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一把死死的抓緊了喬舒赫,直到車子平穩的停在了馬路邊,她才劫後餘生的大喘了一口氣:“我說老公,你就算想死,你也別拉着我墊背啊!”
“你要是不想死,你在大馬路上問我這個問題?”喬舒赫取下安全頭盔,回眸看着阮依依。
幾縷短髮不羈的飄在他飽滿的額頭上,有幾絲慵懶,趁着月光看上去更加好看了幾分。
阮依依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說,“我不在這裡問,那我應該在哪裡問?”
“回家蓋着被子慢慢問。”喬舒赫說完,再次戴上了頭盔。
後座的阮依依趕緊抓緊了男人,想了想,說了一句,“算了,這麼深奧的問題,我還是不問了!”
她的小聲嘀咕他並沒有聽到,所以在回家以後,蓋上被子的喬舒赫看着安然躺在一旁的阮依依,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現在你可以問了。”
“問什麼?”某女人故意裝傻。
他轉身,捏住她尖細的下巴,毫不避諱的說,“問問我第一次和誰做的。”
“問個P,不問了,反正不是右手就是左手唄!”她說完,卷着被子將自己裹成了一個大糉子,然後像是烏龜似的躲在被子裡徹底紅了臉。
被子外的喬舒赫終於忍不住揚起脣角,要這麼說起來,她就算問了,他也未必回答得上來。因爲貌似他還真不記得是左手還是右手了……
不過她要是問第一次是和哪個女人的話,他倒是記得很清楚。
次日。
阮依依堅持己見的想要騎車去西沉。然而喬舒赫卻直接把她扛着上了他的車子。美名其曰,“你要是得瑟的騎着機車被爸媽看到了。怎麼解釋?”
阮依依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安安靜靜的坐在了車上。
片刻之後,她猛地扭頭看着喬舒赫,“你丫到底解不解釋了?”
“不解釋。”某男人很淡定的送了她三個字。
阮依依惱了,“你要是不解釋我就當你是不想和我離婚了!”
“我也沒說過我想和你離婚,不是你想和我離婚嗎?”他握着方向盤的姿勢很優雅。
這一刻,阮依依竟然無言以對。她沉默了須臾,才說,“你不想和我離了再跟那個什麼Nina雙宿雙飛麼?”
“我爲什麼要和Nina雙宿雙飛?”他問。問得很直白。
阮依依傻了,竟然覺得他說得沒錯,人家Nina是前任,他爲什麼想和前任雙宿雙飛?
“那你就不想趕緊找個下一任?”她換了個方式問。這事兒只有問清楚了,她纔不會去胡思亂想。
喬舒赫卻好似仔細的沉思了一番,纔回答她,“暫時沒那個打算。”
我尼瑪……
“你有本事告訴我你什麼時候纔有那個打算!”她算是明白了,想從喬舒赫的嘴裡問出一個他不想回答的問題,那簡直比割腕自殺還要困難!
喬舒赫笑了笑,說,“別鬧,時機成熟了就告訴你。”
“算了,我放棄!”阮依依再一次承認自己敗給了他。
車子一路沉默的開到了西沉。
阮依依默不作聲的打開車門就下車了。還沒來得及進門,就看到西沉門口,一抹大紅色的倩影。
果然是前任!
這是要分分鐘變下一任的節奏是不是?
阮依依看着Nina對着自己溫柔的笑了笑,於是立馬揚起脣角對着Nina招手,“嘿,親愛的,你來找我二……哥呢?”
二……哥?
喬舒赫蹙眉,什麼時候在哥前面加了個二字?
他上前,看着Nina,“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問題裡包含了很多的信息,包括在問她,爲什麼會知道西沉這個地方。
而Nina也回答得絲毫不含糊,她揚起絕美的弧度看着喬舒赫說,“你就當是我爲奧斯來刺探一下軍情吧!”
刺探軍情?
果然是奧斯的妹妹!
阮依依看了Nina一眼。
喬舒赫雲淡風輕的點頭,看來西沉是奧斯告訴她的。
Nina見喬舒赫瞭然的表情,這才笑着問,“有時間一起吃個午餐嗎?”
大姐,尼瑪現在上午九點半,你就吃午餐啦?
那請問你晚餐是下午三點半吃嗎?
你是哪個國家回來的?
理由能不能再蹩腳一點?
你乾脆約喬舒赫滾個牀單還比較科學,至少還能算得上是晨間運動!
阮依依忍不住在心裡各種腹誹了一番。
喬舒赫卻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現在吃午飯怕是早了些。”
“要是我手裡有你想要的東西呢?那你要不要紆尊降貴?”Nina巧笑嫣然的看着喬舒赫。喬舒赫還沒來得及開口呢,就聽到一旁的阮依依說,“那就要看親愛的給的是什麼東西了!你知道的,我這二哥,老奸巨猾無奸不商的,除了腦子聰明,全肚子壞水,你沒有讓他滿意的東西,又不陪他滾牀
單的話,他是很難跟你一起出去的,你要不直接約他滾牀單唄!”
這女人的口無遮攔喬舒赫是領教過了,只是就算是約着滾牀單,他也是要看對象的好麼?
要是這女人有這個要求,他倒是可以滿足。
Nina對於阮依依這番話也是有些驚訝了。她愣了好一會兒纔有些尷尬的對着喬舒赫笑着說,“看來你是做了什麼讓依依妹妹不高興的事情了。不然的話,就是她大概不太喜歡你。”
依依妹妹?
這個稱呼……
真特麼不符合她的胃口。
阮依依一把抓住喬舒赫的手臂,臉上帶着無懈可擊的笑意對着Nina說,“我怎麼會不喜歡我二哥呢!我可喜歡他了,我不僅喜歡他,我還愛他呢!我不僅愛他,我還愛死他了呢!我愛死他全家人了!”
這話絕對是說得足夠咬牙切齒的。
Nina都不知道該如何將這話茬接下去了。倒是喬舒赫,他竟然饒有興致的低眸看着阮依依,問她,“說說,有多愛。”
“……”這廝是在表演蹬鼻子上眼麼?
阮依依笑,說,“跟對人民幣的愛是一樣兒一樣兒的。”
反正有時候她對人民幣的感情就是深惡痛絕!
Nina看着喬舒赫和阮依依之間的互動,卻感覺自己像是被他來隔絕在外的陌生人,無論如何也插不進兩人之間。
許久,她才終於笑着問了一句,“舒赫,依依妹妹也在西沉工作嗎?”
阮依依的身份是絕密的,她當即代替喬舒赫回答了一句,“對呀,我文職。”
“我原本是想告訴你一些關於奧斯的事情,不過看起來你應該很忙,既然如此,那便改天吧!”Nina有些失落的看着喬舒赫,淡淡的道了一句。人家喬舒赫都還沒開口呢,阮依依聽到是有關奧斯的事情,便激動的對着Nina道了一句,“什麼改天啊?擇日不如撞日啊!我二哥正好今天不上班呢!只是順道送我過來上班的,你和我二哥找個地方好好聊
聊唄!”
阮依依說完,使勁兒的掐了喬舒赫一把。
喬舒赫表面上淡定得不動聲色。他當然明白阮依依的意思。不過明白,並不代表就會按照她的意思執行。
於是,阮依依眼睜睜的看着喬舒赫拒絕了人家Nina大美女。
“我中午還有事兒,我們約改天吧!”
阮依依回頭,驚愕的看着喬舒赫,美色當前也不爲所動,這男人不是假正經就是傻!
不過爲什麼看到他不爲所動,她卻覺得心頭一暖呢?
“我還想着你中午請我吃飯,以還上次我請依依妹妹吃冰淇淋的緣分呢!”Nina失望的看着喬舒赫。
喬舒赫頓了頓,看着Nina道,“那走吧!”
“……”阮依依看了喬舒赫一眼,尼瑪她是出現幻聽餓啦是不是?
這廝就因爲這麼一句話就打算和美女共進午餐了?
果然是假正經!
敢不敢多裝一會兒?
阮依依身上剛剛纔升起來的暖意,此時此刻因爲喬舒赫這麼一句話,徹底的墜入冰窖了。
果然男人不可信啊!
Nina高興的上前和喬舒赫並排前行,走了兩步纔回頭看着阮依依溫柔的說,“依依妹妹,你不一起嗎?”
“不了不了,我還上班呢!”跟他們一起去看着他們秀恩愛,自己找虐麼?當她腦殘是不是?
一個小時後,海晏酒店餐廳裡。
阮依依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喬舒赫,又看了看喬舒赫旁邊的Nina,好吧,她得承認,她的確是個腦殘!
居然因爲喬舒赫的一句,“你不好奇她要告訴我什麼關於奧斯的消息?”
就因爲這廝的一句激將法,她就跟着他們過來了。
腦殘是種病,還是絕症!
她臉上帶着完美的僞裝看着Nina。卻見Nina點了上好的藍山咖啡,還笑着對喬舒赫說,“不知道你胃口變沒變,倒是記得你以前只偏愛這個口味的咖啡。”
喬舒赫不置可否,只看着Nina眼前的拿鐵笑說:“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歐蕾拿鐵。”
阮依依掃了喬舒赫一眼。喲!人家喜歡的口味你都記得這麼清楚,那人家內衣喜歡穿什麼顏色你還記得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