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赫沒有放下阮依依,而是直接抱着女人朝着樓上走去。直到最後將女人扔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阮依依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滿臉戒備的看着喬舒赫,“你想幹啥?”
喬舒赫看着女這麼警戒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我就算想幹啥,對着這麼個髒兮兮的女人,我也下不去手吧!”
阮依依低眸打量了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看上去的確有些狼狽。
但是這廝怎麼可以用髒兮兮三個字來形容自己?
阮依依皺眉,說,“你丫才髒兮兮呢!病也不少吧!”
她說完,沒等喬舒赫回答就去衣帽間拿了衣服轉身走進浴室。
喬舒赫看着緊閉的浴室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壞笑,問她,“老婆,需要我幫忙嗎?”
幫忙?
阮依依大吼了一句,“不用!”
喬舒赫嘴角噙着一抹淺笑,去隔壁的浴室洗完澡回來。
阮依依選了一件保守的睡衣,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男人下半身只是簡單的圍着一條半截的浴巾。他正慵懶的拿着白色的毛巾擦頭髮。
水滴順着髮梢從男人性感至極的鬢角低入脖頸,阮依依看了一眼,又一眼。
最後終於忍不住,直接上前奪過了他的手中的毛巾,然後蓋在了男人的腦袋上。
“我說你就擦個頭發,至於這麼妖媚衆生的嗎嗎?”阮依依問。
喬舒赫也沒注意,竟然就被阮依依蓋了腦袋。
他取下腦袋上的毛巾,正要開口,卻看到阮依依溼漉漉的頭髮打溼了那原本保守的睡衣。
阮依依這才隨着喬舒赫的目光看了過去。最後終於發現了男人沉默的原因。
她奪過喬舒赫手中的毛巾圍住了自己的胸,惡狠狠地望着男人,“看什麼看!”
喬舒赫笑着挑了挑眉,語氣裡盡是邪肆的說,“要不要我把浴巾借給你?”
他說完,動手扯了扯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
阮依依趕緊一把按住了喬舒赫的大手。
“喬舒赫,你丫流氓轉世是不是?”阮依依死死的攥住喬舒赫的手,深怕待會兒她一個疏忽男人就把他身上僅剩的浴巾給扯下了。
他不怕露,她還怕看了張針眼呢!
喬舒赫絲毫不介意女人嘴上的逞強,而是意味深長的對着她勾起了脣角,好心的提醒,“在你生死攸關的時刻,你說過以後都叫我老公,當然你也可以做一個出爾反爾的女人。”
阮依依還就真不吃這套,“我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女人怎麼了?”
她得瑟的問。
沒想到喬舒赫卻直接牽着她的手朝着牀邊走去,正在她奇怪的時候,卻看到喬舒赫直接拿過了放在牀頭櫃的手機,然後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是從她挽留他的時候開始放的。手機裡還傳來阮依依那一聲霸氣側漏的“老公,你別走呀,走了你就喪偶了!”
阮依依一張嬌俏的笑臉瞬間黑了。她看着喬舒赫問,“你錄了多久?”
男人彎腰,涼薄的紅脣湊近她的耳後,磁性的聲音帶着一抹戲謔的笑意,說,“一直到西沉。”
“喬舒赫,你說你怎麼就那麼腹黑呢?”阮依依已經怒不可遏了,可是卻完全無可奈何。
喬舒赫笑着提醒她,“你說叫老公的。要不要我再放一遍給你聽。”
阮依依怒:“不要!你把手機給我!”
這玩意兒雖然沒有任何法律效益,但是喬舒赫這丫的可是捏住了她的軟肋,這錄音要是被那羣損友中的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那可當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萬一這段錄音落到母親他們的手中,那自己僞裝了二十幾年的淑女形象可就要徹底的毀了!
思及此,阮依依直接踮起了腳尖想要從喬舒赫的手中奪過手機。
而兩人之間的身高原本就有巨大的差異。一米八八的喬舒赫和一米七還沒穿高跟鞋的阮依依對站起來,那根本就是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輕鬆取勝的。
而厲害就厲害在阮依依是個練家子。她直接縱身一躍,然而喬舒赫的反應更快,一個瀟灑的轉身就讓阮依依撲了個空。
阮依依心頭一惱,看着牀邊的高度,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直接單腳踩上了牀沿,然後就要奪過喬舒赫手中的手機。
可是卻沒料到喬舒赫壓根不按牌理出牌。竟然一個彎腰就輕鬆的躺在了牀上。
阮依依眼看就要直接衝着地板上撲倒了,她已經做好了前空翻的準備,然而卻被喬舒赫一把摟住了腰際。
於是空翻沒做成,最後竟然重重的將喬舒赫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好歹也是有些重量的,否則也不會聽到身下的男人傳來的悶哼一聲。
阮依依正要發怒,卻看到男人的手機正垂在一旁,簡直就是唾手可得。
於是想要推開男人的手直接朝着喬舒赫手機的方向襲擊了過去。
毫不費力就拿到了手機。
她原本以爲喬舒赫的手機一定會設置一個變態到複雜的密碼,可是這男人竟然根本就沒有設置密碼。
她得瑟的看着喬舒赫笑了,然後快速的刪掉了剛剛那段錄音。
等到她得意的對着身下的男人炫耀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容這樣的距離就近有多近。甚至她都能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毛孔。
這男人一定是遺傳了父母的絕世好顏,所以哪怕是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男人的皮膚還是好得讓人汗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了勁兒,直接對着喬舒赫的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腳。
喬舒赫警覺性本來就是極高的,在阮依依的腳還沒碰到自己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費吹灰之力的握住了女人的腳踝。
他睜開那雙深邃的眸子看着正用義憤填膺的表情望着自己的女人,凝眉,還帶着一股惺忪的勁兒看着她問,“怎麼了?”
怎麼了?他丫的還有勇氣問她怎麼了?
阮依依用力掙脫開男人握住自己的腳踝,然後翻身從牀上坐起,就大喇喇的坐在男人跟前看着他冷冷的說,“喬舒赫,我倆談談!”
這大清早的談什麼談?
男人一把將她扯入自己的懷裡,磁性的聲音帶着陣陣的慵懶,溫熱的呼吸在她的頭頂氤氳開來。
“老婆,別鬧了,再睡會兒。”
“睡你妹兒!喬舒赫,你起來,我跟你談談我倆離婚的事兒。”阮依依掐住男人的脖子,強迫他的意識清醒過來。
喬舒赫這會兒是真的醒了,不過不是因爲阮依依掐住了他的脖子,而是因爲他的老婆居然大清早的打算跟他討論離婚的事情。
喬舒赫睜開眸子,淡淡的掃過阮依依一眼,然後應了一句,他說,“好,什麼時候離?”
“……”阮依依愣了。她沒想到喬舒赫竟然答應得這麼幹脆。甚至沒問自己有沒有什麼理由。
她翻身,正襟危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正經的對着他重複了一遍。
“喬舒赫,我說,我們離婚!”阮依依道。
喬舒赫單手撐住了自己的腦袋,斜躺在牀上,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道,“我聽到了,我說好。請問老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離婚?”
好!
喬舒赫,算你狠!
他丫昨晚才睡了她,今天居然就問她什麼時候離婚。雖然這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可是連理由都不問就離了,還真是爽快。
她起身,套上了衣服,冷冷的看着喬舒赫說,“現在,現在就去離。你倒是起來啊!離婚證的錢算我的,我請你離婚!”
“不用,咱倆AA吧!不然覺得虧欠你,倒時候想要和你結回來那就不好了!”喬舒赫竟然當真起身,優雅的穿着衣服。
一顆顆襯衣的鈕釦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下,顯得格外漂亮。
阮依依看着男人那矜貴優雅的動作,卻覺得自己被這貨深深地甩了兩個巴掌。
她上前一把扯過男人的襯衣,迅速的幫他扣着釦子。
男人倒是悠然的享受着她幫他扣扣子的感受,似乎這感覺倒是不錯。
就在還剩下最後一顆釦子的時候,喬舒赫突然拉住了阮依依的手腕。
阮依依錯愕的擡頭,“做什麼?後悔了是不是?”
喬舒赫搖頭,說,“不後悔。只不過突然想起了。當初你強了我,我還沒強回來,就這麼離婚,那我虧大了。”“你什麼意思?喲!敢情兒還是我佔了你便宜了?”阮依依甩開喬舒赫的手,瞪大一雙漂亮的水眸望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