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木嫣拉樓墨的衣袖,一副受盡了欺負的模樣。嬌媚的聲音裡滿是委屈,楚楚動人的模樣着實的讓人生疼。
樓家有她木嫣就絕對不能有冰諾兒的存在,她不會饒恕冰諾兒這個女人的,絕對不會。
低垂的盈盈水眸裡閃過一道陰狠無比的寒光,那是與她身上透露出的柔弱氣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質,如此的矛盾。
樓墨不着痕跡的避開木嫣的糾纏,餘光撇了木嫣一眼,如深海般不可測的黑眸閃爍着精銳的光芒。
冰諾兒雖然狠,卻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人。她會動手一定是木嫣做了什麼讓她生氣的事,不然冰諾兒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動手的。冰諾兒心裡很清楚她自己現在的處境,她應該清楚動手了的下場是什麼。
樓墨身上散發出的冷意木嫣不是沒有感覺到,只是輕輕一撇的餘光木嫣就有一種被人看穿一切的可怕,心裡隱隱的顫抖着。
“放心,這一巴掌不會白挨的。”極輕極冷的聲音裡瀰漫着可怕與陰狠,那雙深邃而幽冷的眸子嗜血無比的光芒。
好戲現在纔要開始,就算沒有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冰諾兒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
冰諾兒的無視徹底激起了樓墨心中的憤怒,話音落下的同時樓墨隨着冰諾兒離去的身影而去。聽着樓墨的話,知道樓墨身上的冷意不是因她而起,木嫣的心底冷笑起來。
一山不能容二虎,樓家只能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只能是她木嫣。
緊隨而下,樓墨在下樓梯的時候便叫住了正要往廚房而去煮東西的冰諾兒:“冰諾兒,你給我站住。”語氣如此之冷,如北極的寒冰般刺骨。
冰諾兒沒有想到樓墨居然會這麼快就下來,她以爲樓墨會安慰被打的木嫣。那模樣,那聲音只要是個男人就沒有不心疼,沒有不爲其留下的。
所以,當那個冰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的時候冰諾兒有些意外。
身影身頓瞬間,冰諾兒卻又好像沒有聽到樓墨的話朝着廚房而去。她可不想聽樓墨教訓她的話,這件事情她並沒有做錯。
冰諾兒的再次無視讓樓墨徹底怒火中燒起來,身影如疾風般出現在冰諾兒的身後緊拽住冰諾兒的胳膊低沉的聲音冷冽道:“冰諾兒,不要在我面前擺出你的高姿態,你應該很清楚那樣的結果會是怎樣的。”聲音不輕不重,似提醒卻更似危險。
這個女人實在太難馴服了,不抓住她的軟肋你休想
讓她臣服。而樓墨心裡也很清楚冰諾兒這樣的妥協只是短暫的,等到她抓準機會可以反攻的時候,那就和宇宙爆發沒兩樣。所以,他得折斷她的雙翼讓她無法再翱翔。
凝眸而視,眼底竄起的怒火有着星星之火足以燎原之勢。可即使心底再憤再怒冰諾兒都只能忍着,那些憤怒轉化爲了饒指柔,足以溶化一切。
“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你餓着了而已。”嘴角微微上揚,柔聲細語卻透露出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行,算他樓墨厲害,她冰諾兒記住了。他樓墨千萬不要有落在她冰諾兒的一天,不然絕讓他後悔曾經威脅過她的事。
她對他笑着,笑得如此的燦爛,如此的天真。可眼底隱藏的那抹怒意卻被樓墨深深的印在眼底,心底莫名的產生了顫抖之意。
“是嗎?”樓墨並沒有放開冰諾兒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那力道似是帶着懲罰,也似在折磨。
冰諾兒太能隱藏自己的情緒了,如果不是他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也許就被現在如此無害的她給騙到了。
冰諾兒是一個識實務的人,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所處的境地是什麼。就像古代的越王勾踐一樣,臥薪嚐膽着,冰諾兒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不然你以爲呢。”溫柔的眼神淺淺的看了樓墨一眼,冰諾兒沒好氣的說道。
她最重要的東西在他手中捏着,就算她不想妥協,不願意都不行。
說着,冰諾兒推開樓墨的手朝着廚房裡面走了進去。然後開始低頭忙碌着,她記得樓墨說過的話這頓飯好不好吃關係着冰佑的火食,所以她要盡心盡力去做好這一餐。
說起冰諾兒的廚藝那實在是不敢恭維,她唯一會做的就只有一份最簡單的蛋炒飯。學會這個蛋炒飯還是因爲冰佑的原因,因爲從小被父母寵着,她根本就沒有下廚的機會,那會做什麼飯。
樓墨靠在廚房的門口,斜眯着那雙精銳的眸子看着在廚房裡面有序忙着的冰諾兒。
從架勢看來這個女人廚藝似乎有一手,他可不能讓她這麼輕鬆的就完成這項任務。不給她出點難題,他就不是樓墨了。
“我不吃炒雞蛋,包括蛋炒飯一類的食物。”冷幽幽的聲音在冰諾兒身後響起,嗓音低迷滿是磁性。
這個倒是事實,他樓墨本來不挑食。可是就是不吃將雞蛋過過油做法,每吃一次就會反胃,這一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不過似乎冰諾兒對這個事情
並不瞭解。
聽言,冰諾兒拿着筷子不停攪拌着雞蛋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握着筷子的手緊了又鬆,鬆了一緊。冰諾兒深吸一口氣,強壓着心底再次竄起的怒火。
還沒待冰諾兒將怒火壓下去,樓墨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超過十五分鐘那小傢伙今天就沒有飯吃了。”性感的脣角上揚起一抹邪佞致及的弧度,眉笑間的笑意透露奸佞之色。
十五分鐘的時間已經是對她很寬厚的期限了,可這只是在樓墨看來。在冰諾兒看來十五分鐘根本就不夠用,因爲她除了蛋炒飯其他什麼都不會,可樓墨又不吃雞蛋。
在冰諾兒看來樓墨這是在存心爲難自己,是在給她找難題。
“樓墨,你別太過分了。”猛的將碗往竈臺上一扔,碗裡的蛋花撕了出來,撕落而出的金黃的液體似是在的訴說着冰諾兒的憤怒。
轉身,冰諾兒怒目圓瞪着。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樓墨生吞活颳了的表情讓樓墨看得心裡越發的爽快了。
他樓墨有本事別用冰佑的威脅她,有本事和她冰諾兒一對一的單挑。他想對她怎麼樣直接將氣出在她身上就好,爲何要讓冰估也跟着受的折磨。
有句話說得好,看着自己最在乎的受苦那纔是最折磨人心的。而樓墨現在做的就是這樣一件極其殘忍的事,冰諾兒每做一件事都很有可能關乎到冰佑的安危和情況,這就是樓墨抓住的冰諾兒的軟肋。
看着怒火滔天的冰諾兒,樓墨相當囂張的笑着:“你還剩下十三分鐘的時間,與其在這裡和我生氣還不如早點解決食物的問道。”話音一落,樓墨很無情的轉身離去。
反正話已經撂在那兒了,情況是個什麼樣子冰諾兒比誰都清楚。他不怕冰諾兒使壞,他清楚冰諾兒比誰都在處冰佑的情況。
“好,只要你敢吃我就敢做。”清冷如玉的聲音凌厲致極,眉宇間的怒火幾乎要掀翻了天。
就算不會做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不做嗎?那是不可能的事。
冰諾兒是真的不會下廚,不一會兒廚房便傳來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並且不時有青煙從廚房冒出,一副失火了的情況。
十三分鐘很長卻也很短,樓墨的等待卻彷彿過了幾個漫長的世紀般。樓墨怎麼都沒有想到冰諾兒居然會做也這樣的食物,他不是警告過她,她所做的東西關係到小傢伙的膳食嗎?難道她沒有放在心上。
(本章完)