽到喬慕辰那磁性的聲音帶着輕鬆的調侃,“害羞嗎?”
“是挺害羞的。”粲粲看着喬慕辰,“你不害羞你脫。”
“你想看我就脫。”他放下雜誌,曖昧的看了她一眼。
雖然是男色當前,但是好在粲粲還是艱難的守住了自己的節操。
“不看。”粲粲再次坐上了牀,打算蓋着被子直接換衣服。
卻沒想到喬慕辰這貨居然只穿了一條平角短褲。
粲粲憋紅了臉將腦袋伸了出來,臉色不怎麼好看的望着某個正在優雅翻着的雜誌的男人,“喬慕辰,你能不能把褲子穿上睡覺?”
“爲什麼?”他扭頭,理所應當的看着她。似乎這的確是個問題。
爲什麼?爲什麼?!
“因爲你這樣我睡不着!”
“你不是來暖牀的嗎?”他問。
“暖牀的就不用睡覺了?*的還有個休息時間呢!”她怒不可遏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她這是連*的都比不上了是吧?
看着怒不可遏的粲粲就跟炸了毛的公雞似的模樣,喬慕辰卻覺得興趣盎然。
“那你不如*吧?”喬慕辰轉身,將粲粲壓在了身下。
粲粲才知道自己這是兜兜轉轉的給自己挖了一大坑,然後毫不猶豫的被喬慕辰給推了下去。
她和他力量懸殊,於是,粲粲只能笑道,“*我不擅長,賠笑我倒是可以考慮。”
“你的笑容算不上傾國傾城,倒是*還可以勉強接受。”他損人利己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是是是,在如花美眷四個字裡,我頂多就算個如花,還是周星馳電影裡的那個如花。所以,放開如花,對你好!”粲粲嘴角帶着清甜的微笑,在自黑的道路上是越走越遠。
可是喬慕辰卻毫不介意,近朱者赤似的甘願被傳染的自黑了一句,“那我勉爲其難做美眷。”
“你是死也要跟我繞在一起就對了。誒,喬慕辰,我正經問問你,你究竟什麼意思?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明白了。”粲粲推開喬慕辰,翻身坐在了牀頭。一臉不問出個接過就誓不罷休的看着喬慕辰。
喬慕辰倒像是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似的,看着她說,“想說什麼?”
“八年前,我遇到你,那是個意外,八年後我再遇到你,那就是意外中的意外。八年後你不記得我,那算是人之常情,八年後,你遇到了我既不放我,也不留我,你這就是有病!”粲粲拍着被子跟個漢子似的開口控訴。
喬慕辰卻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看着冷靜如斯的喬慕辰,粲粲剛剛那一股子的氣焰,瞬間消弱了不少。
“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粲粲看着喬慕辰,“你好歹說點什麼!”
“你說完了?”喬慕辰挑眉望着她,一臉統治者的姿態。
粲粲搖頭,吸了口氣。遇到喬慕辰這樣的男人,終歸是要投降的。
不如趁着現在還能夠直言不諱的時候,乾乾脆脆的做個了斷,這也算是給了果果一個交代,也算是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粲粲看着喬慕辰,“雖然這事兒我自己也不願意相信,可是喬慕辰,我喜歡你。雖然我不想嫁入你們高高在上的喬家,但是,我卻希望可以待在你身邊,我沒辦法做到像白珊珊那樣卑微的守着你什麼也不做。我貪心,因爲愛上你,所以想要得到更多。我就那麼沒出息,所以,你不放我走,就不要留住我。雖然我可能做不到瀟灑離開,但是至少我會努力讓你在我的生活裡不留痕跡。”
粲粲看着喬慕辰,他似乎是要開口,然而卻被她一句話打斷,“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
“我這輩子就沒見過跟你一樣傻的女人。”喬慕辰也打斷了她的話。阻止了她。
喬慕辰的一句話,讓粲粲瞬間安靜了下來。
須臾,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自嘲的笑了笑,“我是挺傻的。一直挺傻的。你不用說得那麼明白我也知道自己挺傻的。”
“說完了嗎?”他和她面面相覷,聲音卻帶着出人意料的柔和感。
粲粲弱弱的點了點頭。
喬慕辰這纔開口,“我本來也沒想着回答你這個傻子纔會問的問題,但是我怕我不說,你會傻得一輩子都不懂。白粲粲,你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我……”
喬慕辰正說到重點,門外就傳來了桂嫂的聲音,“徐夫人,您怎麼過來了?”
桂嫂的聲音夾雜着急促的步子,朝着主臥室漸漸靠近。
粲粲眉頭緊蹙還來不及思考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門口就想起了擰開門鎖的聲音。
粲粲僵坐在原地。直到喬慕辰那句稱呼,才換回來她的意識。
“媽,你怎麼來了?”
“這是我兒子的家,我還不能來了不成?倒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白小姐!還是在我兒子的牀上,衣冠不整!!”徐敏臉上看不出情緒,可是那語氣,卻充分的體現了這幾句話的重量。
粲粲看了一眼喬慕辰,能預想到接下來的一陣血雨腥風。
“至於她爲什麼會在我的牀上,那您得問我。至於她之所以衣冠不整,那是因爲是我脫的。”喬慕辰條理清晰的迴應了徐敏的話。
粲粲驚訝的放大了瞳孔,她沒想過喬慕辰會這麼回答,就像是她之前沒想到喬慕辰爲什麼明明可以贏得果果的撫養權,卻要放棄撫養權是一樣的道理。
徐敏原本還沒那麼大的怒氣,卻因爲喬慕辰的這句話而徹底的點燃了怒氣的*。
“你的未婚妻被綁架了你是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倒是還有心思陪着這個不三不四的狐狸精!”徐敏指着粲粲的鼻子,罵的瀟灑。
粲粲火氣蹭的一下冒了出來。卻被喬慕辰的一句話徹底給熄滅了,他說,“未婚妻和孩子他媽,孰輕孰重我自有分寸。”
他的一句話,變相的承認了粲粲的身份。
可是聰明如喬總,卻沒想到,這句話在一個心理醫師的腦海中,自動理解爲,他承認了白珊珊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而她,只是孩子他媽而已。
粲粲和喬慕辰,誰也沒有踢爆白珊珊僱兇綁架這件事情。
徐敏冷漠的瞥了粲粲一眼,這纔將目光落到喬慕辰的臉上,“你若是當真顧着個正派的女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自己看看你究竟找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徐敏將一張記憶卡扔到了喬慕辰的身上,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怒氣,“你先看看這女人親口說了些什麼。再看看你忤逆我竟然爲了這樣的女人究竟值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