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明確的告訴了你。隨意去質問一個男人的隱私,是要付出代價的,正好你驗證了這個說法。另外,很明顯這樣的舉動充分的回答了你剛剛所問我的,男言之癮。”喬慕辰坐在牀頭,拿過桌前的雜誌,一臉理所應當的回答。
她見過賤,只是沒見過這麼賤到宇宙無敵正無窮的。
這種心裡扭曲的人,作爲一名心理學家,她是有職業道德的,所以,無論如何,她今天也要把喬慕辰給好好教育教育。
“你不知道這種行爲是侵犯人身權外加騷擾的行爲嗎?”粲粲義正言辭的看着喬慕辰。
喬慕辰不經意的勾了勾脣角,看起來卻笑得故意:“騷擾?”
“難道不是嗎?”粲粲一邊說一邊朝着喬慕辰一瘸一拐的走了過去,卻不小心勾住了自己的腳,於是完全無法控制的朝着喬慕辰的方向撲了過去。
喬慕辰眼看着朝着自己撲過來的某女人,下意識的伸手接住。
粲粲牢牢實實的壓在了喬慕辰的身上,用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
她的額頭死死的磕住了喬慕辰的下巴,喬慕辰也只覺得下巴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看着某女人用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喬慕辰的腦子裡想起的卻是粲粲剛剛所說的騷擾。
他有些調侃的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道了一句,“相對於我剛剛所做的,白特助纔是真的騷擾吧?只是沒想到,白特助喜歡這種姿勢。”
喬慕辰低沉的聲音在粲粲的耳邊響起,粲粲感受着身下的喬慕辰,卻只覺得喬慕辰說的真沒錯。
“喬慕辰,你才騷擾呢!”粲粲用力的拍了拍喬慕辰的手,想要起身,卻因爲腳疼的原因,只能繼續尷尬的靠在喬慕辰的身上。
好像全世界的道理都偏向了喬慕辰的方向,而被佔了便宜的白粲粲纔是強詞奪理的那一個。
粲粲也知道自己這麼公然的趴在喬慕辰的身上,任誰看了都會誤會,只不過,她腳疼,起不來啊……
“我趴在你的身上是我的錯,可是你沒有把我踹開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瞧瞧,瞧瞧,她這種大無畏精神那是什麼境界啊!
可是,人家喬總卻淡淡的來了一句,“我不是柳下惠。”
不是柳下惠還能放着堂姐那麼溫柔善良大方的女人不管不顧坐懷不亂?
他要不是柳下惠,那她還傻不拉幾的在華海國際做什麼心理臥底?
就在粲粲無限腹誹的時候,人家喬慕辰突然開口特正經的問了一句,“如果說沒有踢開白特助,是不是回答了白特助,我沒有男言之癮這個問題?”
喬慕辰說完,伸手摟住了粲粲那纖細的小蠻腰。
他的手臂緊了一分,將本來姿勢怪異的兩人,徹底貼在了一起。倒是沒了之前的尷尬。
粲粲擡眸看着喬慕辰,他的神色認真,看起來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讓粲粲有種想要搬來一臺測謊儀的衝動,看看喬慕辰的心思。
她從第一次看到喬慕辰開始。就覺得喬慕辰肯定是她職業生涯的瓶頸。
粲粲笑了笑,看着喬慕辰,“喬總不用了,我完全相信您沒有……”
“是嗎,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喬慕辰邪肆的勾了勾脣角,另一隻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粲粲那的脣角。
她只覺得喬慕辰的舉動就是先給她關了一池子的水,然後投入了一顆小石頭,探了探路,然後現在索性是投了一顆原子彈。
粲粲木訥的看着喬慕辰,差點就沉溺在了他那深邃的眼神之中。
好在她向來定力不錯,否則也不會有那個勇氣直接握住了喬慕辰的手,試圖將他掰開。
可是他的手就像是沼澤地,她扯半分,他就緊一分,以至於最後粲粲徹底放棄了那個念頭。
她正經的看着喬慕辰,“喬總不會那麼飢不擇食吧?”
“嗯,說得也對。”就在粲粲想這種激將法一定對喬慕辰沒用的時候,喬慕辰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放開了粲粲。
粲粲用力的把自己從喬慕辰的身上滾了下去,喬慕辰就繼續補刀似的道了一句,“白特助說的沒錯,的確也沒多大,不至於飢不擇食。”
嫌棄!這擺明的嫌棄,她還沒來得及嫌棄他呢!
“喬總說的沒錯,我胸小,您那裡也不大,怎麼看都得大小互補才相配,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是吧?”她堅強的從車上爬了起來,對着喬慕辰挑了挑眉,有些得意的說完,便朝着門口走去。
“白粲粲!”喬慕辰的聲音在粲粲跟前響起。
粲粲打斷喬慕辰的叫囂,道了一句,“喬總,咱倆扯平了。”
她說完,就轉身毫不客氣用力的摔上了房門。也不管喬慕辰被隔斷在房間裡的神情究竟有多陰冷。
她也不知道她是哪兒來的勇氣居然對着喬慕辰大吼大叫的來了一句我們扯平了這種低級廢話。
她躺在牀滿心想着自己不僅詆譭了喬慕辰的尊嚴,貌似還不怕死的自己做主定了倆人的關係。
就喬慕辰那種自大大到正無窮,感覺自己可以統治未來的男人,會不會直接把她和果果扔出別墅?粲粲本來以爲自己會在這種擔憂中度過整個晚上,然而事實就是她在趴在牀上不到十分鐘,就睡得跟個死豬沒什麼兩樣。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日上三竿。
看着房間裡陌生的佈局,粲粲纔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正在睡眼惺忪之時,樓下就傳來了熟悉的女聲。
粲粲正欲起身,白珊珊就推開了房門,手裡還端着一碗清粥,她嘴角帶着溫潤的笑容走到了粲粲的牀頭,“粲粲你好些了嗎?”
粲粲有些尷尬的看着忽然出現在門口的白珊珊,任誰住在上司的私人別墅裡卻被上司的未婚妻撞到,都是一件極其尷尬的事情,更何況那未婚妻還是她的堂姐。
“我已經沒事兒了,珊珊你怎麼……”
“昨晚我聽聞慕辰說要在這裡休息,心想着這地方還是上次他跟我一起來過,肯定沒有保養好的衣服,所以就順道送來了。卻聽到你受傷的消息,你的腳沒關係嗎?”白珊珊關切的看着粲粲,打斷了粲粲還沒說出口的問題。
喬慕辰昨日沒有出現在她和喬慕辰母親精心準備的生日宴會,那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打電話給喬慕辰也只是爲了對喬慕辰說一句生日快樂罷了。只是沒想到接電話的人卻是聲音熟悉的白粲粲。
她是如何也淡定不下來,儘管知道喬慕辰是不近女色的,但是,想着白粲粲接電話時候說的那句話,她怎麼可能不誤會,於是就連夜趕了過來。
粲粲看着白珊珊一臉真心實意的關心,卻覺得胸口有些堵。
白珊珊將粥遞到了粲粲的手中,卻好似不經意的道,“慕辰雖說是嚴肅了些,但是人還是很好的。聽說你昨天落水搞砸了華海國際的大單子,慕辰應該沒有爲難你吧,我回頭到慕辰那裡替你說說情,你也別往心裡去。”
粲粲趕忙搖了搖頭,“不用了,喬總沒有爲難我。珊珊你看到果果了嗎?”
“果果一大早就被莫西接去上學了,莫西讓你好好休息。對了,粲粲,這些天你研究出什麼了嗎?”白珊珊將勺子遞給了粲粲道。
粲粲本想說喬慕辰完全沒有問題,可是看着白粲粲關切的神情,卻實在不忍心在她的胸口捅一把刀子。既然堂姐那麼篤定的說喬慕辰有難言之隱,那一定是她研究得不夠深沉,否則就是喬慕辰比她更加深沉。
白珊珊看着搖頭的粲粲,瞬間神色有些失望。正欲再次開口之時,門口卻傳來了喬慕辰冷若冰山的聲音,“白特助,需不需要我給你算工傷?”
瞧瞧這話給說得!
粲粲趕忙掀開了被子,翻身從牀上站了起來,立馬搖了搖頭一本正經,“不用!”
喬慕辰直接將車鑰匙朝着白珊珊的方向扔了過去:“自己回家沒問題吧?”
白珊珊這一大早的就出現在海邊別墅,他不會不清楚這女人究竟是什麼心思,只不過就算雙方家族將他們看得再合適,他也的確覺得面前的女人沒有絲毫過人之處!
白珊珊在喬慕辰面前向來是溫柔體貼的。
她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喬慕辰,“慕辰,路上小心。”
粲粲看着面前的兩人,卻如何都覺得是那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她就像是那個多餘的人。
她木訥的看着兩人。
卻聽到喬慕辰突然看着她開口,“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