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家祖墳把你心中陸然刨出來,是不是就能代替你心中那如蛆附骨的厭惡?”陸然問。
“不能!就算你把當年的陸然從我家祖墳裡刨出來了也不可能!”她有些激動。這根本不是祖墳不祖墳的問題,他們之間,當初的問題就不在此。
陸然比她更加激動。他一把將她推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她的背脊靠着牆壁,雖然還是初秋,但卻覺得寒冷刺骨。她還沒來得及抱怨他的粗.魯。
他性.感的薄脣,就貪婪的覆在了她那柔軟的紅.脣上。
這個吻並不溫柔,甚至還帶着幾分怨念和執着。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想要對她做的事情。只是相較於當初的畏畏縮縮,如今的這個舉動,帶着更多的奮不顧身。
然而這在粲粲的心中,根本算不上吻,她只覺得心中翻江倒海的難受。她沒有想到自己曾經那麼喜歡的男人,會用這樣的方式在自己身上留下不可磨滅的憎恨!!
她用力的拍打着陸然的胸膛試圖推開她。可是她終究是力量懸殊,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她帶着憤怒接近於絕望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推開,然後便是一道沉冷的聲音,飄忽着進入了她的耳朵裡。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只見喬慕辰站在了門口,他裹着一身浴袍,手上還拿着一杯紅酒,一看就是剛剛還沒來得及喝完的。他慵懶而矜貴的站在門邊,眸色淡然的注視着房間里耳鬢廝磨的兩個人。
喬慕辰的突然出現,打亂了陸然的節奏。
就在陸然鬆懈的時候,粲粲卻彷彿終於找到了逃脫的可能。
她一把推開了陸然,就幾步跑到了喬慕辰的身後。似乎此時,只有喬慕辰才能夠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而事實也當真是這樣的。粲粲下意識的拉住了喬慕辰的浴袍,心跳快得根本停不下來。
對於這個不速之客,陸然眉頭微皺,“喬總,真巧。”
陸然已經恢復了往日紳士的模樣,似乎剛剛把粲粲壓在牆頭強吻的人,跟他沒有絲毫關係。
喬慕辰的目光神秘得看不出一絲波瀾,只看到他薄脣輕啓,“是挺巧的,沒想到陸先生就住在對面。更巧的是,忘記了關門。”
其實不是他忘記了關門,而是粲粲最初本打算打開房門離開,卻被陸然強制性的拉住了。
看着粲粲下意識站到了喬慕辰的身後,陸然的眸色突然深沉了幾分。
他索性挑明瞭話題,看着喬慕辰開口:“喬總雖然來得巧,卻不是時候。”
喬慕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女人。她那清秀俊麗的臉上,正掛着驚魂未定的表情。
他轉身,有些粗糲的大拇指,淡淡的擦過她還微微有些紅腫的脣角,然後轉身,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對着陸然道,“陸先生下次強吻別人女朋友的時候,請記住千萬不要被人撞到,否則……”
喬慕辰話還沒說完,粲粲就一把奪過了喬慕辰手中的紅酒杯,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潑了陸然一臉。
她說完,拉着喬慕辰就轉身朝着對面走去。還沒忘記摔上了房門。
等到關上房門,粲粲纔有些感激的看着喬慕辰,“喬總,謝……”
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喬慕辰就低頭,一口懲罰性的含住了她那嫣紅的脣瓣。
他性感的薄脣貪婪的描畫着她的脣形,廝摩着,卻始終沒有深入。
他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直接將她緊緊地的桎梏在了自己的懷中。
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到了她的脣邊,心跳瞬間快得無以復加。
她驚訝得甚至忘記了閉上眼睛。雙手僵硬在了空氣之中。周圍彷彿都凝固在了喬慕辰彎腰的那一瞬。
他嫉妒了,就在他推開房門看到那個女人被別人強吻的時候,他的心裡就彷彿安放了一顆定時炸.彈,頃刻間將他的所有感覺都炸得面目全非。
喬慕辰的吻太過狂熱,帶着他獨有的佔有慾。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就在她以爲自己會窒息而死的時候,喬慕辰才放開了她那殷紅的脣。
粲粲有些迷亂的看着喬慕辰,須臾,纔開口,“喬慕辰,你這是公然的耍流氓的行爲你知道嗎?”
“是嗎?剛剛你怎麼沒這麼回答你的陸先生?”他問。
她剛剛沒有問陸然這個問題,卻毫不猶豫的將一杯紅酒潑到了陸然的身上。對於陸然的強吻,是胃裡翻江倒海的噁心。
可是喬慕辰這未經她允許的動作,突如其來的吻,那是一樣的性質。
可是,她非但沒有推開她,反而是被他誘惑得差點配合。
這就是本質上的區別。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喬慕辰就是罌粟,只要她一旦沾染上,就有一股酥麻的感覺,蠱惑着她的心智。
她別過頭,只認真的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我的陸先生。”
這貨要多粗暴,才至於她覺得自己的脣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喬慕辰聽過粲粲的解釋,心中卻沒來由的緩和了一分。
本來很溫和的一個畫面,卻生生的被電話鈴聲打斷了。
粲粲看了一眼茶几,然後上前拿起了喬慕辰的電話,遞給了他。
他卻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將深邃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的身高足以用睥睨自己來形容。無奈,粲粲幫着喬慕辰按下了接聽鍵。
對面立馬傳來白珊珊溫柔的聲音,“慕辰,睡了嗎?怎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白珊珊的聲音,徹底將她從迷霧之中拉了出來,站在了清醒的天平上。
白珊珊那充滿滿是關切的聲音,也再一次讓她意識到,自己和喬慕辰真正的關係。
她將手機塞到了喬慕辰的手裡,轉身,卻是眉頭輕蹙。
簽下了斯圖爾特的案子,無論如何,她也一定要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
她實在經受不起他的蠱惑。哪怕是拒絕了白珊珊的請求也好,她不能再繼續呆在喬慕辰的身邊了。
一定不能!
粲粲轉身走進臥室,關上了房門,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勇氣聽着喬慕辰和白珊珊耳鬢廝磨談情說愛。她怕心臟承受不了。
然而門外,卻在粲粲關門的那一剎那,喬慕辰就掛斷了電話。
他看着關過來的房門,轉身給自己再倒了一杯紅酒,仰頭,顧不及品味,就一飲而盡。
粲粲終究還是沒從陸然那裡拿回自己的行李箱。最後只能再次穿着喬慕辰的襯衣,出現在了客廳裡。
她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喬慕辰,正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桌上那82年的紅酒,已經快要見底了。
本來想要下意識的叮囑一句,最後卻把關心的話咽在了喉嚨裡。
“喬總,你佔了我的地兒。”她指着沙發義正言辭的說。
喬慕辰擡眸,淡淡的道了一句,“去房裡睡。”
粲粲的瞳孔放大了好幾圈,顯然一臉難以置信:“喬總,你是說,我可以去裡面睡?那你呢?”
“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邀請?”喬慕辰一把拉住粲粲的手腕,輕輕地朝着沙發上一帶。
她就重心不穩,朝着沙發上跌了過來。喬慕辰順勢將她壓在身下,好看的眼睛帶着深意。
粲粲窘迫之餘,趕緊嬌羞的別過腦袋,不看他:“你見過用這種方式邀請的嗎?”
“那你覺得一般的邀請方式應該是怎樣的?”他問。
“怎麼着也得穿得開放,做得露骨纔算是邀請吧!”她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如實交代。
喬慕辰突然被粲粲一席天真無邪的話給逗笑了,冰深的臉上掛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他撇了撇粲粲的穿着:“只穿着白襯衣的女人,算不算穿的開放。”
“我再怎麼開放也沒有穿着浴袍的你來得開放吧!”被喬慕辰壓着,粲粲的呼吸都有些跟不上節奏。
喬慕辰並沒有否認她的話,反而回答,“嗯。沒錯,我在邀請你。”
他說完,直接朝着粲粲的紅脣席捲而去。
狂狷的吻,風捲殘雲一般壓住了她的紅脣,生生的將她融入了自己的薄脣裡。
直到最後的攻略城池,讓她的堅持一寸寸的瓦解。
向來自制力極好的他,也經不起她的示弱。
他身下的她,顫抖得有些厲害。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都被他抽乾淨了。
喬慕辰突然起身,打橫抱起了她。似乎相比之下,房間裡的大牀,更施展得開。
然而也正是喬慕辰的起身,讓粲粲徹底清醒了過來。
她害怕喬慕辰一個鬆手自己就摔了下去,於是只好伸手摟住了喬慕辰的脖子。
回想着門外那所剩無幾的紅酒,粲粲輕聲提醒,“喬慕辰,你放開我,你醉了。”
他是醉了,被她生生的灌醉了。從看到她被姓陸的強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醉了!
喬慕辰將她放在了牀上,第一次那麼憐香惜玉。
粲粲卻掙扎着想要起身:“我還是去睡沙發。”
可是此時此刻的喬慕辰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