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諾兒的話,兇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而邪肆的笑容,冷淡如冰霜的輪廓上在月光的清輝下更是蒙上一層嗜血的殘忍。
那個男人的動作能不能快過他,他是不知道。但他能感覺到那個身上好散發出的那股殺氣和寒意卻是相當刺骨陰冷的,就像地獄而來的死神一樣,讓人產生一種死亡之意。
對於諾兒的話兇手似乎不爲所動着,那把鋒刃的匕首輕輕的緩緩的朝着冰諾兒那光滑細嫩的肌膚。明晃晃的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寒光,鋒利的刃邊染上了絲絲如珠般的血絲。
“你在害怕嗎?”雲淡風輕的聲音裡感覺不到絲毫情緒的波動,話語淡定極了。
這個男人心裡是在害怕吧,即使他保持的如此鎮定但依舊掩飾不了他心裡的恐懼。而且她清楚的感覺到兇手氣息的變化,縱使是背對着兇手。
“害怕,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害怕。”如西伯利亞般冷冽的聲音在諾兒耳邊響起,有點像死神的召喚那一種。
古人有句話是那麼說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兇手的目標只有冰諾兒一個,所以冰諾兒必須死。
然而,冰諾兒可是不一個那麼容易會死掉的人。她曾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是天,不是神,縱然你是天是神也無法勉強我做任何事。”只要她冰諾兒不想死,閻王想收她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絲絲珠血慢慢的匯聚成一條血線,然後沿着冰冷的鋒刃滑落,那扭曲的路線詭異極了。
當看到諾兒的勃頸被兇手手中的刀劃破勃頸,流出鮮血的時候顧藍的眉深深的凝着,眉宇間的殺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顧藍緩緩舉起手中的槍,將中心點對準了兇手的眉心。那握着手槍的手精緻而修長,骨節分明的關節泛着隱隱的白,可見顧藍心底的隱忍。
他有把握開槍擊殺那個兇手,可是那傢伙手中的刀卻對諾兒造成了威脅。他不能看着諾兒陷入威脅,可顧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的話情況將更嚴重。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什麼頂級殺手,而是那些亡命之徒。他們可以不要命的做出任何可怕的事,他們的存在往往纔是最具威脅的。
諾兒心裡很清楚這一點,而挾持着自己的那個人正是亡命之徒。雖然他害怕顧藍,可那種亡命之徒所存在的那種什麼都無所謂了的思想讓他變得不再害怕。
眼眸微擡,諾兒將視線停在了顧藍的身上。眼神微擡,諾兒示意顧藍開槍殺了身後的兇手,其他的事情不
用擔心。
接收到諾兒的示意可顧藍並不敢輕易的開槍,因爲他擔憂諾兒的安危。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保護好諾兒,他不能開槍。
“顧藍,動手殺了他。”凌厲的眼神裡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開槍是勢在心行的事,如果時間再拖延下去兇手心中的想法更加穩定了,那她便沒有可以逃脫的機會了。
“不行,萬一他傷到你怎麼辦。”眼底斂着一片擔憂與緊張,顧藍無法拿諾兒的安危去賭。
不是他沒有信心擊殺兇手,是因爲擔心子彈的衝擊力讓兇手手中的刀傷到了諾兒。
“我叫你開槍你就開,我命令你開槍。”視線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的犀利,冷冽中卻充滿了無情與殘忍。
她是那種不把自己安危放在眼裡的人嗎?既然她讓顧藍開槍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她不是那種莽撞而沒有考慮的人,她有時候也是很自私的。
諾兒與顧藍用眼神交流着,在短短的幾分鐘裡下達了最殘酷而無情的命令。
她讓他開槍,萬一傷了她,那他該是如何的自責。如果諾兒真的因此受傷,顧藍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砰。”的一聲尖銳的槍聲劃破夜的長空,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夜幕下的大地,空地上三個身影顯得孤寂而孤獨。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那個挾持着諾兒的兇手就那麼直直的倒了下地去,那把橫在勃頸上的刀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從兇手的正面看他的身上並未看到任何的傷口,而諾兒卻清楚的聞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那股新鮮的血腥味。
可是……開這槍的人並不是顧藍,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諾兒心裡萬分疑惑着。
震驚與詫異佔據了顧藍眼底的神色,那張不可置信的臉在停在了諾兒後方的位置,卻又在瞬間變得謹慎而戒備起來。
如寶石般溫潤的眼底斂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如鬼魅般敏捷的身影一閃顧藍便來到了諾兒的身邊。
“你沒事吧。”一眼便撇到了諾兒勃頸上那條細細的長長的傷口,眼底一片自責。
都怪他,如果他不離開諾兒身邊,那諾兒就不會受到兇手的挾持,人也就不會受傷。是他太沒有用,太優柔寡斷了。
“放心,死不了。”冷冽的聲音淡淡的,靜若波瀾的氣息裡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死不了的,只不過那傢伙的刀刃上似乎塗了什麼東西,讓傷口種麻麻的
火辣辣生疼的感覺。
諾兒和顧藍轉身看着朝他們急奔而來的一羣人,從那些人的神色和氣息中他們感覺到這些人是趕路來的。似乎是爲了趕上什麼,也好似後面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在追他們一樣。
然,當那些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出現在諾兒面前的時候爲首的人首當其衝一臉焦急與緊張的說道:“幸好趕得及,冰小姐你沒事吧。”急切的話語裡滿是擔憂和不安。
幸好他們趕上了,要是再晚一點那他們就全部都玩完了。
諾兒和顧藍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眼底皆是一片疑惑。這什麼情況,這些人認識她?這些人是誰,爲什麼會出現的那麼及時呢。
有了上一次被人引誘的教訓冰諾兒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因爲小心駛得萬年船。
似是看出諾兒心裡的疑惑,爲首的男子自已報上姓名:“冰小姐,你好我是負責你在A市的熙沫,這是我的名片。”說着爲首的男子笑着遞上自己的名片。
只見那張陰森充滿冷冽氣息的黑色名片上龍飛風舞的印着一個零字,然後是男子的姓名,職務。
熙沫?又是一個熙沫。
看着名片,諾兒深深的看了熙沫兩眼。她真的無法判斷眼前這個是否真的是零度弒決在A市的負責人,被人下了套她不得不小心一點。
諾兒將名片遞到了顧藍的手中,顧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名片。藉着月亮的清輝,隱隱的可以看到名片上那朵蓮花圖騰。
蓮花圖騰這是零度弒決的會輝,每一張代表着零度弒決的命令,文字以及任何圖紙上都會有蓮花圖案的出現。
只不過一般人是不會發現這個蓮花圖案的人,只有零度弒決裡面角色較爲重要的那幾個纔有。
諾兒不知道這個會輝的事也不奇怪,因爲她壓根就不管這些事。而這個會輝還是顧藍設計的,靈感設計的來源就是因爲與諾兒初次見面時諾兒就是那朵不染纖塵的蓮花般讓人不敢觸碰。
只是現實有些過分的殘忍了,景物依舊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熙沫知道諾兒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隨即拿出一個像玉佩一樣的東西遞到了諾兒的手中。
玉佩的樣子有點像蓮花的花瓣,而且它只是一朵蓮花中其中的一瓣而已。
當顧藍看到熙沫手中那片花瓣時便確定眼前這個男子是真正的零度弒決的人,他是來接他們的。只不過他們出現的速度太慢,差點害諾兒死在那人的受傷,這筆賬他會讓風烈好好的和熙沫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