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喬慕辰不斷的撥粲粲的電話,可是無數次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他最後找許維拿到了文秀的電話號碼,才總算是順利的撥通了。
喬慕辰讓文秀通知粲粲暫且把見面的事情延後,以免粲粲一個人在天台等他。
文秀果真立馬上了天台,可是卻沒找到粲粲的人影。她仔細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卻都沒看到粲粲,於是這纔有些莫名其妙的下樓朝着辦公室走去了。
天台後,粲粲抱着一隻波斯貓走了出來,眉頭微蹙,看着波斯貓開口道:“小傢伙,你是哪家的貓咪呀?怎麼跑到這天台上來了?”
粲粲看了看腕錶,這都已經快半個小時了,華海國際到白氏集團最多也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吧!
興許是堵車了。粲粲這般安慰着自己,直接抱着貓咪坐在了樓梯口的位置。
文秀上天台沒找到粲粲的人影,本打算回電話給喬慕辰,可正巧手機沒電了。於是打算去粲粲的辦公室看看粲粲是不是回辦公室裡了。
可是沒在辦公室找到粲粲的人影,反而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
文秀神經瞬間繃緊,她轉身回頭朝着外面辦公室走去,她拉着守在門口的戴安娜:“安娜,有誰進白董辦公室了嗎?”
戴安娜趕忙搖頭,“我一直在這裡,沒人進出白董的辦公室。不過白董人來沒來我就不知道了。”
文秀點了點頭。白粲粲的辦公室是由電梯直接進入到辦公室的。平日裡除了白董和她以外,其他人進入白董的辦公室都是要經過戴安娜這裡的。那房間裡的人,很明顯是從專屬電梯上來的。
可是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這麼囂張!
文秀趕忙看着戴安娜:“叫保全上來,立刻!”
文秀說完,又趕緊撥通了電梯室的電話,讓他們關閉了專屬電梯。
戴安娜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還是趕緊撥通了保全的電話。
文秀隨手操起清潔阿姨的拖把,就再次朝着董事長辦公室走去。
她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舉着拖把杆子就狠狠地對着屋內大吼:“什麼人,舉起手來,不許動!”
文秀大吼一聲,沒想到轉身的人竟然是白起雄……
經過白起雄這麼一個插曲,文秀徹底忘記要給喬慕辰回電話這件事情。
粲粲抱着波斯貓在天台一直等到波斯貓的主人都找來了,還是沒等到喬慕辰。
她一個人站在天台吹冷風吹了接近三個小時,最終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喬慕辰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但是歸根究底最後卻把其他事情看得比她更加重要。甚至連找人通知一下她都顯得多餘嗎?
粲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最後落寞的轉身朝着樓下辦公室走去。
“白董好!”戴安娜立即恭敬的看着從電梯裡走出的粲粲。
粲粲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周圍圍着不少的保安,她凝眉看向戴安娜,“發生什麼事?”“沒事兒。文秘書去您辦公室找您。結果沒沒想到白副董在您辦公室。因爲白副董沒從我們前臺這邊去您辦公室,所以文秘書以爲是他人私闖您辦公室。所以就找了保安上來。不過白副好像說是去找您拿資
料,但是發現您沒在辦公室,所以正打算離開。都是誤會,文秘書正在解決呢!”戴安娜看着粲粲解釋道。
“誤會?”粲粲凝眉,清秀精緻的水眸裡劃過一絲難以看透的深意,隨即轉身冷冷的朝着辦公室走去。
文秀率先看到了粲粲,立馬走上前去,“白董……”
粲粲擺手,示意文秀閉嘴。文秀立馬會意,站在了粲粲的背後。
“白副董怎麼會在我辦公室裡,是不是該解釋解釋?”粲粲冷然看着白起雄,也沒吩咐一旁的保安,保安只好站在原地等着粲粲的吩咐。
白起雄雖然被當場抓住,但是氣勢上卻沒有一點微縮,“我本是來找你拿關於宋巖科技的合作資料,不過也不知道這該上班的時間點,白董人去了哪裡?”
他是接到立安銀行的眼線傳來的消息,立安銀行的行長和華海國際旗下的銀行產生了衝突,華海國際原本打算向立安銀行提起訴訟。後來立安銀行知道白粲粲和喬慕辰是夫妻關係。
所以出賣了自己,將自己利用白氏集團挪用的公款所做的地下交易的全部過程記錄都交到了喬慕辰的手裡,以此讓華海國際取消了對立安銀行提起訴訟。而今日則接到匿名電話稱這份證據已經到了白粲粲的手裡。他調出監控纔得到兩天前徐敏曾到過粲粲的辦公室,所以這才火急火燎的跑到粲粲的辦公室來想要銷燬證據。可是卻沒想到剛剛纔找到證據,竟
然就被文秀當場抓住。不過好在他早就想好了藉口,所以這才從容不迫的反問粲粲。
粲粲目光冷豔的反問白起雄:“我還不知道白副董要一份資料需要親自到我辦公室來拿。並且是通過專屬電梯到我辦公室找我,確定不是爲了掩人耳目?”
白起雄目光微微的抽搐,顯然沒能躲過粲粲那雙火眼精金。
她扭頭冷冷的看着文秀吩咐:“報警。”
文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凝眉看着粲粲反問了一句,“什麼?”
“報警。”粲粲耐心的重複了一次。
白起雄臉上的淡定再次裂縫,他故意以長者之氣看着粲粲:“你這是要做什麼?”
“做我該做的!”粲粲說完,轉身走到辦公桌前,打開了辦公桌下的抽屜。果然,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了。
“白副董是不是拿了不歸屬於你的東西?”粲粲回頭,眼眸裡的目光反射出來的是從未有過的陌生。
白起雄死鴨子嘴硬的回答:“白董這麼說話可有證據?”
“證據?”粲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這裡放着一份很重要的證據,可是在白副董進來之後,這份證據就不翼而飛了,白副董,你告訴我,這算不算是證據?”
“空口無憑。我不過剛到你辦公室。你隨意一句指控說這證據不翼而飛,便冠於我的罪名了?”白起雄臉上也帶着一抹冷笑。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兩個警察出現在了辦公室,他們亮了亮警徽問道:“是你們誰報的警?”
“警察先生,這位先生犯了入室偷竊,罪證確鑿,當場被抓。”粲粲轉身看着兩位警察,語氣帶着格外的篤定。
一句入室偷竊瞬間讓一旁的文秀以及整個辦公室的保安和員工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粲粲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位先生,請問……”
警察先生還沒問完,白起雄便繃不住了,他冷眼看着粲粲:“白董,我是這公司的副董,我不過到你辦公室片刻,何來的入室偷竊?請注意你的措辭!”
“我的措辭?這便是我最客氣的措辭!”粲粲說完扭頭看着警察指着已經空了的抽屜道,“這裡原本放着一份資料,但是在白副董進來以後就不翼而飛了,這算不算是入室偷竊?”
“那不知小姐有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說這件事是這位先生所爲呢?”警察也有些懵了,聽剛剛這位先生說是公司的副董事長,那爲啥這董事長要告副董事長偷竊?
聽到警察這麼說,白起雄瞬間來勁兒了,也字字珠璣的看着粲粲,“是啊,你既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是入室偷竊?”
“你從進這個辦公室之後便沒有出去過,如果那份文件現在還在你身上,那就證明了的確是你所爲,你若真這麼確定該文件不在你身上,那你敢不敢當場讓警察做個檢查?”粲粲看着白起雄冷眼問道。
“他們既沒有搜查令,自然沒有資格搜身!”白起雄篤定的看着粲粲。
粲粲臉上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冷笑道,“呵呵,這倒是,說得當真有理。”
“你既然沒有證據,那剛剛的言辭就是誹謗!”白起雄看着粲粲反咬一口。
“誰說我沒證據了?”粲粲突然指着辦公室天花板最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嗎?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她打開電腦調出了監控畫面,上面清楚的記錄了白起雄從專屬電梯裡出來之後左顧右盼的畫面。還清楚的記載了白起雄打開抽屜然後將資料藏在了自己襯衣裡的畫面。
粲粲目光灼灼的看着白起雄:“這算不算證據確鑿?”
白起雄無言以對,只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着實沒想到白粲粲居然在辦公室裡也安裝上了攝像頭。
而實則這個攝像頭還是當初她新上任董事長的時候,讓文秀親自安上的。當時只是爲了安防。卻沒想到會用這樣的方式親自抓住她的親人。
“如果這份視頻未經編輯的話,那我被偷竊的資料,現在應該就在這個位置吧!”粲粲拍了拍白起雄後背。那裡正是放着資料的位置,拍上去都能清楚的感受到文件夾的聲音。白起雄自知這件事情已經無法掩藏了。於是直接拿出文件扔進了一旁正燃燒着的壁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